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起床碼字,碼完字結果犯困,一直睡到現在~抱歉,發晚了)
東山,東魔盜賊團的老窩。
奢侈的黃金玉器隨處可見,滿地黃金鋪在宮殿大廳里,上好的獸皮帶着柔軟的毛髮覆蓋在黃金地板上。
也正是這隱隱露出的黃金影子更增添了這座宮殿豪華。
也足以使得外人可以自動浮想聯翩的到——生活在這裏面的人過着怎樣夜夜笙歌、紙醉金迷的生活。
然而此時的宮殿大廳內,往日裏的那些貌美如花的年輕女子已經不見了,沒有了曼妙的舞姿,也沒了清脆的歌聲,大廳安安靜靜的,很是冷清。
偌大的宮殿裏再也看不見一個閒雜人等,三位當家的正皺着眉頭聚在一起,氣氛有些壓抑。
聖歌城的事情他們已經聽說了。
據點被人滅了,就連一名護法天王也被人殺死了!
他們除了憤怒之外,還產生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二當家杜軍鬆開了捂在頭頂上的雙手,他說話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無法忍受這股陰寒才動了說話的念頭。
皺着眉頭,緩緩說道:「大哥,我們的據點被滅,而蔣家也恰好出事!這兩件事發生的也太湊齊了,或許……應該和那本遊記有關係!」
真有關係嗎?
大當家馬原沉默着點點頭,片刻沉聲說道:「嗯,有道理!尋找秘境的事,我們得抓緊時間了!遲則生變!還有最好先派人去蔣家打探一下消息!我們做好兩手準備。」
「好!」杜軍點點頭,雖然他們東魔在東山佔山為王,但還是有不少眼睛盯在這裏的。
一旦他們有什麼大舉動,很快就會被其他勢力看出的!
秘境,只能是他們東魔獨有!
氣氛緩和了很多,多了分生氣,不再那般清冷了。
這時,馬原看向了三當家馬馮軍,說道:「三弟,金榮還是什麼都不肯說嗎?」
馬馮軍一聽到金榮的名字就皺眉,憤恨道:「怎麼弄他都不說!我都快把他兒子殺了,他都不肯說!真特麼頑固!」
馬原眯起了眼睛,沒有說話,倒是杜軍笑道:「平時跟個軟骨頭一樣,可一到他祖宗的事就硬起來了!真是有趣!」
馬馮軍道:「那這不就說明,那個寶藏的事情是真的?」
馬原沉默片刻道:「不一定是寶藏!若真是寶藏,為什麼這麼多年下來,他金家還只是個小家族!或許我們應該換換思路!」
馬馮軍有些疑惑,「換換思路?」
杜軍皺眉輕聲說道:「或許,他祖宗根本就沒有留下東西,我們所得到的信息都是假的!又或者留下的東西……根本不能示人!」
不能示人?
不能示人的東西很少,但卻有極易讓人聯想到的東西。
除了一臉疑惑的馬馮軍,馬原和杜軍都有些驚恐的看向了對方。
難不成他祖宗是那個勢力的成員?
馬原連忙下令道:「來人,快!趕緊去查查金家現在能查到的所有歷史!」
杜軍皺眉說道:「希望我們猜錯了!否則可就有大麻煩了!」
「希望吧!」
那個暗黑勢力太龐大了!龐大到就連整個大周都無法一舉將其拿下!
哪怕他們東魔再強上十倍百倍都不是人家的對手!
希望是猜錯了!
護短可是那些人的強項!
一絲絲恐懼不斷的開始蔓延開來,氣氛再次變得十分沉重!
……
兩天前,飛流城杜家。
杜方派去刺殺翟凌的殺手無一生還,這使得他小心了起來。
他不認為是這一切都是翟凌做的,畢竟杜學可是聚靈期第九層的修煉者。
杜方一萬個相信,翟凌肯定不會是杜學的對手。
那麼會是誰救的翟凌呢?
學院的人?
不對!
以杜方情報來看,塵煦院的那幾名導師根本就不知道翟凌的情況,若真是他們救的,那麼現在他們一定已經找上門來了。
那麼還能是誰呢?
或許是某人路見不平吧。
無論如何,杜方都不希望翟凌可以活着回到學院。
畢竟他不確定自己派去的殺手身份是否已經被翟凌知道了!
若是他知道了……
等翟凌真的進入了塵煦院,無需幾年就必定會成為築基期的修真者,甚至成為核心成員。
那麼以他在學院的身份,雖說無法對杜家做出什麼巨大損害,但卻可以使得杜家放棄自己甚至殺死自己!
這是杜方絕不願看到的事情!
所以……翟凌必須死!
杜家雖然在飛流城屬於一流勢力,但擁有的築基期高手也僅僅只有七名,否則也不會只是淪為大周家族名次中的白銀級家族。
更何況他杜方一脈所有的築基期高手也才他自己一人,如今可用的也僅有那三名聚靈第九層的手下。
「杜富!杜仲!你二人務必在三個月內殺死翟凌!這些路線圖是翟凌可能會選擇的,你們拿着!我估計他的修為應該達到了聚靈期第五層!但你們一定要小心,他四周可能也存在第九層的修煉者!記住了!千萬不能暴露你們的身份!」
「遵命!」
……
一天後。
急沙鎮,是翟凌步入魂月山脈的最後一個集鎮,一個鮮有人蹤的集鎮。
放眼望去,就能看到茫茫沙礫,荒涼沒有一絲溫柔。
幾抹肆意分散的綠意頑強的支撐在這片荒蕪,但更多的卻是在襯托這片戈壁的死寂。
狂風怒吼着,夾雜着茫茫沙礫,顯得冰冷刺骨,頓時整個急沙鎮就籠罩在了一片沙塵之中,視線一時難以突破三米之遠。
「這就是沙塵暴嗎?」翟凌緊了緊兩肩的衣服,略微縮起脖子,倒不是他怕冷,而是席捲而來的沙礫「殺傷力」十足,他可不想待會還要脫下衣服去除落入衣內的沙土。
不過這沙塵暴來的快,散得也快,一刻鐘的時間也沒到,瞬間就消散了,只是風還未停,但小了許多,卻依舊有些冰冷刺骨。
這一路上,包括翟凌在內也不過三五人左右,想必大家都是不願和這肆虐荒蕪的沙塵暴有所糾纏。
心裏嘆息着,翟凌還是不得不抓緊時間趕路,今天若是不離開急沙鎮,那麼行程又要拖到明天了!
又堅持着,但沒走幾步,一聲聲爆喝不斷清晰了起來。
翟凌有些意外,這明顯有人在搏殺,只是這搏殺選擇的時間和地點真讓人有些詫異。
哪裏不能戰鬥,非要在這沙塵暴肆虐的地方開戰,是有多嫌棄自己的生活太平常了嗎?
翟凌沒有過多理會,拉了拉衣領繼續趕路。
百米外,兩道身影不斷交錯着,二人在陣陣的狂風中顯得十分狂野。
都是執劍的修真者,一位濃眉大眼,一位眉目清秀,分不清誰好誰壞!。
「祝裟天,今天我一定要給你一個教訓!」清秀年輕人咬牙切齒,顯得十分憤怒,與之清秀的模樣完全不符。
但這聲憤怒的咆哮卻在這肆虐的狂風中被削減了太多威勢,就像耳邊的輕喃,難以讓人放在心上。
對面的濃眉年輕人咧嘴一笑,笑得很真誠,卻也很狂妄,明顯對於清秀年輕人的威脅很不放在心上。
就在下一瞬間,濃眉年輕人再度出手了。
空氣中頓時有了一聲被淹沒在狂風裏但有剎那悽厲的嘯鳴,一把紅的發黑的長劍宛如閃電般破空飛去。
像是發現了獵物的猛獸,極度亢奮着。
而此刻無風,卻涼意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