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清兒接着,心中很不舒服。樂筆趣 www.lebiqu.com
這玉佩當初是嚴頌親自給她戴上的,後來被祁王無聲的取了去,也不知他是怎麼交給嚴頌的。
齊清兒想,嚴頌從祁王手中接過玉佩的時候一定心都碎了。
她緊緊握着玉佩,忙點頭,道:「你放心,我一定一定好好留着它。」
嚴頌溫溫地一笑。
那笑容似經歷了百世滄桑。
最後托着齊清兒的下巴,習慣性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個吻。
上馬,揚鞭。
轉眼消失在街角。
齊清兒這時才加了一句,衝着嚴頌的背影道:「路上小心,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然嚴頌已經走遠,沒有聽見。
站在細微塵埃中的齊清兒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如何就沒有問一問他,就這麼丟了御林軍統領的位置遠行江湖,皋帝那邊他是怎麼交代的,御林軍統領的位置又由誰來接替,等等。
……
且說皋蘭潔。
回到陳府之後,臉氣得越發的紫。
就光楊柳站在府門口迎接的那一出,就讓她夠嗆。
強忍着沒有發作。
領着水芹進屋。
卻發現自己的內閣已經被人重新整頓。
軟榻,案幾,珠簾,床板通通被人挪了位置,還有一些落地燈之類的大件裝飾全被換了。
她瞅着眼前的一切,揪着水芹的手臂,狠狠道:「把那個賤人給我叫來!」
水芹吃痛,連連點頭答應。
待被鬆開,連忙跑開。
水芹也不是個啥丫頭。
誰看不出來,她蘭成公主已經大勢已去,這府上今後還不知道誰當家作主呢!
她邊跑,邊思忖着。
見了苑中賞花的楊柳,忙不迭就福了一個大禮,臉上疊笑,道:「楊柳姑娘,賞花呢!」
楊柳知道她是皋蘭潔的人,渾身戒備着。
「是啊,夏天都快過去了,這個時候不賞什麼時候賞。」楊柳道。
水芹微一弓身,道:「姑娘說得極對!婢女實在不該這個時候來請姑娘,可是公主的脾氣您也是知道的,她交代的事我們做婢女的總是要辦的還請姑娘到公主的臥閣一趟,公主她有些話要問問姑娘呢。」
她說得好像楊柳成了她的主子一般。
這語氣可不得將楊柳哄上了天。
楊柳聞言,當即就笑了。
「好啊,那就去吧!」
她邊走邊留意身後的水芹。
心道,這公主身邊的人都胳膊肘往外拐,那她就給不用給公主什麼好臉色了。
到了內閣門口,門大敞着。
不見皋蘭潔身影。
楊柳好奇,往門邊去。
皋蘭潔想是在屋內聽到了外面的動靜。
想也不想,直接捋了衣袖,橫着手舞動出來。
那鋒利的指甲差點沒刮傷楊柳的臉。
虧得楊柳躲閃及時。
旁邊水芹人鬼不知地在楊柳身後託了托她後仰的身子,免得她摔着。
這細微的動作皋蘭潔沒瞧見。
楊柳可是體會得實實在在。
這水芹啊,是想換主子呢,可見皋蘭潔大勢已去啊!
楊柳笑眯眯。
捏着帕子掩了掩鼻子,道:「公主小心,門檻高,小心再摔着,這孩子就更難懷了。」
皋蘭潔聽完,更張牙舞爪。
她的脾氣向來得理不饒人,更不用說是在受屈的情況下。
顧不得什麼身子不身子的。
上前一步,指着楊柳就咧嘴,道:「你這個賤人,勾引我夫君不說,還在這裏說風涼話!」然後又扭身指着屋子裏的擺設,叫道:「這是我的內閣,本公主的內閣,誰讓你動的,啊!」
楊柳委屈的往裏望了一眼。
「是不是調換的風格,姐姐不喜歡?」
皋蘭潔眼睛瞪得老大。
她的內閣什麼時候輪到別人來調換了,還是楊柳,這麼個無名無份住在府上的姬人。
頓時氣得肚子疼。
一手捂肚子,一手指楊柳,「好你個姬人,為所欲為了,來人給我掌嘴,打到她不能說話為止。」
屋子裏還是站着幾個婢女。
等級交水芹要低一些。
聞言紛紛看着水芹,望拿個注意。
楊柳雖是姬人,但在府上得老爺喜歡;過來沒幾天就被當菩薩一樣供着,老爺對她是捧在手裏怕吹了,含在嘴裏怕化了;這府上還有誰敢動她,那不是擺明了更老爺過不去。
水芹眨眨眼,湊到皋蘭潔一邊。
勸道:「公主,氣大傷身,何必和楊柳姑娘一般見識,回頭受罪的還是您自己。」
「怎麼說話呢!本公主叫你掌嘴,聽見沒有!」皋蘭潔不依不饒,一邊將水芹往外推。
楊柳還是淡淡的笑。
她掃了一眼尷尬的水芹,道:「何必為難下人。大家都是明眼人,這兒站着的幾個,誰不知道這得寵的才是真真的主,有誰敢動手打主子的。」
說着還笑出了聲。
皋蘭潔簡直氣得發暈。
落胎的病根子一直沒好,就歇着時候都時常小肚刺痛。
這一氣,更不了了。
痛得她面容扭曲,搖搖欲墜。
好在身後兩個婢女扶得及時,方沒有跌在地上。
她臉色開始發白,嘴還是不饒人,低吼,「你說誰是主子!我才是真真的主子,陳府上的正室!你一個青樓里出來的下三濫東西也配做陳府上的主子,我呸!還不知道被多少男人騎在身下通宵達旦呢!」
她的話音剛落,便響起一聲響亮的大嘴巴子。
打得在場的所有下人均震住了。
只見皋蘭潔捂着臉,嘴唇咬得發紫,眼裏里冒血。
渾身抖像觸電一般。
這邊楊柳也變了臉色。
剛才那些話刺到了她的心。
她一想到花海附近那一晚,心角就滴血。
那迷人的雙眸此時透着吃人的光。
然她不願意把心裏想的說出來,告她皋蘭潔為非作歹無視她人貞潔,否則她也不會再眾人面前將被折辱的人說成是齊清兒了。
皋蘭潔坐在地上哇一聲哭了。
哭聲震天。
將書房裏埋頭處理戰況的陳文靖給引了來。
看到這一幕,眉宇間高聳。
他是個幾乎沒有經歷過房室戰爭的男人,當下額角直冒冷汗。
但看着皋蘭潔時完全沒有憐憫。
倒是心疼的摟了摟楊柳的肩。
皋蘭潔如何看得下去,起身就往楊柳身上撲,陳文靖忙橫在了中間。
楊柳花容月貌的。
他第一個想法就是不能叫這野蠻的皋蘭潔給傷了。
這下皋蘭潔瘋了一般的嘶吼,「陳文靖,你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我為了你不知道喝下去多少坐胎藥,好不容易有了孩子,現在沒了,你也不知道道要關心關心我。我才是名正言順的妻子,她,不過是個別人騎過的賤婦,就算生出了孩子都是不乾不淨的」
這話說得級重了。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即沒給楊柳臉面,更是沒有給陳文靖台階下。
那坐胎藥,還不是皇后見陳文靖有脫離太子黨羽的心,逼着皋蘭潔喝的。為了效果,也不顧藥大傷身。
皋蘭潔一摔沒了孩子。
這再難有孕便是和這藥有些關係的。
俗話說是藥三分毒。
陳文靖聞言,臉也開始發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