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冷生氣的模樣,白霧微微的笑了笑。
「給你賠罪了還不行嗎?」白霧瞬時就意識到這句話說了等於白說。
他腳尖一點,就往桃樹飛奔而去,然後一躍就躍上了桃樹,一手摘了一個大桃子。
跳下樹來,他發現小冷正用眼角悄悄的看着他。而又裝作漠不關心的樣子。
白霧回到小冷的身後,拍了拍小冷的肩膀。
小冷忍不住轉頭去看,可是那裏還見人。
小冷撓了撓頭,轉回去時就發現跟前有一個大桃子。
它又立馬轉頭去看,後面還是沒有人。而再回頭時,它的眼前的桃子不見了,而多了一個人,就是白霧。
而白霧就拿着剛剛放在小冷麵前的桃子吃了起來。
小冷瞪大了眼睛,眼前這情況又像是變戲法一般,小冷是又好奇又好氣,表情竟然十分的複雜。
白霧又指了指小冷後面,小冷忍不住又像後面看去。
一個大大的桃子,比白霧手裏的還大的桃子就擺在小冷的背後。
小冷這次一把就抱住桃子,一抬頭,白霧竟在它的面前,笑着吃着桃子。
小冷不可思議的看着白霧,白霧只是笑着看着他,指了指桃子。
小冷低頭看了看桃子,咬了一口,吃到了香甜的桃子,小冷臉上仿佛洋溢着幸福的表情。瞬間就把前面發生的不愉快全部給忘記了。
而在遠處看到這一幕的猴群也是目瞪口呆。
它們從白霧第一次拍小冷的肩膀開始就一直看着這一幕。
它們看到白霧一直就在重複着一個動作,那就是一直在小冷的後腦勺滑來滑去。
而且無論小冷頭轉的慢或者轉的快,白霧始終就是正對着小冷的後腦勺,小冷眼角永遠瞥不到的那個位置。
並且仿佛是飄起來的一般,不帶一絲響動,小冷這類對周圍的環境聲音極為敏感的動物都發現不了。
小冷也毫不在意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吃完後又拉着白霧的手,指着那棵桃樹,指了指桃核,然後一拋,又指了指肚子。
然後抬頭看着白霧,眼裏充滿期望。
「還想我去給你摘桃子?你這個不知足的傢伙。」白霧笑着輕輕的在小冷頭上敲了一下,然後抱起小冷,施展開輕功。
十幾丈的距離白霧也就是踏出了三四步,一躍就到了樹上。然後將小冷放在樹幹上。「要吃自己摘去。」
小冷愉快的順着樹幹跑去,看到那邊樹丫上有桃子,一躍過去抓住樹枝,一盪,又一抓。
突然小冷尖叫一聲,手放開了樹枝,往地上落去。
白霧正坐在樹幹上閉着眼享受着小鳥嘰嘰喳喳的歌聲。
突然聽到小冷的叫聲嚇了一跳,睜眼一看小冷已經要下墜了。
他立即卯足了力氣,雙腳在桃樹幹上奮力一推,就像一直拉滿弦的弓將箭送出一般。
「砰,砰」兩聲,然後地上揚起了砂石。
猴群都圍了過來,原來白霧已經抱住了小冷,而落地時白霧調整了身形,讓自己的背先落地,保護了小冷。
小冷也能算是毫髮無損了。這是一聲落地的聲音。
而另外一聲是慢於白霧落地的聲音,這一聲「砰」,正是白霧全力點在桃樹幹上後,樹幹竟然硬生生被截斷,然後掉落到了地上。
這桃樹雖然並不是非常大,但是至少也要兩個成年人才能完全環抱住。
這一腳之力也是相當驚人,甚至連白霧自己也未曾想到自己可以做到這樣的程度。
小冷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沒有墜落到地上,而是在白霧的懷裏,而地上有一條長長的拖痕。小冷看看周圍的猴群,看看白霧,竟然表現出後怕的表情。
猴群扶起白霧和小冷,猴群都關切的看着白霧。
畢竟他們看着白霧以千斤之力墜落,而且還拖出那麼長的距離,正常生物不死也該受傷了吧。
而白霧卻可以站起身來,背後也只有淺淺的幾條痕跡,甚至連血都沒有流出。
白霧看着小冷,目光中滿是歉意。
因為他忘記了,應該說了又忘記了小冷手臂才受了傷。而距離上次忘記也不過一刻鐘的事情。
小冷看着白霧的目光,好像明白了白霧在表達什麼。
他拍拍白霧的肩膀,又蹦又跳,表示自己沒有受傷,自己現在很好。
白霧看到小冷沒有事並且也不責怪自己了,他就地盤坐,運氣全身。
他剛剛在快落地之前竟瞬間將全身真氣聚於背部,他甚至驚訝自己竟然可以做到在那一個瞬間就可以將全身真氣聚集於一個部位來進行受到傷害的降低所做的防禦。
但是畢竟落地的力量那麼大,對身體還是有所損傷的,他必須儘快運功療傷,避免會留下什麼後患。
群猴也是靜靜的看着,它們知道白霧現在不能被打擾,所以他們只能默默不出聲,靜靜的關切這白霧。
小冷更是拿了木碗到溪邊盛了一碗清水,擺在了白霧一旁。然後焦急的圍着白霧轉圈,幾次想再接近看看,結果都忍住了,只能焦慮的等着。
白霧此刻一運功方知苦楚,聚集於背部的真氣竟難以散去。
氣至背部經脈就會遇到阻礙,氣行得也極為緩慢,也行得極為艱難。
仿佛上百人走在康莊大道上,一路暢行,突然眼前變成一條雜草叢生的山間小路,上百人只能一個個通過,稍微熙攘一些就變得難以通行並十分痛苦。
白霧運功也有近一個時辰了,斗大的汗珠順着臉頰不停的滑落,白霧全身也都是汗水,更奇怪的是白霧的背部不見好不止,而且還越來越腫。
白霧一直試法將背部真氣疏通開來,使得全身的氣可以自由暢通的流動。
可是通過這一個時辰的努力,真氣仿佛更為凝結了,本來勉強可以塞下兩個人的小路竟變成一條山峽的一線天,兩邊都是高高的石壁,而壁縫也就只能允許一個人通過。
群猴看着白霧越來越不對勁,漸漸也急躁了起來,抓耳撓腮,卻不知道如何才能夠幫助到白霧。
只能急的跟着小冷在一旁轉圈。
白霧覺得經脈難通,而且背部腫脹難忍,仿佛真氣要從背部噴涌而出一般,竟有灼燒感。
而更為神奇的是灼燒感一出,身體內就有一股寒氣直竄周身經脈,這股寒氣就是讓白霧小時候受盡煎熬的氣。
這時這股氣仿佛要澆滅背後的灼熱,而背部的灼熱竟然有所緩和。
但是白霧再運氣是發現經脈更加的不通了。他的臉一會兒變紅,一會兒變青,一會兒又變白。
他最終忍受不住,大吼一聲,雙目圓睜,耳孔冒煙,氣喘吁吁。
他沖向小溪,竟然跳了下去,清涼的溪水緩和了一下他的難受,他將全身都浸在溪水裏,一口氣松下,竟然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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