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子上明確的寫着:
一家小店鋪,一百貫錢。
三家的店鋪,總共六千貫錢。
最後雜七雜八寫了一大堆的傷殘治療費用,在底下寫明是一千四百五十貫錢。
也就是說,糜竺如果想把糜家領走的話,得付陳家七千五百五十貫錢。
七千五百五十貫錢吶!
雲生想想就有點小激動,這可是一筆大財,相比較陳家的那些損失而言多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沒錯,這單子上的賠償額完全是訛糜家的。
其實陳家的損失並沒有這麼多,頂天了也就五百貫錢左右,只相當那七千五百五十貫錢的零頭罷了。
等糜竺看完後,整個臉都青了,但他沒有衝着陳登大喊大叫,而是定定的深吸了口氣,然後死死的盯着陳登,不緊不慢的說道:「總共七千五百五十貫?沒有錯吧。」
不知是雲生的錯覺還是什麼,在糜竺的眼裏看見了一道精光一閃而過。
難道這糜竺在打什麼算盤?
陳登點了點頭,然後道:「確實如此,只要糜兄把錢結清楚來,令弟就可以走了。」
糜竺沉着臉沒有再言語,而是命人拿上一個箱子。
雲生與陳登都是一臉疑惑的看着這箱子,但接下來的一幕卻差點燙瞎了雲生的七七四十九鈦合金狗眼,就連陳登也被嚇了一大跳。
只見那箱子被打開以後,裏面靜靜的趟着一百金!
一百金吶!
雲生和陳登二人還是第一次一下子看見這麼多的金子。多的讓人感覺有點頭暈目眩的。
「這箱金子全部都給你們,多出來的算我糜家拜謝你們,感謝照顧我這不成才的弟弟。」糜竺的眼神從來沒有停留在那箱金子上,而是始終盯着陳登。
雲生疑惑的看了一眼糜竺,然後在心裏默默估計了下這箱金子到底有多少。
想了許久,但始終都不太確定。其實這也好理解,畢竟雲生沒接觸過大量的黃金,無法準確的估算。
雲生只好無奈的轉頭看向陳登,後者靠着雲生耳語一番:「據我感覺,這箱子裏的黃金差不多有八十金左右,不少於七十五。」
最多八十,最少也有七十五,也行。
雲生朝陳登點了一下頭,上前對糜竺說道:「糜家主實在是太客氣了,這怎麼好意思呢。不過你都這麼說了,不看僧面看佛面是吧。那我們就這麼愉快的交易了。」
陳登朝那幾名監管的人點了點頭,示意他們把糜芳以及一眾手下都給放了。
糜竺接回弟弟糜芳以後,看都沒看,話也沒說就帶着人走了。
「糜家主慢點走啊!有空常來!」
陳登被雲生的這神補刀給惹的簡直是哭笑不得。他想了想,然後轉頭對一直候着的一票手下喊了句:「大家都辛苦了,每人都有,一人一貫錢!現在就可以去賬房那裏領。」
這話剛喊出口,這一票一直侯着的人們,都大聲高喊了句:「大少爺真是個好人!」
話音還沒落下,人都全部跑的沒影了。說到底,這一貫錢對於這些人來說就是一筆巨款。這也是大少爺的賞賜,哪還有不拿的道理。
全部人一下子都跑去領賞以後,雲生感覺空間突然大了不少。不過他與陳登都沒有去管這些,而是立馬跑到箱子旁邊數起了金子。
一金
十金
三十金
八十金!
整整八十金!
當點出這個數字以後,雲生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一把抱住陳登,激動的大叫了三聲。
陳登雖然經過這段時間的掌管家族生意,長了不少的眼界,但乍一看見一箱子的八十金,仍是激動萬分。
話說糜竺一路帶着弟弟糜芳與一眾手下,急回糜府。
剛到大門口的時候,突然出現一個人。這人從大門旁邊朝着糜竺直直衝了上去。
還沒衝到糜竺身前,這人就被一眾手下給截下。
只見那人一急,沒想其它就直接朝糜竺大喊道:「家主,不好了!出大事了!」
糜竺聽見這人的喊聲,轉頭看了過去。
第一眼,沒印象。
第二眼,貌似有點熟。
在看了幾眼,想起來了。
在糜竺仔細回憶下,終於記起這人。原來他是糜家的上上一任管家,不過後來因為在糜府上酗酒鬧事而被貶職到糜家旗下的一家米店裏當夥計。
現在這個時間段,他不好好在店裏幫忙跑來喊什麼出大事。
糜竺皺着眉頭,心情不快的暴喝道:「不好什麼?出什麼事情?」
人家糜竺剛剛損失了八十金,心情正不好,你可倒好一出現就大喊不好,還說出事了。
糜竺的心情,能好的到哪裏去。
那上上任管家雖然看上去長的是挺漢子的,但膽子就不可同日而語。
只見他被糜竺突然的暴喝給嚇了一跳,哆嗦的回道:「家家主,大大事不好了!好好幾個店鋪突然被客官發現有蟲子,不知怎的在城裏一下子傳開來了,止都止不住。」
這話猶如火上澆油一樣,糜竺的火氣一下子就燃暴了。
「止不住?!你是豬啊?平時我都是怎麼交你們的!」
「你馬上通知下去,把我們糜家旗下的所有店鋪都關掉,直到我說可以開門營業為止。還愣着幹什麼!快去啊!」
糜竺雖然怒火中燒,但他不愧是經商天才,只這點消息加上自己的直覺馬上就察覺出有人在針對糜家。
直覺在告訴糜竺,糜家接下來的這段日子,可能是多事之秋了。
糜竺想了想,感覺還是不保險。索性把所有店裏的管事叫回糜府,理解一下情況,順便也可以吩咐他們注意所有還未發生的情況,有發現什麼可疑人員及時上報。
「馬上去派人通知我們糜家旗下所有店鋪的管事,讓他們通通都趕回糜府,就說有要事商量。」糜竺馬不停蹄的帶着身後的一票人進了糜府,路上碰見一管家,立馬叫住吩咐道。
希望是我多想了吧。
糜竺沉重的看着天花板,輕輕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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