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秦某對於師兄實力到底如何,並沒有多大的興趣。」
瞥了喬羽一眼,秦易興致缺缺地道。
這倒不是他有多麼看不起喬羽,而是他現在剛剛突破,對於力道的掌控還沒有多少把握。
喬羽就算再惹人討厭,卻也畢竟是同門師兄弟。更何況,在同門弟子當中,他也的確算是比較出眾的存在。
萬一秦易在和他的對戰當中,出現了什麼意外,就算學宮方面不懲罰自己。他心裏也會過意不去。
當然,對喬羽沒有多大的興趣,卻也算是一個原因。
秦易的表現,立即激起了喬羽的不滿。
這麼多年來,在同門之中,還從來都沒有人敢跟他說這樣的話。
「今日,無論你有沒有興趣,都不要想這麼輕易地離開!」
喬羽手指一指秦易,無比霸氣的說道。
話音剛落,他竟是在毫無徵兆的時候,猝然出手。
他的速度很快,目標卻不是秦易,而是跟在秦易身後的方雷。
方雷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康復,加上原本就打不過喬羽,眨眼間就已經被喬羽抓住,控制了起來。
方雷不斷掙扎,奈何喬羽力量強大,無法掙脫。當下,他也只能是大聲呵斥道:「你知不知道,你挾持本門弟子,是重罪!」
喬羽呵呵笑道:「我入門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別在這裏跟我談規矩!秦易,現在方雷在我的手上,你如果不出手的話,我也不知道方雷會怎麼樣。雖然不會殺他,但在他身上做一點手腳,還是可以的吧?」
顯然,他現在腦子已經有些發熱,想要不惜一切代價,逼迫秦易出手了。
秦易眉頭微皺,顯然,他也是沒想到,身為白鶴大弟子的喬羽,居然會用出這樣的手段,逼迫自己就範。
當下,他的眼神也是變得有些冰冷:「師兄似乎興致很高啊。既然你這麼想動手,我也不能壞了你的興致。但就單純地打鬥,未免有些無趣了吧?」
喬羽很快就明白了秦易的意思,當下問道:「說吧,你想要賭什麼?」
秦易思忖了片刻,道:「說真的,師兄這邊能夠讓我產生興趣的東西,真的是沒有。不如這樣,如果你輸了,就給我師兄和方雷兩個人道個歉。」
喬羽聞言,哈哈一笑,道:「我這個人,向來都是尊崇實力,只要你能讓我心服口服。別說是道歉,就算是把命給你,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但如果你輸了,又當如何?」
秦易眉頭一挑,漫不經心道:「如果我輸了,師兄可以從我這裏,得到一件大道級的武器。」
「大道級!」
聽到這三個字,喬羽和周邊的其他弟子,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毫無疑問,「大道級」這三個字的分量,可是很大的。在場的所有人當中,幾乎沒有人能夠抵擋的住這種誘惑。
「好!我答應你了!」
喬羽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接下了這一場看上去完全不會吃虧的賭約。
他可不認為,自己會輸。
秦易擊退羅無極的事情,他已經詳細地聽說了。與其說是秦易擊退了羅無極,倒不如說是秦易佈置的大陣,讓羅無極狼狽遁走。
而顯然,在正常的比斗當中,想要佈置這樣的陣法明顯是不可能的了。
在他看來,秦易的真實實力,根本比不上自己。
而只要自己得勝,就能得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大道級武器。這筆必贏的買賣,讓喬羽忍不住怦然心動。
「條件既然已經定好,那麼就出手吧!」
喬羽大手一揮,迫不及待地說道。
「慢着。」
這個時候,秦易卻是開口,打斷了對方。
喬羽眉頭一皺,道:「你想反悔?」
「怎麼可能。」
秦易輕笑一聲,道:「我只不過是想讓我師兄多準備一下而已。」
喬羽眸中掠過一絲不解,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秦易道:「沒什麼意思。只不過是想交代幾句,然後讓我師兄上場打敗你罷了。」
「師兄?你是說寧千城?」
喬羽難以置信地看着秦易,很快,他忽然間放聲大笑了起來:「秦易,你到底是腦殘還是懦夫?難道你沒看到,剛才寧千城,就已被我打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嗎?」
圍觀的弟子,在聽到秦易的這番話之後,臉上也都是露出了一絲不解之色。
「到底怎麼回事?秦師弟怎麼會讓寧師弟上場呢?」
「對啊!我也是搞不懂。剛剛寧師弟,輸得那麼慘。」
「不得不說,寧師弟的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但終究還是吃了境界和年齡的虧,假以時日,打敗大師兄應該不是問題。但現在……唉!」
「你說,會不會這是秦師弟故意想要討好大師兄,所以才想出這樣的辦法啊?」
「誰知道呢?說真的,我一直都是很看好秦師弟的。大師兄能夠和他一戰,我心裏還真的是很期待呢。可沒想到,居然會是這種結局。」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交談着,看得出來,他們還是很看好秦易的。但是,對寧千城,顯然就不抱這麼大的希望了。
畢竟,就在前不久,寧千城就已經敗在了喬羽的手上。鐵一般的現實擺在眼前,短短片刻時間,莫非就能出現翻天覆地的變化不成?
除非是出現了奇蹟,否則根本就不可能!
而秦易的決定,已然招來了眾人的質疑。各種猜測,都已經出現了。
但是,作為當局者,秦易卻是顯得無比淡定從容,甚至到現在,他的嘴角都是掛着一抹微笑。就好像,整件事情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一般。
「師兄,你怎麼看?」
到了這個時候,秦易還是想要徵詢一下寧千城的意見的。
寧千城目不轉睛地盯住喬羽,眼眸之中燃燒着澎湃的戰意。聽到秦易的問話之後,他只是平靜地拋出兩個字回答:「多謝。」
毫無疑問,寧千城是一個不服輸的人。即便剛剛的確是被打得很慘,他也沒有因此露出半分的膽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