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
花香。
牡丹花香。它游入鼻髓,令隼不言慢慢醒來,其中包含着其它味道,像是——女人的味道。
味道一直伴隨着隼不言醒來,他只看見身旁有一個女人。
這女人確實不大好看,她甚至有些肥胖,隼不言畢竟見過蘇大卵的身子,堪稱世上最完美的酮體,自然有些乏力了。隼不言道:「你是誰?」
女人道:「小女子名為司馬闋羽,見大俠身體冰涼,這才與大俠暖暖身子。」
隼不言道:「你做了什麼?」
女人道:「什麼都沒做,不過大俠有需求,我可以......」
隼不言忽然推出一掌,將她打下床榻,也有匕首從她手中掉落,劃出深深的血印子。隼不言道:「你究竟是誰?」
女人眼中有極大的怨恨,被這樣一雙眼盯着,任何人都要不寒而慄。她道:「我就是司馬闋羽,和狗一樣的司馬闋羽。」
隼不言道:「我記得城主姓司馬,你也信司馬。」
司馬闋羽道:「不錯,我只是一團肉,現在連唯一的作用都失去了!」她已自刎。隼不言沒有阻止,匕首「咣當」落地,血就從她脖子裏噴出來,地板被鮮血覆蓋了。
——房門打開。
一位女子開門進來,卻是異常冷靜。她招呼僕人將司馬闋羽的屍體支開,很快房內就只剩隼不言與她兩個人。
女人道:「你想要麼?」
隼不言見這女人眼神冰冷,幾乎失去了生存的意志,仿佛就是一具人偶。他道:「你知道,男人都不喜歡太主動的女人。」
女人道:「是麼?你看看這個。」
女人開始解衣裳,雪白柔軟的雙峰就挺立在隼不言眼前。
她的身體應該是專門為男人打造的,甚至蘇大卵都比她差了一些,因為蘇大卵身上有疤,而她卻是如此無暇,如此的漂亮。隼不言道:「可惜。」
女人道:「什麼可惜?」
隼不言道:「你沒有某個女人的風情,就算她比你丑一百倍,我也會選擇那個女人。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道:「司馬皓玉。」
隼不言道:「剛才自盡的是...」
司馬皓玉道:「是我妹妹。」
隼不言立即生了戒心。世上怎會有如此無情的人,如此無情的她又怎麼算是一個人?
隼不言仔細觀察,忽然發現司馬皓玉的眼角還有一絲神魄。正是這絲神魄,仿佛在哀求隼不言答應她。
隼不言五感已經超乎常人,感覺有三雙眼睛在房外窺視,看來這司馬皓玉確實有些難言之隱,便假作着了美色,道:「很好,只有你這樣的女人才會令我有興趣。」
司馬皓玉輕輕走到床邊,隼不言將她一把抱進了床上,打下綾羅紗帳。
司馬皓玉眼神剎變,仿佛換了個人,低聲道:「事情辦完後,快走。」
隼不言道:「可我是個有原則的人。」他努力搖晃大床,裝作在行房事。
司馬皓玉道:「城主要卸下你這條手臂,整整兩天卻都失敗,想用我們肉體留住你,再作打算。」
隼不言心裏一驚,他只是驚訝竟然昏迷了兩天,而城主這條老甲魚本來就是機會主義者,趁你病要你命那種。如今隼不言醒了,想必城主也不會為難與他。
司馬皓玉嬌喘連連,只是知道這是裝出來的,反倒令人覺得恐怖。她眼眶卻不爭氣地紅了,她與妹妹自小作為肉體工具,被司馬平川用來做各種交易。如今她也不想活了,等隼不言出去,她就親手殺了司馬平川!剜掉他的雙眼,割掉他的舌頭,一刀一刀地削掉他皮肉,把滿身傷口的他浸泡在鹽罈子裏!
隼不言道:「我一直想問,司馬平川可是你爹?」
司馬皓玉惡狠狠道:「他是畜生,最齷齪的一條狗,他不配當我爹。」她又嬌吟幾聲,看得門外的黑衣死士把持不住,道:「還是大小姐厲害,她已留住了客人,速去匯報城主。」
司馬皓玉忽然跨在隼不言身上,兩條修長的大腿將隼不言鎖住。
隼不言道:「我以為這是做戲。」
「莫非你沒聽過,假戲真做嗎~」司馬皓玉悄悄拿出了匕首,她要宰殺隼不言,與司馬平川一路的都不是好東西!都是衣冠禽獸!連她妹妹都死都沒阻止,她一定要殺了隼不言!
或許世上有很謹慎的人,他很少露面,更有千千萬萬的替身。可唯獨在求歡的時候,他肯定不是替身,也會放下警惕。
隼不言胸口已插着一隻匕首,他大聲道:「你、你!」司馬皓玉又捅了四刀,隼不言便死去了。
黑衣死士奪門而入,撩開紗帳,立即將司馬皓玉制服,抱起隼不言的屍體沖向府邸大堂。
司馬平川端了一盅茶。
他輕叩茶盞,聞黑衣死士來報。
前一刻說是大事已成,後一刻卻將隼不言的屍體送來。
司馬平川將茶杯捏碎,喝道:「廢物!」
可當他走近一看,卻哈哈大笑,道:「你不需裝了,你根本沒有死,你根本也不會死。」隼不言忽然躍下,手裏擎着一柄寶劍。
司馬平川道:「既然是個死人,怎麼可能還握着劍?」
黑衣死士摸遍全身,大喝道:「厲害!摸走我的佩劍,我竟然毫無知覺。」
隼不言道:「我能讓你們永遠沒有知覺。」
劍尖直指司馬平川,司馬平川卻是面不改色,又盛滿了一杯白茶。
司馬平川道:「她一定說我是個畜生,因為我利用她們的身體做了許多事情。對不對?」
隼不言道:「不錯。」
司馬平川忽然大怒道:「那是你不知道她的病態,她的****!她曾經勾引了許多高手,引誘他們殺我,引誘他們坐上洛陽城主的位置。你知道,如果被她勾引的男人坐上這個位置,那大權還是在她手裏,她只會讓天下大亂。」
隼不言有些動搖了。
司馬平川忽然向前一掌!這一掌轟入隼不言還未痊癒的傷口,讓他疼痛欲裂。
此時司馬平川已入兩步之內,一拳轟向隼不言面門。
隼不言劍已嘯出,不料拳頭轟碎劍身,隼不言劍走偏鋒,又給司馬平川另一手以游龍之勢抓住,擰成了麻花。
隼不言朝後躍出一步。道:「後會無期。」他已飛身而出!
黑衣死士正欲追去,司馬平川卻道:「別去了,你們不是他對手。」
司馬平川這才發現他右臂已經滲出鮮血,將整條袖子都染紅了。
黑衣死士道:「城主,您......」
司馬平川道:「你們按照我的吩咐去折磨那個賤人,而我要出去一趟。」
黑衣死士道:「您是用哪個身份出去呢?」
司馬平川道:「橫拳「掌門」啞巴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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