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劉輝失蹤的這幾天,對於杜雅鳶她們來說是巨大的折磨。
平常劉輝經常在她們眼前晃悠還不覺得,現在一連消失那麼久,一點訊息都沒有,真的讓她們感到無比的擔憂。
此刻聽到莫雲帆的逼問,還有那噁心的姿態,脾氣最為火爆的夏寒冰第一個忍不住了,怒罵道:「滾你妹的小白臉,死人渣,不要來噁心老娘!」
而杜雅鳶和周雪蘭雖然沒有說什麼,可也是厭惡無比的看着莫雲帆,簡直被噁心的不行。
本以為莫雲帆聽到這話以後,必定會暴跳如雷,卻沒想到莫雲帆反而眼睛一眯,無比欣賞的盯着夏寒冰。
舔了舔嘴唇,莫雲帆忍不住有些痴迷道:「好好好,原以為是個冰山大美人,卻沒想到還是個火辣小娘子,這反差我喜歡,哈哈哈!」
這不要臉的程度也是沒誰了,夏寒冰氣的差點也咬碎一口銀牙,被氣得說實在不出話來了。
心裏卻是忍不住暗暗埋怨劉輝,怎麼偏偏這時候不在,讓她們受到這樣的屈辱,暗暗期待劉輝能回來。
就在這時候,莫雲帆身邊跟着的那兩個老頭,似乎也有些聽不下去了。
其中左邊的一個黑眉白髮的老頭,這時候勉強睜開了眼睛,清咳一聲道:「少教主,時候差不多了,該辦正事了吧?」
見這老頭突然開口打斷了自己的興致,莫雲帆的眼中閃過一絲絲不悅,不過顧及對方的身份卻不敢發作。
於是莫雲帆勉強輕笑一聲,連忙略帶恭敬道:「既然大長老你都這麼說了,本少教主自然沒有意見,如此就麻煩太上五長老和大長老出手了!」
那大長老微微點了點頭,隨即看了另外一邊,那頭髮都幾乎已經掉光了的老頭一眼,見對方似乎沒有意見。
大長老這才徹底睜開了眼睛,踏出一步,目光犀利的看着鬼婆等人,最後把目光停留在了鬼婆的身上,閃過了一絲忌憚。
顯然他也聽過鬼婆的名號,知道這老婆子的兇悍,也幸好這一次還有太上五長老隨行,不然的話此行只怕要無功而返了。
眼中殺機微微一閃,天魔教大長老顯得底氣十足,冷冷的道:「鬼婆,你好歹也是古武界響噹噹的一號人物了,難道真要因為這幾個不想乾的人和我天魔教為敵麼?
老夫可以做主,最後再給你一個機會,趕緊離開,咱們進水不犯河水。否則的話,休怪我天魔教不給你面子了!」
天魔宗大長老的意思很明顯,如果能不和鬼婆動手,就儘量不動手,畢竟天級高手的戰鬥影響太大了。
鬼婆聞言眼神劇烈的閃爍着,也是無奈至極,她也沒想到劉輝居然是這麼個惹禍精,連准一品天魔教都招惹了。
這樣的強大宗門,就算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的鬼婆都忍不住要掂量掂量,不敢輕易卻招惹。
如果劉輝自己還在,那也就罷了。鬼婆有把握和劉輝聯手之下,將天魔教的這些人全都留下。
可萬萬沒想到,劉輝居然莫名其妙的失蹤了,這時候失蹤真的是要命!
要不是劉輝給她種下了控魂禁還在,以鬼婆的性子,她真的想一走了之。可現在卻只能左右為難,滿臉的苦澀。
這時候,杜雅鳶卻是忽然輕嘆了一聲,幽幽開口道:「鬼婆婆,這裏的事情與你無關,你走吧!」
杜雅鳶此言一出,夏寒冰和周雪蘭一怔,隨即神色複雜,而星狼和霸劍則是神色巨變,大驚失色。
現在這樣的情況下,鬼婆要是離開了,就憑他們兩個,一切就都完了。
可他們雖然着急,卻也不敢說什麼。杜雅鳶是他們未來的的大嫂,這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更讓他們感到焦急的是,他們之前發射了信號彈,想要讓龍宮半山別遠的兄弟們前來支援。
卻沒想到,那邊半山別院的兄弟此刻居然也發了求援信號,顯然也遭遇危險,真的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杜雅鳶卻是沒有理會夏寒冰等人的反應,頓了頓,面露悽苦略顯的道:「放心,你不用擔心劉輝那邊。如果你還能遇見他,就說是我讓你這麼做的,順便給他帶一句話,就說此生緣盡,不付來生!」
聽了這話以後,鬼婆反而沉默了,神色微微有些動容,隨即像是下定了決心,一咬牙,高聲道:「雅鳶小乖乖,不要說喪氣話,只要婆婆還有一口氣在,就必定護你周全。」
鬼婆和杜雅鳶等女雖然只是短短的相處了幾天,卻無比的投緣。特別是杜雅鳶,鬼婆更是對她簡直比對親生孫女還好。
甚至在兩天前,因為逛街的時候,杜雅鳶不小心被一個潑婦推了一把,鬼婆當即怒火滔天,差點出手教訓那個惡婆娘,幸好杜雅鳶好說歹說,這才勉強作罷!
此刻,看着鬼婆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杜雅鳶不由微微有些動容,紅着眼眶搖着頭,沉默的說不出話來。
「劉輝,你在哪裏,我們……需要你!」
杜雅鳶抬頭看向星空,看着那最亮的一顆星,想起那一天劉輝帶着她從杜家翱翔而歸的溫馨畫面。
也還記得劉輝曾對他說過,只要看着天空中那顆最耀眼的星,呼喚他的名字,他就會在第一時間出現。
那麼,劉輝,在哪來?
……
此時,劉輝已經施展出了最快的速度,化作一道光芒在三河市上空穿梭,甚至連隱形術都撤掉了。
可那極度不安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於是劉輝猛然一咬牙,不顧經脈的超負荷帶來的強烈刺痛,速度再次陡然增強了三倍。
……
而這時候,別墅外,鬼婆在天魔教大長老失望的目光中,陡然面露凶光,惡狠狠地看着天魔教的大長老,陰冷的嘲諷道:「狂魔,你們天魔教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出動這樣的陣容,對付幾個普通人,簡直不害臊!」
可天魔教的大長老狂魔聞言,卻是神色絲毫不變,甚至微微有些輕蔑,畢竟到了他這種程度,臉皮之厚,又怎麼會被幾句話給輕易地影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