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志成可是得勢不饒人,對手往後一退,他就迅速跟着往前逼去,他手中的長劍,可是一招緊接着一招,招招直指對方必救之處。
在唐志成的步步緊逼之下,他的對手已然亂了分寸,這才過了十幾招,這名飛鷹堡的選手,就已經被唐志成給逼到了擂台的邊上。
這個時候,他身後兩寸之外就是擂台的邊緣,而在他身前,卻是唐志成明晃晃的長劍。
這個傢伙非常努力地抵擋着來自唐志成的進攻,他明知道身後就是擂台邊緣,可是唐志成的進攻太過於犀利,逼迫着他的腳步一點一點地往後移動。
等他接滿二十招後,這個傢伙的左腳腳跟,已經有一半懸空在擂台的邊緣了。
這一下,擂台下那些觀眾頓時就興奮了起來,他們當中,已經有好事者在那大聲喊道:「掉下來,快點掉下來!」
正應了那句老話,看熱鬧的,永遠不怕事大,這一有人帶動,擂台底下那些觀眾竟然全都開始起鬨。
「掉下來,快點掉下來!」
擂台上那個來自飛鷹堡的傢伙,原本就已經是在苦苦支撐,這突然聽到擂台下那些觀眾如潮的起鬨聲,他的心裏頓時就慌亂了起來。
這一慌起來,他的腦袋裏就一片空白,眼看着唐志成的長劍已經向他的面門襲來,他本能地往後一退,可他這一退,左腳馬上就踏了一個空。
在那一瞬間,這位來自飛鷹堡的傢伙,他的身體立刻就失去了平衡,只見他的身子快速往外傾斜,然後他的雙手在半空中徒勞地划動着,然後整個人就直愣愣地往擂台邊上摔了下去。
「砰……」
一聲巨響過後,震起無數塵埃。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摔落到地上的那位傢伙,原本還熱鬧非凡的觀眾席,在這一刻,卻變得鴉雀無聲。
這些擂台下的觀眾,他們剛才也只是胡亂起鬨而已,其實他們當中,根本就沒有人想到那個傢伙真的會掉到擂台下來。
今天已經是比賽的第四天了,這麼低級的失誤,這些觀眾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傢伙的倒霉程度,堪比吳佳第一場那個不戰而敗的對手。
五尺高的擂台,按道理說,應該摔不死人,可是也許可以把人摔傻,因為這位來自飛鷹堡的傢伙,現在就象是被摔傻似地,瞪着他那無神的雙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擂台上的唐志成,現在是一臉尷尬,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歡呼勝利,還是應該安靜地走下台去。
因為整個比賽現場的人,他們的眼睛,全都盯着躺在地上的那個傢伙,這其中也包括擂台上的司儀。
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人去注意,還留在擂台上的唐志成。
不但是那些觀眾在盯着地板上躺着的這個傢伙看,而且就連後台比賽選手休息區裏的呂少添等人,全都站在板凳上,然後伸長脖子,在那裏看熱鬧。
這事也不能全怪他們,獵奇之心,人皆有之,因為獲勝的選手,每場比賽都會產生一名,而摔落到地上的選手,從開賽到現在,就只有這麼一位。
就這樣,狼狽摔落在擂台下的那個傢伙,他的比賽雖然輸了,可是他卻成功地獲得了所有人的關注。
而獲得比賽勝利的唐志成,現在卻是落了個無人理會的下場,片刻之後,他只能一臉失落地從擂台上走下來。
這種奇怪的反差,讓於飛的心裏都感覺到唏噓不已,看着唐志成有些落寞地走下擂台來,他趕緊迎了上去,抱拳喊道:「唐兄,恭喜恭喜!」
唐志成勉強地咧了咧嘴巴,然後抬手拱了拱,就權當回應,由此可見,他現在的心情是多麼的差勁。
這下,於飛就沒有辦法了,他只能輕輕地拍了拍唐志成的肩膀,表示安慰。
呃……自己竟然對剛剛獲得勝利的唐志成表示安慰,這種事情,於飛總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下面,我宣佈,洗劍山莊獲得第二場比賽的勝利!」擂台上,率先回過神來的司儀,在那大聲宣佈道。
而這個時候,其他人才回紛紛過神來,大家抬頭往擂台上看,只可惜,這個擂台上,除了那位司儀之外,根本就沒有獲勝者的身影。
「咦,洗劍山莊那位獲勝的傢伙,怎麼跑掉了?」有人奇怪的問道。
「誰知道呀,也許他在擂台上站累了,所以先下去休息了。」旁邊的一名吃瓜觀眾,在那胡亂猜測道。
而在後台比賽選手休息區裏的呂少添等人,直到現在才發現唐志成已經回到他們的身邊了。
「咦,唐兄,你怎麼先跑下來了?」呂少添一臉驚奇地問道。
這一下,唐志成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他在心裏暗自想道,整個世界都不理我了,我在擂台上還呆得住麼?
看到唐志成臉上哭笑不得的表情,呂少添可就奇怪了,唐志成剛剛才獲得勝利,按道理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可現在怎麼有點悶悶不樂的樣子?
可還沒等呂少添明白過來,擂台上的司儀又在那大喊道:「下面,我們有請洗劍山莊第三場比賽的選手上場!」
鄭怡安排第三個上場的,是杜安平。
這下,呂少添再也顧不上去追究唐志成為什麼會悶悶不樂了。
他轉身朝杜安平說道:「杜兄,接下去就看你的,如果你這場比賽能夠贏下來的話,那我和於兄弟就可以不要上場了。」
洗劍山莊現在是以二比零的比分領先飛鷹堡。
這個情況對洗劍山莊非常有利,他們在接下來的三場比賽中,只要取得一場勝利,那這一次雛鷹初啼比武大賽的桂冠,就落在他們的手裏。
所以,呂少添對杜安平的這場比賽,充滿了期望。
在確定趙宇寒不能出場,而是由於飛代替趙宇寒出場後,呂少添就希望他們四個人的前四場比賽中,能夠獲得三場勝利,因為他覺得於飛根本就沒辦法獲得勝利,所以他們只能把獲勝的希望放在他們四個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