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田二苗的手掌結結實實的打在了麻衣老者的右肩膀上。
周圍的空間都被掌勁影響的碎裂了好多次了,然而,老者的身體僅僅是往後仰了個三十度。
反觀田二苗,老者的肩膀上傳來的反震力讓他倒退不止。
終於,田二苗站住了。
他雙眼幾乎眯成了縫隙。
這一掌之後,田二苗給了麻衣老者一個定位,與文先生相當恐怖的存在。
以至於,田二苗的呼吸有些急促。
在果樹林裏,風天下的手抓着一條樹枝。
啪!
風天下手上不自覺的用力,樹枝斷了。
麻衣老者的腰背挺直了,他說道:「神邸山有三個入口。」
聞言,田二苗上前幾步,「哪三個?」
「天道、人道和地獄道。」
麻衣老者喝道:「你選擇哪一個?」
言罷,麻衣老者站起身來,他手裏的短刀在空中一划。
嗤啦!
空間就如一塊布一樣劃開了一條口子,麻衣老者的手伸進了那條口子,就要撕的時候,風天下急速過來,「他還沒有得到我的允許。」
麻衣老者和田二苗都看向風天下。
在田二苗的眼裏,風天下的身形飄忽不定,可是,風天下分明就站着不動,田二苗的心裏一震,「合體……」
麻衣老者開口,「風家還真把神邸山當成自己的了?」
「最起碼外人覺得是。」風天下道。
「外人是外人,外人知道個屁!」麻衣老者說道。
「別的人我不管,就比方說上次那個刑冥,可是,他不行。」
風天下手指田二苗。
「原因。」麻衣老者道。
「他殺了我風家五個人,這個原因足夠嗎?」
風天下道:「如果不夠的話,那我再加一條,他的身份是六合門的宗主,六合門來自東洲,這個原因夠嗎?」
麻衣老者通過仙凡掌已經確定田二苗的身份,所以,他搖頭道;「不夠。」
風天下雙眼一眯,「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
麻衣老者兩手一撕,那條空間口子被撕開了。
仙氣磅礴而出,這可把田二苗給驚到了。
不過,仙氣一閃而逝,再次傳遞來的氣息是陰森恐怖的地獄味道。
「嗯,你不適合。」
麻衣老者搖頭,接着,氣息又變,變得平凡無比,如同世俗界一樣。
麻衣老者滿意的點頭。
看到這,風天下不說話了,他臉上掛着笑意。
田二苗則是皺着眉頭,他說道:「天道和地獄道人選其一。」
「你已經過了選擇的時間了,所以,就人道吧,人道挺適合你。」麻衣老者道。
「你故意的是吧?」田二苗臉色冷了起來。
「過了選擇的時間,你就沒得選了,去吧。」
麻衣老者大手一揮。
田二苗的身體不受控制的飛向了那條被撕裂的口子。
「我記住你了!」
田二苗不甘的大吼聲爆發出來。
麻衣老者淡淡一笑,他的手放置下來,空間恢復如初。
然後,他小看風天下,「滿意了嗎?」
「還算滿意。」
風天下盯着麻衣老者,道:「我還以為你看中了那小子,要成全他的,你現在……」
「整個大陸,別洲的人來到這裏只能聽我的安排。」
麻衣老者的形象大變,他如同一位帝皇一般的說着:「我讓他成仙他就成仙,我讓他鬼他就得是鬼,我要讓他為人,他一輩子也只能是人,一切……」
麻衣老者的笑容令人恐懼,「都得看我的心情。」
此時的風天下心裏都有些慌張,他平復了一下,道:「你真是一個可怕的人,不愧為守山人。」
「每一個守山人都得有自己的個性脾氣,因為,這座山是我的,我想怎樣就怎樣,風天下,你記住了嗎?」
麻衣老者冷聲一喝。
風天下未答話。
麻衣老者低頭看着手裏的短刀,他自語一般的說着:「這把刀我磨了有上千年了,鋒利程度快讓我滿意了,所以,要見血的時候也快了,你說是嗎?」
風天下看着麻衣老者手裏的刀,他深吸了一口氣,「確實挺鋒利的。」
「還不夠,還得磨,而且要加快進度磨了,我已經感覺到一些人快要坐不住了,不磨的足夠鋒利我怎麼來自保呢?」
田二苗的身體在虛空之中下墜,奇怪的是麻衣老者和風天下的聲音清晰入耳,就好像是在旁邊說着話。
「守山人……」
噗通!
田二苗腳落在了地上,在他的面前有着一座山,這山也是個身形,和在外面看到的神邸山沒有什麼兩樣。
不過,在茂密的樹叢中田二苗可以看到一棟棟房屋,仔細去看還有煙囪在冒着煙。
嗯,雞鳴狗叫聲也能夠聽到。
這焉然就是一個祥和寧靜的小山村。
田二苗的嘴角一扯,「想阻礙我的道?誰也阻礙不了!」
「守山人,你會為你今天的決定後悔的!」
田二苗大步上山。
一路所過,田二苗看到了雞鴨鵝。
他沒有朝着一排排的房屋走,而是朝着另一個方向。
他聽到了有瀑布的聲音。
田二苗還沒有到,就聽到了歡聲笑語。
四個女人在那裏洗衣服呢。
她們說着家長里短,聽着她們的聲音,田二苗好像是回到了他的家鄉,鷹嘴渠經常會有人聚集在那裏聊天說話的。
田二苗遠遠地看着,他的眉頭縮成了一團。
這裏別說什麼仙氣了,連絲毫的靈氣都沒有,這是比地球世俗界還要世俗。
田二苗伸出手,他手上靈氣浮現,依然感應不到。
「哎。」
田二苗嘆了口氣,他沒有去打擾四個女人,他順着溪流走去。
嘎嘎嘎……
不多時,傳來鴨子的叫聲,確實有很多鴨子。
鴨子們在溪水裏嬉戲,偶爾還有鴨子嘴巴上吊着小小的魚。
田二苗蹲在溪水邊看着。
這裏確實能讓他想到家鄉。
以至於,田二苗想到家鄉里的每一個人。
他們的樣貌清晰的在田二苗腦海里出現。
「出來這麼久了,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田二苗自語着。
他的父母,他的妻子……
「肚子有沒有大呢?」田二苗抿了抿嘴。
「既然出來的太久,那就回家吧。」
這道聲音的出現使得田二苗渾身一抖。
這本書幾乎沒有寫傷心,因為我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傷心……現在才知原來撕心裂肺是怎樣的,就好像時間凝固了,讓你的心痛停留住,又好像時間過的飛快,讓你很怕下一刻的心痛會更加的厲害,你不知道是讓時間停住還是讓時間過的快些……這些胡言亂語不知道發在那裏,就在這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