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林之中,劉輝在聽了澹臺姒琦的話以後,正感到心頭一陣的觸動,還有什麼深深的暴怒。
偏偏這時候,那正一門長老胡海岩在聽到澹臺姒琦的話後,卻忍不住下意識勃然大怒的反駁道:「妖女,你明明一連刺殺了我正一門的十幾名弟子,居然說的那麼輕描淡寫。此等血海深仇,我正一門和你沒完……」
然而話還沒說完,胡海岩就忍不住睜大了雙眼,一臉震驚無比的神情看向劉輝,終於回味過來了。
看着劉輝,胡海岩禁不住伸手指着劉輝,失聲驚呼道:「畫像,等等,你你你……你就是那個廢了我兩個徒弟修為,害得他們走投無路,最後雙雙自殺的可恨小子?」
說這話的時候,胡海泉瞬間一臉的煞氣,越看劉輝就越覺得像,沒想到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們已經苦苦尋找了劉輝那麼久,一直沒找到。卻沒想到這時候,劉輝居然自己出現了,簡直就是自己送上門來的。
更主要的是,胡海泉在他那兩個可憐弟子死去之前,從他們口中知道,劉輝的修為也並沒有多少高。
所以這會兒,胡海岩瞬間就不怎麼擔心了,對於劉輝原本因為神秘帶來的忌憚,也瞬間消散了不少。
可他不知道的是,劉輝這段時間修為的進展,完全可以用突飛猛進來形容。要是胡海岩知道了,只怕都要嚇尿了。
「哼,殺了區區十幾人而已,有什麼好大驚小怪,再嗶嗶,趕明兒我就去滅了你正一門,你信是不信?」
劉輝本就已經暴怒,暗罵正一門這是在找死,現在聽到胡海岩的話,不由不怒反笑,霸氣側漏的厲聲道。
這一刻,劉輝都感覺自己現在滅門都要滅上癮了。當然,劉輝也不會把事情做的太絕,這次天魔教的事情完全是意外。
而這個正一門,區區二品宗門而已,還不如天魔教,劉輝相信滅之不難。
如果光這麼說,那肯定是沒有什麼說服力的,甚至反而會被嘲笑。
可是結合劉輝這會兒爆發出來的強大煞氣,讓劉輝當真宛如從地獄走出來的惡魔一般,讓人不由心生恐懼。
劉輝之前在天魔山,好歹也是一連殺了一百多人,而且都是天魔教地級以上的高手,後來還殺了半步先天的天魔教太上大長老,因此身上的煞氣能不強烈麼。
之前都是劉輝在可以的壓制,這時候不壓制了,頓時爆發出來,簡直堪稱恐怖,溫度都都讓降低了好幾度。
別說正一門的那些渾身止不住發抖的小輩了,就連胡海岩也是猛然面色一邊,因為劉輝爆發出來的氣息,已經讓他感到了無比的恐懼。
胡海岩不由暗暗猜測,劉輝到底是殺了多少人,才會有這麼恐怖的煞氣積累,簡直太讓人心驚了。
澹臺姒琦這時候也是美眸之中充滿震驚之色的看着劉輝,劉輝散發出來的恐怖煞氣,讓她都忍不住為之震撼。
澹臺姒琦能清晰的感覺到,劉輝短短的時間沒見,居然又變強的太多太多了。
差距,居然越來越大!
澹臺姒琦眼神不由微微黯淡,本來以為這些天自己的進步已經夠快了,可是比起劉輝根本就不夠看的。
「該死,我幹嘛要跟這個妖孽比,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
澹臺姒琦瞬間調整好了心態,現在有劉輝在,她一點都不用擔心了。
目光兇狠冷厲的盯着胡海岩,劉輝有是冷冷的道:「原來你就是那兩個人渣的師父,看樣子你還想為他們報仇?果然有什麼徒弟就有什麼樣的師傅,他們都是被你害死的,你知道嗎?」
那胡海岩頓時面色一滯,他當然知道,自己的徒弟做什麼事情。可就算這樣,以他的護短,也不願意就此作罷。
畢竟他胡海岩身為正一門的長老,豈能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還無動於衷?
深吸了一口氣,胡海岩強壓下對劉輝的懼怕,相信劉輝如此的年輕,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厲害到哪裏去!
「哼,就算是他們有錯,你這小輩未免下手也太歹毒了,居然二話不說就廢了他們的丹田。你可知,這對於我輩古武修者來說,可是比死還慘的事情。」
胡海岩說起這個,雙眼再次忍不住殺機一閃,要知道他這兩個門下弟子都是資質很好的苗子,假以時日,必定是正一門的未來棟樑。
更重要的是,沒有人知道,那王合雖然名義上是胡海岩的徒弟,可實際上是他的私生子,所以胡海岩才會發瘋一般,不惜一切代價的尋找劉輝。
對此,劉輝只是冷冷一笑,犀利反駁道:「你說廢掉的修為對於古武修者來說,是一件比死更殘忍的事情。好,那我問你,你可知道對於花季少女而言,什麼事情比死更殘忍?」
劉輝的問話刻意用了真氣,所以聲音朗朗之間充滿了莫名的正義感,讓胡海岩不由臉色劇變,卻陰沉着臉閉口不言。
可劉輝也沒指望他能夠回答,只是幽幽一嘆,自顧自地回答道:「恰巧,你的那兩個畜生弟子,做的就是那樣的事情。身為古武修者,欺負普通人,你說該不該死?」
「該不該死?」
「不該死?」
「該死?」
「死!」
劉輝驟然怒目圓睜,陡然一聲怒吼,宛如一道平底驚雷,聲音迴蕩不休,嚇得正一門的一眾人都是渾身一顫,似乎這個問題直逼他們的本心。
就連胡海岩都面色微微發白,似乎被深深地震懾到了,不由深深地看着劉輝,目光滿是忌憚。
而劉輝身後的澹臺姒琦,此刻卻是面容無比的古怪,她感覺劉輝雖然是在以理服人,可分明又是在以力服人,看把正一門的人給嚇得。
劉輝卻不知道澹臺姒琦的心理活動,這時候又是痛心的一嘆,頗有些語重心長的教育道:「海岩吶,你可長點心吧!」
聽到這一句話後,劉輝身後的澹臺姒琦,再也忍不住的噗嗤一笑,笑的花枝亂顫,根本停不下來。
這話,怎麼聽着這麼耳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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