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便到了第二天,時間就這樣在國光或焦急或期許的複雜的情緒中度過,甚至,讓他第一次在課堂上都散發着思緒,只顧得上努力的思考着待會兒見到景暖時該怎麼說,思考着景暖會有怎樣的反應。
「叮鈴鈴鈴~~」
終於。。。聽着耳畔響起的放學的鈴聲,國光不顯眼的悄悄鬆了一口氣。他沒有像往常一樣慢慢的收拾自己的東西,而是不自覺的不斷加快着手中的動作,期望着能快一些,再快一些。
而坐在國光不遠處的山本蘭,原本就是習慣性觀察國光的,此刻國光有些異常的舉動,自然也就盡數落在了她的眼中。她極力掩飾着自己心中漫上的詫異的心情,起身走到了國光的課桌前,揚起了一抹溫柔的笑容,捋了捋耳邊的碎發,輕聲詢問道:「手冢君。。。是急着有什麼事嗎?」
「啊。」對於山本蘭的問話,國光並沒有多說什麼,只若有似無的應了一聲,專注的收拾着自己手上的東西。
「唔~~~」像是習慣了國光這樣的冷淡,山本蘭也不失落,微微的歪了歪頭,做出了一副思考的模樣,柔柔的笑了笑,「嘛~既然如此,那麼,手冢君需要我的幫助嗎?我可也是很厲害的哦~」
「啊。。。」國光習慣性的張了張嘴,原本的「不用了,謝謝。」哽咽在了口中,轉念便想到自己確實不知道女孩子是怎麼想的,而身邊有交集的女生確實也很少,便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張口問道,「女生都喜歡什麼樣的男生?」
國光的話音剛落,山本蘭的臉色便漸漸變得有些蒼白,她怔怔的看着國光收拾好東西站了起來,怔怔的開着國光微微皺着眉看向自己,良久,她才像是找回了自己聲音般,帶着渴求的目光望向了國光,有些猶疑,又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手冢君。。。是有了喜歡的女生了嗎?」
她的眼神愈含渴求,她多希望手冢君能說出一句「不是」,可是沒有,他沒有說。看着國光那分明是因為想起了心儀的女生時而漸漸溫暖的目光,山本蘭只覺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卻仍舊只能狀若無事的深深吸了一口氣,僵笑着道:「阿拉~其他的女生我也不知道,不過~如果是我的話,我想會喜歡有責任感有男子氣概的男生吧。」
「啊~」國光有些恍然,這樣的話,大概她也會喜歡吧。沒有心情理會明顯有些怪異的山本蘭,國光心情甚好的拿起自己收拾好的東西,輕聲向着山本蘭道了一聲謝,便直接繞開了山本蘭,走向了景暖的教室。
國光不自覺的跨着大步,不一會兒就來到了景暖的教室門前。從門外向着景暖的教室望進去,班裏的人早已離開,就連一向慢吞吞的越前,也早已不見蹤影,只有她。。。國光就那樣站在門口,看着她慢吞吞的收拾着自己的東西,也不開口打擾,只靜靜地看着她,卻也只感覺一股脈脈的溫情縈繞在自己的胸膛。
而這邊行動緩慢的景暖則似有所感,猛然的一抬頭,便見那個一如往日的清冷的男生正在門外望着自己。景暖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以往大多時候也只是總能在路上遇見他,卻未曾想過,他竟然還會特意來到自己的教室。此刻誰都還未說話,景暖卻在看見國光的第一秒便習慣性的勾起了一抹懶洋洋的笑。
「你怎麼來了?」良久,見他仍未有開口的打算,景暖才只好首先打破了沉默,懶懶道。
「啊,」像是此刻才反應過來,國光跨步走進了教室,來到了景暖的身旁的一個位置,端端正正的坐下,直視着景暖的眼,道,「我有話要對你說。」
聽了國光的話後,景暖更是有些詫異的微微瞪大了雙眸,她怎麼不知道自己和他有什麼話好說的?這幾次的見面,她難道說的還不夠清楚嗎?她不想和他們有過多的接觸,他難道還不明白嗎?臉上的笑容漸漸轉變成了譏諷,景暖不再看國光,徑自卷繞着一縷墨發的發尾,好笑道:「真是好笑,你難道真的聽不懂我的話嗎?」
國光好似看慣了她譏諷的笑,聽慣了她尖酸刻薄的話,此刻,竟是聽懂了她話里的意思,卻也未流露出半分的不滿。看着她漫不經心的動作,他也不像往常一樣訓斥着她,只認真的打量着她臉上所流露的每一個神情。怎麼會喜歡上這樣一個脾氣又壞又刻薄的女生呢?國光他自己都不知道,分明以往他想要的另一半,從來都是那種溫柔而又端莊的。
國光久久沒有得到答案,可他卻知道感情這回事從來都不受人控制,喜歡便是喜歡了,不因為其他而改變。國光幾不可見的吸了一口氣,望向景暖的眼中充斥着認真和莊嚴,他清冷的嗓音也摻雜着眸中不可名狀的承諾:「我有答案了。」
「啊恩?」國光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景暖感到了莫名其妙,可她疑惑不過一秒,便又接着把玩着自己的髮絲,絲毫不在意的隨口問了句,「有了什麼答案了?」
國光好似看出了景暖的漫不經心,卻渾不在意,仍舊認真的緊緊的盯着景暖的動作,少有的話多了起來:「曾經,你問我,究竟憑什麼管你,那時我說,因為我是你的未婚夫,可你不信,我也覺得牽強,但現在,我有答案了。」
「嗯哼~」景暖心裏好奇着國光接下來要說的話,卻又不敢相信自己會在意着國光的言行,只有在乎着一個人,才會在意他的言行,不是嗎?這對她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好兆頭,所以她便仍做心不在焉的模樣。
「跡部。。。或者,我該直接叫你景暖。。。在意着一個人,在意着她的一舉一動,在意着她對自己的感情變化,想管着她,想照顧她,這種感覺,我想。。。我該稱之為喜歡!」
少年堅決而莊嚴的發話讓景暖不由的感到了振聾發聵,甚至手腳都僵化了。喜歡?怎麼可能是喜歡?!相處以來,他們的每一次見面都算不上特別愉快,她的性子,有時候她自己想起來都受不了,刻薄的不像話。極力忽視着心底絲絲漫上的蠢蠢欲動,景暖停下了把玩的動作,直直的望進國光認真的眼,張嘴便道:「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