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喝酒喝酒!」
從秦易他們所在的房間中,可以清楚看到,在距離他們不遠處的酒桌上,正有四個人坐在一起。看他們那滿臉笑意的模樣,應當是在談論十分有趣的話題。
可很快,他們所說的話,就讓雲翔他們不滿地皺起了雙眉。
坐在旁邊的那名年輕人,相貌平平,身上那刻意釋放出來的氣息,也表明此人是一個已經達到道胎境六階巔峰,即將跨入道變境的武者。
此時此刻,他手中拿着酒杯,臉上洋溢着肆無忌憚的笑容,對着旁邊的人說道:「再過幾天,就是宗門弟子考核了。我們烈陽宗崛起的機會,就在眼前了啊!」
另外三人俱是點頭,一副極為贊同的樣子。
看得出來,這三人都是那個年輕人的跟班。對方說的話,他們都會無條件附和。
「對對對!關哥說得太對了!我們烈陽宗養精蓄銳一百多年,終於要到我們大放異彩的時候了。」
「只要這次,我們能夠順利打敗在都城的宗門勢力弟子,就可以取代他們的位置。從此,入駐帝都,風光無限!」
「哈哈!為了我們美好的未來,我建議我們再飲一杯!」
言罷,四人又是舉杯,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之後,其中一名跟班又是問道:「不過,關哥我聽說帝都那些傢伙,佔有的資源,可是比我們都要多出不少。按照他們的實力,應該都不是軟柿子吧?」
帝都之所以為帝都,就是因為它是整個帝國的核心。不論是在地位上,還是在真正的實力上,都是比其他地方都是要高出不少。
顯然,在都城的宗門,自然是要獲取大部分的資源的。只有他們分配剩下的資源,才能分給在帝國其他城市的宗門勢力。
而資源的分配不均,勢必會引起實力的高低差異。
正是出於這樣的原因,多年來,在都城落腳的宗門勢力,始終都是這些相同的宗門。至於其他城市的宗門,想要入駐分一杯羹,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見自己的跟班提出疑問,那被稱為「關哥」的年輕人,頓時搖頭一笑,臉上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所以說,你們的等級還是太低了。根本不知道宗門高層現在是什麼打算,但是我關烊可是跟你們不一樣。對於我們此行的目標,我師父早已經告訴我了。」
其餘三人瞬間表現出極為吃驚的樣子,瞪大雙眼看着關烊,看上去似乎是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關烊眯起雙眼,高高在上的目光,不咸不淡地在三人身上遊蕩了一番
見三人已經被自己的一番話完全吊起了胃口,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實話告訴你們吧,在這城中,倒也不是沒有軟柿子可捏的。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陰陽學宮啊?」
「陰陽學宮?」
三人臉色皆是一陣變化,半懂不懂地看着關烊。
很快,其中一人問道:「關哥,你說的莫非是一百多年前,帝國霸主之一的陰陽學宮?」
關烊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就是這個陰陽學宮。」
「百年以前,陰陽學宮遭遇了重大變故,從此一蹶不振。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不過,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關哥,我們把目標放在他們身上,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關烊聽完這話,譏誚地掃了對方一眼,隨後淡漠地說道:「所以我說你們這幾個,平時在宗門裏面消息閉塞也就算了,這都已經到了都城了。居然還不去了了解情況。你們這樣,然後應該如何成為宗門的棟樑?」
其餘三人被關烊的一番話說得冷汗直流,連連點頭稱是。但是,他們到底還是不明白,關烊的這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關烊顯然也是看穿了幾人的心思,當下呵呵一笑說道:「我在帝都也算是有幾個朋友,這次過來也是已經專程從他們身上打探了一些消息。這一百多年來,陰陽學宮一直都是如履薄冰,對人做事也是不敢有半點脾氣。據說,前不久他們還打算封閉山門,和任何人都不來往呢。不過,他們的目的顯然是沒有得逞的。羅浮大宗和深淵聖谷都上門找了他們好幾次麻煩了。」
其餘三人被關烊的這一番話,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顯然,他們也是沒想到,昔日輝煌的陰陽學宮,在這一百多年裏面,居然會沒落得這麼快。
關烊很喜歡這種,自己放出「重磅」消息,然後其他人被驚得合不攏嘴的感覺了。當下,他冷笑着說道:「這種人人都可以上去踩一腳的宗門,難道我烈陽宗就不能上去踩一腳了?」
言語間,他又是伸長了脖子,湊到眾人的面前,低聲地說道:「還有呢,我已經聽到風聲了。聽說前段時間,陰陽學宮招了一個名叫秦易的新弟子。這傢伙是個十足的惹禍精。來的時間不久,倒是接二連三地得罪了兩大巨頭。現在羅浮大宗和深淵聖谷早已經坐不住,準備在宗門弟子考核上面收拾陰陽學宮的弟子了。」
「有他們幫我們,難道你們覺得,我們烈陽宗對付區區一個陰陽學宮,還有什麼難度嗎?以我們烈陽宗弟子的實力,難道你覺得其他的宗門,有什麼資格和我們爭搶這個名額?」
顯然,關烊他們幾個所在的烈陽宗,除了都城裏面的勢力之外,在全國上下都是實力十分強大的宗門。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敢如此肆無忌憚地談論,如何將陰陽學宮給拉下水,霸佔學宮落戶帝都的名額。
看那關烊信心滿滿的樣子,毫無疑問,烈陽宗的高層也是把目標對準了陰陽學宮,已經是摩拳擦掌,準備給學宮致命一擊了。
不過,關烊怎麼也沒想到,就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恰好有陰陽學宮的弟子。最關鍵的是,他之前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被雲翔他們給聽了去。
不得不說,這種被比自己還要低級的人輕視的感覺,實在是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