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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
蘇青警惕地低喝一聲,問道。
有人來了,雖然蘇青看不見,應該是用什麼功法隱藏了身形,潛行這裏的。
但是,蘇青對慶國人有所防備,早在剛剛進入營帳里,就佈置了預警的陣法,再配合他強大的陰神感知,這才發現了異常。
「還想躲?」
蘇青眉頭一皺,手中飛流碎雪刀驟然出現,一刀劈了過去!
嗤啦……
厚厚的營帳被蘇青一刀劃破,出現了一個大口子,也露出了營帳里的人影。
是白天見過的那個呂指揮使,呂指揮使正坐在營帳當中喝酒,被蘇青一刀劃破營帳,舉杯的手頓時愣住了。
他的營帳就在蘇青的隔壁,蘇青一刀劃破了營帳,這時候立即就看到了他。
「你這是幹什麼?想要謀害監軍?」
呂指揮使一臉驚訝,說道。
「謀害你?怕是你想要謀害我才是真的。」
蘇青臉色一沉,說道。
別看這個呂指揮使一臉驚訝的樣子,但蘇青早就懷疑他了。
這個呂指揮使是詹州城的人,和復國會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深夜窺探自己的營帳,怕是自己的身份已經敗露了。
要不是他有所防備,佈置下了預警的陣法,只怕剛才真的被他所害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時候,任寧低喝一聲,出現在營帳當中。
他的將軍大帳就在附近,聽到這裏有異動,立即就走了過來。
「哈哈,我堂堂詹州城的州指揮使,真人境後期的修為,會謀害你區區一個太學院學生?」
呂指揮使看了蘇青一眼,他放下酒杯,站了起來,這才衝着任寧說道:「任將軍,這個學生說我要謀害他,你說是不是笑死人?」
「這裏是將軍大帳,除了侍衛之外,只有你我二人,不是你還能是誰?」
蘇青卻是眉頭緊皺,衝着任寧行了一個禮,然後指着呂指揮使說道:「任將軍,這個呂指揮使只怕是復國會的餘孽,請任將軍明察!」
右路軍的監軍因為怕死都沒有來,只有呂指揮使一人而已,這是許副官今天告訴他的。
這片監軍營帳里就只有呂指揮使一人,而且能有這種修為窺探蘇青的,修為少說也要比蘇青高,這個呂指揮使的真人境後期,又有這種實力來窺探蘇青。
重重疑點結合在一起,這個呂指揮使就實在是太有嫌疑了,肯定就是復國會的餘孽。
聽了蘇青的話,呂指揮使的臉色大變。
「你無憑無據,憑什麼說我是復國會的餘孽?」
呂指揮使頓時大怒,說道:「而且,就算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我是復國會的餘孽,你區區一個太學院的學生,有什麼值得我動手的?」
他的聲音十分大,將軍大帳的侍衛這時候也被驚動了,團團進入這裏,但是卻被任寧喝退。
「這裏有我就行,你們先下去吧。」
任寧一抬手,讓衛兵歷來了這裏。
他看着蘇青,眉頭微微一皺,說道:「他說得不錯,復國會為什麼會對你出手?」
「任將軍,抱歉,我今天隱瞞了身份,我其實是太學院外院弟子蘇青,剛剛收服了星核碎片,本來應該擔任國師的,但卻引來復國會的總舵主千面狐妖胡麗麗的覬覦,被她給擄到詹州城,這個呂指揮使從詹州來,又半夜窺探我,被我設下的預警陣法給發現了。」
蘇青一咬牙,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身份說了出來。
他本來不願意透露自己的身份的,不過為了能取信任寧,解釋其中的原委,只能如實交代了。
「什麼?你就是一直要找的那個蘇青,原來你在……」
呂指揮使的臉色訝然,驚呼起來。
但是他的話音剛落,任寧的身形便是一動!
一點雷光噼啪閃動,任寧一指點在他的星門上,頓時讓他癱軟了下來,軟綿綿地倒在地上。
這個任寧是玄冥境的武者,控雷手法嫻熟無比,只有真人境後期的呂指揮使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一招就被放倒了。
「謝謝任將軍明察秋毫,制住奸徒。」
看到任寧制住呂指揮使,蘇青鬆了一口氣,說道。
既然這個任寧出手了,這就代表着他應該不是復國會的人了,自己剛才應該賭對了。
「不客氣,蘇青,皇上找你找了好久了,現在舉國上下都在找你,沒想到你居然在我的軍營里。」
任寧笑了笑,說道:「明天我御駕星雲,專門護送你去最近一個城市的星盟,藉助他們的傳送陣把你傳回盛京城。」
「如此就麻煩任將軍了……」
蘇青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色,說道。
「誰讓你擁有星核呢?你應該不知道吧,現在舉國上下都在找你,你應該慶幸遇到了我……」
任寧輕輕一嘆,拍了蘇青的肩膀。
但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卻見他臉上的笑容忽然一變。
一道電光從他的掌心噴吐而出,噼啪作響!
蘇青只覺得渾身劇震,星魂都被電得麻痹了,渾身上下軟綿綿的使不出任何力氣,只能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這到底……怎麼回事?」
蘇青的星魂堅韌,沒有像呂指揮使一樣暈倒,這時候還有餘力說話。
任寧抬手步下一道消音的禁制,這才冷笑一聲,說道:「怎麼回事?多謝你自投羅網,告訴我你的真正身份,蘇青,我要把你帶去總舵裏面,好好祭奠總舵主的在天之靈!」
「什麼,你才是復國會的人,剛才偷偷潛入我的營帳,偷看我的人是你!」
聽到這裏,蘇青的心中頓時一沉!
蘇青一直以為剛才偷看自己的人是那個呂指揮使,沒想到居然是任寧。
千算萬算,蘇青怎麼也沒算到,堂堂的慶國平妖軍右路統領居然是復國會的人。
可笑自己還以為脫離了虎口,很快就能回到盛京城,沒想到卻被這個任寧給暗算了。
「我剛才可沒有偷看你,你不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你就是我們復國會要找的蘇青呢。」
任寧搖了搖頭,說道。
「不是呂指揮使,也不是你……還能是誰?」
蘇青楞了一下,說道。
他剛才的確感覺到有人潛入了營帳里,只是,排除了呂指揮使和任寧,還能是什麼人?
也就在這個時候,蘇青只覺得自己的預警陣法再次被觸動,空氣當中浮現出一絲奇異的漣漪,出現在任寧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