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想像,在多種神通聯合使用,甚至還是用「法家終極神通——普天之下人為貴」這種天法限制,敖清音依然有這樣的能力。
雖然蕭浩看的很仔細,這敖清音還是有些吃力的,但這並不能掩蓋敖清音的強大,強大的一塌糊塗!比那什麼寒星之神強大太多了。
但也可以理解,畢竟這敖清音好像是沒有被完全封印,一直都活動在東海呢。
蕭浩身邊不少高手紛紛出手,總算是將敖清音的這一次攻擊給擋住。
敖清音手中結印不停,身邊水霧繚繞,「多少年神靈不出,以至於普通人竟然忘記了神靈的威嚴,看樣子今天就要給你們好好地上一課了。瀆神者,死!」
說完話,手中的結印也發揮了作用;敖清音身後忽然出現幾十條水龍,每一條水龍都活靈活現,甚至還仰天咆哮、步雲落雨,真的是異常的美麗。
然而這個時候可沒有人喜歡這種美麗,所有人都拼了命的阻止、狙擊這些攻擊,當然也沒有放棄對敖清音的攻擊。可惜,無論什麼樣的攻擊,都無法給敖清音造成什麼困擾;旭國幾個精心準備的殺手鐧雖然讓敖清音疲於應付,卻難以造成真正的傷害。
「噗……」屠勇忽然捧着金絲玉簡萎頓倒地,全身抽搐,面色蒼白、血染胸襟。赫然是體內力量等等消耗一空所致,甚至損害了根本。
嘩啦……屠勇體內傳來碎響,蕭浩、乃至屠勇身邊的人都能聽到屠勇體內傳來碎裂的聲音。九聲!隨後就看到一片破碎的寶紅色光芒逸散而出、消失在天地間。
屠勇竟然遭受到了反噬,體內的氣運青銅鼎硬生生被打碎;一個高高在上的日月同輝高手轉眼跌落凡塵。
這是蕭浩第一次看到有日月同輝的高手被打落凡塵。
「老師!」蕭浩第一時間就怒了。
然而好像蕭浩的驚呼驚動了什麼,就看到屠勇手中的金絲玉簡竟然也一根根斷裂了!
「這……」所有人都驚呆了。怎麼也沒有想到,傾盡旭國力量打造的不多的幾種神通法器,竟然就這樣毀了一件,而且還是最重要的一件。
敖清音高傲清冷的聲音傳來:「普天之下人為貴?不錯,真的不錯;但可惜用錯了地方。凡人,你們是無法理解神靈的高貴的!」
蕭浩身邊的人正在死死的抵擋敖清音召喚出來的幾條水龍;這些水龍蠻橫強壯,而且這些水龍不怕受傷、不怕斷成兩節。總是能迅速恢復、繼續展開狂猛的攻擊。
「吼……」就在這個時候,魔龍皇竟然真的按照約定來了。魔龍皇飛到半空中,看着天空的敖清音,「我不管你之前是什麼神靈。但現在旭國老子罩三千年,你現在可以走了!」
「噗嗤……」敖清音忽然笑了,「魔龍皇,我看你是封印傻了。就現在這個世界,你要是能罩住旭國三百年。我以後見到你立即後退三千里。
還有,你現在也不過是一個沒有恢復的空殼而已,別人怕你,我可不怕。如今沒有了玄武四肢的天柱支撐,你就算是完全恢復了,也發揮不出曾經十分之一的力量。別逞強了,否則我真的不介意讓你拉車!」
「吼……小娘皮找死!」魔龍皇怎麼說也是曾經神獸玄武的蛇靈,那絕對是高傲的存在,現在竟然有人說要讓魔龍皇去拉車,這絕對是不能忍受啊!
所以。就算是高傲的魔龍皇今天也罵人了。罵人不算,還張口了,額,好一口魔焰肆虐。
這魔龍皇不僅僅是龍,也還是魔,一口魔焰噴出,頓時天地間一片紫黑色的魔焰肆虐,那敖清音釋放的水龍也頓時好像是泡沫一樣粉碎消失。
「魔龍皇,你這是自己找死!」敖清音這個時候真的是徹底撕開偽裝了,神靈的高傲讓敖清音徹底沒有了一絲的「凡人氣息」——嗯。不近人情了。
「哈哈……」魔龍皇狂笑,「當年無數神魔這樣對我說過,可是如今我依然活得好好的,反而是當初的魔神多少已經隕落了!我真心希望你能躲過這次災難。到時候我不介意多收一個暖房丫頭!」
「你去死!」敖清音頓時怒了,對於一個高傲的神靈來說,暖房丫頭什麼的,可是很大的侮辱呢,再加上旭國和蕭浩的強硬拒絕、還有剛才戰鬥中不為外人所知的艱辛——氣運神通真的是不講道理,早已經讓敖清音憤怒了;現在這魔龍皇還要橫插一手。敖清音再也無法保持自己冰冷高貴的面容。
說實話,沒有誰知道,敖清音之所以在瀛洲灣那裏呆了這麼久,就是想要學會人族的氣運神通;但很遺憾,人族的先祖很聰明,這些新的文字和方法,竟然僅僅只能適合人族,別的種族因為理念、思維方式等等各種各樣的原因,根本就無法成功的紫氣東升、成為神通高手。
如此,敖清音才想要將旭國收服,當做自己在末世掙扎的一個殺手鐧。卻沒有想到諸事不順,蕭浩和旭國嘎嘣脆的拒絕,讓敖清音高傲的性格無法接受——什麼時候凡人也能和神靈討價還價了,還頂嘴。
怒極了的敖清音終於準備放大招了。
「唰……」天地間忽然出現一片藍雨,幽藍色的雨滴好像是寶石一樣漂亮奪目,天地間一片藍色,雨滴好像是美麗的寶石,在緩緩下落。
然而面對這樣的攻擊,魔龍皇卻萬分凝重。
「法則攻擊?你竟然施展法則攻擊?中位神的攻擊手段?」魔龍皇終於有些慌了。
「天雨綿綿,潤物無聲!」敖清音輕輕地感嘆,這就是自己的殺手鐧之一;看上去美麗的雨珠實際上是法則的「外顯」,這每一滴雨珠都代表了一個強大的攻擊。
「吧嗒……」一滴水珠和魔焰接觸,瞬間一片魔焰化作了幽藍色,隨後化作一片水霧消失;只有原來的位置憑空出現一個一丈方圓的窟窿。
蕭浩眼神收縮,僅僅只是一滴雨水就造成了這樣的傷害——要知道剛才這一片魔火可是一瞬間就焚燒了敖清音的強大攻擊的。看樣子這所謂的殺手鐧也真的是不容小覷;尤其是天空無數的雨滴密密麻麻,根本就數不過來。這一刻,就算是蕭浩都頭皮發麻。
神靈,終究是神靈啊!而且根據魔龍皇的說法。這敖清音竟然還是什麼中位神?
但旭國方面卻並沒有停下攻擊,眼看着敖清音法則攻擊十分厲害,頓時旭國各種各樣的神通開始不要錢的蜂擁而來,有阻止敖清音的、有阻隔法則攻擊的、有保護和加持魔龍皇的、有發動強大攻擊的。更不缺少其餘的什麼詭異的神通。
嫘祖氏的蠶叢杜鵑掏出一方手帕,頓時遮天蔽日,然而立即被雨點打濕、下一刻就化作粉末,也不過只阻擋了千百滴雨水而已。
天羅地網的神通也沒有用了,也許氣運很厲害。但普通人顯然無法把氣運發揮到神靈的高度,只一瞬間天羅地網的神通就崩潰,哪怕這是日月同輝巔峰高手釋放的神通。
放逐千里等等神通也用過了,但每次只能轉移千百滴雨水;然而相比於漫天大雨來說這千百滴雨水實在是不堪一提。
「吼……」魔龍皇也在怒吼,聲音中充滿了一種淡淡的恐懼。作為過來者,魔龍皇當然明白這樣的法則攻擊有多麼的厲害,作為一個神靈殺手鐧的存在,這本身就絕對不會是中看不中用的假手段。可惜魔龍皇恢復的可不好,這個時代已經沒有古老時代的混沌靈氣了。
實際上這些「水珠」就不是什麼真正的雨水,而是一個個法則力量的體現;被這些雨水粘上。就等於和法則的力量、和天地的力量對峙。雖然說這個世界應該是走到了盡頭,但如今天地迴光返照,各種涉及到天地本源的力量和攻擊,那可是格外的強大!
吧嗒……終於第一滴雨水滴落到了魔龍皇的後背上;頓時就看到一片巨大的龍鱗化作藍色、馬上就灰飛煙滅。
「嗷……」魔龍皇怒吼,不知道是憤怒還是疼痛。神靈之間的戰鬥可不僅僅是表面上那樣的攻擊和傷害,還有來自神魂之間的戰鬥;這樣的戰鬥足以傷害神魂,讓神靈都痛的嗷嗷叫。
第一滴雨水之後,眨眼就是幾百雨珠落下,魔龍皇也不得不暫避鋒芒,狼狽後退。天地間留下不少紫色的血液。
「小娘皮,本皇怒了,一定要把你收為暖房丫頭,否則這口氣絕對咽不下去!」
「那你還是噎死好了!」敖清音也是怒了。優雅什麼的全都丟到了海眼裏。揭開了面紗之後,敖清音就徹底換了一個人一樣,額,換了一個「神」。看到自己終於能夠力壓旭國所有的攻擊,敖清音終於綻放了燦爛的光芒。
忽然敖清音伸手止住無窮無盡的「雨滴」,語氣高高在上:「蕭浩。最後給你一次機會,獻出你的信仰,讓我烙印你的靈魂。當然,如今旭國所有的高官全都需要如此。
不要急着拒絕,你們應該清楚反抗的後果;而且如果成為我的信徒,我保證你們以後更加強大、而且更加長壽。就算是你的肉(身)死亡之後,靈魂可以進入神界繼續存在,只要我還在一天,就能保護讓你們快樂的生活一天;如果我不死,那麼你們也將永遠不死!
如何?永生垂手可得!」
老實說,這個條件對於普通人來說,確實是很優厚了;但不好意思,這裏是旭國的都城,此刻站在朝歌城上的,就沒有一個普通人!
「抱歉,你的條件不是那麼的令人心動啊。」蕭浩這個時候依然不緊張。
「難道你還有什麼底牌不成?」敖清音看着蕭浩,語氣已經開始森冷,顯然已經忍不住要爆發了。
「真不好意思,還真有一點點底牌。原本不想用的,但現在看來不用不行了。我也最後說一句,敖清音,看在大家多年鄰居的份上,就不要過分了如何?否則事情鬧大了對大家都不好!畢竟這個末世,冤家宜解不宜結啊!」
蕭浩語重心長的,還搖頭晃腦的,看起來好像是老學究在教育不聽話的學生。
「嗤……」敖清音笑了,「那就繼續吧!」
說完,收回了手印,天上的雨滴開始下落,眼看着籠罩了下方有無數的旭國官員、士兵等等,蕭浩心頭的怒火終於衝破了理智——去特麼的隱忍、去特麼的圖謀將來,今天要是不給這個娘們留下一點深刻的記憶,以後我蕭浩倒着走路!
「烈日當空!」蕭浩終於出手了,一出手就用上了天命高手的力量。天空忽然出現一輪烈日,烈日出來的瞬間所有人都感覺渾身乾燥,好像所有的水分都要被蒸發。但這只是周圍被影響的而已,而作為目標的敖清音卻一瞬間就被一道金燦燦的光芒籠罩,光芒從烈日發出、瞬間就籠罩了敖清音。
刺啦……敖清音指揮控制下的雨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蒸發、縮小,很快就有大片大片的水霧出現、眨眼功夫這些水霧也開始消散;說起來慢,實際上就是一眨眼功夫,敖清音所有的水珠就消散了。而且那燦爛的光芒更是開始炙烤敖清音。
「啊……」忽然沒有任何防備的被光芒照射,敖清音頓時慘叫一聲,就看到頭髮馬上捲曲起來;雖然身上立即就浮現一種淡藍色的防禦,但形象卻算是毀了。
在這個神通中,蕭浩隱晦的將「光」神通加入其中。所以,速度快的讓敖清音都反應不過來。
看到敖清音的悽慘,蕭浩卻並沒有放鬆或者是心軟,「天火!」
天火,就看到一朵朵金色的火焰從天空的「烈日」中緩緩飛出,再緩緩飛向敖清音;然而這只是看上去緩慢,真正的攻擊卻在第一時間就來到了敖清音身邊。
刺啦……水霧暴起,敖清音剛才還能勉強支撐的防護竟然在這種烈火的灼燒下,一瞬間就出現裂縫,好像是被烤裂的石板;一道道水霧被蒸發,仿佛在瞬間就支離破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