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的迷霧依然籠罩在人心,壓抑着心神不得解脫,透着一股陰森的狠毒氣息,讓人從心底里感到恐懼。
它就像是一個無形的大手,操控着全局、把所有人玩弄在股掌之中,在陰暗中齜牙咧嘴!
「你不是說姜泰給予的信息嗎?那應該就是他有問題咯?」
凌鑫經過細心的推敲之後,發現了姜泰具備神秘人的條件,無論地位身份還是涉及的事情,都透露出巨大的嫌疑。
「不對,當時好幾個人都看見了,大家是分頭找人幫忙,才會有了姜泰獨身報信的機會。」
姜皖解釋着狀況,幾個人老遠就看到了情況不妙,才開始分頭叫人,姜泰的體質好跑得快,這才第一個通知了姜強。
後來也問過了當事人,姜馨的說法更古怪,竟然說聽到了姐姐的召喚簫音,真真切切的聽見了,這才獨身尋找聲音的去處。
為了這次的事件,姜馨好像一下子長大了,不再是以前嘰嘰喳喳的無憂金絲雀,懂得了照顧人、心疼姐姐的悽苦!
姜皖還曾見過妹妹偷偷的哭泣,顯然在心裏掩藏着一份自責,一個無法原諒自己的心病,無論如何也忘不掉、親手毀滅了姐姐的一切!
兩姐妹的幾乎達到了心意相通的地步,一眸一笑都能猜出其中的意味,所以很清楚那種傷痛,在心底里已經生根發芽!
「暈,合着都是雙眼一抹黑啊!得,說說感應是怎麼回事?」
凌鑫鬱悶得想撞牆,心底里對神秘人再次增加了危險的系數,隱藏得太好了,可謂是滴水不漏,把陰謀玩到了極致。
按理說不應該這般謹慎才對,試想一下、獵物都在自己的掌控之內,更有千軍萬馬圍困,親自前往審訊、是不是更有機會獲得寶物呢?
簡直就是謹慎到了骨子之內,拯救木傲時就帶着面具,每次見面都透着不同的氣息,點點滴滴都顯示出詭異與神秘,防止着一切。
「閻針,金色的兩支為姊妹針,擁有心靈想通的能力,實力越強感應越明顯。」
姜皖直接道明了緣由,若不是閻針的存在,怎麼把妹妹的心思猜得一清二楚,畢竟相差的年齡太大了。
「好吧,全村人都知道三樣寶物的事情嗎?或者說那些人接觸過三樣寶物?」
凌鑫轉變了詢問的策略,既然找不到可疑之人,那就從寶物上下手,也許還真是一個很好的突破點也說不定。
「這是最奇怪的地方,三樣寶物唯有當事人一人獲悉,不可能有人全部知道,我肯定。」
姜強非常嚴肅的講敘,顯得很鄭重,心裏更是七上八下的不自在,若不是從鼠人的口中得知三樣寶物的存在誰會知道?
不過,他的闡述不完全正確,就像紫金閻針的存在,就有好幾個人知道。姜皖是因為心靈相通而得知,姜老為族長必須知道。
至於姜強是從鼠人口內獲得了消息,既然可以與軒天焱冊相提並論,就證明絕對簡單不了,再加上愛妻的驚呼表情,也就獲悉了一切。
「都別想了,先考慮眼前的困境該怎麼辦,其它的以後再說吧!」
姜皖擔憂的提醒,心底里總覺得不踏實,可謂是厭倦了眼前的一切,渴望早點脫出牢籠。
「好吧,那就坦誠相待,你的靈種覺醒了沒有,這很關鍵、沒有覺醒就很難逃出魔窟!」
凌鑫也反應了過來,差點被神秘人整出神經質了,一心只想把它揪出來,沒想到把最主要的事情給遺忘了。
「放心,皖妹的靈種早就覺醒了,不然,我們早就死透了,哪裏還會活到現在啊!」
姜強微笑着解釋,也猜到了凌鑫的逃脫方法,無非就是攀壁而歸,難度可就相當的高了。
「我們夫婦都20級了,應該夠標準了吧?你哪裏知道,我在近一年的時間…」
姜皖開始了過往的敘述,描繪出一段征戰的歲月,堤心吊膽的日子,還有無窮的擔憂煎熬在內心之中。
原來,他們夫婦逃到了玉山之上,鼠人沒有追上來、止步在水潭的邊上,好像很害怕潭水,不敢有絲毫的逾越舉動。
本以為就此安全了,沒想到噩夢很快就降臨了,那一天,無數的鼠人蜂擁趟水而來,一副千軍萬馬衝鋒陷陣的架勢。
夫婦二人驚懼地往山頂攀爬,以此躲避漫山而上的鼠潮,期望可以得到一個安身立命的之地,否則共赴黃泉在所不惜。
然而,他們歷盡千辛萬苦攀爬到了山頂,見識到了更懼怕的物種,蛇人、無數的蛇人也是蜂擁而上。
那一刻,他們幾乎喪失了所有的生存希望,彼此相擁坐在了泉眼的旁邊,等待着死亡的臨近,也好一同奔赴天堂、了卻殘生!
鼠人與蛇人沒有讓他們失望,漸漸地攀爬到了山頂,彼此間也是生死仇敵,漫山都是它們相鬥的戰場。
夫婦二人見到兩個邪惡的種族、逐漸臨近了身前,相互間抱得更緊了,好像是最後的溫存告別一般,臉色卻是無比的果決而堅毅。
他們慢慢地閉上了雙眼,姜強用自己的雙手、分別掐在愛妻與自己的脖子之上,運起了全身的勁力,果斷的掐了下去。
「噗,轟,嘩啦啦…」
他們夫婦很幸運,被泉眼爆突然發出的水流驚止了行動,才免於自裁的後果。
睜開雙眼卻看到了驚人的一幕,青綠色的泉水染成了雪白寒流,攜帶着一股讓人窒息的咸澀氣息,把兩個種族阻止在二十米以下的位置。
奇異的不止如此,泉水好像擁有生命一般,以水箭的形態襲擊它們,殊死阻撓一切的危險臨近。
夫妻二人看到了希望,姜強直接殺入其中,幫助泉水對付兩個邪惡的種族,越戰越勇猛、恍如看到了美好的未來。
兩個種族在玉山上殊死搏鬥了一天一夜,而後迅速的退卻,並帶走了所有了屍體,消失得異常快速。
自大戰之後,日子過得很清苦、以泉水衝上來的生物為食,喝着鹹得幾乎瞬間致命的泉水。
同時過着非常穩固的日子,每半月就會準時爆發一次戰鬥,雷打不脫、形成為一種不變的鐵律。
就在夫妻二人以為就此存活無憂的時候,兩個種族的首領參戰了,戰局也就瞬間升級了。
那一次,姜強為了守護愛妻的安危,險些身死、就差那麼一絲絲就魂歸天外,若不是泉眼的鹽水止住了流血的傷口、也是有死無生。
他傷得很重,重得修養了半個月未見好轉,兩個種族再次降臨玉山,依然是統領帶隊,可如今拿什麼去抵擋窮兇惡極的畜生?
隨着鼠人與蛇人逐漸的逼近,姜皖沒有半分的懼色,一股擔當在那一刻轟然爆發了出來。
無數雪白的鹹水圍繞她旋轉不休、靈種在危機的時刻覺醒了。
在擁有了魂力之後,閻針的威力顯現了出來,配合着靈動的泉水展開了屠殺。
她知道自己的實力太弱,吸收精華等於浪費,就把所有的精華牽引到夫君的身上,期望可以創造一個奇蹟,不然還是死路一條!
她賭贏了,微笑着倒於血泊之中,帶着勝利的笑顏看着夫君大殺四方,直到昏迷而不省人事!
戰後的夫妻兩人血染全身,可謂是傷痕累累,幸好有泉水給予了消毒,他們才慢慢地恢復了過來。
自那以後,夫妻兩人就並肩作戰,與泉水一起守護着最後的棲居地,每一戰都是背水一戰,留下了一身的傷疤。
他們在戰鬥中成長,相濡以沫生死與共,闖過了無數次的難關、跨越了多次的死劫,勉勉強強的存活了下來。
隨着日子的消逝,他們基本上掌握了規律變化,開始分心研究靈異的泉水,同時表達一份感恩之心。
不了解是不知道,一經探查才嚇得心驚肉跳,還爆發出一陣陣的尖叫,而後一個勁的傻笑。
原來,玉山就是一塊超大的鹽精魄,雖然沒有衍化出妖精,但是擁有了一定的靈智,抵抗邪惡、同樣是為生存而戰。
內在的鹽精魄異常奇怪,是由無數顆指頭大的璞玉魄、組成一個巨大的葫蘆形。也像是一棵葡萄樹,由無數的絲線紋路串連在一起。
璞玉魄很神奇,平時聚攏為小巧玲瓏的葫蘆、不到三寸高。閃着聖潔的光度,其內卻透着一團青色的珠子,沖刷沐浴在泉水之中。
每隔半月就會散開,變為綠珠於最上端,細線連接雪白的璞玉魄,像吊掛的葡萄一般,分佈在玉山內在的各個角落,異常的詭異。
姜皖的覺醒並非自我而發,而是她抱有擔當的那一刻,自身的一切拋於腦後,身心化作為無形一般,璞玉魄再加以靈力灌注、就促成了覺醒。
覺醒就是體質內在的一切染上靈氣的色澤,達到可以吸收靈氣為己用的程度,就是覺醒。
通俗來講,靈魂與精力過於飄渺,幾乎不可能感應得到。唯有靈氣多而雜,通過她以點帶面達到覺醒的目的。
修士,修的是感悟,感悟自身、自然以及一切,從而達到掌控、利用、驅使等等,逐步的進行升華為我所用。
姜皖當時報有捨生取義的精神,身心內爆發出殊死火熱的激情,再經璞玉魄的牽引靈水灌溉,在水火交相的輝映之下、覺醒了水火靈種。
相對立的靈種最難覺醒,源於兩個極端、必須達到一定的條件才可以覺醒,否則資質再好也是枉然。
他們夫妻兩人與神異的葫蘆做鄰居,相互間有了一定的溝通,彼此探討着不解之處,才慢慢地得知了一些信息。
隨着日漸熟悉,彼此間完全放下了戒心,最後達到了無話不談的程度,才知道更為隱秘的事情。
原來,綠珠才是葫蘆璞玉魄的根本、生命木珠,被鹽精魄包裹、相互孕育了無數年,才有了今日的規模。
鼠人與蛇人就是為了吞噬、而不時的前來爭奪,彼此是分毫不讓、都想獨吞葫蘆而得到提升。
葫蘆形時可以遁走逃脫,爆發出的殺傷力會增進十倍都不止,致使兩個種族望而生畏,只能躲於遠處不敢靠近。
然而,璞玉魄也需要修煉,而且是勢在必行,絕不可能中斷的修行,否則就會喪失擁有的靈性、而淪為邪惡的食物。
「血精魄,吃吧,給你們改善一下伙食,看看你們的膚色、都快趕上雪花咯!」
凌鑫拿出了芬芳誘人的血精魄,遞給了悽苦的夫妻,算是一份見面禮。
「呼,嗖嗖!」一股吸力瞬間捲走了一塊血精魄。
「喂,想吃就交換,巧取豪奪可不行!」
凌鑫一驚,瞬間就知道璞玉魄在搗鬼,心裏的小心思就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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