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宗被掏了心臟,被混了靈魂,就這麼被殺了……
村民們振奮,大肆泄着心裏的情緒。天籟小說.|2
而,那邊,三名金丹修士不淡定了。
三人相互看一眼,都看出對方眼裏的震驚。
他們有了去意。
田二苗太過特殊,此地不宜久留。
三人要跑。
田二苗淡淡的說了一句:「把命留下來。」
「你是特殊,可是,我們三人聯手,我想你一定不會那般輕鬆。」
一人信誓旦旦的道:「放我們離開是最好的局面。」
「我可不這麼想。」
田二苗說道。
「你只是一名築基後期,你可以殺了魏宗,是你用了特殊的手段,可,你的手段能同時對付我們三人?可笑!」
「可笑?說我可笑……」
田二苗冷哼一聲:「你們算個什麼東西?」
這道聲音滾滾而去,從三人的耳朵進入,在他們腦海迴旋。
三人痛苦的抱頭。
嗤!嗤!嗤!
三劍,僅僅三劍,三名金丹初期的修士身死。
田二苗如同一個魔王一般站在三個屍身旁邊。
可是,他臉上沒有喜悅,透露出淡淡的憂愁。
……
村長入土。
田二苗單獨一人提着兩壺酒來到了村長的墳墓前。
田二苗坐在墓碑旁,將兩壺酒都打開。
「你為了心安,丟掉了性命,你怎麼不想想自己的村子啊?」
田二苗嘆息一聲:「你是他們的依靠,你這麼死了,他們怎麼辦呢?」
「你這老頭子,還是個自私鬼。」
可以說,田二苗與村長的接觸不多,可就那麼幾次的接觸,他對於村長很是有好感。
好多方面,他都像極了湖水村的村長劉大鐵。
都是爽朗之人。
都是為了村子不顧及自己的人。
田二苗傷感。
他灑下了一些酒,「你這老頭好酒,敬你一杯。」
說着,田二苗喝了一口。
「你這麼死了,死的心安,可你品嘗不到了美酒了啊,沒有酒陪伴,你不寂寞的?」
「我明白,你也不知道我是死是活,你不了解我,也不知道我真正的實力。」
「可在你不清楚的情況下,你還是選擇不說,寧願被人搜魂,哎,你這老頭子啊。」
「喝酒。」
嘩啦啦……
酒從壺裏倒出來,散落在地。
「你聞聞,多香啊,是你自己的釀製的,呵呵。」
說着,田二苗笑了起來,「聽你兒子張濤說,你生前可在意這些酒了,自己都捨不得喝多少,你現在看到這麼多酒撒在地上,是不是很心疼?」
田二苗往嘴裏連灌了好幾口,他看一個方向。
「我估計,紫霞宗的人已經知道我在這裏,是我給你們村子帶來了大麻煩啊。」
田二苗眼裏露出堅毅之色,「不過你放心,我會解決了劉王莊的後顧之憂之後再離開。」
「同時,你的兒子應該會進步很快了,他得到了魏宗的修煉經驗和修煉功法,以及各種術法,我想,他會更好的守護這個村子。」
剛提到張濤,張濤的身影出現了。
「你兒子來了,他很傷心。」
田二苗說道。
張濤過來,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然後,他拿出四個空間戒指,遞給田二苗。
「什麼意思?」田二苗問道。
「那四個金丹修士的。」
張濤說道:「您收下。」
「我沒有取走,說明就是給你們的。」田二苗沒去接。
張濤搖頭,道:「你給予我的已經很多,光魏宗腦海中的東西已經讓我受益匪淺了。」
「這些東西對我沒用。」田二苗說道。
「裏面有很多靈草,我知道你是煉丹師,靈草你一定需要。」
張濤說道:「還有靈石,我大致算了一下,加起來有十萬塊左右。」
「哦……」
對於靈草,田二苗沒有多大的反應,十萬塊的靈石讓他眉毛一抬。
他空間戒指里也有着幾萬塊,如果加上這些,說不定可以為衝擊金丹做一番準備。
「靈石和靈草給我,其餘的你自己安排。」田二苗說道。
「好。」
張濤聽了田二苗的。
他將靈石和靈草弄到了一個空間戒指里,然後,遞給田二苗。
田二苗收起來。
「恩人,您離開吧。」
張濤認真的說道。
「我離開了,你們怎麼辦呢?」
田二苗往地上灑了一些酒,說道:「你父親因為我死了,可不能再因為我,使得你們村子遭了秧。」
「我打算帶着村民離開。」張濤說道。
「去哪裏呢?」田二苗問道。
「離開中心區。」
張濤看一個方向,「紫霞宗就如天鑒一般,無法跨越,只能離開中心區。」
「你們有通行證嗎?或者說你們有那麼多的通行證嗎?」
田二苗問出了關鍵。
張濤眉頭一皺,卻簡直說:「一定有辦法的。」
「你們哪裏都不要去,這裏是你們的根。」
田二苗看了看高空,他想到了自己的家鄉。
便想到,如果讓湖水村的村民搬家,他們也是心裏不樂意的吧。
畢竟是生養他們的地方啊。
田二苗要修煉,逼不得已的離開,他深有體會。
「可是……」
張濤一張嘴,田二苗抬了抬手,制止。
田二苗說道:「我會解決你們一切後顧之憂,我保證。」
「那是紫霞宗啊。」
張濤說道:「恩人,我和村裏的老人商討過了,我們一致認為紫霞宗應該知道你在這裏了,你還是離開的好。」
「他們不找來,我也會去找他們的。」
田二苗這句話讓張濤啞口無言。
他覺得這是他聽過的最為霸道的一句話。
在天斷山脈,有誰敢這麼說?
甚至,有誰敢得罪了紫霞宗?
可是,田二苗不但得罪了,還去了紫霞宗的禁地,現在又說會主動找過去。
如果換做以前,張濤一定認為田二苗是瘋了。
可是,田二苗一次又一次對他的認知造成了顛覆。
突然間,他竟然覺得或許田二苗真的能夠解決了劉王莊的後顧之憂呢。
這個想法讓張濤自己都大驚不已。
他摸了摸額頭,眼睛看着田二苗,心想:「恩人哪來的自信?恩人怎麼這般的特殊?都影響到了我,那麼一瞬間我竟然相信他能夠憑藉一己之力對抗紫霞宗了……」
「你回去吧,我陪你父親喝會兒酒。」
田二苗擺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