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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人高的元嬰在翟凌的掌間掙扎,索千河此刻已經是嚇得魂不附體。
一個連築基期都未達到的修真者居然輕而易舉地便將他這位揮手可破萬座山的大能殺得毫無招架之力。
「你……你到底是誰?」索千河的聲音極為尖銳,因為他想到了一件事。
能這般輕而易舉殺死自己的,除了早已銷聲匿跡的大帝,就再沒有什麼人了。
難道這小鬼真的是……
「幽冥,賞給你了。」
翟凌沒有答話,便是將手中的元嬰拋向了陡然浮現了黑洞般的巨口。
一股強大的吸力瞬間便將想要趁機逃走的索千河元嬰吞下,隨後消失。
做完這一切,翟凌的身子頓了頓,目光瞥向了跪倒在地面上瑟瑟發抖的那些飛鷹族的精英。
「龍十八,讓你龍族滅了這小鳥族,看着眼煩。」
翟凌吩咐了一句,隨手一揮,一條萬丈長的冰龍便眨眼間將地面上的十幾人全部吞下。
暴雪依舊,外界的修真者們無一例外都沒瞧見這雪重山的種種,只是剛剛的景象實在太過於讓人恐懼,以至於到現在眾人也不敢向着雪重山前行一步。
這倒也是讓翟凌他們省了諸多瑣事,三人一同直接去了當年邪帝親手佈置的住處。
……
望着眼前的住處,「翟凌」的眼裏滿是回憶,說不上什麼金碧輝煌,簡樸倒是真的。
當年自己將幽冥從無盡深淵裏帶走,也在修真界瘋狂了數百年。
直到幽冥累了,邪帝也是知曉幽冥的心意,便選在了萬妖之海旁,看着幽冥化作了一座大山。再之後雪女來了,原本的那座無名大山便成了一座充滿詭異危險的雪重山。
想當初自己也是在這參禪悟道了數百年,這麼久過去了,物事已人非,唯獨這裏沒變。
翟凌笑笑,卻是雪女突然開口問道。
「邪帝大人,我依舊想不通為什麼……大人會變成了這幅面容?」
雪女之所以稱呼翟凌為邪帝大人,是因為當年折服於邪帝的強大。她與龍十八不同,龍十八是自從闖蕩修真界開始便跟隨在了邪帝的身邊,有些規矩是不容許打破的。
翟凌笑笑,這雪女還是與當初那般,很是耿直。笑着又倏忽想到了當初自己也是費了不少手段才將她收伏。
「諸法斑駁,無相可盡。」翟凌沒有解釋,只是淡淡回復這麼一句,卻也是讓龍十八和雪女都皺眉沉思了起來。
他們的道行雖說在這一大片疆域很是頂尖,但在邪帝面前卻可以用微不足道來形容,聽一席話也是受益頗多。
翟凌故意停頓了片刻後淡淡笑道:「參道也不急於這一時,有件事我要吩咐你們一下。」
「雪女,你還記得當初的誓言嗎?」
「記得。當我哥甦醒後,我哥妹二人便會為大人效力千年。」
翟凌瞥了眼洞內深處的那抹黑暗,卻是有些頗為無奈地呢喃道:「只是我卻沒有料到這小子會將這段記憶恢復的那麼快,本以為還要一段時間呢。」
驀地抬起頭看向雪女說道:「我知道你一直對於我當初沒有立即把你哥哥喚醒很是不滿,但道法有輪迴,這些都是確定好了的。我也不能隨意更改。你要明白。」
「雪女不敢。」低下頭,雪女默不作聲,顯然是口是心非了。但她又何嘗不知曉邪帝所說的含義呢。
至少哥哥被救下了,而不是成為屍魂野鬼。
「眼下能喚醒你哥哥的人也就只有我所附身的這位少年身上。我也無能無力。」
「什麼?」
邪帝大人都無法做到的事情,這小子可以?
龍十八和雪女都一臉驚駭。
「翟凌」倒是沒再理會他們兩人的驚駭,微抿了下嘴唇說道:「只是他現在實力太弱,還無法喚醒你哥哥。不過這事十八也要參與一下了。」
「十八聽令。」
「這小子現在並不知道我會出現,他只當這裏有我留給他的東西,倒是他一定會找你尋要,你就讓他去,但告訴他,等他實力達到築基期高階的時候才能真正得到。他這話自會理解。」頓了頓,邪帝深深地望了一眼連接着懸崖峭壁的萬妖之海,又繼續道:「我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了。將來,他會代替我奪回那一切榮耀。」
「大人?!」
龍十八一臉驚懼,這話聽起來……
邪帝笑笑,「他把我當成了師傅,我自然也要盡到師傅的責任。若是日後我無法出現,你們這些人也就暗中幫襯一下吧。」
他要做的事,很大,大到會捅破天穹。翟凌作為他唯一能夠承載他希望的人,他是萬萬不允許出事的。
只是翟凌如今還只是生活在小小的國家內,眼界依舊不夠開闊,他所有的那些暗勢力自然還沒到完全暴露的時刻。
吩咐的話已經說完,邪帝自然也要回去了,只見翟凌的身子一晃,便倒向了地面。
龍十八扶住翟凌的身子卻是苦苦一笑,從邪帝的字裏行間他自然也是聽懂了一些弦外之音,再次望向懷裏的少年,他與雪女都是明白,或許不久後,修真界要再起風雲了。
……
翟凌醒來後頭疼欲裂,搖晃着坐起身,便是瞧見了自己所睡躺的地方,一張石床,一張石桌,灰色的石凳倒是三兩個圍在石桌的四周,簡陋的比起他當初在飛流城平民區的房子還要「更勝一籌」。
四周無人,翟凌卻是瞥見了一旁懸掛着的竹筒水壺,看樣子,救他的人暫時出去了,但也猜想到自己會甦醒就準備好了泉水。
口乾舌燥的翟凌拿起竹筒水壺一口喝盡,頭疼的感覺也適時減弱了不少,口留絲甜,一時間也神清氣爽了不少。
站起身,再次打量了這裏,翟凌努力回憶起自己之前的記憶,卻總感覺自己斷片兒了,也不知自己昏倒了多少時日。
「我記得自己當時……是在爬山,然後卻不知怎的,烏雲密佈,狂風大作,然後……」
翟凌擠按着太陽穴,皺眉沉思,沉默了片刻又喃喃自語道:「那個時候好像我被一股氣息鎖定住了……然後是……電閃雷鳴……還是紅色的龍形閃電,這我記得很清楚,可是之後卻是……突然間天崩地裂,出現了無數溝壑,接着我便是昏倒了。」
一點點的回憶讓翟凌呢喃的語氣順暢了許多,也逐漸讓他想起了之前昏倒前的那些記憶,只是他依舊不知之後發生了什麼。
他不是掉下深淵了嗎?
怎麼又出現在了這裏?
莫非是被人救下了?
可救他的人是誰?
現在又在哪裏?
翟凌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周遭,發現並無傷勢的痕跡,有些困惑,卻不再多想,隨後便向着屋外走去。
入眼便瞧見不遠處一位老者正拿着古籍津津有味的讀着,翟凌走了上去溫聲問道:「不知……是不是前輩救得小子。」
龍十八放下古籍,望向翟凌,看到翟凌的謙遜面容上又多了分和藹,淡淡說道:「這不重要。」
龍十八又不能對翟凌說,不是我救的,是你自己救了自己。可為什麼你自己能救自己呢?因為邪帝大人在幫你。
本就是邪帝不願意翟凌知曉這樣的事實,所以龍十八卻只是淡淡說道不重要。
可在翟凌耳里,自然是將龍十八看作是淡泊名利的修真前輩,更是恭敬道:「多謝前輩相救。」
龍十八沒有接話,兩袖清風,頗有隱士高人般閒情逸緻的神態,很是飄渺。不過這話放在龍十八身上倒也沒有問題,自從邪帝離開後他的生活便也是淡味了許多,若非神羽飛鷹族的索千河那貨,他倒真的是成為了遠離江湖的隱世高手。
翟凌欠了欠身,說道:「小子剛醒,卻不知這是何處……」
「雪重山。」
「雪重山?」翟凌一愣,自己原來還在這雪重山上,可是這裏的雪花為什麼卻不似之前自己遭遇的那般重如器戈呢?
翟凌當然不知曉,那重如金戈的雪是雪女使得手段,就是不願讓其他修真者再臨此山,打擾了這裏。
翟凌沒有說話,龍十八也沒有,含笑望着翟凌。
片刻,頓了頓聲,龍十八明知故問道:「我觀你年紀不大,如此不在家卻跑到了這極為險峻的地方,你就這般大膽?」
翟凌當然不會將龍十八當作是普通的修真者,感受不到對方的氣息,想必也是比起學院裏的那些人還要高超不少的強者,這會兒讓他遇到的,不知是福是禍,傳聞里那些高手不都是脾性陰晴不定的嗎?
翟凌定定神,他倒不會因此而懼怕什麼,聽到老者的問話,猜想着這老者的身份,欠身卻是答非所問道:「聽聞龍十八前輩居住在此,卻不知……前輩可是那大名鼎鼎的龍十八龍前輩?」
龍十八望着翟凌,忽地一笑,心裏也是贊道:「這邪帝大人的傳承者倒是極為聰慧,大人不愧是大人,識人的手段就是一流。」
微微一笑,龍十八也沒藏着掖着自己的身份,點頭說道:「不錯,我便是龍十八。你倒是挺機靈的。」
果真是龍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