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弓,造型非常霸道,兩邊頗為張揚,如鷹擊長空,頗有一種無堅不摧的氣質。
更難得的是,腦海中那冊圖卷,給了秦易極為震撼的波動提醒。仿佛在敦促秦易選擇這張弓。
秦易忍不住伸手,一把將這張弓拿去。
一入手,便有一種滾燙的暖流,漫溢全身,與他周身的氣質形成一種似曾相識的交融。
「好弓!」秦易一聲讚嘆脫口而出。
眼神堅定,愛撫着這張弓,已經選定。
「秦易,此弓名為火螭弓,相傳是上古火螭血脈後裔的遺骨。此弓十分霸道,道基境以下的修為,竭盡全力,也未必能開弓一次啊。」負責神兵庫的一名學宮長老,連忙開口道。
這名長老也是好心,想提醒一下秦易不要選擇火螭弓,這門兵器,不適合新學員。
秦易衝着對方笑了笑:「就看着它順眼。」
那名長老還想勸說,邵鵬舉忽然淡淡一笑:「米長老,年輕人的事,就讓他自己決定吧。」
開什麼玩笑,當初選功法的時候,秦易選擇那門被詛咒的功法,邵長老還曾極力反對過。
人家秦易卻主意堅定,最後事實證明,是他邵鵬舉眼光短淺。
現在只是挑選兵器,既然秦易選中了,就更加不可能更改。
米長老是聰明人,聽到首席大長老發話,他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微微一笑:「或許,像秦易這種天才,正好可以駕馭這火螭弓吧?」
輪到丁翊,丁翊挑選了一柄劍。
陸陸續續,所有的新學員,都拿到了自己心儀的武器。
青羅宮主撫掌笑道:「很好,看得出來,每名弟子都很用心,都挑選到適合你們的兵器。本座希望,這次出征,你們一個個都能安然無恙,凱旋而歸。本座也希望,回來的時候,你們手頭已經有足夠的戰功,可以讓你們挑選的兵器,真正成為你們個人所有!」
所有人都紛紛鼓掌,氣氛十分熱烈。
「本來,此次出征如此重要,本座應當親自帶隊前往。不過學宮俗務繁多,本座還需親自坐鎮學宮。所以,此次出征,本座委託大長老替我帶隊。爾等到了外面,須得奮發向上,遇事不可膽小龜縮,墮了我青羅學宮的威名!」
「喏!」
所有學員,聽了這話,血液里都有些澎湃起來。
秦易也被這種氣氛感染。到底是武道世界,身為一宮之主,確實有他的魄力。這話的弦外之音就是,不要怕闖禍,遇到事情,不能一味躲避忍讓,該出手時就出手。即便闖了禍,學宮也會替大家兜着。
在學宮上下的送行下,隊伍離開了月印山,朝金羅國的方向出發。
這次出現,代表着整個青羅學宮的體面,所以學宮將非常珍惜的御獸雲車拿了出來。
整個陰陽學宮,只有三架這樣的御獸雲車。
一般不是特別要緊的場合,都不會動用到御獸雲車。因為每動用一次,都要消耗巨大的資源。
每一架雲車,都有三頭馴服的御獸駕馭,在高速行進中,御獸的食量是非常大,也非常挑的。
姜魁哈哈一笑:「這還是我第二回坐御獸雲車,倒是沾了金羅國的光啊。」
一架御獸雲車,足足容納得下大幾十人,所以,此行隊伍包括領隊的邵鵬舉在內也就十三個人,乘坐一架雲車,卻是十分寬敞,每個人都能享有極為寬敞的空間。
邵鵬舉上了雲車之後,一擺手,下令道:「大家都不要浪費時間,都各自調息修煉,養精蓄銳去。此去金羅國,足足有兩三萬里路,即便是御獸雲車,保守估計也需四五天時間。」
「老夫先值守六個時辰,然後三個真傳弟子輪流值守,每人兩個時辰。再輪到老夫,新學員不必輪值。」
倒不是邵鵬舉特殊照顧新學員,而是新學員的實力有限,讓他們值守幾乎沒有任何用處,沿途真有什麼風吹草動,也不可能提前預知。
秦易倒是樂得自在,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盤膝而坐,養精蓄銳。
姜魁頗為讚許道:「秦易師弟少年老成,沉得住氣,你們都得向他多學着一點。」
這話自然是向姜心月,以及另外一名新學員說的。
姜魁隊伍中,三個新學員除了秦易和姜心月外,還有一名少年,姓阮,名磐,人如其名,看起來比較木訥,像一塊磐石。
聽了姜魁這番話,這阮磐很認真地點點頭。
倒是姜心月,纖纖素手把玩着一個精緻的小手串,眉如彎月,目若燦星,嘴角帶着淡淡的微笑,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好了,都別說話了,各自打坐養神吧。」姜魁見大家談興不高,大手一揮,說道。
秦易很快便進入冥想狀態,物我兩忘。
得到《涅槃訣》第二段功法後,秦易還沒時間靜下心來參悟。難得有這個機會,雖然不能擺開陣勢修煉,但打坐冥想,先靜悟參詳一下第二段功法的內涵玄奧,倒是合適不過。
高深的功法,若是連它的意思都沒有參悟透,匆忙上手,肯定也是修煉不成的。
這一冥想,便是足足六個時辰,期間,秦易是紋絲不動,如老僧入定一般。
這種狀態,便是連姜魁看了,都是暗暗稱奇。而姜心月中途,不知道用餘光瞄過秦易這邊多少次,可是,每一次她都發現,秦易竟然連身體都沒動一下,更別說分心。
直到邵長老值守六個時辰結束,輪到姜魁去換班,中間產生了一些小動靜,秦易才恍然回過神來。
「你還真是爭分奪秒啊。」姜心月婀娜的身姿,輕輕在秦易身邊停下。
「總覺得這次圍剿,會有一番大廝殺,多修煉一會兒,就多一份本錢。誰讓我怕死呢?」秦易笑了笑。
「陪我聊一會兒。」姜心月看上去,心情似乎有些鬱悶。
秦易一怔,瞥了姜心月一眼,見她臉上微有愁容,當下點了點頭。
姜心月倒沒有矜持,在秦易身邊坐下,眼眸淡淡朝阮磐那邊瞥了一眼。那阮磐別看木木訥訥,倒是很知情知趣。
主動起身:「這裏是有點氣悶,我去別處轉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