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疑問道:「是嗎?」話音剛落,夢圓手中的長劍已被盪開,出手之人正是實男似女的王前貞,他趁夢圓在李向東與陸離說話而分神之際,用長鞭襲擊了夢圓,夢圓不得不回劍護身,王前貞隨即又用長鞭擊打開了秦牧的穴道。秦牧穴道得解,反攻夢圓,好在夢圓應變不能力錯,及時避開他的攻擊。
秦牧一招未能得手,便跳出圈子,他目光並手一起指向李向東,道:「昨晚在黑夜裏追了我幾十里路的人就是他。」
「哦?」陸離疑道道。
李向東道:「原來昨晚放火之人是你?」
卻原來,這秦牧煉得一身解穴功夫、龜息功和輕功,人稱三絕秦。昨晚秦牧被李向東擒獲之後,苦思脫身之計,遂找準時機便運功自解穴道,憑着自己的輕功逃走,隱入黑暗之中,又用龜息功屏住呼吸,李向東看不到他的人,聽不到他的氣息自是尋他不到。他們在黑夜之中沒有看清楚對方長甚模樣,以致此時相互照面也識不出,唯有辯聲識人。不過秦牧的解穴功夫會加速其自身血液流動,損耗人的精力,不到萬不得已不得輕用,因昨晚用過一次,故而剛才秦牧不敢再用功解穴。
李向東本想回張府和張人韋道個別,但一想張人韋昨晚到此時都沒有見到自己,現在回去不免有些突然,是以遊蕩慣了的李向東就四處走動,不知不覺天便暗了下來,他便在現在的這個破廟中尋了個安歇之所,卻不妨遇上陸離一干人進破廟,他就伏身在槁枝人行事之處暗察,陸離等人進來的一切行動他都瞧得清清楚楚,那槁枝人秦牧欲行好事,雙手去捏夢圓堅挺的胸,不料被他從後面點住了槁枝人的穴道,讓其奸計未能得逞,隨後他與夢圓夢軒演出了一場戲,使陸離等人反應不及,如此便有了現在的一幕。
王前貞不服氣的道:「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領,能在一招之內製住秦牧。」
李向東道:「我……」話未畢,對方攻勢已然到來,長鞭如同銀蛇亂舞,瞬息萬變,眼看長鞭就要擊到李向東,卻被一柄長劍從中格開,持劍擋鞭之人正是夢軒,夢軒與王前貞交上手,那裏停得下來?二人在一劍一鞭之中來回擊盪,你一劍刺到,我一鞭裹來,你來我往,身姿竟如同兩個女人跳舞,優美至極,戰得數回合,二人不分上下,均想,如此下去不是辦法,遂各自在心地盤算取勝之道。
相持之中,王前貞突然用長一朽木砸向夢軒,夢軒舉劍一劈,斷為兩節,木屑橫飛,與此同時,夢軒左胸口卻火燎燎的痛,夢軒這才明白中了對方之計:王前貞把手中的長鞭對摺,分持左右手,一端裹廢木砸向夢軒,另一端也緊跟其後來攻夢軒,在夢軒劈斷廢木之際,別一端如期而至,夢軒猝不及防,着了一招。夢軒着傷稍頓,王前貞的長鞭又如惡蛇獵鼠,再度攻來,已然到了夢軒身前五寸處,分秒即至,舉劍相隔,已是遲了,夢軒只得後退,不料只退幾步,便被身後的木柱擋住,怎麼辦?
幸好這木柱呈圓形,女人身子的柔性當然派上用上場了,夢軒身子達木柱,隨後向左轉到木柱背後,長鞭擊落處,木柱裂痕忽現,就在鞭擊木樁之時,夢軒長劍已刺入王前貞右肩,繼而一腳蹬在王前貞胸口處,王前貞向後倒退五步有餘,夢軒以為得勝,正欣喜之際,她的身後被人拍了一掌,與王前貞同方向滾撲而去,撞在了王前貞身後的門板上,頓時嘴角流出血絲,夢軒見有人偷襲自己,遂緩緩的站立起來,道:「卑鄙!」夢圓急忙去扶她。
對方不以為恥的道:「卑不卑鄙,你自己清楚啊,剛才你軟綿綿的胸不是見識過了嗎?承蒙誇獎了!」說完一臉的淫笑,襲擊夢軒之人正是那廋如枯骨的槁枝人秦牧。
王前貞忍住痛楚站了起來,鮮血浸濕衣物,似有不甘,卻也無奈。
絡英,夢圓,李向東三人本以為江湖之人講究的是公平對決,何曾想過會有人偷襲?
李向東道:「人們常說道姑是三毒之一,我看你們今天是要倒霉了。」
「那就看看霉上孰身了,」蔡文羲道。
蔡文曦,秦牧,劉大國,劉三,万俟從,杜子牛和遲榮都動了,各自持着自己的看家器械,大有破竹之勢。
劉大國和劉三分身破夢圓夢軒,蔡文曦和槁枝人秦牧擊絡英,剩下的除了陸離之外都圍攻李向東。
這陣勢,怎見得?你欲破我如翠竹,我擋你如土掩水,將攔軍攻,你欲讓我為刀下亡靈,我卻讓你刀鋒難下。
劉大國戰夢圓,劉三挑夢軒。女人身體輕盈,夢圓在劉大國攻來之時,身體已如燕子般飄出,劉大國手中無任何兵刃,徒手進擊夢圓,夢圓使一招「風卷殘葉」,劉大國來一式「銅牆鐵壁」,手劍相撞,竟發出「砰砰砰」的聲響,如若銅鐵相遇,難道劉大國的手是鐵打的?
劉三似惡狼追綿羊,惡恨恨的撲向夢軒,夢軒早先受傷,此時打鬥起來有些遲鈍,每招每式都慢了半截,這劉三也如劉大國一樣,赤手上場,劍刺在他的手上,似不痛不癢,夢軒納悶不解。夢圓夢軒那裏知道劉氏兄弟自小修得一身橫練功夫?這兄弟的功夫少說已有二十年的功力,刀槍難入,可與少林的「鐵布衫」,「金鐘罩」相媲美,是以他們才敢赤手空拳的接劍器。
万俟叢持鐵鐧,杜子牛和遲榮手持青鋼劍,把李向東圍在核中,如同惡狼欲分食獵物一樣。
江湖有言:好手不敵雙拳,雙拳難敵四手。李向東卻敵三人三器六手,万俟從鐵鐧橫掃過去,呼呼作響,勁力非凡,李向東巧妙的避過,與此同時,杜子牛和遲榮抖動長劍,一前一後均用一招「橫掃千軍」同時分左右掃至,李向東避過了鐵鐧,可是後來之劍呢,李向東如何避開?
李向東上身與下身幾近與地平行,才勉強避開合擊,他在身子避開之際用腳微微蹬了地,身子輕輕的飄出了圈子,恍若樹葉飄落但卻有動力的牽引,端是好身法,杜子牛,遲榮,万俟叢三人看到他有如此好的身法,皆頓了一下。李向東剛着地,三人又相繼殺到,怎會留他有他稍息之機,有道是:狼也怕群羊。
這万俟從,杜子牛和遲榮的早已闖蕩江湖多年,什麼陣仗沒見過?對敵經驗頗為豐富,殺人越貨之事自是不在話下,再說這李向東,初生的牛犢,在江湖之中仍無名小卒,眼前的三個人,是他有史以來所遇到的最強敵手,即便是往日他與張人韋陰差陽錯的對招也不及三人之強。李向東步步皆驚心,時時不鬆懈,待三人殺到之時,他從腰間抽出一如絲如帶的劍,甚是柔軟,四把兵器相撞,火星散射,李向東用左手中指一彈手中的劍,劍像是會轉變一般向外刺去,傷了万俟叢的右肩,万俟叢着痛立即抽回了鐵鐧,杜遲二人窮追猛打,那裏管得同伴受傷,劍招比剛才更狠更毒,劍圈之內,蜂蠅難近,飛絮不過,殺到興處,兩人心念一轉,意欲一招制服李向東,運足氣引劍劈下,李向東回鋒隔擋,橫空刷去,只聽「噹噹」現兩聲,杜遲二人手中的劍尖已被削斷,落在地上,「劍之隋刃浪劍?」杜遲二人異口同聲的驚疑道,沒有人回答他們的話,等他們反應過來,李向東已殺到他們面前,臨危之際,他們只得再用殘劍擋之,「噹噹」又有兩節斷劍落在地上,李向東的劍又往二人額頭刺來,說時遲那時快,橫地里殺出一人,把李向東的手中劍向上一挑,杜遲二人才避開兇險區間,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右肩受了傷的万俟叢。
万俟叢雖說右肩受了傷,但在這關鍵時刻出手,那是恰到好處,杜遲剛避開危險區,李向東的劍尖又指向了万俟從。
「閣下武功精妙,在下輸的心服口服。」万俟從看着自己鐵鐧上的痕跡道,「這『浪劍』果是名不虛傳。」
「閣下也不懶,只是偏途終不是歸處,還望三思而行。」李向東言語誠懇的規勸道,「二位可還要續斗?」杜遲二人慾戰也戰不過,只好罷斗。
這廂的蔡文曦,秦牧同戰絡英,秦牧幹得扭曲的臉笑道:「絡英絡英,我今天要讓你變成真正的落英。」
站在一旁的蔡文曦諷刺的道:「打架就打架,那來那麼多廢話?」
秦牧稍有氣的回道:「好像你現在和我說的是實話。」
蔡文曦也稍有怒氣的道:「你……。」蔡文曦沒有說下去,再說下去,也正好應了他的那句「廢話」,便道:「打吧。」
秦牧迫不及待的道:「哈哈……早就等不及了。」說完已是一個箭步攻向絡英,罩着絡英面門打來,絡英暗想,這個槁枝人的速度竟會如此的快。絡英避開秦牧的攻擊,蔡文曦的鐵扇緊隨其後,旋飛斬來,絡英只得用劍順勢一轉一旋一打又將鐵扇打向蔡文曦,蔡文曦側身避過,『砰』的一聲,鐵扇釘在了蔡文曦身後的木柱子上,蔡文曦的看傢伙器丟了,也不懼徒手上陣,用雙手挙掌變換着來攻擊絡英,戰得個七八回合下了,絡英對對方實力已是瞭然於胸。
槁枝人秦牧速度快,身法靈變,躲焛迅速,功力卻是平平,但短時卻捉他不住,絡英唯有不讓其傷到自己,然而,每當避開槁枝人,蔡文曦又攻到,秦蔡二人剛才雖有口角之爭,這時卻一快一慢,配合得巧妙至極。
再戰二個回合,絡英心生一計:憑藉自己內家修為主動讓秦牧攻己一記,自己反手把其擒住拉向自己,右掌先擊其胸,右腳後踢其腹,想那秦牧定也始料不及,未曾想過我會主動讓自己攻擊。
絡英不愧是武林前輩,臨敵老手,果不其然,秦牧如他所測,此時的他雖有損耗,卻無甚緊處。秦牧剛被絡英重擊倒地,蔡文曦的鐵扇又飛舞而來,絡英避焛不及,忙用劍格擋,扇子從他的左肩挨皮划過後迴旋飛回蔡文曦的手中,絡英用眼角餘光瞟了一下木柱之上的鐵扇,才知蔡文曦備有兩把兵器,蔡文曦馬不停蹄,再度攻來,兩人頓時酣戰不休,器器相撞之聲頻頻發出。
一個急於進攻的人,是很容易忽視防守的。
蔡文曦攻勢更猛,待拆過數招,絡英已看出對方的空門,絡英故意買一個敗陣的乖給蔡文曦,遂引其來攻己,假裝右手手中的劍落了下去,左手立馬一抄劍在手回刺蔡文曦,蔡文曦見勢不妙,心中一急,回手擋劍。絡英的左手劍乃虛招,右手才是實數,等蔡文曦意會到絡英的意圖的時候已是晚矣,他胸前實實的被絡英的右手擊中一掌。着此一招,蔡文曦的速度功力都大打折扣,招式已有些紊亂,絡英見狀,知機會難碰,遂把手中劍使得飛舞,劍尖就指向蔡文曦的咽喉要處,蔡文曦那裏敢再動?絡英乃武林前輩,一派之主,又是修道之人,自是不願多生罪孽,是以只封住蔡文曦的要穴,並沒有結果了他。
陸離把這一幕幕都瞧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遂緩緩的走過來對絡英道:「玉樹掌門神劍手,果然名不虛傳。」他不待絡英說話,又道:「我來領教。」
絡英道:「閣下早間離了張府,可還安好?」
陸離怎會不明白絡英的用意,他在張府與張府兩敗俱傷是有目共睹的事,道:「煩勞掛記,好得很好得很,請了。」絡英不得不應招,兩人瞬時拆了數招,戰了數回。
絡英用了一招「浪子回頭」欲殺其一個回馬槍,陸離用一個「浪打浪」蓋過了招式,二人戰得分分合合,難解難分,不意拆招間,陸離用掌抵住了絡英的劍柄,讓劍身無法運轉,兩人頓時處於焦灼狀態,只得兩掌抵住劍柄,暗自各拼修為,絡英心想:「此人傷勢怎會好得如此之快?」
由於創教祖師的派原因,絡英功力陰柔中帶着男性的陽剛氣,陸離卻是雄渾中透着怪異,兩人功力隔着劍柄一波來一波去,每每只是進退數分,震得劍身彎彎曲曲,就像海里泛起的波紋。
秦牧被絡英重創,怒氣慣胸,欲報受傷之仇,早已重傷在身的他在一旁拈量着絡英與陸離,估莫着他倆是棋逢對手,他明白此間若是上去幫陸離,可能自己比任何一個死的都乾脆,於是心生一計,尋了一根約碗口粗細的五尺木棒,忍着痛楚運勁打向絡英背部的「肝俞」、「膽俞」、「脾俞」、「胃俞」、「腎俞」五穴,絡英此刻抽離不開,只得任其宰割,「砰」的一聲,秦牧被震得踉蹌倒退,與此同時,絡英心神分散,陸離趁機運足功力來攻絡英,絡英着襲散神,不敵陸離,口吐鮮血,往後倒退而去。
夢圓夢軒見師父受傷,驚慌失措的大叫道:「師父。」
絡英說得上是她們的半個父親,她們對師父甚是敬重,從來沒有過半點違拗的意思。二人見師父遭毒手,遂把手中的劍使得更加凌厲,均用盡平生所學,直刺劉氏兄弟的****及眼口耳,所攻擊的儘是人體軟處。
劉大國和劉三從招式中知道她們在拼命,心想莫要寶尋不到,反而丟了性命,如若退一步對方罷手,那就此結束。夢圓夢軒見他們退讓的快了些,便不再進攻,而是慌忙轉身奔向絡英,夢圓夢軒還沒近師父之身,已被陸離逼開,夢圓夢軒接下一招之後,已有些招架不住,陸離索性一做做到底,欲將夢圓夢軒拿下,招式一擺既來取夢圓夢軒,夢圓夢軒向陸離左右分刺而去,只聽噹噹,劍被陸離左右手四指向兩側一彈,盪了開而去,勁力非凡,她們一時把持不住,被劍順帶向後轉了一個半圈,夢圓夢軒均想難度此厄,只恨平時里少練了些功夫。眼見陸離的血紅的雙手就要烙在兩人身後,突地里橫出一劍,殺截於陸離與夢圓夢軒之間,陸離懼手被廢,遂不得不隔空發出劈空掌去劍擊,只見劍身略彎曲後復直,陸離按下攻勢瞧見對方,正是李向東。
陸離驚道:「你?本以為三個足夠擒下你了,看來你是有足夠的能力擒下秦牧的。」他說話的時候看了看遲榮,杜子牛,万俟叢,只見均是殘劍斷器。
李向東道:「不好意思,讓閣下失望了。」
陸離道:「不失望,這不是還有我嗎,我也想領教一下閣下的高招。」
李向東道:「在下不好意思了,我一般不與受傷之人動粗的。」陸離臉色稍有變化,但仍裝若無其事,身法卻已是處於備戰狀態李向東見此情景,知此戰已是無法避免。
只見二人還未動手,周空變化已勢,各自凝神具備,一個長袍鼓動,一個劍光閃閃,二人均不敢稍有懈怠,恐有不慎着了對方的道,如此須臾,突地里,陸離早已按壓不住,運足勁力,向着李向東擊去,李向東不動聲色,站立不動,夢圓夢軒及受傷的絡英都為其捏了一把汗,也都以為他會用劍隔擋陸離的攻擊,卻料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李向東沒有用劍還擊,而是把劍交遞於左手轉而用右手硬生生的接了陸離的破竹一掌,兩掌相撞,砰一聲響後,李向東受擊後退了丈許,面色不改,而陸離較退得比他遠許多,容帶血紅,閉口不言的呆立着。
李向東定神後向陸離道:「承讓了。」陸離沒有回應他,只是滿臉驚奇之中帶有怒氣,更有幾分欽佩之意。
李向東向夢圓夢軒道:「走吧!」二人扶起師父待邁步而行,卻有人道:「休走!」說話之人自然是劉氏兄弟,他們雖說未敗但也沒有勝得,故有此一言,陸離仍是沒有言語,但劉氏兄弟可以從眼神他的中意會到:「任之去。」劉氏兄弟也就作罷。
夢圓夢軒扶着絡英和李向東出門而去,陸離的眼神一直莫有離開李向東的身影,直到李向東在火光之中消失在門外,他仰天一噴,口吐鮮血,一時站立不住坐了下去,忙調運氣息,眾人見狀也是亂了手腳,急上前招呼陸離,眾人剛才雖戰了一回,也都無甚傷害,遂齊啟力輸真力與陸離,約莫半個時辰,方撤去,陸離恢復些許,才緩緩平了口氣,對秦牧道:「難怪你會着了他的道,本來只想見識見識能不動聲色把你擒下的人,有幾分力道,何防有此禍事?」原來早些間,秦牧把李向東黑夜拿下他的原委說與陸離知曉,秦牧只低頭不語,陸離接着又道:「沒想到這蠻荒之地也有此人物,既然如此,切不可虛有此行,借廟休身,明日就走。」當晚各個尋夠了柴木,以待取暖,此事自是不表。
李向東與絡英師徒離了破廟,寒夜裡冷若刺,風似刀,天上飛飄着毛毛雨,幸好這重山之間益於避風雨,便尋了一處較平之處,自是師徒相扶坐下,李向東去尋了一些取暖的柴火生了,星火晃動之下,絡英臉色看上去甚是疲憊。
李向東在陸離的攻擊之下也略覺血氣翻湧,胸口沉悶,只好點了絡英幾處要穴之後自行調息,夢軒也運功調理,夢圓只得在風夜裏焦急的等待。
待約半個時辰之餘,李向東已運氣周行完結,夢圓見狀忙道:「你醒了。」
李向東「嗯!」的應了一聲。
李向東隨即又道:「你們不是到張府參加婚禮的嗎,怎麼到這兒來了?」
夢圓道:「對啊,你怎麼知道的?」
李向東道:「哦,我也去了,只是你們不曾看到我而已。」
夢圓遂把在張府發生的事統統如此如此說了!李向東才明曉他們與陸離等人的過節,他也把張府施火的肇事者說了,道:「你師父受傷不輕,趕快看看。」他過去看了看絡英,「這……」欲言又止。
夢圓與夢軒道:「怎麼了?我師父傷得重嗎?」
「你師父他…他…功力幾乎盡失。」
「怎麼會這樣。」她着急得直抓狂,一臉愁苦。
這般寒冷的天氣,也沒有辦法,愁歸愁,無論如何怎麼難過也於事無補的,三個也只好照看絡英,如此待了一夜。
蓋因戰累的緣故,第二日醒來已是辰時,睜眼一看,只見冬陽當空,滿山白色,冰冷至極,原道昨夜殥夜時分,天氣轉變,成了明月當空,大清早的打了一層厚厚霜,現在成了一個白色的世界。
夢圓夢軒初次在外,師父又受了重傷,萬事也無有個注意,只有聽眾李向東的了,經此一戰,夢圓夢軒對李向東亦甚是放心。
李向東的江湖生涯從此開始,再也沒有退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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