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愚蠢的人,倒霉的是身體。
幫手都還沒有來,就開始賣力地叫囂,這不是蠢是什麼?
顏雨辰一巴掌把張遠扇爬在了地上,然後用腳踩着他的臉,一邊用力擠壓一邊道:「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臥槽尼……」
張遠剛要罵出來,顏雨辰便一腳踩在了他的胯下,滿臉惡魔般的獰笑道:「剛剛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張遠瞪大眼睛,驚恐至極,哆嗦着身子,幾乎嚇尿。
顏雨辰一臉和藹地繼續道:「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給你三秒鐘的時間。」
張遠帶着哭腔道:「顏大爺,今晚不僅要灌醉你,還要讓您那兩個如花似玉的女朋友爬在您的面前,求您玩弄……」
顏雨辰:「……」
咳咳,孺子可教也。
顏雨辰暫且放開了他,然後一腳踹在了林少彬的胯下,把他踩在地上後方道:「我讓你站起來了嗎?」
林少彬倒還有些骨氣,沒有求饒,而是滿臉猙獰地道:「小雜種,你別得意,一會兒有你求饒的時候!」
「咔嚓!」
顏雨辰一腳踩在他的膝蓋上,直接把他的一隻腿踩斷,沒有任何猶豫之色。
林少彬頓時發出一聲慘叫,疼的全身劇烈哆嗦,滿臉怨毒之色。
張遠被嚇破了膽,爬在地上瑟瑟發抖。
張清雅癱在椅子上,臉色煞白,褲子濕了一片,有不明液體從褲管滴落下來。
「砰!」
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踢開。
一名身穿西裝,體型如鐵塔般的男子先走了進來。
隨即,一名戴着金色眼鏡的中年人,在一群人的簇擁下,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
「哪裏來的小子,敢在我王山的地方鬧事!」
中年人冷喝一聲,目光睥睨,氣勢十足。
被顏雨辰踩在腳下的林少彬,頓時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嘶聲呼喊道:「王叔!王叔!是我,我是少彬啊,快來救我!」
他的父親與這位王叔有許多生意上的往來,所以也經常見面,此時見到這位酒店的主人帶人前來,他自然是驚喜交加。
「把人放開!然後自斷雙腿,跪在地上!」
王山目光冷傲地看着那名踩着林少彬的少年,一出口,便是霸氣側漏的命令語氣,似乎他是掌握天下人生死的王一般。
在這五星級的酒店,他的確就是王。
更何況他身後站着一群氣勢逼人的保鏢,身前還站着一名鐵塔般強壯兇悍的打手。
楚楚嚇的小臉煞白,不知所措。
秦菲臉色微變,悄悄拿出了電話,想要找機會報警。
而顏雨辰臉上的表情,卻是沒有任何變化,反而對那名氣勢十足的中年人開口笑道:「你說的是這位林少彬林公子吧?不用麻煩了,他已經斷了一條腿了,至於跪在地上賠禮道歉,也不必了,他爬着挺好。」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
這少年竟然膽大包天,連這酒店的主人都敢調侃!
人家明明說是他自斷雙腿跪下,他竟然故意曲解,說是要林少彬自斷雙腿跪下,簡直是紅果果的作死啊!
張遠突然爬起來,跑到了王山的面前,然後指着顏雨辰哈哈大笑道:「小雜種,連王總都敢調侃,今天,天上地下,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你!」
林少彬嘶聲喊道:「王叔!弄死他!弄死這個小雜種!」
王山臉色陰沉之極,目光陰厲地看着眼前這囂張的少年,冷笑道:「好,很好!」
站在他身前的鐵塔男子,猛然怒喝一聲,像是一座大山一般,沖了出去,「轟」地一拳向着顏雨辰的腦袋砸了下去,動作狠辣而兇猛。
秦菲臉色大變。
然而顏雨辰沒有任何躲避,輕飄飄地伸出了一隻拳頭,迎了上去。
「哼,真是找死!阿奎的拳頭連鐵門都能擊穿,這少年竟然敢硬接,這下恐怕他的整條胳膊都要殘廢。」
站在王山身後的保鏢,皆是滿臉譏諷的表情。
「砰!」
一聲悶響,隨即傳來了一陣骨頭斷裂的清脆聲音。
那鐵塔般的漢子竟然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不由自主地倒飛而出,隨即重重地砸落在了地上,那條出拳的胳膊竟肌肉炸裂,血肉模糊,幾乎從肩膀上脫落!
這恐怖的一幕,頓時讓包廂里所有的人張口結舌,滿臉驚駭的表情。
而那少年依舊站在原地,腳下踩着林少彬,拳頭毫髮無損,臉上的表情,依舊風輕雲淡。
秦菲目光呆滯,像是做夢一般。
之前還叫囂不止的張遠,此刻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張着嘴巴,再也叫不出來一個字,雙腿抖若篩糠。
包廂里,一片死寂。
許久之後,王山突然退到了保鏢群中,咬着牙道:「掏槍!」
兩名保鏢聞言,快速掏出了腰間的手槍,指向了那名實力恐怖的少年。
王山陰冷地譏笑道:「小子,縱使你身手再好,那又如何?現在可是熱兵器的時代,只要你是血肉之軀,你就休想抗衡子彈!」
顏雨辰眸中露出了一抹寒芒,背在身手的拳頭緩緩地鬆開,指尖上閃爍起了一抹乳白色的光芒。
他現在的實力,自然無法躲避子彈,但是他完全可以讓對方沒法射出子彈!
因為他相信,他的指劍,並不比子彈慢!
「跪下,自斷雙腿雙手!我可以饒你一命!」
王山躲在保鏢群中,依舊滿臉傲意。
「你是說你自己嗎?」
身後打開的房門外,忽地傳來了一道清冷的聲音。
王山的注意力全集中在眼前的少年身上,下意識地便冷笑道:「還敢嘴硬!我說的自然是你!」
話剛說出,突然感到不對勁兒。
他猛然回過頭去。
房門外,站着一名身材高挑扎着馬尾,身穿黑色皮衣的冷艷少女。
少女的身後,站着四名身材高大目光森寒的保鏢。
這四名保鏢的手中,皆拿出一把漆黑髮亮的手槍,每個人的身上,都散發着一名冰冷的死亡氣息!
這四人的身上,絕對不止一條人命!
王山的雙腿,突然顫抖起來。
令他恐懼的,絕對不是這四名保鏢,也絕對不是他們手中的手槍,而是那名身穿黑色皮衣英氣勃勃的冷艷少女。
他認識這個少女,或者說,他見過。
因為這少女有一個在整個省域,甚至在全國都威名赫赫的姓氏!
她姓羽。
羽毛的羽,曾像蒼鷹一般俯瞰大地,戰功赫赫的羽!
她叫羽聽雪。
應該,大概,或許,就是這個名字。
王山跪在了地上。
不是他想跪,而是被嚇的。
他發誓,他可以向天發誓,他可以向躺在棺材裏已經化成灰的祖宗發誓,他之前說的那句話,絕對不是對這位有着紅色背景的大小姐說的。
但,那句「還敢嘴硬,我說的自然是你」,的確是對她說的。
「啪!啪!啪!」
他開始抽打自己的嘴巴,惡狠狠的,咬牙切齒的,拼命的抽打,像是與自己的嘴巴有着不同戴天之仇一般。
眼睛上的金絲眼鏡被抽飛了,他猶不敢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