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像是什麼劃破空氣的聲音。黑暗中閃現了一條銀色的圓弧。
「什麼,也做不到。」就像彈簧人偶似的突然奔跑起來,死槍右手的estoc向前刺出。不偏不倚對着我的心臟刺來的細針,林易衍下意識的用光劍進行迎擊。
嗡,能量刃低鳴着,刀刃剛好切到estoc的軌跡上。金屬劍的側身,被青白色的激光擊中。砍斷它。應該是能夠辦到的。光劍景光,連詩濃步槍擊的槍彈都能砍斷。那樣纖細的細棒是不可能斬不斷的。林易衍就這樣將劍上提,想要朝着死槍的左肩施以對角斬
討厭,非常討厭的聲音,從虛擬體的內部傳了過來。林易衍驚愕的睜大雙眼,看着扎穿自己身體的金屬出的光澤。死槍的刺劍,一部分燒焦了,但還是保全了形態。通過了擁有絕對威力的能量刃。為什麼會這樣。
死槍繼續向前踏出一步,像是要將estoc的根部也扎入似的。隨着金屬的運動,林易衍的hp以很快的度減少。林易衍咬緊牙,右腳猛地蹬地向後方跳去。拔出刀刃,傷害特效的光芒在空中劃出一條紅色的軌跡。
兩步,三步,向後跳去,望着再次保持距離的林易衍,死槍就像着刀刃一樣,嘴角再次活動起來。
「……咕,咕。這東西,的素材,是這個遊戲內,最高級的金屬。是,宇宙戰艦的,裝甲板。咕咕,咕。」
隨後,就像是不想繼續交談了似的,死槍將斗篷大幅度揚起,筆直衝了過來。右手以很快的度運動,刺針在空中描繪出無數個殘影。這個至今為止都沒有見到過的連續刺擊。便是刺擊系高級劍技「saspash」八連擊
光劍的招架已經不起作用,腳也無法在沙地上進行側移的林易衍的全身,一次又一次的被銳利的刺針扎入。
混蛋!這要是在現實世界!怎麼會被打的這麼狼狽,遊戲的人物數據還真是限制太多東西!這要是被冴子看到,肯定要被笑話死了!
易衍!
詩濃喉嚨內迸出的慘叫,死命忍耐着手指扣下扳機的衝動。
距離約七百米的戰場上,林易衍使全身散出傷害特效的光芒,不斷向四周散去。造成這種傷害的死槍的劍技,在沒有摸過槍械之外武器的詩濃眼裏顯得十分厲害。難道易衍會因為這連擊導致hp全損嗎,詩濃屏住呼吸,好在林易衍並沒有出現dead字樣,並一度向後躍去,終於與死槍相隔了很大一段距離。
不過死槍沒有重新調整的意思,如同幽靈一般揚着披風縮短距離。自動控制的直播攝像頭,像是感覺到了馬上就要分出勝負了似的,數目增加了許多。瞬間出現了十個左右的攝像頭群,圍成一個圓圈全方位拍攝着兩人,將沙漠的一角變成了競技場。
如果黑卡蒂的准鏡完好無損的話,就能依靠狙擊支援林易衍,雖然這個距離也能夠用肉眼看清,但預測圓卻不會收縮。胡亂射擊的話,最壞的情況就是擊中林易衍。
加油啊。加油,易衍。忘記了現實中自己正處於危險境地,詩濃跪坐在岩石山頂上,雙手緊握這樣念叨道。
林易衍以前在傳說的死亡遊戲「ordarton1ine」中,也是為了守護他人而去殺人的。這段經歷與詩乃背負的過去驚人的相似。那麼他的苦惱,某種程度上也一定和詩乃是一樣的。
要跨越那段心酸的記憶,不去面對的話是不行的易衍這麼說過。今後只能去面對,並去接受,去思考才行。易衍現在將自己的言辭化為了行動。正用自己的雙手去阻止從sao的黑暗面誕生的名為死槍的犯罪者。
能夠做到這點,並不是因為易衍很強。而是他要變得堅強的決心。他是個接受自身的懦弱,煩惱,苦痛,即使如此依舊繼續向前的人。堅強大概並不是指的結果,而是邁向某個目標的過程吧。
好想現在就和你說話。我意識到的,感受到的東西,都想傳達給你。
有什麼,我能做到的嗎。從岩石山上下去,接近的話反而會起到反效果。我在被黑星對準的瞬間,林易衍也會無法行動的。但無瞄準鏡的狙擊只是賭博罷了。副武器mp7的射程也不夠。就沒有什麼……什麼其他的,支援手段了嗎……
「……!」瞬間,詩濃渾身顫抖起來。有的。只有一個,就是自己主動「攻擊」。究竟能起到什麼樣的效果無從得知,不過有嘗試的價值。深深吸了一口氣,咬了咬牙,詩濃向着彼方的戰場望去。
………
好強。度,平衡,以及時機。全部都很完美。即便是攻略組,應該也沒有將技能練就得如此純青的劍士存在。
不過,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寄宿在死槍虛擬體內的,原微笑棺木的幹部玩家,在那場討伐戰中應該沒有看到過自己的劍啊。並沒費多大氣力就將其hp減少到了一半,隨後應該都撤退到戰線後方去了啊。
也就是說,這名男子是在那之後改變了的。恐怕是在黑鐵宮監獄中監禁的半年期間內。對將林易衍等人搗毀掉了的攻略組其中的一員,也就是自己燃起了復仇心,鍛煉出的技藝吧。
即使沒有金錢和經驗值的加算,只是靠反覆練習強化已掌握的劍技確實是能夠實現的。在昏暗,肌寒的牢獄中,這傢伙大概曾經幾千次幾萬次的重複同一個動作吧。他的神經迴路,已被estoc這種武器的反覆使出的技能給深深地打下了烙印吧。
而林易衍在那之後就沒有再次揮劍了,應該說沒有以前那麼拼命了。而且,如今手中握着的,是比起以往的愛劍要輕很多的phantomord。舞動的感覺也完全不同。等離子衝擊這個單技能倒還好說,要重現連續技可以說是極為困難的。
而且死槍也不想讓我看到其大招的破綻之處。一直保持着近身狀態,重複施展着多彩的突刺技。雖然林易衍拼命迴避,但虛擬體的四處還是不免會被刺針擊中,hp也在一點一點的減少。已經減少到只剩三成左右了。
即使,被那銳利的刀刃削減hp,倒下後被黑色的手槍擊中,死槍也是不能真正的殺掉自己的。因為林易衍在總督府終端上並沒有填寫地址以及姓名,因此林易衍的真身所處的位置那傢伙也應該找不到的。在加上,林易衍的住所,還有賈維斯的守護以及菈菈的各種機關保護,一般人更是不可能潛入進入的。
林易衍能夠依賴的就是自己正處於安全之中這個事實了吧。不也正是被黑色手槍吸引了目光,沒能看出持槍人的強大之處嗎。如果真是這樣,那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也是想當然的。那傢伙依然還處在死亡遊戲之中,而林易衍的身心卻早已遠離了。
現在才意識到這些,未免有些太晚了。不過,正因為如此就這樣敗北也是能被原諒的吧。現實身體應該不會受到任何傷害。但,就和之前說的一樣,在後方的岩山上等候的詩濃就會進入黑槍的射程。如果自己被擊倒,死槍就會去襲擊詩濃。在戰鬥中,只要她被黑槍的一子彈命中,死槍的共犯就會在現實世界中對詩濃下手吧。
一瞬,只要一瞬間就好。這個突擊,如果有一瞬間露出破綻的話。論武器的威力,光劍遠在極細的estoc之上。如果猛烈的單技能打出critica1hit的話,絕對能夠削減掉死槍全部的hp。但這個空擋卻製造不出來。半吊子的佯攻大概是不會起作用的,並且對方estoc也能夠穿過光劍的能量刃,因此用劍也是無法製造突破點的。該怎麼辦。怎麼辦呢
咻咻咻,呼嘯着的三連續技的最後一擊擦過林易衍的右臉頰,hp變成了紅色。從臉頰出的光芒,把視野變成了紅色。不知是不是確信了自己的勝利,死槍紅色的雙眼激烈的閃爍起來。
紅微笑棺木的estoc使,眼睛也是紅色的。記憶出刺耳的吱吱聲。厚重的硬直蓋板出現了龜裂。為了給林易衍最後一擊,死槍把全身的氣力都聚在了刺劍的劍尖上。那尖端寄宿的冷光,讓被封鎖的記憶斷斷續續重現起來。
經過了一年半的時間,於另外一個世界在我面前現身,使用estoc與我決鬥的破斗篷「死槍」應該就是那傢伙。如果賈維斯給的信息沒有錯誤的話,名字是
「aa德語寫作:xaxa讀作aa。」從林易衍口中出的簡短話語聲,讓正打算貫穿林易衍的心臟的兵器偏離了軌道。沒有去在意淺淺地划過胸口,然後偏往後方的刀刃,林易衍繼續說下去道,「赤眼的aa,這就是你的名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