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張小凡與曾書書兩人對着一本古老的書籍討論得滿臉紅光、渾然忘我之時,卻聽見一個嬌憨的聲音在他們背後說道:「你們在幹什麼啊?鬼鬼祟祟的!」猴子小八一聽見這個聲音卻是趕緊從張小凡懷裏跳了出來,聽了這麼久不知所以的話,它早就不耐煩了。
張小凡與曾書書轉過身來一看,卻正是田靈兒和齊昊兩人,見他們轉過頭來,田靈兒眼珠一轉,有把話問了一遍道:」你們還沒說在幹什麼呢。「曾書書頓時滿臉是汗,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只有把目光投向了張小凡。
這時就能看出張小凡與曾書書境界差距了,只見他微微一笑,道:「沒什麼,只是與曾師兄談論一些修煉上的問題。」曾書書頓時大點其頭,連連道:「對對對,正是如此。」田靈兒卻是不信,眼睛一瞪,道:「你們騙我,我明明聽見你們說衣服啊什麼的。」
張小凡掌擊額頭,好像恍然大悟般的道:「哦,原來師姐是說這個啊,那是我與曾師兄在談論一些遠古神器戰甲之類的,對吧,曾師兄?」曾書書這時也鎮定下來,笑着道:「不錯,正是神器……神器………。」說完還重重的點了點頭,嘴角更是有一絲晶瑩的液體。
田靈兒笑道:「就算是遠古神器,你也沒必要流口水吧。」曾書書頓時尷尬不已,張小凡更是大笑出聲。這時站在田靈兒身旁的齊昊看了曾書書和張小凡一眼,嘴角露出笑容,拱手道:「曾師弟,張師弟,我們又見面了。」
曾書書不敢怠慢,回禮道:「齊師兄,你好。」張小凡卻只是點了點頭。田靈兒指了指曾書書,看着齊昊,驚訝道:「你們認識?」齊昊微笑道:「曾師弟是風回峰曾師叔的愛子,家傳淵博,道行高深,這一次七脈會武可是我們的大敵呢!」曾書書笑了笑,道:「齊師兄你名動青雲,青雲門下年輕弟子自然以你為尊,我豈敢放肆!」
齊昊大笑,道:「曾師弟太過獎了,不敢當不敢當。」張小凡笑着道:「齊師兄這時候還有心情約我師姐出來,想來是對明天的比試大有信心了。」田靈兒頓時小臉通紅,低下了頭。
齊昊尷尬一笑,道:「那是沒有遇到張師弟,不然我可沒什麼希望了。」張小凡微微一笑,道:「齊師兄過獎了。」說完拉着曾書書就走,接着去研究他們的遠古神器去了。
隔日,青雲門七脈會武進入了第三輪。十六位青雲弟子,正好分佈在八座擂台之上,同時比試。大竹峰三人中,張小凡被安排到「坎」位台上比試,宋大仁在「離」位台,至于田靈兒與陸雪琪這一場比試,被安排在了最大最顯目的「乾」位台上比試。
按張小凡認識才三天但已混得極熟的朋友曾書書的說法,在擂台安排上,青雲門那些老傢伙大有問題,其實說也難怪,陸雪琪與田靈兒這一場比試可是萬眾矚目,身懷「天琊」的陸雪琪就不用說了,這幾日裏青雲門年輕弟子凡是她出場比試,必定就圍得里三層外三層,水泄不通。而大竹峰田靈兒本來在青雲門中就有早慧名聲,這兩日更是大顯身手,連克強敵,眾皆矚目,而且模樣也是清麗無雙,與陸雪琪一時瑜亮,好事者在私下多有評論。
今日這兩位青雲門近百年來最出色的年輕女弟子過早相遇,長輩中或有惋惜之情,但年輕弟子們卻無不歡欣雀躍,早早就把乾台圍得如鐵桶一般。宋大仁與張小凡都站在田不易身前,向他道別,田不易看了看宋大仁,道:「今的對手是長門的常箭,此人性子堅忍,修道多年,道法上防禦極強,正好與你修煉的仙劍『十虎』相反,你要小心了。」
宋大仁恭恭敬敬地道:「是,師父。」張小凡心裏一動,覺得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想了一會才回憶起那是五年前他初次上山時,就是常箭引着他與林驚羽到玉清殿上的。田不易看了看站在宋大仁身邊的張小凡,微笑道:「小凡,你也要小心謹慎,不可大意。」
張小凡微微點了點頭,道:「是,師傅。」宋大仁向遠處看了看,對田不易道:「師父,時候不早了,我與小師弟去了。」田不易點了點頭,站在一旁的蘇茹微笑道:「一切小心。」宋大仁應了一聲,與張小凡向圈外走去。
「當!」隨着鼎聲的響起,張小凡的第二場比試終於開始了,看着對面的對手彭昌,張小凡行了個禮,道:「大竹峰張小凡,望師兄指教了。」彭昌聽過張小凡的事跡,當下不敢怠慢,道:「在下風回峰彭昌,還希望張師弟手下留情。」張小凡急着要去看陸雪琪和田靈兒的比試,沒有多說什麼,青光一閃,留下遍地殘影,朝他直衝而來,卻是與上一場比試大為異常。
彭昌當下臉色一變,要知道修仙之人是很少像張小凡這樣,法寶也不拿,近身沖相對手的,沒有一定的身體強度,那是想學也學不來的,所以令他感到有幾分措手不及,慌亂之下只能在身前召出兩道火牆。張小凡卻是視火牆如無物,手中青光暴閃,連揮兩下,兩道青色光弧脫手而出,火牆便被攻破,碎成了點點火星,兩人只相隔不足一米。
彭昌臉色大變,只來得及把自身仙劍擋在身前,就被張小凡一掌擊下擂台,台下眾人一陣驚呼,沒想到彭昌居然不能在張小凡手上走上幾個回合,這時大家才知道張小凡在上一場比試中是手下留情了。
彭昌心中更是委屈,自己也沒哪裏惹着張小凡,怎麼他就對自己下手這麼狠呢,那楚譽宏還在他手中打了幾回合,自己卻是招都沒出,就被掛,難道自己與那楚譽宏也差了許多?
張小凡告罪一聲,聽見裁判宣佈他勝了以後,就急匆匆大步離開了擂台。在張小凡離去以後,彭昌的一位師弟扶起了他,並問道:「彭師兄,你不會與那張小凡有仇吧。」彭昌嘴角一抽,怒道:「靠,我今天才和他見面,就算有仇,那也是上輩子的事了。」忽然心裏想道,自己師弟曾書書與那張小凡有過接觸,莫非是師弟惹了這張小凡,所以他遷怒於自己,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心中一怒,便要去找曾書書理論理論。
曾書書還不知道自己背了個天大的黑鍋,要不然他就可以去與那竇娥比比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