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那是個有覺悟的孩子。」
「孩子?」
柳離墨的眼裏滑過笑意:「也只有你會心如此的寬,皇族裏的人,十五歲還可能算是孩子嗎?」
「在我眼裏,那小子就是個孩子啊。」
「你也只比他大一兩歲而已。」
此話一出,皇甫雲輕臉色猛地一變,卻迅速恢復正常。
可不是嗎,她就比他大了一兩歲,她那好父皇一口一個愛她母后,卻在她母親香銷玉毀之後,如此快的便勾搭上了她的小姨。
何其諷刺?
*
「看來,我又說錯話了,恩?」
「知道了放在心裏也就算了,你說出來,不是揭我的傷疤嗎?」
猶如臘月一般冰冷刺骨的眸光狠狠的落在對面男人的身上。
「皇族關係混亂也不是一兩天了,你以前在崑崙山上不是說過這些理不清的事就揚了它,讓它隨風飄散嗎?」
不可否認當初這人演戲演的極好,他還真以為只是家境複雜的孩子。
氣氛冷凝而又詭異。
好像過了幾個世紀那麼久,皇甫雲輕頗為委屈的瞪了一眼柳離墨:「問題是它又隨風飄了回來。」
柳離墨一噎:「你這丫頭,腦迴路倒是特別。」
「你這丫頭也差不多。」
柳離墨表情迅速一凝,靠近皇甫雲輕,玉手堵住了她的嘴:「若是知道你的身份,本少說什麼也不會將秘密告訴你。」
「所以,你現在,想要毀屍滅跡嗎?」
柳離墨玫瑰色瑰麗的唇瓣一勾,笑的魔魅而又妖嬈:「你我師出同門,知根知底,若是爭鬥,還真不知要打上幾天幾夜才能分出勝負。」
「誰說的,本殿可是金枝玉葉,肩不能挑手不能抗,嬌柔的很,哪裏能和少將軍相提並論。」
「你就裝吧,本少說怎麼查不到你這一號人物,薔薇長公主?你倒是埋伏的深。」
皇甫雲輕勾唇,上上下下掃了幾眼柳離墨:「我親愛的大師兄,你掩藏的可是比本殿深,女兒身,將軍身……這,可是欺君之罪。」
*
柳離墨視線不着痕跡的落在了皇甫雲輕的身上,無奈的聳了聳肩:「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少來,說到底還是欺君罔上。你的小命,現在可是把握在本殿的手中,」
「所以啊,師兄專程送上門給你當駙馬來了嗎?」
皇甫雲輕一陣惡寒,嫌棄的拍了拍衣襟:「我可沒有隱疾,你還是離我遠一點。」
柳離墨無辜的摸了摸鼻子,若不是他家大將軍將公主的畫像給他,他到不知道,他那小師妹。
居然還有這種來頭。
怪不得當初邪魅不羈,風骨獨絕,任性的很。
「好歹當初睡過一張床,一起泡過澡,穿過同一件衣服,親的跟一個人似的,師妹你這麼對師兄,可不太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