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曹洪重新與大軍會和。
城外的一個隱蔽地段里,正開着小會的兩位副將突然感覺到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靠近,馬上命令手下兵馬戒備起來。然後二人各自手提刀劍一邊小心防備,一邊正打算派人過去看看情況。
沒等他們倆派人過去探查,曹洪就從不遠處的一人高草叢裏緩緩的走了出來。
兩位副將一看,原來是將軍回來了,急忙上前匯報情況,「將軍,大事無有發生,但隨您一起進城的那十八個精兵剛剛一起回來了,說是您讓他們先撤回來的。」
另一個副將補充了一句,「其中有一員精兵還受了重傷。不過幸好回來的還算及時已經讓人緊急處理好了,暫時沒什麼大礙。」
曹洪面不做聲,點了下頭,然後繼續走向自己的戰馬處把一身盔甲換了回來。
悄悄的鬆口氣,曹洪對這些手下還是比較看重的,更何況這個手下還是因為為自己受的傷。
在聽到他已經沒有大礙的時候,曹洪真的好似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了一般,整個人輕鬆了一下。
「撤軍,我們回去。」曹洪突然出聲道。
此話一出,兩位副將立馬一同上前疑惑的問道:「這是為何將軍?此行的目的我們應該還沒有達到才對。這樣回去如何與主公交代?」
曹洪緩緩的坐在小石頭上並搖了搖頭,接着嘆了口氣,說道:「事情有點超乎主公與我的意料。不說其他,就說剛剛,本來我們已經出了陳府,但不知道哪裏跑出來的高手,身手端的不凡。如果是馬戰我定不輸於他,但步戰恐怕......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二將聽完之後,面面相覷實在是難以置信,畢竟在他們的眼裏曹洪的武力已經是望塵莫及的了。這突然又冒出來個更厲害的,讓人感覺有點措手不及。
三人就這樣陷入了沉默中,寂靜的感覺使曹洪有些顫抖的心慢慢平復下來。
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曹起身立道:「撤軍!主公那邊自由某來想辦法。」
二將沒有再言語,只是沉默的點了點頭。然後就轉身去做撤軍的準備事宜去了。
曹洪一臉平靜的向着城門的方向看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而此時的陳府。
倖免於難的徐管家出現在府外大門口處,對陳釗喊道:「可有將他們留下?」
正打算離開這裏回去賭坊的陳釗腳步不由的頓了頓,頭也不回的說道:「被他們跑了......」
徐管家突然怒吼道:「怎麼能讓他們走脫!」
「咻~~」
一把鋒利的飛戟直直的插在陳府的大門上,那不住顫抖的尾部足可見陳釗力道之大。
陳釗明顯是發怒了,側身低吼道:「你不過是陳府的管家,不要多管閒事。不歸你管的不要管,先把你自己管好吧!」
警告過徐管家之後,陳釗徐徐的從小道離開。
被陳釗這麼一吼,徐管家先是毫無反應,等陳釗走遠以後才面露猙獰的對着大門重重的打了兩拳,都打的雙手破皮,鮮血淋漓。
沒過片刻,他就恢復了平靜。然後面無表情的用衣服擦拭手上的血漬,重新進了陳府去處理後續的事情。
......
「將軍,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與兩位副將一道,曹洪騎上馬直接率領五百黑甲輕麟騎往彭城方向快速移動。
而此時的彭城方面的戰況。
經過你攻我守的持續攻防戰,徐州方面依然在形勢上佔據一點有利。不過也僅僅只是一點點罷了,隨時都會被曹軍反制。
也就是在這個轉折點上,陳登提議的主防明顯出現了優勢。依託堅城厚牆的有利地勢,曹軍的傷亡一直都是徐州方面的兩倍多,再加上久攻不下使曹軍的士氣受到了不小的打擊,已經影響到了進攻的節奏。
這日夜深人靜的時候,陳家別府上突然到訪一個陌生人。就是這個陌生人,給陳登帶來了一個壞消息。
由於事先證明了自己是陳家寨那邊派來的人,所有陳登才會在這種時候緊急面見他。
不然就算有什麼的事,三更半夜的誰會無聊到不睡覺去見你。
雖然沒有親自上城牆禦敵,但緊繃的神經依舊讓陳登感到渾身的疲憊與難受。
打着哈欠,拖着沉重的不伐,陳登緩緩的走進會客廳。
「不知是何事?如此急切。」
對着這不知名的陌生人,陳登出聲問道。
「大少爺!二少爺讓我趕來通知您,老爺的身體出了點問題,希望您儘快回去一趟。」
「什麼!怎麼可能......前不久去看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會......」,陳登激動的喊道。然後陳登沒有再講什麼,一臉的沉默。
被派過來通知的這陌生人,一看氣氛有點冷,立馬知趣的退了出去。
元龍現在真的很糾結,彭城這邊的戰事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如果此時突然放棄陶牧州自己跑回去的話,結果會怎樣真的不敢想像。
到時候不管陶牧州還有其他的同僚如何看待,就是元龍自己都會覺得後悔。
暫時還不能回去,無論如何都一定要等這邊的戰事結束或是穩定以後再回去。不然自己真的會後悔。
既然已經有了決定,陳登重新把他叫了進來,仔細吩咐道:「你再辛苦一趟,乘着夜色速度點出城趕回去。到陳家寨以後,跟二少爺雲生說我暫時脫不開身,在彭城這邊戰事已經到了關鍵時刻,萬萬不能在此時離開。讓他幫我照顧好父親。」
看着急急忙忙乘着夜色準備出城遠去的這人,陳登默默的注視着,然後突然想起來現在這時間城門那邊怎麼辦。
陳登起身又叫了個人進來,取下身上的玉佩交到他的手裏吩咐道:「你趕緊出府追上剛剛那人,然後跟他一起到城門,以我的名義用這玉佩讓城門令放他出城。」
這下徹底解決了,陳登一下子感覺到自己有一種難得的輕鬆。或許是積壓了太多的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