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到族老,沒有一個是蠢人。這些族老,哪裏會聽雲逸的鬼話?什麼姜家餘孽在外面,他們會信才怪。
這個所謂的散修,反而極有可能是姜家餘孽。他身上,定然有姜家傳承的線索,不然以雲潛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性格,絕對不會拼着燃燒血氣,還要拿下對手。
毫無疑問,這裏頭絕對有問題。
幾個族老的反應,讓得雲逸叫苦不迭。
看人家這架勢,現在想把這群族老騙走,幾乎沒有任何可能性。
那大族老長笑一聲:「老二,咱們雲犀血脈何等強悍?你竟然連個小子都拿不下,這也太墮咱們雲家的威名了吧?」
雲潛大老遠看到其他族老幾乎全部到齊,心中也是暗暗叫苦。眼看就要拿下這個疑似姜家餘孽。
他所圖謀的一切,眼看就要找到突破口。
也是心涼了半截。
姜家的寶藏傳承,幾乎是決定着青羅國國運的傳承。得到這個傳承,他雲潛一脈絕對可以從雲家的競爭中,強勢崛起。
千算萬算,還是差那麼一線啊。
雲琛一向不爽雲潛的算計,怪笑道:「老二,我們在外面打生打死,倒是你更會算計啊。這姜家餘孽,我們搜捕來搜捕去,倒不成想,卻成了你的盤中餐。這可不厚道啊。」
雲潛小旗一收,收了神通。
如果說之前他還願意不顧一切,拿下秦易。那麼現在局勢大變,他自然不希望耗費自己的血氣。
眼下賭局面,已經不是拿下這小子就能解決的了。
現在拿下這小子,自己能分多少好處都另說。
雲潛的攻擊停下來,秦易的壓力也頓時一松。瞥眼一看,發現外圍已經站滿了人。
當秦易的眼光瞥到雲琛時,秦易心頭微微一動。
他之前用定顏符裝的時候,一開始易容成猥瑣中年漢子,後來對付青陽幫的時候,他又用定顏符裝變成了那個貴公子的模樣。
上了白鹿山後,為免暴露,他又收了定顏符裝,現在的樣子,正是易青子的那身裝扮。
而易青子這個身份,當初在王都的時候,是被雲琛召見過的。
雲琛也正好注意到了秦易,眼神頓時一凝:「是你!?」
秦易摸了摸鼻子,嘿嘿訕笑道:「是我。」
雲潛見秦易居然認識雲琛,倒也是有些意外,嘴角一動,陰陽怪氣道:「老大,老三,你們真是來晚了。要是早到一步,這小子可說的不少你們感興趣的話題啊。」
大族老雲龍微微一怔:「什麼?」
雲琛一向對雲潛有偏見,冷哼一聲:「老二,你別故弄玄虛了。你在白鹿山這些日子,沒少發財吧?這次咱們幾個老傢伙聽說白鹿山發財的機會很多,也想過來湊湊熱鬧。」
雲潛知道這些族老對他敵意很重,當下詭異笑道:「老三,你確定不想聽聽他說過什麼?」
「什麼?」雲琛冷冷道,他之前讓手下人盯着秦易,卻沒想到,當晚手下人就把這傢伙給跟丟了。
此刻見到秦易在這裏出現,他自然是有些意外,甚至滿肚子狐疑。可是,雲琛此行,主要還是來針對雲潛。
雲潛此刻也是急於轉移矛盾,笑道:「這小子說,雲沖和雲峰,在神棄之地的時候,都在他眼皮底下死的。在王都,雲超是他一箭射死的。還有老六,也是被他一劍幹掉的。這小子能幹着吶!一己之力,把咱們雲家的局勢攪得一塌糊塗。可笑我們兄弟幾個,還在這裏猜疑來,猜疑去。」
雲潛一向狡詐,他的話,大多數時候並不足以取信人。
但是此刻,雲龍和雲琛聞言,都是眉頭一挑,面色頓時沉了下來。
雲琛想起雲超的死狀,想起自己的平生抱負功虧一簣,一股怒火咻的一下,竄了上來。
「小子,我家超兒,真是你殺的?」
秦易聳了聳肩:「三族老,這種話,從他那老狐狸口中說出來,你能信嗎?」。
雲琛一怔,又狐疑地望向雲潛。
顯然,雲琛對雲潛本能就有一種懷疑。而這個時候,原本屬於雲潛部下的某個人,忽然走到雲龍跟前,附耳低語了幾句。
雲龍聞言,臉色頓時一變。
雲潛卻是望着那人,眼睛眯了起來。這人是他雲潛的部下,但是看這架勢,明顯是雲龍安插在他身邊的臥底啊。
「劉康,你倒是隱藏得很深啊。老大,你竟然在我身邊安插了這麼一個臥底,我竟一直被你蒙在鼓裏!」雲潛語氣帶着幾分怨怒。
雲龍淡漠一笑:「老二,大家彼此彼此,你可別說,你在我身邊沒有安插眼線?」
雲潛哼了一聲,卻道:「這些事,做兄弟的就不跟你追究了。既然你安插了眼線在我身邊,應該知道,我說的沒有錯吧。我們雲家這些族老,可被這這小子給坑慘了。一直都被他牽着鼻子走!」
雲龍點了點頭,上前一步,精悍的雙目,射出濃濃的殺意,鎖定在秦易身上:「小子,你到底是什麼身份?敢殺我雲家族老,殺我雲家天才!」
雲琛也是森然道:「小子,這麼說來,王都的一切,都是你搞出來的鬼?我家超兒,果然是被你害了的?」
秦易本來想藉機挑撥他們幾個族老的關係,見狀,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失敗。當下也不否認。
「三族老,雲超那種廢物,我若不殺他,你真讓他來接你的班,也只能敗壞你的基業。說真的,這幾天我在白鹿山,一直追殺雲逸。人家就比雲超狡猾,也比雲超強多了。你老要是把希望寄托在雲超身上,十個雲超也不夠這個雲逸吞啊。」
這還是挑撥離間,但也是等於間接承認了雲超是他殺的事實。
雲琛眼眸之中,怒火熊熊燃燒:「小子,殺我孫兒,給我納命來吧!」
「老三,且慢!」雲龍反而是冷靜了下來,一把攔在雲琛面前,低聲道:「老三,先確定此人身份。」
雲琛雖然暴怒,但隨即便想起此行的目的。心中的怒火,還是被他強行壓制住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