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刻骨,長公主嬌寵腹黑夫君 第94章:調戲是相互的

    <=""></>    「什麼?咱們將軍府不是有免死金牌和丹書鐵劵嘛?為什麼一定要娶公主?」

    柳離墨頗為委屈的看着鋒芒畢露的父親,說出了心裏的疑惑。

    「想知道?」

    「恩。」柳離墨點頭,一臉求知慾爆棚的看着驃騎將軍。

    柳成睿威風凜凜的轉過身子,給了柳離墨一個傲氣的背影:「偏不告訴你小子<="r">。」

    柳離墨嘴角微僵,無奈扶額,果然是這樣。

    世人眼裏驃騎將軍忠誠鐵血沒錯,純樸直白卻是白瞎了眼了,她爹分明就是成了精的狐狸。

    媽的,還坑崽。

    *

    次日一早,皇甫雲輕一行人和參加英豪大會的士兵將領一同出發。

    領軍之人赫然是驃騎少將柳離墨。

    「柳少將今日臉色不太好,莫非昨晚上沒睡好?」

    撩開帘子,皇甫雲輕朝着馬車上臉色不佳的柳離墨悠閒的打了個招呼。

    柳離墨這時候看着笑臉盈盈的皇甫雲輕,內心抓狂,天知道昨日父親大人離開後,還派人送了追女三十六計,霧草,他爹到底知不知道她骨子裏是個女人。

    莫非裝男人裝的久了,她爹忘記了她其實是貨真價實的女孩了?

    「失眠。」

    「難不成想我想的睡不着?」

    皇甫雲輕看着黑刀在背,鐵甲披身,帥氣非常的某個偽男人,激動的吹了個口哨。

    瞬時間贏得了一片抽氣聲。

    絲絲絲。

    看着周圍士兵詭異的眼神,諸葛沐皇頓時間坐不住了,抓住某個不安分的小女人的手:「怎麼,有我還不夠?」

    哇塞。

    勁爆消息啊。

    周圍士兵長年身在兵役,素的嘴巴里都能長個草,好不容易聽到如此辛辣的故事情結,雖然步伐依舊沉穩,眼神卻已經變得火熱,耳朵豎的長長的,生怕錯過什麼。

    *

    皇甫雲輕淺笑:「別當真,我只是和柳少將開開玩笑,是吧,柳離墨。」

    「柳離墨?怎麼,你們好的都可以直呼姓名了?」

    諸葛沐皇輕瞥了一眼馬車外一匹鐵騎英姿颯爽的男人,笑的森冷而又別有意味:「長得也不怎麼樣,你喜歡長得糙的?」

    諸葛沐皇輕薄如蟬翼的睫毛微眨,一動不動的看着皇甫雲輕,笑容清淺,卻奢華內斂。

    *

    草。

    霧裏個草。

    長得糙?

    毫無意外的聽到了諸葛沐皇的輕嘲,柳離墨瞬時間眼神一變,看向諸葛沐皇的眼神變得不善:「誰說小爺沒有當真,殿下不是昨天還和本將討論婚事嗎?」

    皇甫雲輕訕笑,討論個鬼,明明是她勸她不要多想好嗎?

    諸葛沐皇不依不饒,冰冷的指在無人看到的地方搭上了皇甫雲輕的腰:「是嗎?輕兒,你不是說駙馬的位置給本皇留着嗎?」

    柳離墨輕嘲,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諸葛沐皇那雌雄莫辯的臉龐,心裡冷哼:媽的竟然比她還漂亮<="l">。

    嘴上卻絲毫不讓:「不就是個小白臉嗎?公主殿下被迷了眼還是下了蠱才會看上你?」

    「下了蠱迷了眼,她也不會看上一個毒舌悶騷的男人。」

    柳離墨怒,拉着馬鞭的手一緊:「那也比一個吃軟飯的好。」

    碰。

    空氣中一股火藥味蔓延,在場的人都感到了兩股暗流涌動,危險異常。

    *

    不想放任眼前這兩隻火藥味濃重的人繼續掐架,讓別人白看熱鬧。皇甫雲輕開口:「好了,別鬧了,趕路吧。」

    剛想放下馬車簾幕,忽然從遠處響起一陣馬蹄聲。

    由近及遠。

    塵土飛揚,駿馬飛馳,不多時,一行人便出現在了面前。

    領兵之人英姿颯爽,手握韁繩,長腿輕搭駿馬,慵懶卻是野性十足。

    「好巧,又遇見了。」

    諸葛沐皇幽冷深邃的眼在看到龍傲天一行人的時候徹底的陰沉了下來。

    這可真是……夠巧的。

    「不是說到了西南邊疆分開而行嘛,太子殿下難道如此的出爾反爾?」

    「本殿向來信守諾言,此番,只是迷路罷了,月落果真幅員遼闊,本殿竟然也走錯了路。」

    皇甫雲輕微嗤,迷路這種藉口真是低級,龍淵最年輕的沙場戰神也會走錯路?

    簡直是天方夜譚。

    「那殿下手下的人手也該清理一番了,泱泱大國,連個像樣的嚮導都沒有,會遭人閒話的。」

    「自然,不過既然遇見了公主,看來這次,本殿會有個好嚮導了,是嗎?」

    皇甫雲輕若有所思,掃了一眼龍傲天身後黑壓壓的一片人群。

    私下可以不給面子,這種場合,龍傲天代表的卻是龍淵大國。

    「殘雪,去給龍淵太子領路。」

    「是。」

    *

    「無事,本殿人馬便跟在這位少將軍的車馬身後,本殿順便見識見識月落將領的風範。」

    龍傲天嘴邊染着一縷輕笑,深看,卻是不着眼底。

    對於龍傲天的軟硬不吃,皇甫雲輕仿佛看到了曾經,那個執着的bt的自己,抿了抿唇:「隨你<="r">。」

    「等會兒,小爺答應了嘛?」

    柳離墨輕笑,這人就是他小師妹當初喜歡的人?

    長得倒是不錯,這氣焰嘛……會不會太囂張了點?

    見識見識月落將領的風範,也得問問他樂不樂意讓他看啊。

    *

    皇甫雲輕看着柳離墨忽然插嘴,眸中滑過笑意。。

    她大師兄油鹽不進,難搞的很,就讓這龍傲天踢踢鐵板。

    她礙於國體不能在這時候拂了龍傲天的面子,柳離墨身為武將,身有傲氣,卻是應該的。

    龍傲天冷眸微凝:「柳小將軍?」

    他自從十歲上戰場一來,東征西伐,收復番邦,開闊了遼闊邊疆,還真顯少有如此年紀的黃口小兒敢出言不遜。

    「龍淵太子殿下,幸會。」

    「幸會。」

    視線交鋒,彼此眼中都閃過試探和打量。

    ……

    龍傲天和柳離墨幸會來幸會去的功夫,諸葛沐皇不着痕跡的拉下了簾幕,將兩人對峙的局面隔絕在外。

    「你不說昨夜沒有睡好,在休息一會,恩?」

    「也好。」皇甫雲輕慵懶的打了個哈切,點了點頭。

    諸葛沐皇將軟枕墊在皇甫雲輕倚着的軟榻上,微驅着腿,拿過一旁的摺扇,輕輕的扇着風。

    皇甫雲輕將柔軟的薄被抱在懷中,無尾熊一般的側翻着,瞥了幾眼諸葛沐皇:「你不睡?你不是暈車嗎?」

    諸葛沐皇眸子微閃:「恩,現在症狀還沒有出現。」

    「是沒有出現,還是壓根就沒有暈車這症狀?」

    「……」

    「昨日說要雙人一騎的時候你可是興奮的很,怎麼?諸葛三皇子殿下現在不想和本殿一騎鐵騎塞上飛了?」

    諸葛沐皇靠近皇甫雲輕,嘴角染着輕笑:「怎麼,你打算拿這句話堵我到底了?」

    「……那倒不是,不過你那腹黑的小心思在我這裏可不夠看,柳離墨精明着呢,在他面前,要小心。」

    「小心?他除了要和我爭駙馬之位,還有什麼值得本皇忌憚的麼?」

    又裝傻?

    當然是小心被識破真面目。

    皇甫雲輕拉了拉諸葛沐皇的隔胳膊,順勢枕在他的身上,深吸了他身上的草木香,沉醉的眯着眼:「憑藉着他和我的數年師兄弟情誼,夠了嗎?」

    男人似笑非笑,妖艷的臉龐滑過戲謔:「和你有數年情誼的人到真是不少<="l">。」

    咦。

    皇甫雲輕微微嘟嘴,朝着諸葛沐皇看了看,伸手捏了捏男子潤澤的肌膚:「我以為你會吃醋,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快要接近皇都,不緊張嗎?」

    接過她的手放在手中把玩着:「輕兒,我有沒有和你說過,皇都才是我的大本營。」

    大本營?

    掩下心中的疑慮,皇甫雲輕慵懶的翻了個身:「……說的好像你跟月落土生土長的人似的。」

    諸葛沐皇漫不經心的替皇甫雲輕舒展了額邊碎發,貼在她耳邊低聲喃喃道:「確實有十年之久,除卻血脈,生活飲食習慣已與月落民眾相差無幾,可是這麼多年,卻是和你相見甚少,你說,你是不是在躲我?」

    「……」

    「不說話就是心虛?雖然質子之身,一年只有少數幾次出席皇宮盛宴的機會,但是有我在的宴會,十有*,你都不會出席,這其中,有無關係?」

    皇甫雲輕心虛的移開了眼,眨了眨眼,被男人的敏感機智所懾服。

    「那個……事情不是這樣的。」

    「那是哪樣的?」諸葛沐皇黑如濯石的眸子對上皇甫雲輕的:「難不成為了裝出愛慕花翩躚,你要避開說有男人?這也說不通,不然藏鳳閣美男三千又作何解釋?」

    「別說了,我困了,下次再聊。」

    抱着薄被,皇甫雲輕慵懶的翻了個身,背對着諸葛沐皇,瀲灩的眸子滑過暗芒。

    太聰明的男人,果然不好掌控。

    躲他的原因,現在真的不是合適的時機和他細講。

    「下次聊就下次聊,不過你的朝向,應該在這邊。」

    諸葛沐皇不滿意皇甫雲輕的睡眠方向,抱着她軟綿的身子,溫柔的將她翻了一個身,將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胸膛。

    「睡吧,我守着你。」

    清冷的柔光透過窗間縫隙,灑下零星剪影,兩人親密相擁,呈現一個溫暖的姿勢。

    半眯着睏倦的眸子,皇甫雲輕看了一眼諸葛沐皇那漂亮的足以讓人發狂的臉:「以前不懂,為什麼有人說有些聲音聽了會懷孕。」他的聲音真的是好聽到爆,低音炮嘶啞迷人。

    「現在懂了?」

    皇甫雲輕點了點頭,一邊移開了一點頭枕着的位置:「你肩膀有舊傷,我靠着你睡得話,這邊血液循環不順,會影響你恢復的。」

    「你再不睡,我們就來做一些真的能讓人懷孕的事情,恩?」

    男人性感的聲音帶着寵溺的淺笑,聲線喑啞帶着男人獨特的魅力,聽得皇甫雲輕耳朵又是一蘇<="r">。

    「好吧。」

    皇甫雲輕眯着眸子,假寐了片刻,又睜開了眼。

    「你這麼目不轉睛的盯着我,我睡不着。」

    看着諸葛沐皇似笑非笑的眼神,皇甫雲輕低聲嘟囔道:「要不,你也躺一會?」

    諸葛沐皇愛死了她這般小性子的模樣,在他眼裏滿滿的都是可愛率真,和初見時的邪魅輕狂,瀟灑不羈的模樣實在有些差別,可是每一個性格,都像是她獨特的烙印,刻在他的心中。

    想起來的時候,心酸麻漲的樣子,跟得了絕症一般,絲毫不受控制。

    「不了,我更喜歡看你睡。」

    *

    「哎,你這個男人怎麼不聽話?」

    無論是前世今生皆是說一不二的皇甫雲輕,看着諸葛沐皇一副你睡吧我就靜靜看你睡的模樣,微微起身。

    這男人太不乖了,弄得她心裏痒痒的,剛開始還雅致君子的模樣,說什麼聽什麼,自從逼得他露出真面目後,就開始沒那麼聽話了。

    「現在不看,到了月落,人多眼雜怕是不太方便」

    那時,這麼看着她入眠的機會,怕是不太會有。

    而且,他有他宿命,有他的佈局,也有他的隱疾……

    皇甫雲輕皺眉,扭了扭身子,低聲道:「你不是武功不錯嘛?你可以夜間潛伏過來。」

    「夜間?」

    諸葛沐皇微眯漆黑雙眸子,舔了舔唇,覺得這個提議,倒是不錯。

    「聽說月落暗影衛和宮廷侍衛皆是頂級高手,且佈陣眾多,一不小心便會困在其中,閒雜人等十有*亂進亂出皆要殞身其中,你放心讓我潛伏入宮?」

    皇甫雲輕眼眸閃了閃。

    她倒是忘記了宮裏的殺機重重,一個個殺陣皆是月落歷代傑出的佈陣高手,隱士高手的絕殺之陣,就算她這般知道解陣之法的人,着了道也是有可能的,更何況是他?

    「要不是你身份敏感,本殿直接帶你進去,又有誰管的找?」

    如果他不是北漠的三皇子,以她長公主的身份,帶幾個男寵進宮,又有誰敢多嘴一句?

    可是偏偏宮闕之中,他國使臣和皇子王孫身份敏感,出入皆要層層上報。

    要不,她搬進公主府去住?

    *

    諸葛沐皇輕輕的吻上了皇甫雲輕卷翹的睫毛,冰涼的唇一碰即離:「到多虧了這些紛雜禮節,也讓你少了幾次攜美同游的機會。」

    「你這語氣酸溜溜的,不會是嫉妒吧?」

    順着女子光滑細膩的如雪肌膚,諸葛沐皇嘴邊染上一縷譏笑:「一般男子你看不上,也不對去動,我放心的很<="l">。」

    「恩。」皇甫雲輕點頭:「本殿要的向來是最好的,不頂級的入不了本殿的法眼。」

    「絲,痛,輕點。」

    沉默片刻,諸葛沐皇聲音涼涼的說道:「花翩躚,龍傲天,蕭輕塵,柳離墨,倒都是人中龍鳳,怪不得能入的了你的眼,是吧?」

    「不是不是,蕭輕塵和我沒關係。」

    皇甫雲輕想也沒想,直接把蕭輕塵除了出去,那個雅痞早就被她列到柳離墨的勢力範圍里去了。

    不管她大師兄,哦,不對,是大師姐是因為什麼原因女扮男裝。

    看在柳將軍家族世代功勳顯赫,保家衛國,絕無二心的份上,她也不能讓本就苦逼不已的柳離墨有事,那蕭輕塵以前對大師兄的態度就怪怪的,憑藉着女人的第六感,她覺得裏面應該有些貓膩。

    「蕭輕塵和你沒有關係,這話的意思是,花翩躚,龍傲天,柳離墨和你的關係倒是非淺?」

    「……」皇甫雲輕搖頭:「有一點關係,但是不深。」

    「裝作喜歡花翩躚十餘年,實際上喜歡龍傲天十餘年,和柳離墨師兄妹情誼數年,這也是一點關係,那輕兒你告訴我,什麼樣的關係,在你這裏,才叫深?」

    皇甫雲輕深吸兩口氣,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大概,就像是我們這樣的吧。」

    「哦?我們是哪樣?」

    諸葛沐皇用指尖輕點她的薄唇,問:「這樣嘛?」

    「還是這樣?」

    男子的手順着女子寬大的衣衫,輕解腰間緋紅色的柔軟腰帶,修長的指尖微微挑,那束腰便被輕輕滑下。

    皇甫雲輕明眸滑過一絲慌張,連忙伸手去阻擋:「別鬧,我們現在是純革命友誼,超越界限,可是會惹火燒身的。」

    「本殿喜歡的,可就是惹火燒身。」氤氳着迷離的霧氣,諸葛沐皇一手壓着皇甫雲輕的手上,微微傾軋着她手上白玉手鐲,修長的之間微微的在她的肌膚上帶着拍子。

    一下一下的,似乎有節奏,又帶着讓人戰慄的漫不驚心。

    「在馬車上,可能更加驚心動魄,要不要試一試?」

    指尖惹火的她淺藍色絲綢質地的衣襟,另一隻枕在女子腦後的手靈巧的一個翻身,她隨意紮起的雲髻瞬時間披散開來。

    「第一次當然要鳳冠霞帔,洞房花燭才行,你這般隨便孟浪可是有過女人無數?」

    「我說過你是我第一個女人,你不信?」

    男子漆黑的眸子燃燒着濃郁的浴火,雅致的竹葉花紋的白色亞麻衣因為動作染上了幾縷褶皺,有一種禁慾的萎靡之色。

    「你把手拿開,我就信。」

    若有所思了片刻,諸葛沐皇嘴角邪氣的笑容瀰漫開來<="l">。

    「這個買賣,我可是不做,箭在弦上,就算不發,也得沾些便宜。」冰涼的唇貼着她的臉側,隔着一指的距離,曖昧卻又帶着試探。

    *

    「這是謬論,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調戲的作用也是相互的,如果你佔了本殿的便宜,你的便宜也被我佔了。」

    嘴角帶着細微的弧度,嗓音帶上了幾分散漫,男人毫不在意的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更不用在意了,反正,你也佔了我的便宜,是嗎?」

    皇甫雲輕的不對還沒有說出口,諸葛沐皇風情流轉的黑眸便直直的對上了她的,精緻如畫白希的肌膚透着讓女子都羨慕驚艷的水色,潤澤完美的唇靠近她的:「給你一個選擇,吻我一下,或者……我一直吻你。」

    思緒凌亂,皇甫雲輕在男人無辜的眼神勾引下,腦子還沒有轉過彎來,唇已經貼了上去。

    諸葛沐皇邪長邪魅的眸子滑過笑意,眼波一轉,大手瞬間移到皇甫雲輕腦後,往後一靠,將她的身子推向柔軟的馬車背。

    「是你自己選擇的,我可沒有逼你。」


    微微翹起的紅唇誘人而又引人遐思,好不容易等到她主動,他怎麼會放棄這個纏綿悱惻的親密機會。

    一時間,馬車內呼吸聲濃重,寂靜如雪。

    *

    蹙了蹙眉,有些後知後覺自己又被這個男人算計了,皇甫雲輕心裏滑過懊惱。

    遇上同級別的對手,這場愛情博弈,以後怕是有的玩了。

    「等會兒,呼吸有些喘。」

    諸葛沐皇放開氣喘吁吁的皇甫雲輕,亮晶晶的眸子暗淡了一些,偷腥般的摸了摸自己的薄唇:「以後要帶你多運動,這樣,持久力會好。」

    草

    皇甫雲輕嘴角微抽,她需要什麼多運動?

    持久力會好?

    好污的樣子,她為什麼聽懂了?

    諸葛沐皇深深的凝視着她泛着光澤的水眸,情不自禁的摸上了她柔軟的亞麻色髮絲:「聽說月落皇城愛慕你的男人也是不少,下次帶我去見見?」

    「你覺得我像是會帶你去見的那種人嗎?」

    笑着將頭埋進女子的肩胛處,聲音帶着妖媚:「怎麼,還想造下一個藏鳳閣?你可是沒有那麼多閣樓可以給我燒」

    「草,說到這個,你到底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它一把火燒掉的?」

    一想起不復存在的三千美男,皇甫雲輕就有些肉疼,連帶着看諸葛沐皇的眼眸里都帶着幾分薄怒。

    「你沒有查?」

    憑藉她在京城的勢力和暗地裏的實力,如若有心要查,也不會毫無線索<="l">。

    皇甫雲輕一噎,她要怎麼查?

    告訴屬下,因為新歡吃醋了,一把火把她的金屋藏嬌的地方給燒了?

    這樣會不會太慫了?

    「我等着你說。」

    「可是,我在等着你查。」

    男子越靠越近,身上極具侵略性的男性氣息和淡雅草木香,讓皇甫雲輕的腦子開始供氧不足。

    「何必弄得這麼麻煩,你燒了我的心血,難道不給個交代?」

    唇邊滑過一縷戲謔的笑意,也不是真的在乎那些美男,只是,這個男人有沒有想過燒了那座樓的後果。

    她不查,不代表別人不會查。

    他就這麼有信心不會惹上麻煩嗎?

    「把自己都交代給你了,不夠嗎?」

    「諸葛沐皇,你特麼這麼無賴,你祖宗知道嗎?」

    「他們不需要知道,不過……這時候,說不定正在天上看着呢。」

    皇甫雲輕一時間竟無法反駁,這說法真是讓人毛骨悚然。

    *

    諸葛沐皇腦中一閃而過往事,低眸掩去咆哮的恨意和殺戮。

    祖宗?北漠皇族?

    早在看見他母妃空靈無神的眼眸沁出血絲的唇時他已經不信仰神靈,早在祖父一家男女老少皆被屠殺,無盡的血水流滿涼城大地的時候,他就沒有了宗族,只有毀滅天地的恨意,萬劫不復的殺意。

    「也是,不過……你要以什麼面目回到月落?」

    「你說呢,以前的軟弱質子的身份,給你當駙馬,會辱沒你的嗎?你……會在意嗎?」

    「如果是別人,那答案肯定是會。」

    諸葛沐皇看着她,等着下文,可是皇甫雲輕只是慵懶的靠在馬車背上,感受着細微的波動,和官道上呼嘯的馬蹄奔波聲,沒有說話。

    「如果是我呢,答案是什麼?」

    失了鎮定,竟然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是你的話,那麼沒有答案。」

    因為……不需要答案。

    諸葛沐皇靜靜的看着皇甫雲輕,心弦微動:「為什麼,是我,沒有答案?」

    *

    因為,他是諸葛沐皇。

    「為什麼沒有答案你自己猜。反正你只需要做你自己,至於別人的風言風語,別去理會,如果我皇甫雲輕要一個人,那麼,必定會保他無虞<="r">。」

    諸葛沐皇頷首:「我諸葛沐皇喜歡一個人,也希望她不要過分操勞,這些瑣事,放着我來。」

    或許是男人的眸色太過灼熱,皇甫雲輕避其鋒芒,幽然的轉開了眸子。

    「……來什麼來,你知道北漠這次的使臣是誰嗎?北漠大皇子和北漠二皇子,野心勃勃的諸葛桀,韜光養晦的諸葛燁。」

    諸葛沐皇點頭:「我知道。」

    「不過,他們也蹦躂不了多久。」

    一瞬間隱約流露出的嗜血與陰暗之氣讓皇甫雲輕琉璃眸一變:「諸葛沐皇,你到底是誰?」

    為什麼,這般勝券在握的樣子。

    「你不是查過我嘛?如若不然,為何你這麼些年,刻意避免與我交鋒。」

    *

    皇甫雲輕沉默了片刻,忽然開口道:「千年以前,當時的格局並不是如今的四分天下,而是諸侯並起,天下紛爭動盪。最後,四方首領憑着自己的雄才武略,蓋世神功,征伐萬里,最終劃定了如今幅員遼闊的四分天下,龍淵佔據西北之地,北漠佔據大陸以東,月落位於東南大陸,而西陵位於連綿萬里的海島之上。」

    「恩。」諸葛沐皇輕輕的嗯了一聲,沒有打斷皇甫雲輕的思緒。

    「當時雖然帝王新政,勵精圖治,但是數百年後,統治者還是喜好奢華,剋扣百姓,徵稅徵兵,天下開始動盪,為了天下太平,當時江湖正邪兩派中脫穎出一批綠林好漢,創立了江湖第一大幫,羅剎殿。」

    「這羅剎殿中人各個行蹤成迷,當時據說包括了天下九州,從貴族世家到街頭藝人的所有行業的傑出鬼才,羅剎殿發佈了羅剎令,號稱維護天下太平,冒天下之大不韙,對四國帝王提出了警告,說是如若統治者在如此執迷不悟,殘害百姓,必要取之首級。」

    諸葛沐皇看着皇甫雲輕罕見認真的模樣,璀璨的琉璃眸泛着流光溢彩,一時間看的痴了。

    應答聲也敷衍了幾分。

    果真世間最美芙蓉榻上,世界最香美人香,若是能在美人身上死,真是作鬼也風流。

    沒有發現諸葛沐皇眼眸游離,皇甫雲輕繼續說道:「後來,各國大臣紛紛曾此機會上言獻策,月落,北漠,西陵的國君倒是安分了不少,可是龍淵統治者依舊花天酒地,醉生夢死,民不聊生,據說,這羅剎殿尊主親自取之首級,甚是狂妄,懸於城門之上,一時間,成為震驚古今之奇事。」

    諸葛沐皇點頭:「這羅剎殿倒是厲害,只不過,輕兒,你說這個和本皇有什麼關係?」

    皇甫雲輕白了一眼諸葛沐皇:「聽說這次驚心動魄的事情之後,龍淵大亂,王侯爭皇位弄得血流紛爭,直到下一任儲君上位後,動亂才得以平息,可是從此以後,這龍淵和羅剎殿的仇算是就此結下了,龍淵皇族放言,定要剷平羅剎殿,一雪前恥,可是百年過去了,羅剎殿依舊是天下第一大江湖勢力,可是卻沒有人知道它的具體位置,若不是每隔十餘年它都會現世一次,每年都會有一些或大或小的動靜存在,幾乎所有人都會以為這這是一個傳說。」

    「恩<="l">。」諸葛沐皇看着皇甫雲輕紅潤的臉頰,順手倒了一杯她愛喝的碧螺春:「渴了吧,抿口水,繼續說。」

    *

    皇甫雲輕接過茶水,一臉無奈:「繼續說什麼?本殿都說完了。」

    「哦。」諸葛沐皇不咸不淡的應了一聲,對着皇甫雲輕眨了眨眼。

    「哦?」

    這就完了,沒有反應。

    諸葛沐皇伸手接過皇甫雲輕喝到一般的茶杯,順着她的唇印小抿了一口,優雅的將茶放在金絲楠木茶几上。

    「你懷疑我和羅剎殿有關,所以以前避我如蛇蠍?」

    皇甫雲輕玩味的在心裏品讀了一遍諸葛沐皇略顯涼薄的語氣,勾了勾唇:「是。」

    一絲血色的芒開始在諸葛沐皇的眼底緩緩升騰:「那羅剎殿和我無關。」

    恩?

    皇甫雲輕蹙眉,這不可能。

    她一手創建的閻王閣雖然不足與羅剎殿這一遺傳百年的龐然大物相比,但是她相信她的信息情報,不會出錯。

    「這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

    皇甫雲輕剛想在說什麼,馬車外忽然傳來殘雪的聲音:「主上,柳將軍和龍淵太子動手了,龍淵太子馬車裏有一黑衣少年參戰,可是幫的卻是柳將軍。」

    皇甫雲輕一驚,黑衣少年?

    難道是……蕭輕塵?

    *

    回眸看了一眼諸葛沐皇,道:「剛才的事我們回來再說,我先去處理一下外面的事情,這事太過敏感,你不要下車,不要插手進來。」

    諸葛沐皇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皇甫雲輕:「注意安全,不要為別的男人出手。」

    皇甫雲輕一楞,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

    「殘雪,跟我來。」

    「是。」

    十里曠野之地,嘶吼聲,刀劍碰撞的聲音,此起彼伏。

    皇甫雲輕掃了一眼管道交界處紛紛驚慌避讓的馬車,一陣頭疼。

    掃了一眼不遠處驚心動魄的交戰,眼裏燃燒着熊熊火焰,這兩個人,一個異國太子,一個國之少將,竟然一言不合,在官道旁大打出手。

    到底有沒有帶腦子?

    凌冽至極的殺氣蔓延在整片天地。

    以龍傲天為首的龍淵士兵們身披鐵甲,深黑色的鎧甲襯得如同地域雄兵一般的氣質冷冽。

    而以柳離墨為首的一番卻是一深銀白色的鎧甲,猶如戰神臨世,手握長矛,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r">。

    「具體是這麼回事?」

    沒有貿然的插手,皇甫雲輕第一時間詢問一旁的殘雪和觀戰的採薇。

    採薇美眸中滑過銳利的鋒芒,道:「具體情況不太清楚,似乎是龍淵太子和柳小將軍因為什麼事情一言不合,忽然動手,轉眼之間,便失態焦灼,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可有人員傷亡。」

    「雙方各有傷員,目前沒有人死亡。」

    皇甫雲輕冷哼一聲:「讓他們打,打不死算他們的,打死算我的。」

    啥?

    身後的霽月和霽夜對視一眼,感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採薇也是驚訝了片刻,而後點了點頭。

    只有殘雪面色如常,他們家主子,向來是這個性格。

    這張狂的作風,在月落國土上,怕也只有公主殿下敢說這樣的話,如若是其他皇子王孫,怕是沒有此等膽色和勇氣的。

    *

    「靠,都給小爺停手。」

    一身黑衣的蕭輕塵忽然飛身到兩方人馬之間,一雙桃花眼,看了一眼交戰雙方,瞬間頭疼。

    尼瑪。

    一個血肉之情,另一個……

    深深的看着那刻到骨髓中一般的容顏,感覺心臟忽然猛烈的跳動了一下:「大師兄,真的是你。」

    一聲鐵甲加身,帥氣非常的柳離墨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站到中間的男人,勾唇,染上了幾分嗜血的弧度。

    「三師弟?久違。」

    柳離墨那隨意傲慢的樣子讓皇甫雲輕看好戲般的聳了聳肩。

    果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今天這事,熱鬧了。

    「師兄師弟?劍拔弩張的時刻,不是給你們敘舊的。」龍傲天丹鳳眸中滑過凌厲,舉了武器,便要分出勝負。

    蕭輕塵維護的看了一眼柳離墨,朝着氣勢冷冽的龍傲天走去:「傲天,這次,能不能賣我一個面子。」

    「沙場無兄弟。」

    「……」蕭輕塵俊美的臉上划過為難,眉頭一擰,頭也不回的朝着柳離墨走去:「那我這一次幫他,結束爭鬥,我們在做兄弟。」

    龍傲天收斂了氣勢,眼眸中划過驚訝。

    蕭輕塵此人,這麼多年,可未曾為人求過情,更沒有為人,打過架。

    這個柳離墨,莫非對他有什麼意義?

    「來吧<="r">。」

    龍傲天強大的氣場配着那野性十足的王者之氣簡直產生了巨大的威壓,龍淵戰場上的殺戮之王,不敗戰神可不是說着玩的。

    看着龍傲天的認真,柳離墨美眸眯起,隱藏着一絲棋逢對手的熱血和興奮。

    一時間,兩國士兵交戰,塵土飛揚。

    皇甫雲輕不動聲色的打量了片刻,慵懶的靠在身後的一顆老楊樹挑弄着一隻不知道從哪裏抓來的萌寵的小鐵甲蟲;

    *

    「主上。」殘雪喚了一聲。

    「恩?」

    「柳少將軍雖然作戰經驗豐富,但是帶領的兵,比起龍淵太子還是略遜一籌。」

    「恩,本殿知道。」

    「那……」

    「那為何本殿還如此鎮定?」

    殘雪點頭,雖然一開始還是分庭抗拒,但是龍傲天帶的皆是威猛之師,不多時,優劣瞬分,能被帶來參加英豪大會的,哪個不是以一敵百的好手?

    「別急嘛,柳離墨這人狂的很,他帶出來的兵崽子也是狂傲的很,不打壓打壓以後可是要吃大虧。」

    殘雪的冰山臉忽然一變,隱約之間好像懂了點什麼。

    「主上,你確定不是在公報私仇?」

    皇甫雲輕收了目光,幽暗深邃的眸光掃了一眼殘雪:「瞎說什麼大實話,這話心裏知道就行了,說出來就沒腦了,知道不?」

    殘雪無奈,就知道是這樣,這是不知道這柳將軍和他的兵怎麼惹到主子了。

    要被送上門去虐。

    皇甫雲輕危險卻帶着致命吸引力的琉璃眸滑過笑意。

    當初在西南軍營,那些兵崽子一副她蹂躪了諸葛沐皇,暴殄天物的眼神她可是記得清楚。

    做精兵,不求他如暗影衛一般喜怒不形於色,可是也不要一副眼神能表示出所有想法的傻樣是吧?

    人太狂了,總歸是要吃虧的。

    當然,她是例外。

    *

    戰場上一陣鬼哭狼嚎,但是讓皇甫雲輕意外的是,龍傲天的人的確個頂個的皆是好手,出手便是狠辣之招,可是更讓她意外的是柳離墨的人雖然對敵經驗比不上龍淵士兵,但是躲讓的角度甚是刁鑽,回擊更是出其不意。

    一時間,倒有點持久戰的意思。

    「殘雪,去給本殿搬一張小板凳。」

    「主上,你這麼悠閒,真的好嗎?」

    皇甫雲輕回眸看了一眼表情無奈的殘雪,勾了勾唇:「怎麼,跟月華那小子呆久了,也多話了起來?」

    殘雪連忙否認:「當然不是,屬下怎麼可能和那個話嘮比<="l">。」

    「他還說你是悶騷男,你們兩個倒是對彼此了解的很,形容的很貼切。」

    「悶騷?」殘雪臉色一變。

    虧得他還心疼那小子勾搭不到主子,被放逐到東北很可憐,沒想到那小子盡在主子面前揭他的短,這兄弟,沒得做了。

    飛快的去馬車後備箱拿了一隻可摺疊的木質板凳,恭敬的敞開放到皇甫雲輕身後。

    「主子,您請。」

    皇甫雲輕隨意的坐下,殘雪連忙從懷裏掏出一把寬大的摺扇,為她扇風。

    「既然月華去了東北,我身邊明面上只有你一個人,你去把玲瓏和花露那兩個丫頭給我調遣回來。」

    殘雪想到因為吵到主子睡覺而被放逐的兩個夥伴,眉間染上了輕薄的笑意:「主上,玲瓏那丫頭倒是好說,可是花露,你把她交給了月閣主,你確定他會放人?」

    憑藉月滿樓那誰都不放在眼裏的高冷性子,高興了折騰人一下,不高興翻倍的折磨人,讓他放人,怕是很難吧。

    「放心,他還不敢跟本殿撂擔子。」

    *

    皇甫雲輕和殘雪的對話並沒有避諱採薇,霽月和霽夜三人。

    一時間,採薇神色莫辨,霽月和霽夜臉色大變,卻暗自隱忍沒有發聲,他們是不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秘辛?

    「採薇」

    「奴婢在。」

    皇甫雲輕似笑非笑的看着採薇,指了指霽月,道:「霽月那丫頭的性格,很合我的口味,她我要了,將她從暗影衛的名單中除名。」

    採薇一愣,抿唇片刻,道:「屬下明白。」

    「首領!」霽夜驚呼。

    他可只有這麼一個親人,若是被公主要了去,他還如何保她周全?

    「首領?」皇甫雲輕玩味的掃了一眼失態的霽夜,和臉色一凝的採薇:「本殿似乎聽到了了不得的秘辛呢,採薇,你倒是深藏不露,恩?」

    採薇一雙美眸狠狠的瞥了一眼失語的霽夜,而後看向皇甫雲輕,垂眸:「屬下遵守君上秘旨保護殿下,不能暴露身份,若是有讓殿下不滿意的地方,請殿下責罰。」

    「統領皇宮三千暗影衛的南方朱雀首領,本殿哪裏有權利責罰你?向來聽說宮闈四方首領中南方朱雀首領是唯一的女子,到沒想到如此年輕。」

    採薇挺直腰背,煙波流轉卻沒有波瀾:「屬下身份不能暴露,還望公主體恤。」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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