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突變,把李夸父等五十人都給嚇了一大跳,目光俱都盯在絡腮鬍已經只剩下手臂的血口處,炸開的手臂處血水狂飆,看上去有幾分的恐怖。
這一幕讓他們都驚疑不已,因為他們並沒有發現什麼仙術之類的功擊,怎麼那絡腮鬍首領的手會炸開呢?
而實際上他們又哪裏知道,那不是仙術的攻擊而是神念的攻擊,要知道李致遠的神念與普通修者是不一樣的,他的神念在一念生滅術的催動下攻擊,無聲無息,根本察覺不到,而且他神念上面附帶悲煞之氣,可以將人體爆開,而普通的神念只是能佔據靈竅並不能將人體爆開。
正是因為這樣的差異,使得李夸父這一幫人沒有懷疑是神念的攻擊。
爆開了絡腮鬍一隻手的,正是李致遠的一道神念,那道神念在爆開那隻手後,倒行而上,沿絡腮鬍的手臂攻入他的腦袋之中,絡腮鬍大怒大驚大恐,來不及止血便調動十萬道神念進行狙擊,然而十萬道神念迎擊上去卻無法接近那道神念,李致遠神念上面的悲煞氣,阻止了絡腮鬍神念的靠近。
絡腮鬍見那神念無法驅除,嚇得身子顫動,不敢再輕舉妄動,因為他怕自已的腦袋會像他的手一樣炸開,那樣他就完蛋了。
絡腮鬍一邊止血,一邊驚懼大叫,「我,我被他控制住了……」
李夸父一眾人正驚疑不定,突又聽到絡腮鬍大叫,心中更加的驚疑,目光都盯向他,眼中滿是詢問,因為李致遠的神念,此刻在絡腮鬍的腦袋中,他們是看不到的。
「他,他的神念,在我的腦子裏,我,我驅除不出去。」絡腮鬍又是羞慚又是恐懼的大叫,先前的囂張跋扈粗野狂放全然消失。
而李夸父等人這時也吃驚不小,甚至還產生了幾分忌憚,其實這些王庭級的首領們表面上對李致遠不屑一顧,實際上還是覺得他是有些本事的,否則為什麼別人無法得到聖女,李致遠就得到了,而且連貞女也被他娶了,包括聖女庵上萬名仙姑,也心甘情願地成為他的小妾。
這李致遠肯定有不同之處。
潛意識裏他們覺得這個李致遠不一般,現在又見到如此詭異而強大的手段後,這些首領們更心生忌憚了。
「李首領,怎麼辦,要不要進去?」一直以來這些首領以李夸父馬首是瞻,現在六神無主之下自然也是聽他的。於是紛紛開口詢問。
李夸父頗有些膽氣,他只驚不怕,而且見到李致遠出手,他以為得逞,有了討伐的因由,便怒喝一聲裝腔作勢地道……「咱們好心好意前來道賀,我李夸父還送上了賀禮,李致遠那雜碎非但不請咱們進去吃杯喜酒,居然使暗招偷襲咱們兄弟,今天必須找他說個清楚。」
那李夸父還沒說完,一眾首領便以為有了依仗,叫囂起來道……「滅了那雜碎,看他還牛不牛。」
這些首領心裏雖有些忌憚,但是必竟李夸父發話了,李夸父身為盟主,對他們的號令之權,而且李夸父修為通天,讓他們都很是信賴,當然還有李夸父的姑姑,是一個皇庭級部落的首領,背景強大。
不過最終讓他們打消顧慮的是,他們以為李致遠就一個人,一個人再強,能敵得過他們五十一個凌虛境強者?
當下便要欲一擁而入,守門的幾個仙姑橫身擋住,雙方劍拔弩張之際,就聽得裏面傳出一個聲音道「放他們進來。」
聲音正是李致遠發出的,接到命令,幾位仙姑便讓開了道,放李夸父一行人進去。
「算那雜碎還識相。」李奈父一行人牛氣哄哄地走入,以為這下吃定了李致遠,只是走進了喜筵餐廳時,卻傻眼了。
因為,偌大的餐廳內,喜筵的現場,居然坐着五十位凌虛境的強者,這些強者明顯也都是王庭級部落的首領,相比較而言,兩股勢力旗鼓相當,真打起來,他們也占不什麼便宜。
李夸父也有些傻眼,他知道李致遠也是王庭級部落的首領,但卻不知道他是部落聯盟的盟主,其號召力與威信與他倒是旗鼓相當,而且對方聯盟的首領們全在這裏,這些首領若幫李致遠,那他們便會十分棘手。
不過,李夸父就是李夸父,他沒有退縮,他一臉盛怒而傲然地站在那裏,凌利雙目掃視在座諸人。
看到李夸父進入,喜筵上有人聳然動容,心說李夸父今番此來,如果真是為了道賀還好,如果不是,那肯定會有一場架打。
「你,就是李致遠?」李夸父的目光,盯在了李致遠的身上,問道。
「嗯哼,沒錯,你是何人?」李致遠的目光,也盯在了李夸父身上,李夸父是天才人物,在眾首領眼中很不一般,但在李致遠眼中,屁都不是。
「李夸父。」李夸父說道。
李致遠在地球時學過「夸父追日」的神話故事,覺得夸父很牛逼,地球上的人都沒有敢取這個名子的,不料眼前的年輕人居然就敢取此名,而且這李夸父居然送他綠頭烏龜,也幸虧他有天目,提前查覺到,否則直接當着幾十位首領的面將賀禮折開,將綠頭龜露出,肯定會嘲笑當場,貽笑大方,羞恥萬年的。
既然這李夸父敢如此羞辱他,那他又何必跟他客氣呢,當下他不屑地冷笑一聲道「李夸父,姓李的,你跨下有父嗎?……你父親是不是經常鑽你的褲襠呀……或者說你父親經常把頭伸在你的跨下,給你當驢騎呀……」
李致遠這樣一說,頓時全場鬨笑。
李夸父,多麼氣勢磅礴的一個名子呀,居然給李致遠解析得如此不堪,這可是赤裸裸地羞辱呀。
那李夸父的臉當即就綠了,李致遠見到李夸父變了臉色,氣成了豬肝色,便指着他的臉笑道「哎哎,你們快看,那跨下有父的傢伙,怎麼是這番臉色,這多像綠頭龜呀。哈哈~~~~~~」
眾人一看果然李夸父的臉氣得青綠,活似綠頭龜,李致遠形容倒是貼切,不由又都鬨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