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浩說的慷慨激昂;但是我們必須要明白一件事情,蕭浩這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這不,雜家方面就冷笑,「你是真的不明白還是在裝傻充愣?!」
「跟不上時代的發展,就只有被淘汰!世界從來都是向前看的,沒有說原地踏步、更沒有說後退的。各位總是這個不滿那個看不慣,為什麼就不能審視下自身,你們是正確的嗎?」
蕭浩這句話,頓時引起了不少人反思——實際上周圍很多中立的觀眾可不少。而蕭浩嗎,作為一個合格的政治家,當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演講的機會。
「手底下見真招吧!進步還是後退可不是憑嘴皮說的,要看實際的戰鬥能力。來吧,讓我們看看,你們有什麼能力敢這樣說!勝利的才是正確的!」李宗法家現在的家主眼睛一轉就打翻了蕭浩的小算盤。是啊,你說你先進?那麼好吧,我們來打一場,看看誰勝利。
蕭浩恨不得現在就將這個新的家主給掐死,反正韓宗法家和雜家的家主都被殺了一次了;以至於這新的家主名字蕭浩都懶得問。不過則是氣運神通的時代,蕭浩倒是明白工業的力量暫時還真的不行——至少現在看來只能小打小鬧。
不過打就打,蕭浩也不是怕事的。但雙方的高層力量相差不大。雖然蕭浩和旭國一直勝利;但蕭浩很清楚雜家和李宗法家並沒有傷到根本——根基雖然傷了,但家族和流派儲備的高層力量依然強大;更別說還有兵家、儒家幫腔,讓旭國這裏壓力很大。這四家都是真正的龐然大物;更別說還有一個不友好的農家!這農家雖然和旭國有矛盾,但這個流派倒是比較看得清事實,因此策略嘛,有些讓別人摸不着頭腦,但顯然不會對旭國有好感。
旭國主要就是韓宗法家和墨家,雖然有個醫家,但人家並沒有參與現在的行動——醫家的人守邊疆了,他們不想參與內鬥。其餘的玲瓏閣等雖然比得上比較弱小的九流。但相比於儒法墨兵家這些龐然大物還是不行;總算是蕭浩東拼西湊弄了不少高手過來,但依然稍微有些弱小。
不過蕭浩有別的方法,戰鬥嗎,還管什麼手段去。「山靈。開始行動!」
蕭浩一邊通知天下峰的山靈行動;一邊把雙手向後一背——這就是約定好的信號了。結果旭國方面所有的人都攢緊了手中的健康符。
一點點香甜的氣息在空氣中瀰漫……但很快被神通和山靈合作壓下。
「為什麼非要內戰呢?」蕭浩這個時候開始裝了,「各位,旭國百花齊放,必然有你們生存的地方。是,我們治國上沒有採用儒家、雜家等方面的思想;但是旭國從來不禁止民間自由的追求。
難道你們就看不到嗎?旭國的教學當中。有李宗法家和雜家方面聘請的老師,有墨家的老師,有琴家的老師,百工等等都有人派遣精英到旭國教學;在教學中,你們不僅僅能夠宣傳你們的思想,還有工資!這可是從來都沒有的事情。
是吧!
那麼,現在旭國百家再次爭鳴,為什麼有的能夠脫穎而出、甚至更上一層樓,而有的卻開始後退、甚至無人問津?這是我們旭國高層插手造成的嗎?沒有!朕可以對天發誓,除了那些明顯是邪惡的流派之外。我們沒有插手國內流派的自由競爭和自由發展。
如今旭國有韓宗法家和墨家兩大政治流派,有俠儒和秋葉梧桐山兩個主要培養的流派;有醫家、兵武家、部分商業流派,繪畫藝術、雕刻、音樂、紡織、鍛造等等所有的都在蓬勃發展。
在旭國有什麼不好的?只會有更好的思想發展的土壤!」
「更好的土壤?現在全天下都在咒罵我們和李宗法家的,你怎麼說?」雜家的家主站了出來。
「難道你沒有聽說一句話嗎: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們雜家和李宗法家為什麼會有今天,難道還用說明嗎!」
「那為什麼我們儒家也有人咒罵?」儒家的家主孔友丹站了出來,對蕭浩有些怒視。
「儒家……孔家主,你確定現在的儒家還是純粹的儒家嗎?我承認,你們儒家的主心骨還是不錯的;但是你就沒有看看那些儒家外門這些年在做什麼?藉助儒家的名聲作威作福、橫行暴斂,恨不得天高三尺!受儒家的影響,現在很多官員貪污的時候都會扯上幾句儒家的經典。
當這樣的事情很普遍的時候、當這樣的事情持續幾千年幾萬年的死後。孔家主,你說普通人怎麼看?
說到底,還是你們自身有問題。
我一直堅定一個思想,那就是有問題先看自身、再看外界。你們呢?我們旭國做到了。就算韓宗法家和墨家出問題了,他們也會首先檢討自身,然後才會對外展開調查。在旭國,這幾乎已經是約定俗成的事情了,那麼你們是否做到了?
你不用回答,我替你回答!」蕭浩的語氣有些狂妄。「你們沒有做到!甚至你們一直強調儒家內門外門,從來不管外門。但你們不知道,就是你們認為不重要的外門,剛好破壞了儒家的『完美』。
看看這些儒家外門在做什麼吧。
根據我們調查的報告,天下間為官的,至少一半是儒家的;而這些官員因為大部分連儒家的外門都算不上、頂多算是一個儒家流派的。但就是這些官員,卻剛好代表了儒家的臉面!然而你們不知道這些官員在做什麼吧?不過我想不用我說了,你們也能猜到。
有了這樣的『基礎』,孔家主,你說普通民眾對於你們儒家是怎樣的認識呢?」
這……孔友丹頓時瞪大了眼睛,眼中全都是不可思議!從來沒有想到天下第一流派的儒家竟然有這樣的問題。但只要稍微想一下,孔友丹就明白,蕭浩不是亂說的,而是有真憑實據。
這個時候孔友丹才忽然明白很多東西;可惜有點晚了。
「是不是覺得太晚了?」蕭浩似笑非笑的看着孔友丹。
「你想說什麼?」
「來我們旭國吧。在旭國,我有能力將你們洗白了(把儒家當成黑社會處理了),讓你們重新恢復先輩的榮光。相信我,也相信現在的旭國。更要相信你的眼光;我們旭國有這個能力!朕也有這個能力!但,你們儒家自己反而沒有這個能力。
來吧,旭國是一個寬容的世界,在這裏我們兼收並蓄、百家爭鳴。」
「這……」不可否認。蕭浩憑藉着上下嘴皮讓儒家動搖了。
不過蕭浩這樣一來,就讓雜家和李宗法家焦急了。雜家和李宗法家可真的是劣跡斑斑——其實大家都有,但蕭浩刻意的幫雜家和李宗法家宣傳了一下;總之因為雜家和李宗法家多次涉及到什麼背叛人族、損害人族的利益,讓他們回頭都難;反而是儒家,雖然有問題。但卻從來沒有背叛人族,後期洗白很容易——那些壞事也基本上都是外門在做。儒家比較死板,但就是這個死板的態度,也保留了儒家核心層面的純粹。
「孔家主,你們要看好了,這旭國雖然說得好聽,但儒家永遠只能屈居在韓宗法家和墨家下面!」雜家方面的人真的急了,沒有想到蕭浩一張嘴巴這樣厲害。
忽然韓長峰向前一步,「如果儒家來旭國,並對旭國的發展做出貢獻。我們韓宗法家將會推舉儒家為旭國的國派!天地為證!」
「墨家贊同!」墨乾元同樣堅定地向前一步。
「呵呵,不用懷疑!」蕭浩這個時候站了出來,「經過這些年的發展,我們旭國已經發現,韓宗法家和墨家的思想在治國上很好,但是在個人培養上就比不上儒家。我們為此建立了俠儒、甚至考慮過引入蜀山的道家思想等,但如果儒家願意加入旭國,那麼我們願意讓出這個位置。
更何況旭國一統人族不是為了權利,而是為了讓人族更好!這些年來旭國的所作所為就是如此,而以後我們也將會堅定的在這個方向前進。
現在。外族蠢蠢欲動,我們必須要團結所有的力量才能夠保證人族的安全。
實際上從200多年前,天地間先天靈氣完全消失開始,人族就已經開始面臨危險了。孔家主。人族的未來還需要你們儒家!」
看看蕭浩這話說得,捧揚和威脅都有了,還有大義。捧揚就不用說了;而威脅嗎——你看,你不來我們也有別的方法,我們可以自己培養、可以引入別的思想。但你要是來了,我們給你一個尊重的位置。總之。短短的一句話中軟硬兼施、剛柔並濟。
「好!」孔友丹和身邊幾個儒家高手商量之後,竟然真的點頭答應。儒家原本就是一心一意保護人族的,這一點和蕭浩不謀而合;而另外儒家之所以在中原「鬧事」,最重要的就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地位;如今蕭浩已經對天地發誓,儒家的目的也達成了。
任何行動都有目的,目的達成了,那麼……當然是撤退!
儒家和雜家、李宗法家恩怨不小,焚書坑儒的事件成了無法逾越的鴻溝;原本儒家和雜家、李宗法家聯合也不過是為了自保——這三十年時間,人族風雲變幻,儒家都把握不了未來的狀況,當然是很擔憂了。但是此刻儒家不僅自保沒有問題、還得到了旭國帝王和韓宗法家、墨家的允諾和發誓,當然是功成身退了!
至於說因此丟掉了盟友……雜家和李宗法家是盟友嗎?雙方實際上還有仇恨呢!這個時候,儒家離開後,就在旁邊站立,看樣子已經開始偏向旭國了。蕭浩的這嘴巴比得上一個流派的力量。
看着儒家的人離開後、甚至隱隱的站在旭國一邊了,雜家和李宗法家頓時愣住了!事情不能這樣啊,你們怎麼能這樣做呢!盟友轉身成了敵人,一時間竟讓人無法反應過來。
而儒家的變化,也影響了後面的「小尾巴」的變化,後面那些跟隨儒家的流派等等一看儒家都叛節了,趕緊的陣前變幻大王旗。
「你們……」雜家和李宗法家的不少人指着儒家,說不出話來。
「呵呵……」蕭浩冷冷的看着前面的鬧劇。實際上這件事情從儒家的角度上來說,他們做的很對——軍事行動原本就是政治的補充;如今目的達到了,當然就要撤兵了;更何況儒家和雜家、李宗法家本來也沒有什麼共同語言。相反還有很大的仇怨,這個時候安靜的離開、沒有立即投入到蕭浩的陣營,已經算是好的了。
儒家一走、中原的力量也離開了,蕭浩這邊的力量就比對手強大了一點了。而且儒家走了之後。也讓豐國方面陣營開始不穩定。
下一刻,蕭浩的目光轉向兵家……
「蕭浩,再次見面了。」就在這個時候慕容雪竟然走了出來。一身華麗的裝扮,竟然真的將自己打扮成了女皇帝,「兵家就不要勸了。他們不會離開的。兵家如今已經將老弱婦孺全遷入豐國地界內了。所以嘛,格格……」
說到最後,慕容雪得意的笑了。慕容雪不用說也是絕世佳人,氣運修行讓她然有了悠久的生命;如今經過時間的沉澱和皇權的滋養,更是讓慕容雪如同世界上最耀眼的明珠,吸引了無數的目光。
「我該稱呼你是皇后還是陛下?」蕭浩看着這個美麗的「女皇帝」心中可是感慨萬分。三十年前大家還都是小小少年;結果現在大家竟然一人分了一半人族疆域、牽扯到了整個人族、九流百工之間的爭奪;甚至鬧得整個東勝神州都開始動盪——外族也正在整軍,等待人族戰爭即將結束、還沒有完成統一的那一刻、也就是人族最虛弱的那一刻!
「我更喜歡別人稱呼我為陛下!」慕容雪笑顏如花。
可是旁邊的人看着這個女皇帝,卻眼光複雜。慕容雪不僅手段高明,而且很多時候都是毫無顧忌!比如,當着所有人的面說——我已經將兵家的老弱婦孺都控制了。所以兵家也不敢反抗了。無所顧忌、也算是有些手段了!
「如果豐國最初讓你當君主,絕對不是現在的這個樣子。可惜啊……」蕭浩搖了搖頭。
「過去的終究是過去的,我們還是要面對未來。蕭浩,放豐國一條生路如何?」這樣的話也就是慕容雪能說出來,女子的身份有的時候也很好用的;換一個男的來說這句話,能讓天下人笑死。
「慕容雪,不是我不放豐國,而是人族必須要統一。實際上大家都明白,當兩百年前,天地間所有的先天靈氣完全消失之後。人族想要在神州大地上生存下去,就必須也要團結。而外族之所以等了兩百年,不過是為了等人族那些高手死掉而已。
更別說,最近應該也聽到傳言了吧。天地間的迴光返照也許就在最近了;要想在最後瘋狂的時刻,讓人族度過危機,那麼我們也必須要團結一致。這,沒有第二條路!」
「那麼,為了人族安危,你們旭國併入到豐國如何?」慕容雪依然是笑面如花。說的很是自然、甚至有些大義凌然。
蕭浩嘴角抽搐,果然在很多時候,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對話,因為大男子主義的存在,讓男人很是有些被動。不過蕭浩是誰啊,怎麼會被這樣難住呢。「要是雜家和李宗法家公開所有的罪愆、並願意承擔所有的責任;做完了這些之後,我或許可以考慮這麼做。」
不就是扯皮嗎,看看誰的臉皮厚。
「雜家和李宗法家從來沒有什麼罪愆!」這個時候,慕容雪竟然大義凌然的指責蕭浩。是的,要是這個時候承認雜家和李宗法家有罪愆,那麼這一場戰爭也就別打了。
可是,雙方扯皮時間有點長了……
「不好了,有一大半的丹心高手剛才忽然昏迷了!」這個時候,一個面色白俊的侍郎快步走到了慕容雪身旁。
「什麼?」慕容雪、以及雜家和李宗法家的一些高手回頭一看,頓時愣住了,只見山腰下方的很多人已經搖搖晃晃,像是沒有了骨頭一樣。
「你們……下毒!」慕容雪怒視蕭浩。
「怎麼可能!」蕭浩當即反對,「要是下毒的話,早就引起了警覺。很多氣運神通都可以警覺到毒氣的,而且下毒會導致死亡,影響人族的力量,我們可不會做。」
「那你說這是怎麼回事?」慕容雪終於不能淡定了,蕭浩這傢伙實在是太陰險了。上次是不知道多少炸藥,一下子要了豐國六百萬精銳的生命;這一次又不知道是什麼。
「咳咳,這不是毒藥,只是一種醫用麻醉劑。它的名字叫乙醚,嗯,這次一共釋放了足足五百噸。效果不錯。
放心啦放心啦,乙醚是無害的,嗯,理論上的;反正大部分人睡一覺就好。只是為了讓效果更好,免不了要借用神通輔助一下啦。」
「你……卑鄙!」慕容雪指着蕭浩說不出話來。周圍很多人看向蕭浩的目光也充滿了訝異。人家都說堂堂正正之師,可是蕭浩倒好,看上去全都是什麼下三濫的手段!
「咳咳……這個也是迫不得已啊,」蕭浩趕緊解釋,不解釋的話,肯定會對蕭浩的形象造成影響,「我們要對抗外族,不能在內鬥中消耗太大的力量,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
當然,另一方面也是想要趁機會展現下工業的力量,讓大家知道這世界上除了神通,還有工業。雖然現在工業在剛剛起步,但也足以展現強大的力量了。而且工業可以讓普通人也具有強大的戰鬥力;這在即將爆發的泛神州戰鬥中,是人族保持優勝最好的補充手段之一。」
「哼,下三濫的小手段,見不得光!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日月同輝手段吧!」雜家的那個頂級的日月同輝高手冷哼一聲,隨後忽然掏出一個厚重的青銅鼎。
轟!青銅鼎落地,淡淡的青光驟然擴散;所有的乙醚瞬間灰飛煙滅、那些昏迷的竟然全都被救了回來。
這青銅鼎足有九尺之高,上面九龍盤繞;青銅鼎呈現古樸的青銅色、顏色偏深,還有些斑駁,看上去有一點古舊;但是九龍盤繞,上面的氣勢讓蕭浩都有些喘不過氣來。這個青銅鼎一出來,蕭浩識海中的氣運蛟龍就開始不安分的扭動,好像是看到了天敵!
凝重!蕭浩的神色第一次如此凝重。
「九尺高度、九龍盤繞……九龍鼎!這是當年商王朝留下的九龍鼎!」韓長峰變色。作為當年商王朝的九龍鼎,絕對是真正的鎮國級重寶!
商王朝以後,天下四分五裂,最大的國家也湊不出一個七尺的蛟龍鼎;六尺鼎就已經是極限了。而很多國家甚至有個三尺鼎就可以炫耀了!
國家等級的青銅鼎和個人識海中的氣運青銅鼎可是絕對的不同。雖然一開始差別不大,但以後的差別會越來越大。一個是個人的氣運,而一個卻是全部人族和國家的氣運集合體!
要是蕭浩統一人族之後,也可以梳理地脈、匯聚氣運,收集天下寶物、收集全部人族幾百年的氣運來鑄造九龍鼎;但現在旭國被說九龍鼎,也就剛剛有一個七尺鼎鎮國而已。
「有此一鼎,雜家不敗!你們,還要斗嗎?」雜家的這個高手語氣洪亮,甚至帶着隱隱的壓迫!
九龍鼎!頓時周圍喧鬧起來,連儒家的高手都面色凝重!怎麼也沒有想到交鋒到了最後時刻,這雜家竟然拿出這樣的寶貝!當年商王朝分崩離析,商王朝的九鼎也遺落;甚至當年最後的戰鬥,商王朝自己也祭祀了好幾個九龍鼎,天下間剩下的九龍鼎,不會超過三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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