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棺的鬆動,着實如同一顆響雷一樣,將我們平靜的心湖給炸開,與此同時,磅礴如潮水一般的屍氣,竟然從棺材的縫隙中滿溢了出來,屍氣如此沉重濃郁,也是讓我大吃一驚,就連趙惜雯臉色也煞白一片,她嘴唇動了動,好不容易才擠出了幾個字:「屍變了……」
我立刻帶着趙惜雯後退了幾步,與此同時在金棺的蓋頭忽然發出了吱吱響聲,旋即就像是開炮一樣,整個棺材板子都被炸了起來,狠狠的砸向了墓室的天花板上,整個墓室也發出了一陣劇烈的顫動,讓我們腳下不穩,險些摔倒。
無法想像,一口棺材竟然能引動如此巨大的動靜,那裏面到底的什麼存在呢?我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朝着前方看去,忽然一隻枯燥的手,從棺材裏面伸了出來,那手上白骨隱隱閃現,然而片刻之後,屍手上面,竟然長出了濃密的黑色毛髮,趙惜雯大吃一驚:「是黑毛殭屍,不好!」
我暗道不妙,這黑毛殭屍我也聽說過,乃是殭屍之中極為惡毒的存在,正所謂金毛屍王,黑毛屍魁說的就是這個道理,恰恰黑毛的殭屍,就已經是屍魁的地步,如果非要用數據的衡量,那這頭屍魁便是道行在一萬年以上,大概是跟雲上舞同一個級別,遠遠高於我本身的實力。
趙惜雯說道:「看來是我們賭輸了,現在我們還是走吧……」
「不忙!」我立刻阻止了惜雯,我說道:「我們還有八卦鎮妖盤,這東西應該能夠助我們一臂之力!」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頭渾身都是黑毛的乾屍猛地從棺材裏面做了起來,與此同時,它你一雙漆黑如同黑洞的雙眼,更是讓人不忍直視,仿佛看久了,自個兒也會被吸進去一樣,十分可怖。
周遭的屍氣也越發濃烈了起來,而且不少徘徊在四周圍的冤魂更發出了一陣陣刺耳的尖嘯,這些尖嘯徘徊在四周圍,讓人耳膜發刺,疼痛萬分,饒是我這樣的道行,也感覺到了疼痛,真不知道外面的吳胖子現在是什麼個情況了。
黑毛殭屍站了起來,此時我也看到了它的全貌,渾身竟然穿着一身官服,而趙惜雯一看就說出了那官服的朝代,竟然是明末清初的年代,而這個人似乎是個大官,可是一個大官的喪葬如此詭異,實在讓人浮想翩翩。
我不敢大意,當即就將趙惜雯護在了身後,而那黑毛殭屍完全已經喪失了理智,嗷的一聲怪叫,就朝着我飛撲了過來,尖銳的牙齒,鋒利的指甲,更是概無遺漏的朝着我刺了過來。
一些電影上面說的跳屍,那也都是杜撰的,因為按照他們的意思,殭屍的身體已經僵硬,關節彎曲不了,但如此就自相矛盾了,他們不了解殭屍方才會說殭屍只會跳,但跳這個動作也包含在關節屈伸裏面。
而眼前的殭屍更是關節靈活,其實這才在常理之中,就像是一個人死了之後,屍體僵硬也只是持續一段時間而已,過了這個時間,屍體就會變軟,並沒有所謂的一僵到底。
而那黑毛殭屍兇狠萬分,雙爪更是接連不斷的刺過來,我也疲於奔命,立刻用蛇戟去格擋一二,只求能夠空出時間,掩護趙惜雯離開。
但趙惜雯不離開,卻是朝着棺槨跑了過去,我正要問何故,但已經來不及,那殭屍勢大力沉,更是將我的退路全部封鎖,容不得我的半分遲疑。
正當這時候,趙惜雯竟然從棺槨裏面拿出了一條石碑,趙惜雯大叫:「這是鎮屍符,接着!」
我抓住了那石碑,其實這石碑就像是兩塊手機電池大笑,也不能說是石碑,姑且只能說是石條子而已,不過這東西上面卻是雕刻着符籙,而且符籙的顏色是血紅一片,我立刻擋開了殭屍的利爪,將符籙貼了上去,而那殭屍嗷嗷怪叫,立刻身體遲緩了下來,與此同時我一腳將它有踹回了棺材裏面。
趙惜雯說道:「這地方的禁制已經被我們打開了,這石碑的法力也不是很強,怕是也困不住這頭黑毛殭屍……」
「那你的意思就是……毀了他?」我說道。
趙惜雯搖頭道:「你可知道養屍術?」
「我之,那是初代盟主李龍花擅長的法術,據說他的養屍術已經達到了化境的地步,更是能夠將殭屍度化成活人,當然那隻針對於活屍而已,而眼前的這頭殭屍,恐怕其靈魂已經徹底的被腐蝕了,關押在身體裏面,若是不將它身體毀滅,這裏面的靈魂會被永遠禁錮在裏頭!」我說道。
趙惜雯笑道:「這就是了,若是用養屍術空中這頭超強的屍魁,那今後我們手上就相當於有了一張王牌!如此一個殭屍不怕疼痛,而且身體相當於一個永動機,只要肉身不腐,那是極為好的戰鬥武器……」
「惜雯,你怎麼任性我都不管,但這東西可是要人命的,你這般將它帶出去,恐怕控制不了就得見紅啊。」我關切的說道。
趙惜雯則非常執着的看着殭屍,她說道:「我心裏有數,你也不用擔心,這東西我有辦法控制,說着趙惜雯從自己的頭上拿出了一支髮簪,這也是她離開杭城之後,呆在身上為數不多的物件而已,我當時以為這只是個裝飾品而已,看來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只見趙惜雯走到了殭屍的跟前,纖細的手指按住了殭屍的眉心,旋即照着殭屍的天靈蓋就刺了過去,將那尖銳的髮簪完完全全的刺入了殭屍的頭顱之中!
我驚得瞪大了雙目,而是去尚未結束,只見趙惜雯拿出了一把刀子,在掌心割下一道傷口,旋即將自己的鮮血淋了下來,鮮血滴在了殭屍的身上,立刻就被吸收了,這場景十分詭異,漸漸的,趙惜雯將手上的傷口包住,又讓我將那石頭符籙拿開,她大喝了一聲「起」。
於是異狀也就發生了,那殭屍十分聽話的,從棺材裏面站了起來,一動不動,宛如一個正在等待命令的軍人一樣。
我說道:「現在的你竟然還能用法術?」
「這髮簪裏面藏着我部分的法力,其實以前我也算計過自己可能會在某些不得已的情況下破了這妻嫁功的身體,若是這樣,那我就是個廢人,所以在此之前,我坐了很多儲存法力的物件放在身邊,以備急用,這東西就是其中之一了,現在我用的是養屍術中的御屍術,也是詭門術法,不過能控制殭屍,而且還是如此強大的殭屍,這一切都值得。」趙惜雯在殭屍的腦門輕點,忽然殭屍渾身一抖,竟然開始收縮,最後變成了一支青色的髮簪,與之前的不一樣,之前髮簪拿出來的時候,已經是黯淡無光了,但現在卻洋溢着淡淡的青光。
「我們看看,其他還有沒有什麼線索。」趙惜雯說道。
我點頭,也就不去管趙惜雯的事情了,畢竟這也算是一個保命的手段,我也替她高興,我看向了棺材裏面,發現裏面並沒有什麼陪葬品,然而卻有一個戒指散落在裏面,我將戒指拿了起來,只覺得其中藏着一抹氤氳的死氣,而趙惜雯立刻說道:「不管這個殭屍是什麼來歷,但他必然是被人陷害的,原來我以為這殭屍應該是個惡人,被封在這裏,但看來事實不是如此,這應該是被人刻意的埋葬在這裏,這戒指是很古老的物件了,叫做陰魂戒,會鎖住人呢的靈魂的,如此一來,施法者將殭屍的靈魂鎖住,加上這七十二地煞的陣勢,將他變成了一尊死屍殭屍,而殭屍之中更是分成活屍死屍,活屍如同雪媚娘這般,只是身體死了而已,但靈魂卻非常理智,而死屍只是一具沒有靈魂,沒有思維的行屍走肉而已……」
「這是得有多大的仇怨啊!」我驚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