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口若懸河,故事很快就講了一半,就在這時從學院跑出一個少年,趴在張玉耳邊小聲說道「小先生,副校長找你。」
張玉點頭表示知道,跟眾人說明情況,在眾人戀戀不捨的目光中離開。
副校長就是慕容才情,他被沈建以創建學院,需要有人坐鎮為理由,加上種種大義名份,最終留了下來。
看到他進來,慕容才情從浩如煙海的古卷中抬起頭來。
「張玉,你來啦!」
「是的,先生,不知找我有何事。」
慕容才情長嘆一聲,說道「今年大旱,遍及十幾州,地里早已旱的寸草不生。又有人起兵反叛,天下烽煙四起,人民不堪困苦流離失所。
我等身為讀書人,當以天下為先,拯救黎民於水火之中為己任。所以我特地求神君,讓他降下法旨,救濟流民。我會派遣一部分學員去怒水江邊,幫助流民生存下去,你也跟着去吧!」
「是,先生。我會跟家裏說一聲,帶人過去。」
張玉躬身答應,對慕容才情有些同情,其實他本不必這樣做,只要再等兩天沈建就會做出同樣的決定。遷移流民去怒水江邊生活,本就是早已決定的事情,區別只是早晚。
慕容才情去求見沈建,不知花費多大面子,才讓他降下法旨。日後想要還上,必要花費不菲代價。不論怎麼看都不值得。
這件事恐怕慕容才情也明白,其中甚至還有沈建故意拖延,想讓他求到頭上,欠下恩情。
不過明知是坑,慕容才情還是跳了下去。也正是這樣胸懷天下,慕容才情才能在天下無數讀書人中脫穎而出,以弱冠之齡成為探花。因為他已經明白讀書的真意,為國為民,哪怕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張玉沒有多說,誰讓他就是沈建,沈建就是他。這種事越多越好,這樣才能把慕容才情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戰車上。
出去之後,他又回到古銀杏樹下,這時那群人還沒有散去,正在交流學習方面的問題。看到他回來,都笑着打招呼「小先生怎麼回來了?校長沒留你在那裏吃飯。」
張玉笑罵道「連我的玩笑也敢開,還想不想活了。這次校長給我們佈置下任務,你們可要盡全力完成,不能輸給別人。」
領頭的幾人對視一眼,一個約有十幾歲的少年開口說道「不知是什麼任務?請小先生放心,我們同濟會還會害怕別人。」
其他幾人也點頭。「我們同聚會,成立兩年來已經發展到2000多人,自問在學院也是不小的勢力,沒有哪個勢力能相比,卻還沒有經歷過什麼磨難,正巧藉此檢驗一下同濟會的實力。」
張玉輕輕一笑,看着圍在身邊的眾人心中充滿豪情。這就是他在本體的幫助下建立的組織。
大體上就是以周圍這些人為骨幹,以本體的信徒為主,吸收其他人為輔,組建同濟會。正所謂同舟共濟,互助互惠。
有本體在後面相助,又藉助慕容才情的名聲,打着同舟共濟,互助互惠的名號,還是有買面子的。他即使年齡不大,也聚集起不少人。
成立這個組織的目的當然還是為了爭龍,凡事都要從小積累。哪怕是再強大的黨派,也是從零開始。很可能他們成立的目的,不過是創立者一拍腦門,跟別人玩笑間創立。目的與日後有很大區別。
但當他一次次吞併弱小,發展壯大,等發展到巔峰,已足以左右一個國家的未來。擁有改天換日的能力。
所以張玉親手種下這顆果實,細心澆灌,等待着成為他爭龍的臂助。
張玉隨即安排眾人任務。同濟會雖說有兩千多人但不可能都去那裏,大部分人員還要在這裏學習。
另外雖說都是在學院內學習,但有的家離雲州數千里地也不可能從現實中趕過來。
統計半天真正能去的只有兩百多人。而這在學院幾個社團中已經是最強大的一股勢力。
安排眾人各自趕赴山亭縣,他隨即就回家去做準備。山亭縣作為沈建發家之地,即使現在他的勢力範圍已經覆蓋全郡,並在雲州其它郡內都有不小的勢力,還是擁有很大的影響力。
…………
「歡迎你過來,神君對你很重視,多次提及。能來這裏我深感榮幸。」
李虎見到張玉笑呵呵說道。他歷經十幾年時間,至今還坐在祭酒的位置上,說起來也算一個奇蹟。畢竟不過是小山村走出來的窮苦少年,沈建這些年發展迅速,他最初能坐在這個位置上還可以說是沈建顧念舊情。現在還能坐在上面,就有些讓人摸不住頭腦。
張玉到是知道些原因,本體這是在拿他做實驗。本來李虎不過是個山村少年,只有白色本命氣。
這樣的人能做到九品官已是洪福齊天,想要更進一步根本沒有可能。還是借着跟沈建的情面,才做到祭酒的位置上。
其實到了這一步已經是逆天,有些根基不穩。
但沈建知道本命氣其實可以改變。就想摸索其中的規律,看看改變人的本命氣運需要消耗多少氣運。一步步把他提拔上來,讓他一直坐着祭酒的位置。
這樣換來的就是李虎的忠心耿耿,早已成為沈建的狂信徒,眼裏容不得一點,污辱沈建的事情。對他的事盡心盡力,從不敢違背。
他知道張玉是沈建選定的潛龍對他非常上心,親自趕過來迎接。
「祭酒說笑,神君只是對我有些愛護,算不得什麼。我不過一個小孩,哪裏當得起你親自迎接。」
話雖這樣說,但張玉依舊透露出,一股淡淡的上位者氣息,對李虎不卑不亢,有種平輩論交的意思。李虎臉上帶着笑容,像是沒有看到,顯然是默認。
如此表現看的其他人心中凜然。他們都知道神君對張玉有些看重,卻沒想到足以能和祭酒相提並論的地步。
世間都傳言他是神君看中的潛龍,如此看來沒有錯。對他不覺有些敬畏,不敢把他當做普通孩童看待。
本來眼中不屑消失,臉上露出謙卑的笑容,熱情地進行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