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爾幹的聖徒 91.和談的再次開啟

    炮擊持續了半個多鐘頭就停下了，每門炮一個基數的炮彈也就是不到一百發，乘以28門炮也才不到三千發的炮彈，可這輪炮擊的效果卻好的出奇，在炮擊結束後相當長一段時間內，兩個保加利亞步兵師的駐守陣地都是一團混亂的狀況，而且完全沒有恢復的跡象。

    能有這麼好的炮擊效果，主要因為這些152毫米口徑炮彈的巨大彈頭，一枚這樣大口徑的炮彈彈頭重量就達到了41千克，落地爆炸後產生的彈體破片足以殺傷半徑近百米內的任何無防護目標，如果直接命中光是彈頭攜帶的動能就足夠將一個土木結構的碉堡給砸的粉碎，更不要提為了進一步增大爆炸的威力，肖狩還把彈頭裏的裝藥從鈍化黑索金給換成了奧克托金這種威力更大的高能炸藥。

    本身鈍化黑索金的爆炸威力就是普通TNT炸藥的1。5倍了，而奧克托金這種高能炸藥的爆炸威力比鈍化黑索金還要再大15%，其爆炸的威力在兩個保加利亞步兵師的陣地上得到了充分展示。

    其實奧克托金這種高能炸藥在後世的1941年被發現以後，因為製造成本一直居高不下的問題，產量總是難以提升，所以只是用於某些高威力的導彈戰鬥部或者給核武器提供起爆使用，也就是肖狩有着巨石基地這種近乎無限產能的提供，才能奢侈的給普通炮兵使用的152毫米榴彈內也填充這種昂貴的高能炸藥。

    除了爆炸威力巨大的奧克托金外，首輪炮擊發射的還是黃磷燃燒彈，炮彈落地後的爆炸衝擊波將除了彈體破片外，大量的黃磷燃燒劑拋灑到周圍的大片區域，接觸到空氣的黃磷燃燒劑迅速自燃起火，不過這次保加利亞人的陣地上為了防火沒有放置太多的彈藥，所以火焰造成的破壞並不算太大，只是黃磷燃燒劑還有一個副作用，那就是會生成大量重於空氣的濃重有毒煙霧。

    因為重量大於空氣，所以這種煙霧很快都像水一樣流進了陣地上的戰壕中，在戰壕中躲避炮擊的保加利亞士兵痛苦不堪，他們先是因為煙霧的刺激性變得涕淚交加，緊接着就開始劇烈的咳嗽着，因為咳嗽時吸入了更多的煙霧而進一步加重了這些保加利亞士兵的痛苦，最終除了部分被煙霧嗆的暈死在戰壕里的倒霉鬼，剩餘的保加利亞士兵全都竭力爬出了戰壕在陣地表面大口喘息着。

    雖然陣地表面同樣有着殘留的毒煙和爆炸形成的嗆人浮塵，但比起下面戰壕的情況已經是好的太多了，這些保加利亞士兵眼淚鼻涕流的滿臉都是亂糟糟的，而且眼睛也被戰壕內的煙霧給熏得又紅又腫難以睜開。

    也因為如此狼狽的情形，陣地上的保加利亞士兵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去關注別的，有少數還算清醒點的保加利亞士兵連滾帶爬的跑到了用來滅火的沙土堆旁邊，從沙土堆旁邊蓄水的鐵桶里拼命抄水往自己的臉上擦洗並大口喝着，才多少緩解了一些煙熏火燎的痛苦。

    這些保加利亞士兵好不容易勉強緩過勁來以後，就想要用同樣的法子來給其餘的戰友清洗一下，卻發現鐵桶裏面本就不多的水已經是見底了，於是他們只能拎着水桶往附近的馬里查亞河跑去。

    等到這些保加利亞士兵辛辛苦苦把水打來，給陣地表面喘息掙扎的戰友進行擦洗的功夫，遠處的黑暗中也隱隱傳來了大量汽車行駛的動靜，原來是凱末爾帶領的神聖協軍部隊已經坐着卡車快要趕到了。

    在下達炮擊命令後沒多久，在震耳欲聾的炮聲中，凱末爾就下令已經準備就緒的部隊爬上卡車，開始向着保加利亞人的陣地前進。

    駕駛這些卡車的司機並不是生化人軍官了，在大規模擴編神聖協軍的時候，肖狩就特別命令凱末爾要挑選一批腦子靈光反應快的新兵，並將這些新兵集中起來交給生化人軍官訓練駕駛技能，經過幾個月的突擊訓練後，這些新兵在生化人軍官的嚴格教導下已經初步掌握了卡車的駕駛技能，總算是從一上路就慌裏慌張亂打方向盤的馬路殺手，變成了能把卡車開成編隊的勉強合格司機了。

    為了培養出這麼一批卡車司機，投入的資源在這個時代的眼光看來也是相當可觀了，訓練中上千噸的油料消耗，和高強度操作造成的幾百輛卡車報廢，這樣大的消耗只是為了快速培訓出不到兩千名的卡車司機，要是這個消息被其餘歐洲列強國家知道了，肯定會認為這是肖狩在發瘋浪費。

    凱末爾一開始也認為沒有必要這樣急切的訓練卡車司機，認為現在的部隊的行軍如果要追求速度的話，用騾馬代步就可以了，反正光是騎着騾馬也不需要多麼高明的騎術。

    但是肖狩在聽取了凱末爾的報告後，用不容置疑的態度重複了命令，要求凱末爾絕對要配合訓練卡車司機的事情，而且肖狩也說明了訓練卡車司機的重要性，那就是可以取得相對於騎兵來說極大優勢的部隊機動能力。

    以現在肖狩選定給神聖協軍部隊使用的嘎斯A型3軸10輪越野卡車來說，這款越野卡車能夠裝載2800千克重量的貨物，或者裝運兩個步兵班，也就是24個全副武裝的士兵，在這種負載的情況下，卡車能夠以45KM的時速行駛至少310千米的路途，可以說完全勝過了騾馬所能提供的行軍和運輸能力，算明白了這麼一筆賬後凱末爾也清楚了用卡車進行運輸的優勢所在。

    但之後凱末爾又提出了卡車運輸的成本消耗問題，對於這種擔心肖狩沒有再解釋什麼，只是隨後就提供了更多的油料和卡車用於訓練的消耗，看到肖狩這種無聲的態度後，凱末爾也算明白還是自己眼皮子太淺，這麼點消耗完全是沒有被聖徒大人放在眼裏嘛。

    放下心來給部隊配用卡車後，凱末爾很快就發現了用卡車運輸的好處，首先士兵乘車時比騎馬顛簸消耗的體力要少了很多，而且速度也更快，同樣是行軍三四個小時，用卡車運輸的部隊就可以跑出去一百多千米，而騎馬最多也就幾十千米，而且還要給騾馬足夠的休息時間，卡車卻只需要停下來加油稍作檢修就可以繼續上路了。

    所以當凱末爾帶着部隊乘坐卡車出發後，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鐘就沿着路來到了保加利亞人的陣地附近，讓部隊迅速下車集結，並將卡車拖拽的76。2毫米步兵炮卸下架設好後，凱末爾下達了對保加利亞人的攻擊命令。

    陣地上的保加利亞士兵還在忙着互相擦洗面部，根本沒有注意到陣地不遠處已經出現了神聖協軍的部隊，到了76。2毫米步兵炮開火將炮彈砸在陣地上的時候，這些保加利亞士兵就再次承受了一番炮彈的轟炸洗禮。

    雖然76。2毫米步兵炮的炮彈威力遠不能和152毫米榴彈炮的相比，但是76。2毫米步兵炮的射速更快，開炮的數量也更多，短時間落在陣地表面的炮彈數量也相當可觀，何況對於完全暴露在陣地表面的這些保加利亞士兵來說，橫飛的彈片不管是76。2毫米炮彈爆炸產生的，還是152毫米炮彈爆炸產生的，都是一樣的致命危險，被打中了同樣是非死即殘的結果。

    所以當短暫的炮擊結束，套着野豬嘴形狀防毒面具的神聖協軍士兵衝上陣地時，沒有一個保加利亞士兵還能站起來抵抗了，這些被152毫米口徑黃磷燃燒彈趕出戰壕，又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給76。2毫米口徑炮彈蹂躪過的保加利亞士兵已經死傷慘重，傷勢最輕的也是缺胳膊少腿，勉強活下來的保加利亞士兵們只能躺在地上無力的抽搐着，基本上都是出氣多進氣少的樣子了。

    沒有讓這些保加利亞士兵繼續承受更多的痛苦，神聖協軍的士兵們乾脆利落的收拾了這些垂死者的性命，畢竟對於這些肢體傷殘的保加利亞士兵來說，就算進行治療後勉強活下來了，今後成為殘廢的他們生活也只會更加痛苦，還不如現在就給一個痛快。

    完全控制陣地後神聖協軍士兵繼續向着後方的保加利亞部隊發起進攻，這些保加利亞士兵做出了象徵性的抵抗後直接投降了，讓生化人軍官對俘虜經過簡短的審訊後，凱末爾才明白這些保加利亞士兵毫無鬥志的原因，也讓凱末爾感覺有點哭笑不得。

    這兩個保加利亞步兵師的師長，一個因為巡視陣地，在一開始的炮擊中被煙熏倒在戰壕裏面給活活嗆死了，另一個師長在第二輪炮擊神聖協軍發起進攻的時候，就帶着親信和俄國軍事顧問們倉惶騎馬逃跑了，壓根就沒有留下來指揮部隊抵抗的意思，保加利亞士兵本來就被炮擊嚇破了膽子，這下又失去了統一指揮自然是沒有什麼繼續作戰的意願了。

    考慮到已經基本完成了肖狩給出的戰鬥目標，凱末爾也就沒有派出部隊去繼續追擊那個逃命的保加利亞師長和俄國軍事顧問，而是命令部隊收攏了戰俘，將保加利亞人殘留的物資武器全部破壞一空，然後坐上了卡車返回了出發營地。

    另一邊的伊萬日單上校也沒有帶着自己的部隊上去支援友軍的意思，而是急匆匆的下令全軍立刻後撤，因為逃跑的那個保加利亞師長同俄國軍事顧問一起被伊萬日單上校派出的哨兵發現帶了回來，被炮擊嚇壞了的俄國軍事顧問拼命催促着伊萬日單上校立刻保護他們撤退，這個命令正合了伊萬日單上校的心意，便當即打着敵情不明需要以保護俄國軍事顧問的名義撤退了。

    在這場全滅了保加利亞兩個步兵師的戰鬥結束後，只是過了兩天的時間，從自己人口中確認了神聖協軍炮擊威力的沙皇俄國給仍然留在伊斯坦布爾的談判官員拍發了電報，授意他和奧斯曼繼續進行停戰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