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白狐被這場景逗直樂,身邊的孤狼倒是撇着嘴,對於這個冰美人的笑點,他實在無法不可理解。
當王天被記者捯飭的差不多後,身旁的人悶聲開口:「王天涉嫌非正常的黑色活動,現已被捕,眾位,請讓一讓!」
這話一出,記者統一一愣,涉黑?這和傳聞不一樣啊?
可是黑衣武裝人員一個個都是彪壯漢子,區區小老百姓,焉能攔住。
隨後王天被壓上一輛防彈轎車,飛馳而去。
不遠處,韓瑩瑩自始至終靠在商務車前,跟隨的搭檔很不解。
「韓姐,這回你怎麼了,咱們在這傻站着,可啥消息都沒,回去老闆指定發火!」
此時,韓瑩瑩滿腦子都是阿毅。
從她親眼見過那些詭異的事後,現如今,她已經對事物的表面現象充滿懷疑,看着如蒼蠅般的同行,她微喘氣息,轉身上車。
「回去!」
對於這話,搭檔只得聽話,將傢伙什放在車上,啟動離開。
「好了,剩下的那些事由小隊處理就行,我們接下來去警局,說真的,我對毅瀟臣這個人十分感興趣!」
看着白狐的模樣,孤狼沒有答話,轉身去開車了。
審訊室內,毅瀟臣坐在冷板凳上發呆,從進來到現在差不多有五六個小時了,除了中間有人送進來一份盒飯,就再沒有聲響。
「吱鈕」一聲。
審訊室的鐵門被推開,毅瀟臣抬頭一看,陳國獨自走了進來,面對神色淡然、猶如古井的毅瀟臣,他對身後的警員低聲交代幾句,警員轉身出去了。
拉過椅子坐下,陳國盯着這個滿身都是問號的小子,開口道。
「汪戰怎麼樣了?」
「汪哥沒事,只是受了點傷!」
「你怎麼樣?」
「我很好,剛剛那份盒飯不太夠!有點餓!」
聽到這,陳國凝重如霜的臉上漏出一絲笑意。
「狂,夠狂,知道自己所做之事的後果?」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毅瀟臣伸了個懶腰,顯出疲憊的樣子。
「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
「你還想離開。」
陳國嘲弄的笑着,他皺着眉頭想了片刻,神色轉而嚴肅。
「小子,汪戰的前途還很長,我不想他因為這些雜事毀了,你既然有心幫他,就幫到底,關於翻案之事,你自己琢磨琢磨…」
對於這些話,毅瀟臣沒來由的生出幾分憎惡,不知為何,他實在厭惡這些人自以為是的做派。
「我拒絕!」
毅瀟臣起身在屋裏來回走着,看着四周冰冷的牆壁,他的心情開始壓抑。
「我幫他,是我自己的事,至於其它的事,是你的事,我不是傻子,想把我當做替罪羊頂上去,你想多了。」
說到這,毅瀟臣來到陳國身前,陰笑着盯着他。
「陳局長,你們官場的事,我不懂,也不想知道,但是有一點,就算我不說,你也明白,我既然能讓那些雜碎死的不明不白,也可以讓你死的一模一樣,甚至當着某些人的面弄死,我也完全可以做到,對麼?」
陳國直視着毅瀟臣黝黑深邃的牟子,好一會兒,他起身離開。
「小子,有句話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人,要有自知之明,如果太過猖狂,會死的很慘,話已說到這,你自己掂量吧!」
審訊室重新陷入平靜,毅瀟臣深深喘了一口粗氣,仰面靠在座椅上,繼續等待着。
剛從地下室出來,白狐、獵刀、孤狼三人迎面走來,看到陳國,孤狼走到他身前,還未開口,陳國硬聲道:「等我安排好局裏的事就跟你們走!」
「安排?可笑!」
獵刀在旁邊發出一聲戲謔。
「你…」
陳國語塞。
面對這些真正的上層人員,他的建議和想法都顯得那麼渺小,低頭沉思片刻,長出一口氣後,陳國不再言語,跟着兩名黑衣人員離開。
「你倆去處理剩餘的事,我獨自會會這個毅瀟臣!」
白狐話落,扔下兩個老爺們獨自向地下室走去。
毅瀟臣閉上眼睛,思索起這半個月來發生事,他感覺這半個月就像過了一輩子那麼長。
「小子,來,我們聊聊!」
睜開眼,白狐已經立於他面前,以一種很具誘惑力的姿勢靠在椅子上。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誰?」
聽着這些沒頭緒的話,毅瀟臣陷入焦躁中,結果白狐沖他豎起食指搖了搖。
「毅瀟臣,不要這個樣子,我之所以來親自和你談,是對你感興趣,否則,你已經死了?明白麼?」
「砰的」一聲,毅瀟臣起身,雙手握拳重重錘在面前的桌子上。
「死?你對我說死?」
「哈哈,毅瀟臣…」
隨着笑聲瞬止,白狐閃身越過桌子,雙手在毅瀟臣眼前划過,毅瀟臣只覺得胸前一涼,伴隨着一股大力襲來,他的身子向後飛去,重重撞在牆上。
白狐收回匕首,雙腿交錯,依舊斜靠在桌子上。
「毅瀟臣,鑄命師很厲害麼?你真以為別人什麼都不知道麼?來,你掌控我的生死試試?讓你們所謂的妖靈出來,殺了我,姐等着…」
毅瀟臣忍着胸口的劇痛從地上爬起,順手一抹,上衣已經被劃破,胸前,兩道交叉的血痕正泛着猩紅。
看着這個妖艷兇狠的女子,毅瀟臣的氣勢瞬間衰減許多。
「你到底是什麼人?」
「什麼人?處決你們的人!」
白狐直起身子,傲人的胸脯幾欲撐烈服飾,讓人不由得性情飛起,只是毅瀟臣完全沉浸在她的威脅中,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非分。
「毅瀟臣,hn省,x市,下轄y縣林楊村人,兩年前畢業,留在這裏工作,二十一天前,遭遇陌生老人,四天後,在河濱公園遭遇雷劫,在此事過後不到兩的時間,有三起命案發生,小子,告訴我,這都是誰做的?千萬別說不知道,我的脾氣很壞的。」
盯着滿是荊棘之刺的玫瑰,毅瀟臣的後心直冒冷汗,一個連生死道、鑄命師都清楚的人,她的可怕早已超越那些沒有生命的人屍。
對於毅瀟臣的反應,白狐也有預料。
走到毅瀟臣身前,聞着那股淡淡男人味,白狐幽幽的開口。
「毅瀟臣,加入我們,一切結束,不加入,一切也結束,給你十分鐘考慮時間,當然,你可以現在就拒絕,而我,不介意嘗嘗你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