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大酒店十一樓。
酒會剛剛開始,來去的人個個氣質不凡。
參加酒會的人有商界的,有政界,也有娛樂界的。
三五成群,喝酒閒聊,氣氛很是和諧。
然,趙博林有點着急,他多次撥打田二苗電話,要麼打不通,要麼無人接聽。
這不,他手裏的電話響了好久了,田二苗一直都不接。
他這次確實是為了幫助田二苗,今天有個特別的人物要到場,這人能夠化解田二苗和特別行動組某些人之間的矛盾。
趙博林這麼做,不為任務,只因為田二苗答應了他不對山本主動下手。
「你說你年紀也不小了,電話打來打去的,煩不煩的。」
田二苗從側門進來,一眼就看到東張西望的趙博林。
「你來了。」趙博林大喜,收起手機,說道:「等下我給你介紹個人。」
「人就不用介紹了。」田二苗在人群里瞅着,沒見山本的身影。
他並不是專程找山本的,畢竟答應了趙博林,他是聽譚然然說岡田神藏的行跡詭異,有可能才啟程來華夏,也有可能已經到了華夏。
為了保險起見,田二苗還是來看看的好。
「你小小年紀咋就這麼執拗呢?」
趙博林說道:「今天,我給你介紹的人對你有很大的幫助,是一位老長了,叫夏侯震,雖然從特別行動組退下來了,但是,他一句話還是很管用的,你要是能入了他的眼,之前的事根本就不是事。」
「我問你,岡田神藏有沒有來?」田二苗依舊沒有看到山本的影子,他有些擔心。
「你不會專程來找山本的吧?」趙博林臉色難看起來,「咱們可是說好的啊。」
「我找岡田神藏。」田二苗道。
「岡田神藏還沒有到蘇南市。」
趙博林鬆了口氣,「咱們還是說說夏侯震吧,我說幾點,等下你一定要注意。」
「一、要有禮貌,要表現的夠尊敬。」
「二、要從容,不能像個大姑娘似的拿不出門。」
「三、要有一顆華夏心,夏侯震最討厭崇洋媚外的人了。」
「四……」
「別四了。」田二苗打斷他,「就算我見未來岳父也沒這麼多講究吧。」
「夏侯震是個講究人。」趙博林轉而問道:「也就我說的三點最重要,你能做到幾點?」
「我就是我。」田二苗回答的很簡單。
趙博林對田二苗也是無奈,他自個掰着手指頭嘀咕:「第一點很危險啊,對我就不禮貌,第二點倒是不用擔心,第三點……」
趙博林想了想:「第三點也有,不然,在溫口市,你不會出面對戰田中浪了。」
「咱們還是說說第一點吧。」趙博林拉着田二苗道。
「別第一點第二點的了,岡田神藏真的沒有來?」田二苗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真沒來,你還不相信我的消息?」趙博林說道:「說回剛才。」
「你別說了行不行?唐僧似的,煩不煩啊。」
聞言,趙博林眉頭捏成一團,「你看你,就這個樣子,我怎麼能放心?」
突然,趙博林拽了一下田二苗的衣服,說了一聲:「來了。」
然後,他迎上去。
對面是個留着白須的老者,他的到來,很多人都客氣上前打招呼,他笑呵呵的應付。
田二苗跟着,他觀察着這位老者,靈氣遍及全身,過鍊氣境三重!
田二苗的眼睛不由眯了眯。
「震叔,您終於來了。」趙博林滿臉堆着笑:「這邊請。」
「我來蘇南市是旅遊的,你小子非得把我請來這個地方,是何用心?」
夏侯震說道:「別給老頭子打晃子,自小我看着你張大,你沒有撒謊的天賦。」
「嘿嘿。」趙博林不好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把田二苗拉過來,「震叔,這個是田二苗。」
「老先生,好。」
人是趙博林專程請來的,不管怎麼說,禮貌必須得有。
聽到「好」字,趙博林鬆了口氣。
夏侯震微微點頭,然後,一雙眼睛在田二苗身上打量着,說了一句:「中心島的火是你放的吧?」
趙博林心裏咯噔一聲,暗道這老傢伙何時關注外面的事了?
趙博林看向田二苗,心裏吶喊:「別承認啊,可別承認……」
「您覺得呢?」田二苗笑道。
夏侯震一愣,接着,呵呵一笑:「我要覺得是你呢?」
「那就是吧。」田二苗同樣笑道。
趙博林的臉一下變成豬肝色。
完了,適得其反了!
誰料,夏侯震哈哈大笑起來,「有意思,好久沒見過你這麼有意思的年輕人了。」
「老先生見笑了。」田二苗說道。
「可不是見笑。」
夏侯震說道:「你把林家那小子從五樓丟下去,可有人笑不出來啊。」
「在那個什麼……老糊塗了,韓丫頭,對,韓丫頭那裏廢了兩個行動組的人,在你家鄉,又殺又廢的。」
聽到此,趙博林剛剛放下的心變得沉重無比,老傢伙是來追究的?
「知不知道培養一個人多不容易?特別是鍊氣境三重的,太難了,那是用金山銀山堆出來的啊,就被你給弄成了傻子,哎。」
說話間,夏侯震一直觀察着田二苗的神情。
田二苗平靜的很,「我田二苗有一個原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你你就可以打殺了?」夏侯震道。
「當然啊,我難道站在那裏任人宰割不成?」田二苗說道:「所以,我根本不會去管要害我的人是何背景。」
「你不怕得罪人?」夏侯震問道。
「我怕麻煩,所以,有了麻煩我就想像割草一樣清除的乾乾淨淨。」
一老一少,你一言我一語,聽的趙博林心驚膽顫,他生怕夏侯震暴怒直接把田二苗給拍死了,慌忙道:「田二苗還年輕,年輕人氣盛嗎,多調教調教就好了。」
「可不那麼好調教的。」夏侯震慢悠悠的道。
這句話後,三人陷入了沉靜。
趙博林一點也莫不清楚夏侯震是什麼意思了,他心急如焚,想要為田二苗辯解幾句,卻無從說起。
田二苗則是很平靜,不時抿一口酒。
短暫的沉默被一個女人的聲音打破了。
「你這人怎麼回事?」
說話的是席馨陽,跟着他的正是八字須山本,她對山本說道:「你別纏着我了,我朋友在那,請你自重。」
「席小姐說笑了,沒什麼自重不自重的,我是有話要問你,關于田中浪的。」山本說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席馨陽很不耐煩。
「那就對不起了。」說着,山本抓住席馨陽的手腕,「煩請席小姐跟我走一趟,不弄清的話我無法和少館主交代。」
「那是你的事,請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