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大先天九品高手合攻,儘管與九品巔峰,還有一定距離,但再加上兩件二十七神器,也已相距不遠。
爆發出的力量之凌厲,更在煉化雪龍寶丹的楚正豪之上。
只可惜,與青後還相差甚遠。
幾個遊走閃避的功夫,唐邪心中便大致推算出幾種戰鬥的情形。
若是以他所掌握的拳法應敵,儘管能贏,卻不可能形成碾壓之勢。
他要的,是揮手揚劍的一瞬,便能肆意秒殺。
那樣才能最大限度,震懾兩人。
而想要做到這點,就必須把兵器上的劣勢,彌補回來。
轉瞬之後,唐邪選擇避其鋒芒,把更多的心思,用來刻制兵紋上面。
「兩位樓主逐漸佔取上風了。」
「邪王強是強,但終究還不是兩位樓主的對手啊。」
「就這樣,還想逆轉形勢,幫白家對付厲家?真的是痴人說夢!」
眾武者之中,蔓延起一陣激動。
他們守護華園十餘年,從未出過任何問題,今日一戰,卻險些遭遇團滅,胸中實實在在的憋了一口惡氣。
看到這幕,怎能不拍掌雀躍。
「遠豪,直接動用殺招。」
突然,長孫無霜發出一聲厲喝。
不少人都興奮地跨出一步,顯然忘了,他們的身體根本不足以抵擋這場戰鬥所產生的餘波。
「兩位樓主要刀劍合璧了,這一招之恐怖,甚至可能越級斬殺!」
「什麼!」
白媚神情大變,雖說她實力低微,看不出兩位樓主的修為,但,她也不敢保證,唐邪就有超出他們兩個等級的能力。
一瞬間,白媚竟做出飛蛾撲火的決定。
身影急刺而出,雙掌變幻,兩團橘色的火光於掌心凝聚,仔細觀察,那火光中心,竟是一朵徐徐轉動的蓮花。
五品功法,《火蓮經》。
「嗯?」
葉遠豪輕咦一聲,他着實沒想到,白家的千金小姐,竟擁有如此強大的功法,既然心意已決,要幫厲家剷除這些餘孽,那便不能留下任何一個後患。
動作一頓,分了不少內氣湧入左掌,推向白媚的掌力。
轟!
一聲巨大轟鳴之後。
白媚如同被打出的網球,瞬間倒飛出去。
其他人見狀,不由眼冒紅光。
「剛剛那是五品功法嗎?」
「返璞歸真,絕對不會錯的!」
「若能把這部功法拿過來,我們的實力,定當再進一步!」
白媚臉色慘白,聽到這些,更是怒的氣血翻湧。
她從未想過,這些所謂的正派人物,背後竟都是這樣一幅醜惡嘴臉。
這是唐邪給她的功法,如果這些人膽敢強奪,她就用生命守護。
短瞬間,她做出最壞的打算。
鏘!
突然,一聲勁響傳來。
使得眾武者本能的轉過頭去,然後,駭然變色。
兩位樓主突然節節敗退,仿佛被巨大的推土機碾過,完全承受不住他們所面對的力量。
不是動用殺招了嗎?
不是能越級斬殺嗎?
所有人都傻掉了。
「是唐邪!」
白媚驚喜莫名,眼眶竟都有些微微的濕潤。
將那兩位樓主逼退的,是一抹炫目的白色劍光。
劍氣冰冷,瀰漫全場。
眾人心驚不已,忍不住又與戰場拉開了一段距離,生怕會受到波及。
而後,白光隱去,一道沾染若神的身影,披光而來。
正是唐邪。
手中那把長劍,白光一閃一滅,宛如呼吸。
「那是靈兵?你小子竟然擁有靈兵?」
眾武者的眼神,全都集中在那把劍真正的主人,那名劍客身上。
可是,劍客臉上,分明也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那把劍跟了他數十年,從沒見過有這種變化。
太他媽邪門了!
「遠豪,這……」
長孫無霜面露驚容,難以置信的問道。
相比之下,葉遠豪的臉色更加難看,陰沉如水:「是靈兵,他的確懂得兵紋之術,不,應該說是……精通!」
在如此強度的戰鬥中,用嘴叼筆,刻制兵紋。
這需要在兵紋之術上有多高的造詣,才能做到?
突然,葉遠豪身軀一震,露出恍然之色:「前段時間,傳聞煉器界的賽珍大會上,有靈級大師出現,原來那個人就是邪王!」
嘶。
長孫無霜沒說話,狠狠的抽了一口冷氣。
局勢的變化,徹底超過兩人想像了。
「你們,還不悔悟?」
唐邪仗劍而立,冷沉的看着他們。
長孫無霜與葉遠豪相視怔住,內心裏,驚濤駭浪,軒然大波。
剛才,他們用出最強殺招,刀劍合璧,卻不敵擁有靈兵的唐邪,儘管說,唐邪的刻製成功,有一部分原因,是白媚拼盡力量,用出五品功法爭取得來的。
可即便如此,遭遇碾壓的事實,無法改變。
「兩位樓主,厲家行事狠辣,不判是非,不講原則,這樣嚴重腐化的家族,你們真的要協助他們?」
白媚咳了一口鮮血,但還是強忍着疼痛,大聲說道。
質疑聲,撕裂着他們心中的最後防線。
「邪王,厲家的統治不止是在思恨樓,很多領域,都有他們的勢力,你不怕推翻他們,會導致整座神州,打破平衡?」
長孫無霜站出來,長嘆了一口氣,緩聲說道。
他想為厲家做最後一次辯護。
同樣,也想看到,唐邪真正的決心。
「哼!」
唐邪嗤之以鼻,目光冷漠,「一座擁有如此灰色歷史的平衡,有何意義!」
葉遠豪忍不住問道:「但是,那些灰色的歷史,已經被我們銷毀了。」
他指的,是那枚優盤。
「沒錯,我毀了文件,即便幫你,也不可能彈劾厲玄霆,他的背後,是厲通玄,是厲家,甚至……」
長孫無霜眼眸黯淡下去,像是在思想掙扎,片刻方才說道,「是玉清殿。」
頓時間,唐邪眉峰緊皺。
他總算明白,厲家為何在神州的統治根深蒂固,其背後,有玉清殿支持。
但,那又如何!
「我敢滅了太清殿,就同樣有實力,滅了玉清殿。」
唐邪吐氣開聲,目無一切,可是,那種自負又偏偏讓人生不出任何一點懷疑的衝動,「另外,優盤尚在,何談銷毀?」
「優盤尚在?」
兩人猛地抬起頭,無不駭然。
淡漠的一揮手,唐邪不想說再多廢話了,語氣中,隱現殺意:「最後一句,你們要麼死,要麼……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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