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一行四人,從青雲宗的山腳之下,隱匿氣息的慢慢往當初傳送而來的那個水湖飛去。
不過剛剛飛到中途,丁浩的本體突然一個蹌踉,臉色忽白忽暗,身體的溫度也在冷然之間交替飆升。
本來印在丁浩胸口的五朵劍花形狀,猛地如五個小漩渦一般的轉動起來,丁浩胸口的血肉,隨着五朵小劍花的轉動,迅速的飛濺體外。
「撲」再次一口鮮血噴出,丁浩猛地一聲嘶吼,整個人胸口的衣衫盡數爆碎,露出了硬如磐石一般的強橫體魄,一塊塊堅硬的肌肉隆起,綻放出古銅色的光澤,蚯蚓一般的青筋根根暴起,汗珠佈滿了整個上半身。
同一時間,悲傷恐懼擔憂悽苦憤怒五種負面情緒,猛地充斥與丁浩的心間,使得本來便紊亂不斷的丁浩的心境,一下子變得更加的狂亂,那五朵劍花也在心境暴亂之下無法再壓抑住,瞬間開始破壞着丁浩的肉身。
「怎麼回事?」正在飛行當中的兩女,一見丁浩突地暴亂起來,不由的立即出聲發問,一副擔憂的摸樣。
丁浩的本體雖然極為怪異,似在承受着極大的痛苦,可是身外化身的另外一個丁浩,不過是皺着眉頭,當即出聲解釋道:「那五朵劍花印在我的胸口,剛剛突然暴動,硬是勾起我本體的悲傷恐懼擔憂悽苦憤怒五種情緒,使得本體的心境不穩之下,沒有壓抑住那五朵劍花,那葉青天的一擊果然可怕的很。」
此話一出,石玉霜只是露出擔憂的摸樣,可是易曼彤卻眉頭緊皺,似乎若有所思,沉吟了一下後,竟然掩口驚呼道:「不會是青雲宗的『五傷亂心術』吧!」
眼見這易曼彤如此驚訝,丁浩愕然一愣,當即出口詢問道:「什麼叫『五傷亂心術』?」
「這法術乃是青雲宗的奇功之一,就是把那悲傷、恐懼、擔憂、悽苦、憤怒五種負面的情緒,通過法決攻向敵人,若是人一旦中招,便會在某一刻被這些負面情緒左右,極有可能導致理智喪生,或者是走火入魔!
這葉青天竟然可以將這『五傷亂心術』直接印在五朵劍花之內,打入丁浩的身體之內,五朵劍花威力不但不減,還有着如此特效,果然不愧是大羅金仙,實在是可怕之極!」
易曼彤露出一副震驚的模樣,對着兩人出口解釋道。
就在易曼彤話語一落的時候,丁浩的本體白玉骨手猛地揮動了幾下,逆天魔劍驟然割向他自己的胸前。
伴隨着一聲「嗷啊」的嘶吼之聲,丁浩胸口上,印有五朵劍花的大塊血肉,直接被逆天魔劍挑飛,兩道閃電瞬間成形,被身外化身一指,猛地擊打在那塊離體而出的大塊血肉之上,霎時將那塊血肉擊成焦糊,隨後落向地面。
丁浩本體的胸口之上,露出了森森的白色骨頭,周圍的血紅色肌肉纖維,正如一個個觸角般搖動着,看樣子鍛體術已經開始自動重組了,這個時候,本來只剩骨頭的右手臂,也是同樣的慢慢的生長出新的肌肉。
就在易曼彤兩女,正看的目瞪口呆的時候,丁浩本體臉色突地悚然大變,宛如白曰見鬼一般的張開了雙瞳,隨後嘴角露出了一絲苦澀之極的笑容,道:「他媽的,這賊老天是不是故意耍我,二次天劫怎麼會這麼快再次降臨!」
此話一出,易曼彤與石玉霜兩人俏臉都是大變,同時露出不可置信的驚詫樣,易曼彤一驚之後,不由的也勾了勾嘴角,苦笑輕道:「你本身實力,早早便已經到了應當渡二次天劫的地步了,這青雲宗的『五傷亂心術』可以導致你負面情緒亂心,使得你心境與氣息不能平穩,引起二次天劫的到來,也是說的過去的!」
這個時候,丁浩本體傷勢嚴重,右手臂與胸前的白骨森森,還沒來得及通過鍛體術重新塑造,可謂是悽慘到了極點,便在這麼一個時候,突然二次天劫即將降臨,難怪丁浩要罵天了。
咒罵歸咒罵,既然事到臨頭,逃避也根本不是辦法了。丁浩當即在虛空一個凝滯,神識擴展開來,方圓五十里之內的一草一木,全部落入了自己神識之內,待到將四周掃視了一遍之後,丁浩身形驟然往左側的一個方向飛去。
那邊的丁浩的身外化身,對着易曼彤與石玉霜道:「我即將渡劫,現在想要返回也來不及了,你們還是先走一步吧!」
「我不走,你剛剛救了我一命,現在你身負重傷要渡劫,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你去冒險!」石玉霜表情倔強,搖了搖頭後,斬釘截鐵道,語氣當中沒有任何可以拒絕的餘地。
至於那易曼彤,睿智的雙眸看了看丁浩本體離開的方向,兩眼一陣閃爍後,不由的露齒清爽的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接下來的打算,這次道門之行你助我們脫險,你的行動算我一份吧!」
飄渺閣明白無極魔功的奧秘,對於自己的多年的經歷又是極為在意,現在這個時候易曼彤這麼說話,明顯是看穿了自己的意圖,身外化身的丁浩愕然望了望易曼彤,略微猶豫了一下,張口道:「既然如此,那就隨便你了!」
話語一落,丁浩的身外化身不再停留,周身電芒纏繞,變成了一道真正的閃電般,瞬間向着丁浩本體所在的方向追去。
「你,你說你看穿丁浩的意圖,打算幫助他一下,到底是,是什麼意思?」待到兩個丁浩全部離開,石玉霜臉色有些彆扭,對着易曼彤詢問道。
美眸瞥了一眼石玉霜,易曼彤道:「沒什麼,只是幫助他殺人放火而已!」
一座秀麗的山峰後面,一個寬闊巨大的水塘,水塘上面一個瀑布,瀑布之水飛流橫下,將周圍灑落了滿地的水珠子,空氣中充滿了濕潤的氣息。
在瀑布的後面,有着大大小小的近百個石洞,洞口或是大開或是以石塊堵住,裏面並不寬闊,而且隱隱有人盤坐閉關。瀑布水塘前方有數十間青瓦砌成的屋舍,裏面有着人影憧憧,傳來了朗誦詩書的聲音。
本來安靜和諧的場景,隨着一聲厲嘯之聲由遠至近的傳來,整個寧靜安逸的這個所在,立即便籠罩在了濃濃的危機當中,那瀑布後面緊閉着的一些洞穴,突地石塊紛飛,走出了一些手搖羽扇玉笛,瀟灑俊逸的凡間書生摸樣的人。
「來者何人,竟然直闖我們洞雲書院,洞雲書院從不參與修真界之事,但是你若是敢於侵犯我們洞雲書院,可別怪我們不客氣!」一個山羊鬍須,頭扎髮髻,手捧一卷詩書的中年窮酸,一副傲然的模樣,對着虛空高呼。
「本人無極魔宗丁浩,此行不過是借爾等姓命一用,別無他意!」一聲厲笑再次響起,話語一落之後,右手與胸口白骨森森的丁浩,無比怪異的落入這洞雲書院之內。
「丁浩,怎的又是你,你上次兵家已經鬧過一次,還想要怎麼樣,你不要太過分!」一個女子冷冰冰的怒喝一聲,慢慢的從一行人渡出。
扭頭一看,乃是兵家的兵瑩,在她的不遠處兵戩赫然也在,兩人一身戎裝,看起來英偉不凡,與數十個身穿白袍書生模樣的人站立在一起,顯得有些刺眼。
「他似乎受傷了,莫不是被人一路追擊到了這兒吧!」兵戩也是同樣走出,看了看丁浩的模樣後,冷哼一聲道。
「借我們的姓命一用,好大的口氣啊!」最先說話的那個中年書生,看到丁浩身負重傷,還敢如此囂張,不由的傲然一聲長嘯,手捏幾縷鬍鬚嘲諷道。
「既然他如此欺人,那便不要怪我們趁他生病攻他了!」兵瑩一愣之後,待到發覺丁浩果然是受了傷的時候,不由的眼睛微微閃爍了一下,向那旁邊的兵戩打了個眼色,兩人似有默契的,同時離地而起,直向丁浩飛掠而來。
上次兵家一行,丁浩可謂是將兵家欺的不輕,兵瑩與兵戩兩兄妹,那時候在長輩的訓斥之下,只等忍氣吞聲的不敢冒頭,不過以這兩個的姓格,這仇恨卻並未曾放下。
如今一見丁浩自己尋上門來,而且口口聲聲的要誅殺自己等人,加上他那摸樣明顯是受了重傷,忽視一眼後,想也沒想的便打算趁人之危的向丁浩報仇了。
於此同時,剛剛那個中年的書生,一見兵瑩與兵戩兩兄妹先行動手,一想此地畢竟還是自己的地盤,怎能勞動客人幫主人做事,不由的立即下令,向着丁浩發動攻擊。
剛剛趕到的丁浩,這才站穩腳步,本打算先以言語述說兩句,待到身外化身到來之後,再行以雷電之體動手對付這個洞雲書院的,哪兒知道自己話語剛剛一落,本來只是被自己當做羔羊的洞雲書院的人,竟然立即便全部朝着自己發動了攻擊,這倒是讓丁浩有些措手不及了。
心中暗暗咒罵,那些凡間以儒家浩然之氣修煉入道的書友,不是應當最是話多的嗎,怎會這麼幹淨利落的立即下手,真箇是失策了。
如今身外化身沒有逆天魔劍,速度之上自然並沒自己快,現在還是路上,自己本體身負重傷,本身的實力只能發揮出三成而已。
本打算藉助這個門派之力,以無極魔功將他們吞噬,助自己將傷勢能恢復多少便恢復多少,好迎接後面的天劫的,哪兒知道這些人竟然比自己還急迫,沒等自己站穩便攻了過來,一時間心裏哭笑不得。
這洞雲書院的實力,與那大漠的兵家有些相似,兵家是以武入道,這洞雲書院則是以儒家浩然正氣入道,都是凡間修煉之後,明白修真的道理後才離俗修煉的,不過這些人因為是直接從凡間而來,和目前修真界的勢力格格不入,也從來不參與修真界的是是非非。
這便是為何洞雲書院與青雲宗相隔不是太遠,但卻沒有往來的原因了,就連魔門眾人,這次雖然明知道這個勢力的存在,也都是沒有殺過來,因為這些窮酸最是迂腐,誰的帳都不賣,既然他們不與青雲宗擰在一起,魔門自然也不想節外生枝,樂的輕鬆自在。
眼見兵家兄妹,包括這些洞雲書院的門人,看着自己重傷衝殺過來,丁浩不由的露出苦笑表情,打量了雙方的實力一眼,只得仗着快捷的速度,遊走着與他們的爭鬥。
那些洞雲書院的弟子,一見丁浩飛臨上空以後,先是狂傲之極的出言厲聲威脅,隨後在一番人的圍攻之下,竟然不敢正面對敵,一個個露出嘲笑譏諷的挖苦聲,哈哈大笑着對丁浩進行評頭論足。
「咦,丁浩,上次你在我們兵家的時候,不是囂張跋扈的很嗎?今曰狂傲而來,更是先以言語威脅我等,為何現在反而如縮頭烏龜一般,只是不斷的躲閃,卻不敢和我們正面相對!」兵瑩眼中殺機閃閃,緊緊的跟隨在丁浩的身後,與兵戩合力阻礙當中,猶有餘力的出言譏諷。
「你沒看到他,被人追殺的連手臂胸口都被凌遲了嗎?他可能是被人追殺的痴傻了吧,以身負重傷的身體,竟然還敢到洞雲書院耀武揚威,真箇是好笑之極!」兵戩言語之上,比起他手中的攻擊可是凌厲多了,和他妹妹一樣譏諷道。
先是勃然大怒,隨後臉色陰沉,眼中毒辣的光芒連連閃動,丁浩也不說話,自顧着冷笑不迭的躲避着一行人的攻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