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吃起醋來,任何勸解都沒用。
在顏雨辰百般討好哀求都無濟於事的情況下,他只得眼睛一閉心一橫,衣服一脫,往床上一躺,視死如歸地道:「好,師姐,你贏了,求你別哭了,哥任你蹂躪便是!」
果然,哭哭啼啼的師姐,立刻就止住了哭泣。
這少女擦着臉頰上的淚水,淚眼朦朧地看着他道:「顏雨辰,今天師姐不想蹂躪你了……」
顏雨辰一聽,心中頓時一喜,立刻翻身而起,滿臉感激道:「師姐,你終於想通了!我就說嘛,師姐肯定是個通情達理的好娘子,那我現在立刻就去追哆蘿。」
「慢着!」
他剛起身,周芷琪一把按住了他,抹了抹眼淚,兇巴巴地道:「誰讓你走了?我是說今天不想蹂躪你了,只是想讓你反過來蹂躪……蹂躪師姐而已,你是男人,就該主動蹂躪女人,聽明白沒?」
「……」
顏雨辰滿臉的興奮之色,頓時僵硬。
原來師姐不是突然想通了,而是突然想要玩更刺激更新鮮的了……
真是日了狗!
我呸!呸呸呸!
哆蘿,求原諒,我沒罵你……
為了哆蘿,為了早點安撫嫉妒之火熊熊燃燒的師姐,顏雨辰只得咬了咬牙,鼓了鼓肌肉,快速把師姐放倒在床上,剝掉衣裙,盡心盡力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蹂躪。
…
許久之後,周芷琪心中的醋意,終於在顏雨辰揮汗如雨的勞作中化為了雲煙,隨風飄散。
起初那個滿臉幽怨凶態畢露的女孩子,很快就變成一個滿臉嬌紅體貼入微的俏娘子。
甚至還主動幫他穿衣服,羞澀而關切地叮囑道:「相公,一路小心,記得保存精力,師姐等你回來再戰,到時候咱們一定要日夜不停,不死不休,戰到海枯石爛,公雞下蛋……」
顏雨辰立刻穿起鞋子,雙腿發軟,落荒而逃。
此時此刻他終於知道古代的皇帝為什麼大多都是短命鬼了,這就是所謂的紅顏禍水粉紅骷髏,要人命的艷福啊。
還好這只是他的一具魂魄,修煉有成,功力深厚,承受得住。
要是外面那具身體也有了這麼多的美女紅顏,並且都像師姐這般戰鬥力爆表,那就徹底完蛋。
絕對是壽命驟減,少年華發,英年早逝的命啊!
不過幸好,外面的身體正在修煉,並且他只會娶小妹,只要控制力加強,絕對能夠阻擋住那些要人命的小妖精的。
哼,那個整天想睡了自己的小美就是個活脫脫的小妖精!
以後定要加倍小心才是。
顏雨辰心中這般胡思亂想着,一路狂奔地出了宮殿。
哆蘿竟然還沒有走,正騎着一頭全身冒着火焰的雄獅停在宮外,跟一名身穿盔甲的侍衛說着話。
那名侍衛的態度極為恭敬,說了一會兒話後,方躬身離去。
哆蘿換了一套更加火紅的裙裝,連背後掛着的玉弓也變成了火紅色,再配合着那頭火焰騰騰的雄獅,整個人看起來極為耀眼奪目,令人敬畏。
即使她坐在那裏不動,也有一股令人不敢仰視的冷傲高貴氣質。
這是做好戰鬥的準備了嗎?
小狐狸帶着那麼多高手,即便是有危險,也有那些高手出手,你這般打扮,走在路上,不知道要吸引多少男人的覬覦目光呢。
特別是那雙搭在兩邊的修長美腿,紅色的長靴只遮住了膝蓋稍上的位置,在長靴與裙擺之間,還露出了一抹雪白的肌膚。
在紅裙紅靴的映襯下,更加醒目耀眼,令人目眩神迷。
「哼,裙子那麼短,女孩子就愛穿短裙麼?」
顏雨辰很不滿,一邊走了過去,一邊嘀咕道。
哆蘿問明了路線,正準備出發時,聽到了這聲嘀咕,轉過一看,臉上冷冰冰的神色頓時消融,滿臉喜色道:「顏雨辰,你還是來了麼?」
隨即想起了他剛剛的話,有些羞澀地摸了摸自己的裙擺,道:「你剛剛是說我的裙子短麼?這是火麒麟的鱗甲煉製的衣裙,太長的話,戰鬥不方便,並且鱗甲太少,只能煉製這麼長,不是我故意要做這麼短的。」
顏雨辰走到近處,毫不見外地伸出手指點了點她裙擺下露出來的美腿,道:「那你的靴子可以做長一些啊,還有,你也可以在裏面穿個褲子,女孩子露腿不好,會被曬黑的。」
哆蘿微微一怔,隨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你不是怕我被曬黑吧,你應該是怕我被別的男人看到了吧?顏雨辰,原來你這麼封建啊。」
顏雨辰老臉微紅,矢口否認道:「當然不是,我就是擔心你把大腿露出來風吹日曬,對你身體不好而已。」
哆蘿忍着笑,沒有再調侃他,輕聲解釋道:「咱們妖族的服飾你也見過,基本上都是這樣的造型,有些服飾更暴露,不僅露出全部的大腿,還露肚臍眼和後背。有些善於戰鬥的妖族,甚至只把下面一片遮住,上面光着,腳上連鞋子都不穿,他們覺得上天賜予的身子,是完美的,這種美就該給別人看,給別人欣賞,不然就浪費了。所以我這穿的,其實還是挺保守的。」
顏雨辰哼了一聲,直接跳上了雄獅,坐在了她的後面。
哆蘿見他沒有答話,以為他生氣了,只得弱弱地道:「那我以後不穿了,好麼?這次是因為可能要戰鬥,所以就穿了這衣服……」
像是小媳婦做錯了事,正在給相公道歉一樣。
見她從剛剛的冷傲和高貴頃刻間就變成了這般溫順可憐的小模樣,顏雨辰的心中,頓時柔情似水,從輕輕後面抱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咬着她的耳朵道:「傻瓜,我開玩笑的,你身材這麼好,無論穿什麼衣服,都難免引起別的男人的垂涎,難道我還能阻止你穿衣服不成?」
哆蘿臉蛋兒一紅,臉頰上洋溢起一抹羞澀而甜蜜的笑意,雙眸中的目光,柔和而動人。
正在這甜蜜時刻,顏雨辰一把抓住了她的雙手,把她緊緊箍在了懷裏,貼着她把白皙的脖子道:「哆蘿,跟我回去吧,其實我是來抓你的。從昨天開始,你就不是小狐狸的人了,而是我的人,我不會允許你去任何危險的地方。如果你真擔心她的話,我替你去便是,好麼?」
語氣溫柔,像是相公對妻子的柔情蜜語,卻帶着不容拒絕的味道。
哆蘿咬着嘴唇,依偎在他的懷裏,沒有掙扎,也沒有說話。
紅紅的朝陽灑落在兩人的身上,為這對少男少女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也為他們的眸中添上了一抹更為複雜的情緒。
不知為何,兩人都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