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如虹。
在這漆黑的空間裏顯得尤為的奪目。
在史萬千眼裏,黑劍是越來越大,劍氣是越的多。
其黑劍上散的威能,竟是他產生一種錯覺。
無法擋住這一劍的錯覺。
他認為是錯覺。
可,他真的擋不住。
田二苗好久沒有用黑劍釋放誅天劍術了。
他可不會生疏。
相反,隨着境界的提升,誅天劍術的威力已經不能同日而語。
田二苗有着諸多的屬性。
每一個屬性都是強大無比。
可,論攻擊性,還是要說誅天劍術。
田二苗要爭分奪秒殺了史萬千。
因此,他才會採用了最有把握的誅天劍術。
然而……
他手裏的劍怎麼也揮不下去了。
劍身周圍的劍氣也在快的消散。
田二苗的神情凝重。
他確定不是這座山裏的屍體搗的鬼,那麼就是……
風蟲已經給他傳音,讓他把劍收起來。
田二苗抬頭看天。
天除了黑色沒有其它的顏色。
田二苗看不到那個女人的身影。
甚至,他都感覺不到女人的氣息。
田二苗的靈魂可是早都越了金丹期的。
可見,那個女人是有多麼可怕。
與田二苗臉上的凝重相反,史萬千鬆了一口氣。
他興奮的出笑聲:「你殺不了我的,我是天選之子!」
「天選之子,就你?」
田二苗回目,他望着前方的史萬千,他的眼神冰冷徹骨。
「血龍谷里的力量已經阻止了你的行動,難道你還要出劍不成?」
史萬千話這麼說着,他往後退,邊退還邊說:「你已經破壞了這裏的規矩,如果你想活,最好收劍離開。」
「你還沒死,我怎麼會離開呢。」
田二苗重新把劍舉起來。
「你是個瘋子!」
史萬千瞪着眼睛叫道。
「去死吧。」
田二苗下定了決心,他非得殺了史萬千不可。
田二苗的這一聲喝,震得史萬千頭腦昏漲。
沒錯,田二苗動用靈魂之力。
轉瞬,鮮血就從史萬千的雙眼中流出來。
兩條血痕,加上史萬千的臉色蒼白,再聯想周圍的幻境,就好像史萬千是從墳墓爬出來的一樣。
黑劍上的威勢迅的攀升,劍氣肆意。
忽然,一股風吹過。
柔和的風。
卻是吹散了劍氣,吹掉了田二苗手裏的黑劍。
田二苗來不及去撿黑劍,他猛地看向風吹過來的地方。
「事不過三。」
一道聲音傳來,接着,一個女人的身影慢慢的走過來。
田二苗的瞳孔一縮。
他肩膀上的風蟲抖了一下。
那邊,史萬千驚呼出聲:「你是血女!」
史萬千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他變得無比驚恐,比剛才面臨死亡還要驚恐。
他嘴裏含糊不清的說着某些東西。
被史萬千稱作血女的女人一個閃身便到了田二苗的不遠處。
她說道:「上一次見面我警告了你一次,剛才接連阻止了你兩次,這麼算來已經三次了。」
「嗯,事不過三。」
聞言,田二苗的眼中神采閃爍不停,「你說事不過三……」
「我叫血女,我說事不過三就事不過三,否則,會有血出現,數千年都不變的規矩。」
威脅的話語從血女嘴裏出來,卻是那麼的風輕雲淡。
就如吃飯喝茶一樣的簡單。
田二苗眼睛一眯。
並且,他身上的氣息翻騰不已。
血女「哦」了一聲,「我在你身上察覺到熟悉的東西,所以,不要逼我對你出手。」
「當然,你也是難得的天才了,可不要自尋夭折。」
田二苗的心裏堵的慌。
風蟲的聲音不停的在他腦中響起,風蟲在勸說着田二苗不要魯莽,說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
卻不料,田二苗出了沙啞的聲音,「我無意破壞這裏的規矩,同樣,我也不懂這裏的狗屁規矩!」
「狗屁規矩……」
血女那模糊的輪廓變幻了一下,似乎是生氣了。
「嘿嘿。」
風蟲飛在了半空,它說道:「別在意啊,這小子就這脾氣。」
「沒有想到又見到你了,你居然成為了他的靈寵,看來,你也看出了他的潛力。」
血女說道。
「不清楚的事情就不要胡言亂語啊。」
風蟲有些不高興的說道:「我可不是他的靈寵,也沒有人能有資格成為靈寵。」
「是嗎?咯咯。」
血女低頭笑。
風蟲感覺到被諷刺了,「你不要激怒我啊!」
「我激怒你又能怎樣?難道你忘記了上一次被我一巴掌抽飛了的事情?」
聽到血女說出這句話,風蟲是真的怒了,「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
「這句話說的是人,而你是一條蟲子,還是一條肥胖的蟲子。」
血女淡淡的道。
「好!很好!」
風蟲身上散出來一道道的風刃。
「看來,你真的忘記了。」
血女的聲音稍微有了些變化。
被激怒的風蟲根本忘記了之前的忌憚為何物,它回頭問田二苗,「你是不是真的要殺了那小子?」
「對。」田二苗的聲音依舊沙啞。
「那好,我幫你!」
風蟲叫着。
「你幫我……」
田二苗看着風蟲。
剛才,風蟲可是一直在他腦海里勸說的。
「這個女人諷刺了我,每一句話都在諷刺。」
風蟲歇斯底里的樣子,「她以為她吃定了我,以為我什麼都做不了嗎?」
「你什麼都做不了。」
果真,血女的每一句話都帶着嘲諷的味道。
風蟲氣的哇哇亂叫。
「這裏是屬於他的造化,別人不能搶奪,也不能阻礙他去獲得造化,規矩如此,這條蟲子也幫不了你。」
血女繼續說道。
田二苗深吸了一口氣,他問風蟲,「你能幫我什麼?」
風蟲還沒有說話,血女不理解的道:「你就這麼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就一點兒也不懼怕我?」
「懼怕?呵呵。」
田二苗笑出聲,他指了指天空,道:「雷劫我都不怕。」
血女想了一下,「對的啊,我都忘記了,你經歷過雷劫的,雷劫你都不怕,還會怕什麼呢?」
「雷劫……」
史萬千聽到後,他立馬聯想到在外面的時候天空的變化。
是他?
史萬千是驚懼交加。
特別是看到田二苗敢直面血女,史萬千的心裏是極其的複雜。
「只不過呢。」
血女似乎是在笑,「一條蟲子怎麼幫助你啊。」
「你要怎麼幫我?」
田二苗問風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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