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蔡邕滿臉糾結。
場面一時尷尬起來,方悅站出來解圍道:「這一路上都在趕路,吃的都是乾糧,嘴裏都淡出鳥來了,大家都吃啊!吃吃吃……」
「對對對……雲生啊多吃點。」蔡邕復滿臉笑容道。
……
宴後,雲生與方悅就在蔡府上住了下來了。
第二日一大早,本來想好好睡一覺睡到自然醒的雲生被方悅從被窩裏拽了起來,卻原來是因為倆人好不容易來一次洛陽,想好好在城裏逛逛。
來不及吃早點,就與方悅一起出了門。一路上雲生四處看着洛陽的建築,嘴裏不住的嘀咕「嘖嘖嘖……不愧是京都洛陽,就連徐州城都差了不少啊!還挺熱鬧的……」
方悅腰間掛着腰刀跟在身邊感嘆道「如今的洛陽已有些敗落……已是變了許多……」
「子棱不必感懷。全則必缺,極則必反,盈則必虧,從古至今,皆是如此啊……」說着說着雲生自己也有了些許感慨。
「先生此言怕是有些大逆不道,慎言!」一聲輕語傳來。
雲生循着聲音轉身一看,卻是兩位氣度不凡的青年人。
定眼一瞧,為首之人生得身長七尺五寸,兩耳垂肩,雙手過膝,目能自顧其耳,面如冠玉,唇若塗脂。卻是中山靖王劉勝之後,漢景帝閣下玄孫,姓劉,名備,字玄德。
其身後之人身長九尺,髯長二尺;面如重棗,唇若塗脂;丹鳳眼,臥蠶眉,相貌堂堂,威風凜凜。卻是那美鬢公,關羽關雲長。
突然看見這兩位名傳後世的大名人,雲生愣在原地。心中思緒萬千,不足外人道也。
方悅在旁邊捅了捅後背,雲生方才回過神來。
「哦!?二位兄台,這裏人多嘴雜可否與我同去一座?」雲生指了指不遠處的一酒樓。
「同去。」劉備與關羽對視一眼,復又說道。
走近酒樓,店門前車水馬龍的好不熱鬧。
酒樓很大,是一座二層樓的建築,正中間的牌匾上,醉仙樓三個大字剛勁有力,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剛進店,小二就機靈的迎了上來,「四位客官有點面生啊,看來是第一次來我們店,不知客官是上……」
方悅上前對小二道:「小二,當然是給我們找個安靜點的地方,然後把你們酒樓最好的菜,都給我們端上來,再來兩壺最好的酒。」
這小二一瞧,這位爺倒是大方的很,於是急忙領着四人上了二樓,上面雖然不像後世的酒樓,單間都是封閉的,但是用木板隔成了許多小房間,相比起大廳的喧鬧,這裏的確是安靜多了。
店小二領着四人人進了一個隔開的小房間,小二道:「四位客官,稍等片刻,我先給您沏茶去,順便到廚房,給您張羅幾個本店的拿手好菜。」
「在下徐州葉城,葉雲生。我旁邊這位是方悅,字子棱。不知二位是?」雲生見小二出去,才明知故問道。
「哦。在下姓劉,名備,字玄德。這位是我二弟關羽,關雲長。」劉備指了指關羽向雲生二人介紹道。
親耳聽見他介紹自己叫劉玄德,二弟又叫關羽。沒跑了,這貨就是劉備,劉跑跑啊!
雲生面露驚訝之色,站起來復對劉備施了一禮,「不想玄德兄是漢室宗親,失禮了。」
劉備一見頓時好感大升,趕忙站起來拉住雲生的手「葉賢弟不必如此,我這個皇親,可還沒得到皇室的承認啊。」
「剛剛一見到玄德兄,就覺得玄德兄絕非等閒之人。在下恰恰粗通面相,方才一觀之下大驚之。」雲生面露驚色,內心卻快樂開了花,今日恰巧遇到劉備,忽悠,哦不,是指點一下,在他心裏留點印象也是不錯的。
「喔~難怪葉賢弟方才在大街上,愣住了。那不知這面相何解?」劉備面露微笑道。
這時店小二給上了一壺茶,然後就開始上菜,小二既然知道了,這位幾爺不在乎錢,就把醉仙樓最好的幾個菜都給上來了,有五味脯,也就和後世的五香牛肉差不多。胡炮肉,就是把鹿肉和羊肉烤熟了,一起放在盤中,吃的時候用小刀自己割着吃,邊上居然還放了些胡椒孜然等調味品,所以味道看起來還不錯。蒸豚,也就是蒸乳豬,還有清蒸鯉魚,最後還有一大碗胡羹,也就是蔬菜湯,其中加了一些胡椒等佐料,主食是烙餅。
雲生本來就不是什麼素食動物,一看家酒樓的食物,還挺對自己胃口的,不由食指大動,雖然昨天剛吃頓大餐,但畢竟這一路上吃的都是乾糧,現在是看見還過得去的飯菜都能食指大動。
不一會兒,小二就又給拿了兩壺酒上來,講說這是本店最好的酒,產自豫州的杜康,說完,給四人各倒了一碗。
「四位客官請慢用,有什麼需要就叫小的,我就在外面伺候着。」說完,小二就退了出去。
雲生端起酒碗看了看,杜康酒在這時,也就是最好的酒了,只是稍有點渾濁,雲生又聞了聞,酒味不像自己在後世常喝的二鍋頭那麼沖,不過淡淡的酒香還不錯,至少比自己第一次在陳家寨喝的那種米酒,好了許多。
輕輕抿了一小口,難怪曹操也愛喝這種酒,確實不錯,除了酒精的度數低了一些,單從口感上來說,已經和自己以前喝的汾酒沒多大差別了,而且度數低還有個好處,對喝慣了後世高度酒來說,那是酒量大增啊。
「哦~說到面相,玄德啊,你這面相可了不得,貴不可言啊!你是王室之胄觀其面,性寬而寡語。胸懷大志,卻不可得。氣度儀表皆是不凡,沉着穩重。還有……」雲生忽悠道。
「不知賢弟,還有……?」劉備面有喜色急切追問道。
「玄德兄,不是我不說,而是……這樣我再告訴你一句『老有所成,成事為益,時刻有備,必能乘羽而飛。』」雲生故作高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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