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起來的男人是沒有理智的。
諸葛沐皇就是如此,擁着懷裏的女人,緊身的裏衣微微勾勒出醉人的胸肌線條,堅硬的骨線紋理清晰,渾身散發出別樣的性感。
「你吃醋?」
諸葛沐皇臉色一變,捏着皇甫雲輕下巴的手越發的收緊:「憑他?」
花翩躚,還不配被他放在眼裏。
「既然沒有吃醋,那我是不是追了他十幾年,與你何干?」
「……」
*
諸葛沐皇神色冷硬,雌雄莫辯的臉蛋如美玉熒光,肩膀的鮮血溢出了衣襟,一滴一滴滴落在土地,綻放出絢麗的血花。
不吃醋是嗎?
那麼……趁着陷得不深,及時抽身吧。
皇甫雲輕毫不在意的移開眼,伸手四兩撥千斤的移開了諸葛沐皇的手,道:「不過是因為救了你一命,你真當我拿你沒有辦法了?」
漫不經心的揉了揉因為諸葛沐皇沒有控制力道而隱約有些紅痕的下巴:「你就當做這幾天是黃粱一夢,你隱藏的多深我不管,你對北漠有多恨,我也不管。但是在月落國,是龍,你也必須給我盤着。」
可以縱容他,就當她放虎歸山,但是既然成了月落長公主,這個國度,她要它固若金湯。
一股從胸腔溢出的怒氣讓諸葛沐皇黑如深淵的眸子染上了猩紅:「皇甫雲輕……」
「恩,我聽着呢。」
琉璃美眸染着一層薄霧,看着對面男子那猩紅的眸子,勾起一縷薄情的笑容:「諸葛沐皇,既然忍了這麼久,那麼……就繼續忍下去吧。」
遙望着遠方懸崖峭壁和雲霧遍佈的深林,皇甫雲輕緩緩的退後幾步,拉遠距離。
「是你主動挑逗的我,你知不知道?我原本可以忍下去的,撕破我偽裝的人,是你。皇甫雲輕,你有沒有心?」諸葛沐皇宛如深淵般寒冷清冽的眸子深深的凝視着她,呼吸之中,似乎壓制着濃濃的戾氣,帶着血腥的味道。
「心?那是什麼東西?」
皇甫雲輕嗤笑了一聲,眼裏深處的薄情與寡意比起諸葛沐皇來,不曾多讓。
青絲如瀑,香腮冰潔,膚若白玉,眉若秋水,眼眸含笑,卻流轉着無限的風流與嫵媚,諸葛沐皇知道她很美。
卻沒想到,絕情的她,更美。
「既然不知道,那本皇便讓你知道,皇甫雲輕,你的心,我要定了。」
搞什麼?
皇甫雲輕絕美的臉上浮現無奈,輕輕的把玩着手中亞麻色的長髮:「恩,想要,拿你的來換。」想了想,搖了搖頭,道:「當然,我要不要換,看心情。」
諸葛沐皇薄若蟬翼的睫毛微微顫抖,在淺薄的微光中倒影出五彩的光芒,空谷芝蘭般的身影倒映在水面之上,猛然一個顛簸,臉色微微一變。
「傷口撕裂了?」
皇甫雲輕收斂了笑容,第一時間捕捉到了他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