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貝龍沒經驗,但是、、等一大票書籍、電影電視都給提供了完美樣本,在結拜之後,雖然只是一個儀式,但是貝龍明顯感覺土狼對自己的態度不一樣了。
最開始是敬畏,結拜之後卻多出了信任、依賴,他不像是兇殘的野狼傭兵團,倒像是個淳樸的山村少年。
結拜的時候敘年齒,貝龍才知道,這個土狼竟然只有二十歲。當然他是長得着急了點兒,那一臉褶子跟傻根真是如出一轍。
「老二,你是道門中人?」貝龍問土狼,雖然是結拜了,但並不能讓他對土狼就放心了。知人知面不知心,何況一見如故就結拜兄弟這是古人的事兒,現代人誰跟人交往不多留幾個心眼?
這年頭,你跟人來往不多留幾個心眼,就會被人當成缺心眼。但貝龍沒想到的是,土狼真的是缺心眼。
「大哥你咋知道的捏?」土狼咧着嘴齜着大板牙笑呵呵的道:「大哥,我以前是道門的,現在不是了。」
「為什麼現在不是了?」貝龍追問。
土狼笑得有點兒不自在,避過貝龍的目光,含糊其辭的道:「做錯事,讓人趕出來了。」
「做錯了什麼事兒?」貝龍繼續追問。
「沒啥,就是……」土狼耷拉着腦袋,摳着指甲:「他們說我偷窺小師妹洗澡……
「但是我沒有!」土狼忽然支棱起腦袋,很有點兒小兵張嘎的倔強對着貝龍叫道:「大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那天張師兄說要跟我比比,我練的是,他練的是,看誰先跑到。
「我說比就比,其實我們倆速度差不多,所以我就拼命跑啊拼命跑,哪知道跑着跑着就一頭衝進水裏去了。
「我趕緊從水裏鑽出來,哪知道鑽出來一看,小師妹正在小鏡湖裏洗澡呢,小師妹就叫起來了,然後我就被抓起來了。我說是在跟張師兄比賽,讓張師兄給我作證,但是……」
說到這裏土狼又耷拉下了腦袋,大臉拉得老長,一副想不通的樣子。
「你張師兄沒給你作證?」貝龍笑問,很明顯,這傢伙是讓張師兄給坑了啊!
土狼癟着嘴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然後我就被打散了修為,扔進了紅塵俗世,從此再不能說我是的弟子。哎呀!糟了!我不能跟別人說我是玉虛派的弟子!」
看到土狼那麼着急的樣子,貝龍無語的拍了拍他的肩頭:「沒事兒,大哥不是別人。」
「也是啊,嘿嘿……」土狼放心的笑了,這傢伙被開導的太容易,讓開導他的人都感覺很負擔。
「那你是怎麼加入野狼傭兵團的?」貝龍反問。
「我被執事師叔帶出來之後,就交給了一個披肩發的外國大爺,說這是他朋友,讓我跟着外國大爺討吃喝。」土狼很沒心沒肺的笑:「外國大爺讓我給他做事,包吃包住。我就幫外國大爺也就是狼爺做事了,他讓我幹啥我幹啥,到現在已經半年多了……」
「包吃包住?」貝龍也是醉了,要知道他們國際傭兵絕對是高收入人群,以他們火鳳傭兵團為例,執行一個任務每個人的收入得按照百萬為單位計算,而且是美元。
這老狼也是夠黑的,忽悠傻小子呢啊!
不過貝龍想起來又問道:「老狼讓你幹啥你幹啥?他讓你殺人你就殺人嗎?」
「殺啊!」說完土狼又使勁搖了搖頭:「不過普通人不殺,我們說好了的!」
到這裏貝龍也算是基本明白了,土狼不傻,就是腦子缺根弦。
而土狼的三觀跟現代人顯然也不一樣,也不會去遵守現代社會的法律,他的道德觀念里,殺人沒什麼大不了的,而底線是不殺普通人。
至於背叛老狼跟了貝龍,對他也毫無心理壓力。本來也是,老狼對於他而言,只不過是個提供食宿的工頭而已,而且沒有勞務合同和押金,說跳槽就跳槽,能有什麼心理壓力?
只是看起來老狼的背景比自己想像中還要深啊,竟然跟道門有着勾連,道門的棄徒還能交給他處理,看來那個什麼執事也不是好東西,把土狼送進野狼傭兵團,這是要毀了土狼啊。
說不定那個什麼執事,跟那個什麼張師兄還是一夥的呢。
「老二,你現在和老狼有聯繫嗎?」貝龍心裏惦記着江寒雪,野狼傭兵團敢把江寒雪綁架到國外,這即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他現在只是想知道江寒雪怎麼樣了。
「沒有啊,我們之間沒有聯繫,都是在各自執行原定計劃。」土狼簡直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樣把知道的全都給貝龍說了:「我們本來準備了兩個計劃,a計劃失敗就改成b計劃了。
「b計劃是在安南的錦江河畔匯合,那邊兒有我們一個小型基地,把人質帶到那兒去,然後布下陷阱,把你瓮中捉鱉!哎,大哥不是我說你啊,這是老狼說的來着……」
「帶我去那個基地。」貝龍拍拍土狼的肩頭,說完他突然想起來似的問道:「老二,現在你的遁地術,是被打散修為之後重新練的?」
「是啊大哥!」
「那你在被打散之前,遁地術能在地下待多久?」貝龍很關心這個問題。
「一天一夜沒問題啊大哥!」土狼咧嘴一笑,鼻子上的雀斑都皺起來了,一嘴大板牙亮晶晶的:「我遁地術當初練到了第三層,能日行五百里。現在不行了,在地下最多能待一個時辰,而且還不能離開方圓五十米……」
吹牛逼的吧?貝龍不相信的睜大眼睛,這特麼比土行孫也差不了多少了啊!再說還只是第三層,練到頂級豈不是可以吊打土行孫了?
不過看土狼那純樸自然的笑容,貝龍還是選擇了相信他,或者說就算土狼是在吹牛逼也沒有把牛逼捅破的必要,現在最重要的是救出江寒雪來,何必當面打人臉?
安南的錦江是一條貫穿了南北的大河,與紅河、沱江等大河交匯於安南的國都。
而在邊境線處的錦江河畔,時常可見大片大片的罌粟花,花朵大紅大紫,十分艷麗多姿。一陣風吹過時,仿佛一片花海在波濤涌動,十分迷人。如果沒見過的人一定想像不到,這麼美麗的地方,卻是孕育着魔鬼的果實。
此時在罌粟花田的邊緣土路上,一輛破吉普車正在顛簸着,忽然破吉普車停了下來,跟着一個穿了一身職業套裝的美麗女人踉踉蹌蹌的走下車來,雙腿一軟就跪在罌粟花田邊上「哇哇」嘔吐。
看着美麗女人那因為跪着而被勾勒出渾圓、豐滿的屁股曲線,破吉普車的司機喝了一口酒,小眼睛裏放射出色迷迷的光芒:「嘿!梅里、皮聘,你們從哪兒搞來這麼極品的貨色?嘖嘖,看這屁股,真是……直說吧,多少錢,多少錢讓我來一發?」
「閉嘴湯姆!」梅里一巴掌抽在了司機後腦勺上,咬着牙低聲威脅道:「如果你還想活到退休的那天,最好管好自己的弟弟!」
「腫麼了?嘿!夥計你不能這樣!這麼多年了,你們每次到安南來,可都是坐的我的車!」司機老湯姆不滿的回頭白了梅里一眼:「以前咱們不也是這麼幹的嗎?只要我給夠錢,對吧夥計?」
「她不行!」皮聘伸出手推着老湯姆的臉轉回去看着前面,然後湊到老湯姆的耳邊低聲道:「聽說過鳳凰嗎?」
「鳳凰?」老湯姆被推回去又猛地轉回頭來,一臉的驚駭:「你說的是火鳳王朝的鳳凰?」
「沒錯!」皮聘向着美麗女人的方向使了個眼色:「她,就是鳳凰的女人!」
「哦我的上帝!」老湯姆不敢相信的看看美麗女人,又看看皮聘,再看看梅里,得到肯定的眼色之後司機雙手抓着自己的臉:「你們瘋了嗎?你們竟然干綁架鳳凰的女人?鳳凰會殺了你們的!哦天吶!不!你們會害死我的!」
「聽着湯姆,我的老夥計!冷靜點兒!」梅里甩了老湯姆一嘴巴:「我們在做一件大事兒!現在鳳凰的女人在我們手上,而鳳凰會追過來,當然也可能追不過來,在路上就被我們的人幹掉了。
「但是如果他追過來了,那樣正好,我們會讓他再也回不去華夏。明白嗎湯姆,這是看在我們合作了十多年的份上,你也算是我們野狼傭兵團的編外人員,一般人我可不會告訴他!」
「你們要殺了鳳凰?」老湯姆臉色煞白,呆愣了片刻之後他忽然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我說夥計,你們是在耍我對嗎?她根本就不是鳳凰的女人,而你們要殺的也不是鳳凰?對嗎?哈哈,我盡然信了!你們真應該去荷里活碰碰運氣,或許下一個影帝就是你,梅里!也或許是你,皮聘!」
「……或許我們真不該同意他開車的時候喝那麼多酒。」梅里和皮聘相對聳了聳肩,皮聘看了一眼還在趴着吐的江寒雪,那曼妙的腰臀曲線讓他眼裏流露出深深的沉迷,但旋即又被深深的忌憚所代替。
「總之記住我的話老夥計,千萬不要打她的主意。」皮聘拍了拍老湯姆的肩頭:「至少在確認鳳凰真的死了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