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陰風颳過,包工強就好像被龍捲風給卷了似的,就出現在了原先自己居住地的附近,也就是馬無容責任區的中間。★而馬無容出現的瞬間,就被一直等候的洪全保和劉小慧給現了。劉小慧知道對方是凶鬼,實力與自己比也差不了多少,並且戰鬥經驗應該比自己要豐富,因此就想對方剛來,趁對方不注意,立即施以殺手。
但是卻被洪全保給拉住了,洪全保說道「別急,既然來了就逃不了,等他身邊那個遊魂離開再動手」
包工強被馬吳榮帶出陰司山莊之後,便被馬吳榮給打了。包工強走後,紅全保故意製造出一些輕微的動靜,從原地往另外一個方向急奔逃,馬吳榮沒有仔細觀察,氣急敗壞的她以為是宋吉要逃跑不想被他抓住,因此就緊追而上。
而就在吳無容剛剛跑出去沒有多遠,一個纖細的手從他的胸口給伸了出來。馬無容不可置信的盯着胸口的小手,已經瀕臨死亡的她能夠分辨出來,這是一個女人的手。在她的腦子裏,這一定是可恥的宋吉從外面找了一個女人一起來謀害她。絕望的她已經說不出什麼話來,最後只出一聲悽厲的慘叫,但是與通常的慘叫不同。
通常的慘叫,一般給人的感覺是恐懼,是怨恨,但是這裏的慘叫卻是極度的憤怒。就是已經跑出很遠的紅全保,以及在馬無容身後的劉小慧聽了都從心裏冒出一股涼氣。不過這股涼氣來得快,去的也快。
當馬無容的身體開始消散,劉小慧的小手已經收回,紅全保也來到了劉小慧的身邊,在他們的眼前,原本男性打扮的馬無容漸漸露出她原本的容貌,竟然是一個女子。絕美的容顏給人的感覺不是美麗,而是猙獰和扭曲。
「呼,終於解決了。事情比我想的要順利很多」紅全保大呼一口氣的自言自語又像是對劉道。
「嗯。我要回去了,我在這裏待着感覺很不好。」劉完,就自己飄走了,雖然兩次殺人給他的感覺不是很好,但是也開始適應了,只不過剛剛馬無容那一聲慘叫卻是對她產生了一些影響,雖然那種感覺已經消散,但是停留在腦海里的記憶還在。
紅全保心裏也有點感覺不好,但是他經歷豐富,很快便壓了下來,自言自語道「想不到還是個女的,不知道又是哪些狗血劇情」
紅全保也跟在劉小慧的身後,今晚的事情還需要跟陳海燕匯報一下才算結束。但是他還沒有走出多遠,就看到一個身影出現在他眼前,是一個女鬼的背影,而女鬼面對的方向正是劉小慧離開的方向。
紅全保並沒有被這個身影嚇住,他一看到這個身影就明白了一些東西,走到對方身邊說道「陳小姐,事情都已經辦完了。」
陳海燕看了遠處一會兒,對紅全保說道「這件事在內部不需要隱瞞,但也不要對外公開承認。」意思很明白了,紅全保是聰明人,知道陳海燕的意思就是能做不能說。雖然他們殺了馬無容,但是只要他們不公開承認,就不怕有人來找麻煩,也給了對方原本的厲鬼主人一個臉面。
陳海燕又對紅全保說道「這事你做的不錯,你先回去休息,明晚幫我跑個腿送個信,到時候不會虧待你。」
紅全保對於陳海燕一副上司對下級的態度並沒有感到不自然,反而正是這種態度才更加讓紅全保比較有安全感。之前那種人前做做的樣子,他總是感覺心裏不踏實。
紅全保告退了,往自己的責任區趕去,現在已經過去大半夜了,再有兩個小時天就亮了。陰司是出來容易進去難,想要從山莊內出來,一個念頭就夠了,但是想進去必須到八灶山谷才行,只有在那裏,陰司的法陣才能夠檢測到他們的位置。
當洪全寶第二天晚上來到陳海燕在責任區的聯盟會議室時,劉小慧的精神已經恢復如初,乍一看已經沒有了昨晚那種似乎虛脫無力的樣子。紅全保從陳海燕手中拿到一封信,以及一個儲物袋。
按照陳海燕的意思,紅全保將要去一個凶鬼的隊伍的責任區那裏,離這裏不是很近,陳海燕和劉小慧的目標可能有點大,因此讓他給一個凶鬼傳個消息。這個凶鬼乃是陳海燕原先收服的凶鬼之一,他的位置正好處在宋吉馬無容的靠山附近。信里的意思就是讓這個凶鬼去投靠宋吉原先的老大,儲物袋裏的物品就是對他的賠償,在一段時間內就不要聯繫了。除非遇到生命危險,才可以來尋求庇護。
紅全保不敢多說什麼,這是一筆交易,陳海燕之所以這麼做,將自己手下送給別人,第一個就是擔心這個剛剛收服的手下離自己那麼遠,不一定會繼續忠心,留在心裏也是個麻煩。第二個也算是和那個厲鬼做一筆交易,相互交換手下和地盤。
畢竟他們都不想自己地盤附近還有着其他勢力的存在,那對誰都是個威脅。
紅全保離開會議室之後並沒有急急忙忙的趕往目的地,而是在一處山石上停了下來。心想,這事不簡單啊,雖然從根本上來說並沒有觸犯厲鬼的忌諱,但是凶鬼那邊比較難辦,凶鬼肯定會擔心厲鬼將他殺掉泄憤。
儲物袋沒有綁定,紅全保也打開看了一下,裏面的東西真心不錯,都是各種石頭,花草,液體。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都有一個特點,上面都有一股不弱的魂力。對於鬼魂而言,乃是急需的修煉之物。比鬼氣還要高一個等次,鬼氣,死氣還要靈魂自己煉化,而這魂力卻是靈魂可以直接使用。
像鬼氣,遊魂身上也有散,一般都是把手不住意志而散的,比較微弱,它不同於魂力,魂力乃是靈魂核心的重要構成,乃是力量的源泉,意志所在。靈魂身體外圍的其實都是鬼氣,都是靠着靈魂核心的魂力聚集而成。魂力越多,核心就越是強大,意志也就越加穩固,自然能夠聚集的鬼氣也就越多。
鬼氣經過不斷的蘊養和打磨可以漸漸轉化為自身的魂力,但是鬼氣一般只有靈魂身上才有。天地之間有很多靈魂的碎片會源源不斷的補充着鬼氣的存在。但是靈魂卻不需要多少鬼氣修煉,因為他們本身的鬼氣只要不經過太大的消耗,就可以維持他們靈魂的運轉。
不過就算這些東西再好,也不能讓那個凶鬼一點顧慮都沒有,畢竟這些東西上面附着的魂力有限,雖然能夠直接使用,但是也沒可能一下子就進入厲鬼級別,陳海燕本身也不過就是凶鬼,雖然有着厲鬼的實力,也不可能一下子製造出一個厲鬼啊。
思考了好一陣,紅全保心裏有了主意,就往目的地敢去,鬼魂的度是很快的,雖然目的地離陳海燕的責任區很遠,但在鬼魂眼裏就是一個大中縣全部跑下來一個晚上也能做到。
因此紅全保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中途並沒有遇到多少鬼魂,偶爾遇到一些鬼魂看見他也只是瞟了一眼罷了。何況紅全保身上還有着一塊腰牌,那些沒有參加考核的遊魂可不想參合進去,進去就是在刀尖上跳舞。如果想參加的話,幾天前就參加了。
話說紅全保這次要找的凶鬼名叫蔣冬青,生前患有精神病,死後倒是靈魂核心相比其他鬼魂要穩固很多,神志也恢復正常了。而他所吸取的陽氣,幾乎都是那些精神病人的,希望這個世界上能夠少一些精神病人。在他看來,每一個精神病人其實都生活在一種痛苦中,如果是他自己,他寧願死亡也不想在變成精神病人了,所以在他看來其他精神病人如果神志完全恢復一定也會和他想的一樣。
至於他的真正目的是不是這樣的,就沒人能夠知道了,只知道此鬼確實沒有對其他凡人動過手,只是吸取精神病人那一塊。
而此時的蔣冬青可是說是很頭疼的,其頭疼程度一點不比以前精神病作所帶來的痛楚要小多少。究其原因就是自己當初被逼無奈選擇在山脈空間投靠了一位實力強悍的女鬼,但是最後分地盤的時候自己卻被分配到了另外一個厲鬼的地盤旁邊。搞得自己整天惶惶不安,而自己那個搭檔完全就是拉來充數的,誰讓陰司的規定在那裏,其連小學都沒有畢業。
現在這幾天做任務,出來尋找新鬼,都是偷偷摸摸進行的,生怕旁邊地盤的厲鬼來找他,據說附近有幾個凶鬼已經跑到對方門下尋求庇護了,而自己也頭疼到底要不要去,如果不去,厲鬼可能就會來找自己麻煩。而如果去的話,陳海燕那邊說不定也會來找自己麻煩,雖然離得遠,厲鬼可能能夠幫到一點,陳海燕不一定會死磕。但是一個背主求榮的帽子就要扣在頭上了,以後到哪裏混都會有一些麻煩。
「嗯?終於要到時間了嗎?」此時蔣冬青雖然頭疼,但是也沒有忘記任務,如果能夠早日完成任務得到陰司的承認,那麼就能夠早日擺脫這種困境,因為一旦得到陰司的承認,其他勢力或者個人就不能隨意對他出手,否則就是與陰司為敵。
此時他所等待的一戶人家乃是一雙孤寡老人,其本人無兒無女,後來認養了媳婦家那邊的一個侄子做養子。可惜養子不孝,甚少關心,甚至經常罵罵咧咧的不願意承認父子關係,不關終究沒有良心喪盡,在其身體癱瘓之後,倒也經常來探望以及擦拭身體等等。最終這個老頭是由於實在忍受不了屁股上的腐爛和蛆蟲在疼痛中死亡。
死亡的時候就在家裏,由於很多醫院忌諱病人死在醫院,因此當確定一個病人無法挽救,只能等待死亡的時候都會勸導病人家屬將病人帶回去,而且病人家屬不論是替病人考慮的,還是替自己錢包考慮的都會同意將病人帶回家。因為即使不擔心花錢,病人也很多都期望能夠死在家裏,這樣他們會感覺比較溫馨。
「啊嗚,啊嗚,啊嗚~~~」這個新死的鬼魂一產生就出嗚嗚的哭泣聲,以及疼痛的叫喊聲。本來蔣冬青還為自己能夠接到一個鬼魂而高興,但是一聽對方一產生就出這麼難聽的哭叫聲,加上原本心情就不好,從屋頂上落到屋子裏。上去就踹了對方一腳,直接就將對方給踢飛了出去。
蔣冬青這幾天一直在關注這個老頭,雖然不知道大名,但是經常聽他老伴叫他「愛廣」之類的稱呼,估計就是他的名字,後來又觀察了一下,確定這家姓朱,也才得知了這人的名字應該叫「朱愛廣」就算不是這個字,也差不多這個音。
「媽的,姓朱的,死了還叫這麼難聽,給我醒醒」又是上去拎起對方就是兩個巴掌。就下可算是將朱愛廣給打醒了。
「你,你是誰?這什麼地方?」甦醒的朱愛廣,緊張的盯着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以及四周的環境,但是眼睛轉了轉現這是自己的家,而自己的床上此時正躺着一個人,而那個人越看越像是自己。「我,我死了?」朱愛廣失魂落魄的低聲呢喃着,頹廢的一把坐到了地上。
蔣冬青嘆了口氣,任何人在剛剛死亡時都要有一個緩衝的時間,也就是他這種原先是精神病的傢伙,一死亡就活力非凡,根本不顧及自己的肉身或者其他東西,趕緊能夠離開精神病院之後就到處亂逛。後來才一點點的恢復正常神志,而別人可不會一下子就恢復過來,就算意志在堅定的傢伙,沒有幾分鐘的思考時間也不能完全接受眼前的一切。
蔣冬青也願意在此人身上浪費一些時間,畢竟考核當中除了接引對方之外,還有指導其如何在冥土內生存,以及對對方的管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