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道,求的是長生,那些正緊的修行之士,非是生死大仇,等閒不肯跟人鬥法。)
這黃衫粗漢暴怒起來,已然忘記了要把焦飛生擒活捉,逼問藍犁道人的下落。只想把這黃臉小子一下轟死,這才能解了血須蚊被破去之恨。當初為了培養這一窩血須蚊,他也不知費了多少工夫,這一下損失近半,心頭肉疼之極。
焦飛早就用穿牆術,遁入了一塊半間屋子大小的臥牛青石之中,這穿牆術只要是土石,磚頭的東西,都能遁入,遁出,倒也非是非要穿牆。那黃衫粗漢毫目標的亂炸,那塊青石也挨上了兩記,只是這塊青石堅硬比,這人發的陰火雷斗之術,又非是玄門道家的正宗雷法可比,被陰火雷斗之術一炸,只是熏黑了一層,絲毫也未傷到裏面的焦飛。[
蘇環乖覺,本來焦飛亦是要和她一明一暗,算計了這名大敵,她見焦飛已經吸引了這黃衫粗漢的全部注意力,把衣袖中的渾天幡輕輕一抖,得自鐵背蒼狼怪王道緣的渾天幡頓時化為丈八長幡,垂下條條黑氣,往那大漢身上捲去。
黃衫大漢只怕蘇環當做尋常女孩兒,也沒看出來她也身具法力,這渾天幡本來就是禾山道極厲害的法術,蘇環又從焦飛處得了禾山道的祭煉法門,還有九字大日光明咒,這幾日已經把這件禾山道的邪門法器,祭煉的如臂使指,比當初王道緣也不差許多。這一忽然出手,那黃衫大漢猝不及防,雖然及時把手中寬面大劍一指,發出了一團碧綠的火光來,破去了大半黑氣,但是左半邊身子,還是被兩三條黑氣掃中,頓時動轉不靈起來。
焦飛也與此同時,放出了九枚天星劍丸,這九枚金丸見風就化成了栲栳大小的金光,接二連三的砸下,那黃衫大漢只能憑着手中的寬闊巨劍發出了碧綠火光左右遮攔,看起來勢窮力窘,迭逢危險。
天河劍派為道門九大派之一,所傳的天河九籙乃是宗門嫡傳,焦飛雖然習練不久,但這九枚金丸此去彼來,神妙方,也漸漸的發揮出來劍訣的本身威力。
可憐這黃衫大漢,一身法力實是比焦飛和蘇環加起來還深厚幾分,只是因為一時大意,竟然被兩名小輩打的還手不得。蘇環的渾天幡也就罷了,他仗着鍊氣功夫到了凝煞的境界,已經練就了護身的煞氣,還能抵擋幾下。焦飛的九枚天星劍丸,乃是天河劍派的嫡傳,不但劍術神妙,也鋒利匹,只要挨上一下,立刻就要被斬為兩段,那時神仙都救不活了。
焦飛和蘇環都知道,這一次乃是生死交關,一旦這名黃衫大漢緩過手來,定然是如雷霆暴雨般的反撲。焦飛暗忖道:「禾山道的法器威力雖然不凡,可也未必能奈何得了這人,我還是要出其不意,才能一舉敗了這名不知來路的敵人。」
焦飛修煉的黑水真法日或斷,從能操縱一團霧氣在掌心亂滾,到操縱一股水流,最近幾日更能憑空凝聚水氣,化為水箭,雖然威力並不如何,卻來去形跡,比禾山道的法術更為難防。
焦飛這邊黑水真法使出,那黃衫大漢面門前就忽然空氣一抖,生出了一道細細的水箭來,這根水箭出現便如此之近,那黃衫大漢雖然察覺,卻來不及躲避了,拼了命的一扭頭,還是被水箭打濕了雙眼。
焦飛這法術其實我並威力,只是過於神妙,若是那大漢不躲,也只能打濕他一頭,不能有多少傷害。但是他這一躲,手中的闊面巨劍就緩了一線,被焦飛抓住了機會,兩枚劍丸憑空一撞,出乎意料的一轉,從那黃衫大漢的巨劍發出的碧綠火光下鑽了近身。
那大漢暗道一聲不好,卻真真的來不及了,被焦飛的天星劍丸從下腹往上一划,半邊身子被斜着切了下來。蘇環更是把自己的五陰袋一抖,發出了一團黑氣,把這名黃衫大漢的兩截屍身收了進去。她的這件五陰袋,是姚開山練就,比王道緣的那件威力更大,不過片刻就把這黃衫大漢的兩截屍身消化的乾乾淨淨。
距離焦飛,蘇環跟那黃衫大漢苦鬥的樹林十里之外,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道士,身上發出一丈多高的火光,烈焰騰飛,宛如火中神祗,火光中有一條手臂粗,丈余長的噴火赤龍,上下盤旋,通體赤鱗,看起來猙獰雙。這老道士也不知施展了什麼法術,眼前一片虛空中,立着一片鏡子般的光明,把樹林中發生的事兒,顯露的明明白白。
在老道士的身邊,站着西玄山龍虎派的楊明河,神情甚是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