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在瀛洲西南方、也就是過了半山海峽以後的地方,並且在嶺南範圍以北,有那麼一片地區,可以說是魚米之鄉。
嶺南地區,以邪道為主,百姓生活如何自然不用多說。
而在嶺南以北,則進入傳統思想影響區域,以正道為主。
瀛洲的情況,是如此分佈:
瀛洲的中部,並不是地理位置的中部,而是經濟文化的上、意識形態上中部,也就是趙國、魏國、東西楚國、正天盟威、日月無疆這一塊,其實是偏向瀛洲西方的。
從趙國到商王國就有三十多萬里,但是從趙國到瀛洲西海,還不到二十萬里。瀛洲號稱百萬里,有一點誇大,還有是因為瀛洲南北狹長的緣故。
以趙國為中心計算,瀛洲中部、北部以傳統修真思想為主、正道為主,等到西楚國向南、到南嶺,魔道思想比較昌盛;越過南嶺、到嶺南地區,以邪道思想為主。
但是在瀛洲東方、以及沿海地區,開發較晚,以傳統修行思想為主。
但是瀛洲西部、尤其是寧國周邊地區,則開始受到新思想的衝擊;如今影響最大的,大約就是儒家思想。
在瀛洲東南方向,南嶺以北、以西地區,有一片魚米之鄉;這裏土地肥沃、風調雨順、國家林立。曾經,這裏是正道魔道的前沿陣地之一,後來儒家思想也在這裏登陸。
但最後,在混亂中,這裏迎來了『新道家』的思想。在這片混亂的土地上,新道家思想一出現,就展露了勃勃生機。清靜無為、遠離戰火、克制欲望……
戰亂的人們渴望和平。於是,沒有幾年時間,這裏成為了真正的魚米之鄉。漸漸的,這裏林立的國家竟然慢慢統一,共尊道家思想,成立一個不是國家的國家。大家以追求修行為主。
這個國家,就是朱崖國;朱、是血的顏色,崖、是懸崖勒馬;朱崖二字,是對戰亂的記憶。朱崖國方圓三萬里之廣,但國內卻是邦國林立,但百姓卻安居樂業。頗有一種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的意境。
在對待外部侵略上,朱崖國採用高手精英策略,誰敢來攻打我們,我們就糾集幾百個高手去目標國家的皇宮裏做客、喝茶。
清心寡欲的新道家思想,很是誕生了一大批化神期級以上的高手,倒也保護了朱崖國的安寧。
朱崖國的首都——應該叫大都,別的邦國也有自己的首都——是『永昌城』。這是一個靠近海邊的城市,也是當年新道家思想登陸的位置。
大清早的、天才蒙蒙亮,玄機玄明兩個弟子就開始爬起來忙碌。
「先做早課,誦讀《道德經》三遍。再朗誦《大道歌》、《周天參同契》各三遍。」
「再打雜,不准用法術,清掃地面、打掃衛生、清洗衣服、準備飯菜。」
「再去海邊吐納,感受天地的浩渺。」
「最後才回來,準備學習、修行。」
忙忙碌碌,玄機玄明兩個弟子終於忙完了,跑到海邊開始吐納。背靠大海、面向朝陽,吸收天地間第一縷紫氣,感受天地間的廣袤……
等太陽升起後,玄機撓了撓腦袋,「師弟,你感受到紫氣了嗎?為什麼我根本就感受不到呢?」
玄明就比較機靈些,左右看看沒有別人,才小聲說道:「師兄,你沒聽說嗎,這所謂的紫氣就是:你認為它有、它就有,你認為它沒有、就沒有。」
「這是什麼意思?」玄機皺了皺眉。
「就是沒有唄!」玄明撇了撇嘴,「不過是不讓我們偷懶而已。」
「哦……原來如此。如此說來,就算是太陽升起來以後,我們吐納也沒有關係。」
「師兄,慎言慎言。無量天尊……」
玄機嘿嘿笑了幾聲,看看附近沒人,就向海邊走去,「師弟,今天師父去聽師祖訓話呢。快點,我們到海邊挖牡蠣、挖花蛤、挖螃蟹。」
「來了來了……」玄明也蹦蹦跳跳的向前走去。沒有人監督,兩個小小少年一片法術砸下去,不一會就弄了大批美食,再用一點點火法,自己烤自己吃,一個個吃的不亦樂乎。
不用法術?不用法術的是笨蛋!
但是剛吃了沒多久,玄機忽然抬頭看向海面,遠處有一點黑色陰影正在接近。
「師弟師弟,那是什麼?」
玄明也站起來看去,「太遠,看不清。來師兄,我們來一個千里眼法術試試。乾坤借法,千里一目,疾。」
一道水幕從兩人面前緩緩展開,將遠處的景象拉近。
「哇……」看清楚遠處的景象,兩個少年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只見遠處一片巨大的、好像小山一般的船隻在急速靠近,船隻上的人好似房屋上的螞蟻一般渺小。
兩個少年在這裏「偷窺」,似乎引起某人的注意,竟是順着法術看了過來,順帶還眨了眨眼。
「哇哇哇,那個人看到我們了!」玄明大叫,手一抖、法術消散。
而後,玄明立即拉着師兄玄機向後跑去,「師兄,我們快走,告訴師父。只怕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風遁術,疾!」
一陣風飄過,兩個少年跌跌撞撞向後方飛去。等玄機玄明來到永昌城門口時,剛好看到師父出來。
正陽子看着自己兩個調皮搗蛋的弟子沒事,鬆了一口氣,但隨後就板起來臉:「又偷吃了。」
玄機玄明兩人摸了摸嘴巴,嘿嘿傻笑。玄明比較機靈:「師父,我們在海上看到……看到好大的船,向我們這裏衝過來了。」
「知道了,你們進城去。」正陽子抬頭遠眺,那裏正有大船在靠近,以正陽子的修為,卻是將遠處的大船看的清楚明白。
而此時,永昌城內也有高手陸續飛出,看向遠處的大船。
「好大的船!當中那大船,只怕比我們的永昌城內城還要大!」一個聲音從正陽子身邊響起。
正陽子微微躬身,「師父,您怎麼出來了?」
清非子看着遠處,「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可能坐得住。不知道來着是善是惡。觀此場面,如果是為惡,只怕會給我們帶來巨大的損失。」
正討論中,卻看到遠處的大船似乎在緩緩減速;而後有一個銀白色的怪異器械飛了起來、向這邊飛來。
看到這種情況,清非子卻忽然鬆了一口氣,竟然笑了,「看來,像是過客,應該是過來問路的。
但是,這大船是從哪來的?」
疑惑中,那銀白色的器械近了,終於能看清楚那優美和殺戮共存的藝術魅力。
很快,銀白色的器械來到海邊,一個打扮怪異的人從上面飛了下來,向永昌城飛來。
清非子見狀,立即走上前去,老遠就大喊:「貧道清非子,此乃朱崖國、永昌城。不知道友所為何來?」
「在下袁庸,見過道友。」袁庸說完,降落地面、落到清非子前面三丈開外,拱拱手,繼續說道:「我等來自瀛洲東方,奉吾王之命,探索瀛洲西方。請問這裏是否有瀛洲西方的資料,可否出售?」
清非子看了看遠處的大船,斟酌了下袁庸的態度,緩緩說道:「你們是穿過半山海峽的?
哦哦哦,資料都有,可以免費送給道友。
但不知我等可否參觀下你們的大船?」
「當然可以。」袁庸毫不猶豫。
這次航行,其中很重要的一個部分,就是宣揚商王國的威嚴,有人願意參觀,袁庸當然不會拒絕。其實就算清非子不提出來,袁庸還是會想辦法邀請對方參觀呢。
不僅距離參觀,如何能展示商王國的威嚴。
但清非子聽說可以參觀,當即大喜,「道友稍等,貧道先去整理一下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