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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沐皇回來之後,皇甫雲輕又變成了喜歡出門的人。筆神閣 bishenge.com
裹着柔軟華麗的大衣,她拉着諸葛皇的手,十指緊扣。
「親愛的,我們要去哪裏啊?」
「去曬太陽。」
手指戳了戳皇甫雲輕吹彈可破的臉蛋,他笑着補充道:「我不在的時候,是不是懶得出門?」
「不是懶得出門。」
「那是什麼?」
「(=_=)是根本懶得動彈。」
諸葛沐皇笑着摸了摸皇甫雲輕的臉蛋,然後愛不釋手的捏了捏。
「哎呀你別亂捏,都捏的變形了。」皇甫雲輕看着自己可憐的臉,連忙伸手去拍諸葛沐皇的手。
「你不是說有事情跟我說嘛?說嘛,什麼事情。」
諸葛沐皇牽着皇甫雲輕,牽着來到院後的芭蕉樹旁,沿着溪流有假山和低矮的竹堤。
有兩個青衣小僕正蹲着煮茶,聞着那飄蕩在空氣中的茶香味,皇甫雲輕順時間眼睛亮了起來,抿了抿唇,可憐巴巴的看着諸葛沐皇。
那眼神里透露出赤luo裸的兩個字來……想喝。
「想喝嘛?」
皇甫雲輕點頭,再點頭。
算起來,她已經好幾個月沒有碰茶了。
她感覺再忍下去她要難受死了。
「先等我說完事,好嗎?」
諸葛沐皇慎重的看着皇甫雲輕,眉目之間的認真讓她感到害怕。
霧草,這麼認真的神態,估計准沒有什麼好事。
諸葛沐皇牽着皇甫雲輕坐在了荷花池東岸才,旁邊有百年紫藤,和似臥龍參天盤卷,枝葉繁茂,伸展開的枝葉在冬季全部掉落葉子。
皇甫雲輕不知道在何處落座,諸葛沐皇伸手就從頭頂拉下一個紫色綵帶穩定好的座椅。
「坐。」
皇甫雲輕走過去本來準備坐下,但是諸葛沐皇卻一把把她抱起,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哎,你幹什麼。」
感覺自己坐到了什麼東西,皇甫雲輕臉刷的一紅,掙扎就想要起來,可是諸葛沐皇早已經有所防備的抱住了她的肚子。
「別抱肚子,你放我起來。」
皇甫雲輕羞惱,伸手就掐來掐諸葛沐皇的手,可是捏了半天,身後的人不但沒有讓她起身,反而帶勁的起了反應。
皇甫雲輕感覺自己要哭出來了,天吶嚕,這個情況要怎麼辦。
「別動。」嘶啞的聲音帶着一絲壓抑的難受,皇甫雲輕頓時間不敢動了,臉越發的紅潤。
「討厭,多少人看着呢。」
「沒事,他們不知道我有了反應,也不敢對着我們看。」
這是藉口嘛?皇甫雲輕感覺到諸葛沐皇的手隔的自己難受,伸手覆蓋在他的大手上。
「哪裏,我替你弄弄。」
諸葛沐皇立刻面露喜色:「真的?」
「那還有假?」
諸葛沐皇笑着把皇甫雲輕攬入懷中,手暗中做了幾個手勢,頓時間暗中的氣息弱了許多。
只有邊邊角角遙遠的地帶才有着及其淺淡的聲音。
皇甫雲輕的手順着諸葛沐皇的身子下移,因為神色比較專注,所以也沒有察覺到有人離開。
「絲,寶貝兒,你輕點。」
「知道了別囉嗦。」本來在外面她就有點興奮加緊張,他這麼一說她顫的更厲害了。
「怎麼樣?」
「恩,很好,寶貝兒你真棒。」諸葛沐皇覺得這感覺帶勁的想要嘶吼但是怕皇甫雲輕面薄兒,只得咽下歡愉聲,吻上了她的唇。
冰冷的唇一吻上香艷柔軟的唇就立刻失去了控制,想要節制,卻不知覺的要的更多。
多虧秋冬誇大的衣服遮住了彼此的身形,遠方的人就算看,也只能看見兩個相互擁抱的人在耳廝鬢摩,看不出別的香艷的場景。
「嗯哼。」良久,皇甫雲輕氣喘吁吁的推開諸葛沐皇,感覺唇齒相交的地方萎靡的銀絲蔓延,她臉紅着躲進他的懷裏。
「羞死人了。」咬牙切齒的聲音帶着無線限的嬌羞意味。
「哈哈哈哈……」諸葛沐皇看着把頭埋在他胸腔,耳朵都紅了起來的皇甫雲輕。
終於明白,孕婦比想像中的還要敏感。
一碰就蘇。
這簡直是他的福利啊。
「娘子,我們回房吧。」
「不回不回你說的要曬太陽,你忘記了嗎?」
她哪裏能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一看見他帶着絲絲猩紅的眼,就知道*直衝腦門了。
這種情況她要是跟他進屋,估計會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她不去。
「娘子,你懷着孕呢,我能對你做什麼?」
皇甫雲輕看着諸葛沐皇臉不紅心不跳的說着這句話,戲謔的盯着他看了半響。
「你忘記你說過就算懷孕,你也有辦法讓彼此性福的?恩?」
「是啊,這就看娘子你配不配合啦。」諸葛沐皇開始明目張胆的動手動腳。
皇甫雲輕怕有人看見,四處觀望了片刻卻猛然被諸葛沐皇乘虛而入,解開她前面大衣的兩三顆精緻的袖口。
咬着唇,她眉目含情的看着他:「不配合。」
「那……我們今天就來玩一個小遊戲吧。」
諸葛沐皇的動作太快,等皇甫雲輕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他蒙上了眼睛。
「嗚,沐皇,你在做什麼。」
伸手想要卻解開綁着眼睛的黑色綢帶,卻被諸葛沐皇抓住手擒在身後。
「寶貝兒,乖,你會喜歡的。」
諸葛沐皇抱着皇甫雲輕,視線落在她奧凸有致的身體上,慢慢附身,用嘴解去她僅剩的扣子。
暫時失去了視物的能力,皇甫雲輕的耳朵卻變得更外的靈敏,他聽見諸葛沐皇咬下她上衣中間的一個扣子,心裏嘎吱一下。
「不,沐皇,那裏不行。」
沒有多想,皇甫雲輕向後退去企圖躲開諸葛沐皇的侵入,可是恰好她的身後是一顆古老的樟樹,後退的瞬間他跟着她像後倒去。
一室溫香,溫軟如玉的感覺,諸葛沐皇渾身一麻,順時間大腦沖血身子劇烈的顫抖幾下。
「啊,你怎麼。」
皇甫雲輕連忙抱着肚子起身,臉色忽明忽暗,剛覺到剛才溫熱的鼻息落在她的肌膚上的觸感,逃也似的邁開腳步。
濕潤的觸感從身體深處傾巢而出,諸葛沐皇痛快的嘶吼了一聲。
想起皇甫雲輕落荒而逃的模樣,他又氣有想笑,看着早已經不知何處去了的泡茶小廝,和匆匆歸房的皇甫雲輕。
諸葛沐皇伸手端起泡好的茶壺,倒出紅褐色的茶湯,空氣中的冷氣遇見滾燙的煙氣順時間凝結成了淡淡的水霧。
淡定的抿了一口散去了體內的躁動,諸葛沐皇特意帶了一杯準備拿回房間給皇甫雲輕。
*
*
「咦,主子,你不是剛出門嗎?怎麼又回來了。」
花露正在給房間透風,猛然看見皇甫雲輕推門而入,有些愣住了。
和姑爺出去,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回房了,這是什麼情況?
不會是吵架了吧。
放下捏在手裏的雞毛撣子,花露連忙去扶皇甫雲輕:「主子,你臉這麼紅,是生病了嗎?我去叫景琰哥哥給你看看吧。」
「還景琰哥哥,上次沒有被教訓夠嗎?」
皇甫雲輕看着花露忍不住笑了:「上次日上三竿也沒有看見你的人,莫非是被小月給折磨的起不了床了?」
花露紅臉,雖然是事實,但是也不要講出來啦。
「主子,你再說,人家不理你了。」
「好了,不逗你了,去幫本殿把門關上。」
「啊,那姑爺呢?」
哼哼了聲,皇甫雲輕自顧自的去書房坐下,找了本書看:「管他做什麼,他自己會回來的。」
花露吧唧一聲就把門給關上了,順便還捎上了門栓「主子,我順便鎖上了門,我機智吧?」
看家花露得意滿滿的模樣,皇甫雲輕實在不忍心打擊她的自信心。
以沐皇的聰明才智如果真的想要進來,爬窗進來是分分鐘秒秒鐘的事情。
*
「主子,好像有幾天沒有看見玲瓏姐姐了,她去哪兒了呀?」
「度蜜月去了。」
皇甫雲輕洗淨了手,開始焚香看書。
花露眨巴着眼十分羨慕的走到皇甫雲輕面前,托腮附下身子,眼巴巴的看着皇甫雲輕。
「幹什麼?」
「主子,人家也想去度蜜月。」
滿頭的青絲隨意的鋪散開來,冬天的冷風透過半開的窗吹亂了她的發,和攤在書桌上的書籍。
皇甫雲輕一手搭在一頁紙上,慵懶抬眸:「度蜜月?和誰?」
「和主子你可以嗎?」
拿過放在紅木箱子上的梳子,皇甫雲輕開始打理自己烏黑如墨的發:「和我?你確定?」
「人家,人家就想和主子你去嘛。」
「別鬧,去幫我把放在外面的密函都拿進來,快些。」
皇甫雲輕一開始處理政事,就沒有了什麼聊天的情緒,低低的笑了一聲,她揮手指使花露去做事。
花露聳拉着小腦袋十分失落的走了出去,搬出一堆未曾開封的密函,小心翼翼的疊放在桌上。
看着皇甫雲輕開始拿起鉛筆一本本的塗塗畫畫,她忽然感覺有些想男人了。
「主子,我想去看看小月。」
「我有些事情讓他去做,所以他現在不在西陵都城。」
啊?花露瞪大了眼睛,瞬時間黑臉,草,這事,她家男人怎麼沒有跟她說過?!
「有點危險系數,估計是不想讓你擔心。」
瞥了一眼花露的表情,皇甫雲輕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既然小月走了,你最近還是多回喬府陪陪喬老侯爺,回月落就成婚的事情本殿不會阻止,但是你總不好意思讓一個老者行千里路去參加你們的婚事吧?」
花露愣住,這個問題,她還真的沒有考慮過。
皇甫雲輕放下一本批註完成的密函,凌厲的眸收斂了幾分情緒:「倒不如,在西陵舉辦婚事,現在本殿七個月的身子,連着坐月子,三個月內不會離開西陵,所以……這三個月內,你們舉行婚禮,喜上加喜。」
「我……」花露為難,有些心動,又有些小煩心:「可是外祖父他很難說動誒。」
「所以你本來準備悄悄的回去辦婚事,不通知他了?」
「主子你不是說過成婚只要兩個人兩情相悅就可以了嗎?」
皇甫雲輕點頭,她的確那麼說過,但是也總不能只要另外一半,連家人都不要了吧。
「喬老侯爺對你這麼多年一句苛責都不曾有,上了年紀的人身子骨不比以前,可別因為這麼一件事氣得他舊病復發,等小月回來讓他準備些禮物和你認真的回去拜訪一下長輩,別委屈了人家小月。
「好吧,人家知道了。」
*
看見花露點頭,皇甫雲輕鬆了一口氣,拿起一本密函打開,隨意的看了幾眼。
可是卻猛地蹙眉。
這……怎麼會?
啪——花露看見皇甫雲輕失神的將手中的批註筆都凋落到地上,瞬時間不敢說話了。
手捏着密函很久,很久,皇甫雲輕才緩緩的鬆了一口氣。
「主子,發生什麼事情了?」
「大師兄她,早產了。」
「啊?!!」花露有些蒙,不會吧。
胸口的戾氣就像是熊熊燃燒的熱火一般無法休止,皇甫雲輕猛地將密函甩在桌案之上,那狠厲的模樣讓剛從窗戶跳進來的諸葛沐皇都閃了閃眸子。
「怎麼了。」
走到皇甫雲輕身旁,他一手扶着她的肩膀攬進自己的懷裏。一手拿起被拍打在桌上的信函,掃了幾眼。
柳離墨,早產了?
雖然只有寥寥數語,但是不難發現當時情況的危急,掃了幾眼皇甫雲輕臉上不由自主發怒的情緒,他輕笑着吻了吻她的額頭。
「花露,你先下去吧。」
「好的,姑爺。」
花露鬆了一口氣,深深的看了一眼皇甫雲輕和諸葛沐皇,才放心的離開。
*
「好氣哦。」皇甫雲輕抓住諸葛沐皇的手,放到自己的臉頰,嘟起嘴,控制不住自己的不悅。
好想殺人,西南軍區的小兔崽子們,挑釁人也要看場合吧。
不過,大師兄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被氣到早產?
密函上只說事情的源頭是和蕭輕塵有關。
可能是西南軍區有人不服蕭輕塵,而柳離墨護夫心切,出手干擾了吧,如此看來,兩個人在西南也不太好過啊,特別是在蕭師兄女子身份暴露之後,西南軍區的政治風雲算是拉開了帷幕。
「有什麼好氣的?說好的讓西南軍區的勢力大清盤,就要做好他們對柳府下手的準備,不過這次,柳離墨找了道,也不能怪別人。雖然女人做到少將的地位很不容易,但是衝動到懷孕了還動手,怪的了誰?」
諸葛沐皇關上密函,沒有多看,隨意的丟在桌子上。
伸手抱起皇甫雲輕,轉身就向床榻走去。
「幹什麼,還不想睡覺。」皇甫雲輕掙扎。
「到床上聊聊天,剛才想說的事情還沒有說呢。」
「才不要,現在心煩着呢。」
奧,不對,她忽然才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臉上的神情變幻了片刻,她低頭咬了咬他的鎖骨:「你還有臉提剛才?」
「不是娘子你自己說幫我弄弄的嗎?」
「那後來是你要動手動腳的不是嗎?」
「嗯,都對,娘子你說的都對,我就是喜歡對你動手動腳,控制不住自己,我有什麼辦法?」
皇甫雲輕彎了彎嘴角,傲嬌的笑了起來:「說的也是。」
男子的動作溫柔而又緩和,諸葛沐皇把她放在床榻之上,在可以容得下十餘人的大床上反正數個軟枕,是為了防止她夜間容易左右翻滾,怕壓倒孩子,也怕她不好入眠。
坐在床側,他伸手去摸了摸她的的額頭,感覺到體溫正常,他才放心下來。
看了剛才那密函,他不是沒有一絲觸動,反倒是因為有些慌張和有些緊張,他才更加的堅定了讓她在生產前一刻不離他視線的想法。
「以後去哪裏,都要等我,知道嗎?」
「如廁呢?」
「我陪你。」
「……是不是擔心了?」
「當然,八月早產生子,能夠母子平安,對柳離墨也好,對蕭輕塵也好,都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而你尚未生產,無論哪裏出一點風吹草動,我都會風聲鶴唳,草木兼兵。」
皇甫雲輕頷首,伸手撫平了諸葛沐皇那微微蹙起的眉。
「別擔心啦,我不會有什麼事的,而且你在我身邊保護我,別人還能傷的了我嗎?至於醫術,你也儘管放心,不僅是景琰和雲霧在,師傅也會趕過來,到時候幾個當今醫術鬼手都齊聚西陵,你還怕我會什麼三長兩短?」
諸葛沐皇冰冷的唇吻了吻她的秀髮:「這樣,最好。」
皇甫雲輕點頭,眼睛轉悠了會兒,忽然怒了:「霧草,大師兄也生了個兒子,完蛋了,我可是要生兒子的人,看來,這親家做不成了。」
「不一定,說不定是個女兒呢。」
諸葛沐皇脫下烏金色的外套,穿着一件暗紅色染着斑然的長衣便脫鞋上床,靠在她的身側,他附身環住她的腰肢,修長的指慢慢的摩挲着她的肚腹。
「昨夜你入夢之後,我感覺肚子裏的小傢伙在踢,非常的活躍。」
「啊哈,你昨天……不是在幹壞事嗎?」
「幹了壞事之後給你擦了身子,你睡得太熟了沒有醒來,然後,我就和他,聊了會兒天。」
漆黑的眸帶着笑意,寵溺的芒快要將她淹沒。
皇甫雲輕想起那畫面,隨即嘴角勾勒出一縷笑容,她依舊迫不及待的想要肚子裏的小傢伙出生了。
「我感覺,是個女兒。」
「不,是個兒子。」皇甫雲輕斬釘截鐵,折磨的她吐來吐去,簡直不能更難受的小傢伙,怎麼可能是軟軟萌萌的女兒?
「如果是女兒呢?」
「那,那就讓她去把大師兄家的那小子給帶回家,哈哈哈哈……」
諸葛沐皇魔魅的眉挑起,看着某個高興的太早了的皇甫雲輕,忍不住想要打碎她的美夢:「輕兒,你是不是……」
「恩?」
「是不是把夏侯雲霧給忘在腦後了?」
皇甫雲輕嘴角的笑容僵住,霧草,還忘記有個夏侯雲霧了。
這可就尷尬了,女兒就一個,怎麼分。
奧不對不對,是不是女兒還不知道呢。
「密函上說大師兄最後是被師傅救的,我已經發出消息讓師傅來西陵,他應該很快就要來了才對。」
皇甫雲輕笑米米的看着諸葛沐皇,很是興奮:「師傅的醫術非常非常的高超,景琰不能看出男女,可是師傅能,到時候問問師傅,到底肚子裏的小傢伙是男是女,哈哈哈。」
「如果是兩個呢?」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