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龍淵太子殿下求見。」
馬車外,一個生冷的聲音響起,是殘雪的通報聲。
聽見這話,諸葛沐皇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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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說曹操,曹操到,皇甫雲輕摸了摸鼻子,默默的想着自己是不是該去拜拜佛了。
最近老是碰到這種分外尷尬的局面。
「何事?」
「龍淵太子說此地荒郊野外,沒有準備充分乾糧,希望殿下能夠給予支援。」
就這種小事還要勞煩她?
「分他一點糧草便是,這種小事還需要通報?」
馬車外的殘雪看着不遠處面色冷硬,似笑非笑的龍傲天,冰山臉也有了一些起伏:「太子殿下說還有些事,需要親口和主子您說。」
皇甫雲輕唇瓣勾了勾:「你叫他從哪兒來得回哪條路上去,明明可以超近道,跟着我們算怎麼回事?」
「太子殿下說了人生地不熟,跟着主子你比較安全。」
駕車的殘雪佩服的看了一眼遠處的龍傲天,眼裏滑過忌憚,這龍淵太子竟然連主子會問什麼問題都能夠猜測到。
這究竟說明了他心思難測,心機深重,還是說明了他對主子還是有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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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打不死的小強。」
皇甫雲輕低聲喃喃了片刻,回掃了一眼諸葛沐皇,卻還是沒有動作。
「你告訴他,我要去西南軍營,兵家重地,不方便帶他,讓他迴避。」
殘雪嘴角抽了抽,猶豫了片刻,說道:「龍淵太子殿下說,到了西南官道,他自然會離開。」
殘雪旁邊的允墨,默默的瞥了一眼龍傲天派屬下傳遞過來的信息,素白的紙箋上恰好是皇甫雲輕所言的對答。
若不是這人是他家主子的情敵,他還真想誇讚一句:「真乃神人也。」
可是媽的,這個智商超群的人不但是他家主子的人生勁敵,現在更加變成了情敵?
「懶得理他,愛跟就讓他跟着吧。」
皇甫雲輕至始至終,沒有任何的下車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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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太子殿下,我家殿下不準備見你,至於糧草,殿下自取便是。」
「恩。」
龍傲天應了一聲,視線卻聚焦在不遠處奢華卻低調的馬車上,勾勒出一縷野性的笑容:「無妨,告訴你家主子,來日方長。」
殘雪嘴角猛地一抽。
他家主子好不容易洗心革面不在一棵樹上吊死,他不敲鑼打鼓慶祝就算好的了。
還來日方長?
他又不是傻。
殘雪離去,龍傲天停頓片刻,便轉身上馬,跟着皇甫雲輕的車馬,繼續前行。
「我說傲天,你幹嘛自找苦吃,人家好不容易不再搭理你了,你幹嘛還送上門自找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