奧爾加隆一翻白眼,反正杜克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
他反對又能如何?
人為刀俎,他為魚肉。
杜克現在想把他怎樣就怎樣。而且他一來艾澤拉斯就把這裏的守護巨龍和守護者全都往死里得罪了,哪怕他叫破喉嚨都不會有誰來救他的。
啥都不說,奧爾加隆認命了。
下面,伊瑞爾看得目瞪口呆,她呢喃着:「我突然明白為什麼是杜克*馬庫斯當聯盟首領了……」
「當然!」伊露希亞等幾個女王都是挺起胸脯,一面自豪。
杜克能當首領,固然因為他可以帶領聯盟獲得一個又一個的勝利,因為他可以推動整個聯盟乃至整個世界的進步,同時最重要的是杜克永遠都會站在聯盟的立場上,為聯盟謀取最大程度的利益,走向最美好的未來。
這才是自從杜克從死去的泰瑞納斯國王手上接過聯盟的權柄之後這麼多年來,根本沒有誰去挑戰杜克領導地位的最核心的原因。
大局已定,奧爾加隆也無法裝逼了。
「縮小點。」杜克一個命令,奧爾加隆就縮小成為人類大小的體型,如果披上一身法師袍和兜帽,從後面絕對沒誰能看出他根本不是一個人類。
在魔法通訊網絡當中,沉默許久的提里奧突然問了一句:「合適麼?」
聽上去沒頭沒腦的,但誰都知道,提里奧問的是什麼。
提里奧從來不是某個國家的元首,他充其量現在就是一個掛名將軍。然而他特殊的身份地位,決定了他的話語無法被忽略。
杜克沉吟了一下,終究委婉地在這個聯盟首腦專用的通訊頻道里說道:「其實,在我回到上古之戰時,潛入扭曲虛空的我一早就在那裏找到了大量的萬神殿遺物,我甚至找到了薩格拉斯攻破萬神殿的部分影像片段。可惜在哪裏元素干擾非常嚴重,很多法則都不適用,那時只能使用邪能的我,沒法將片段錄下來。」
杜克說到這裏的時候,整個魔法網絡里死寂一片,仿佛根本沒誰在聽着一樣。
良久,提里奧才擠出一句話:「泰坦們都死絕了嗎?」
「我只能說……很可能……是的!起碼是肉身概念上的消滅。否則無法解釋燃燒軍團橫行宇宙兩萬五千年。但泰坦是強大且偉大的,我相信,他們依然以靈魂或某種特殊的狀態躲藏在某個宇宙的角落裏,靜候時機。」
說道這裏,杜克的聲音變得激昂且清越:「我相信,在孕育了無數智慧生命的艾澤拉斯星球上,有着改變這場跟燃燒軍團大戰命運的決定性力量或者契機,否則無法解釋,在過去萬年裏面,燃燒軍團為什麼對艾澤拉斯矢志不忘。連薩格拉斯都不惜以附身的方式潛入這裏。」
「我相信,我們的家園,有很大可能會成為跟燃燒軍團最終決戰的大戰場。所以,為了我們的種族能延續,為了我們的文明能繼續流傳。我們肩上的擔子很重,我們的任務可謂任重而道遠。」
「我更加相信,當泰坦發現了這裏的一切之後,他們會不惜跨越遙遠的星際空間,趕到艾澤拉斯,與我們並肩作戰。就像我們一直跟龍眠神殿,跟看守者們做的那樣。」
「所以,諸位請無須擔心!繼續為艾澤拉斯的未來奮鬥吧!」
「好!」提里奧第一個叫好。
然後是杜克的後宮,是麥格尼,是瓦里安,是各位在線聯盟的聯盟領袖齊齊叫好的歡呼聲。
還沒搞懂身邊這群凡人到底發生了什麼,奧爾加隆無法理解,為什麼他們突然間變得卓越興奮起來。
「沒事,我只是向他們宣告了萬神殿依然會跟我們站在同一立場上,對抗燃燒軍團罷了。」杜克輕描淡寫地說道。
奧爾加隆先是一愕,旋即無奈點頭。他對薩格拉斯反叛那一戰並不了解,在薩格拉斯舉起叛旗之後,他就被派到遙遠的宇宙深處執行命令了。
作為一個觀察者,他的任務無比繁重。宇宙中有多少個可供生命生存的行星,基本上就有多少泰坦的足跡。當中哪怕有萬分之一的星球出事,都有夠他忙活的。當他醒悟過來的時候,才愕然發現,自己真的很久沒收到來自萬神殿的聯絡了,純粹是烙印在他腦海里的職責驅使着他不斷進行着一次又一次星際旅行。
「還有什麼要我做的嗎?」奧爾加隆垂着頭問道。
「說起來,還真有!」杜克的笑容變得詭秘起來。
很快,杜克帶着成為俘虜的奧爾加隆,來到了瘋狂階梯。
首先是炫耀似的讓他見證了尤格薩隆的核心生體組織的死亡,然後將他『引見』給四大奧杜爾守護者。
這場面自然是無比尷尬的,因為四大守護者都知道奧爾加隆的第一份報告就是彈劾他們瀆職,請求萬神殿清洗艾澤拉斯的同時,把他們幾個『廢物』也毀滅掉。
脾氣比較厲害點的托里姆和霍迪爾看奧爾加隆的眼神就是看仇人的,如果不是守護者有着禁止攻擊觀察者的束縛在,估計他們已經狠狠地揍奧爾加隆了。
阿爾卡馮寶庫四大看守者也差不多態度。
脾氣很好的芙蕾雅也沒什麼好臉色給奧爾加隆,唯有米米爾隆那雙電子眼裏,流光閃爍,誰都不知道這個機械侏儒在想什麼。
幸好,現在的重點不是要奧爾加隆跟這些守護者看守者重新拉拉手當好盆友。而是這些……
「這些是什麼?」杜克拿出一大堆大大小小,形狀不一的碎片到奧爾加隆面前,來了一次明知故問。
這些碎片有些像黃色的青銅塊,有些則像是破掉的青色琉璃燈的破片,唯一的共通之處,就是它們上面隱約泛出來的生命氣息。
「這應該是一把生命系的神器。」芙蕾雅篤定道。
奧爾加隆的聲音,似乎有點乾澀:「如果我沒看錯,這應該是瓦蘭奈爾!」
「瓦蘭奈爾?那把瓦蘭奈爾嗎?」奧爾加隆的答案,勾起了芙蕾雅久遠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