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洞鹽窟之內盤根錯節,常年被鼠人霸為巢穴,盤踞經營十幾年,對其內的構造了如指掌。
因此,在它們預感到死亡危機的時候,就會像一陣風吹過,撤退得詭異離奇,恍惚是一群幽靈般的種族。
原本看似密密麻麻的數量,行動起來卻是快捷詭異,整體乾淨利落的撤退,片刻間消失在視線之內、無影無蹤。
「凌兄弟,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姜皖的心裏沒有幾分底氣,與夫君探討了無數次,總是以不了了之而結束話題。主要是抓不到一絲的證據,就沒辦法揪出神秘之人。
此時,鼠人歸附而提供的信息顯示,問題越來越嚴重,很擔心神秘人做出狗急跳牆的舉動,姜氏一族將無法承受。
「我認為避而不見,免除逼急了它而發生意外,暗中進行調查吧!」
凌鑫也是無可奈何,完全猜不透神秘人的一切行動。最擔心的是情報來源,神秘人一直保持在靜默狀態,是否說明一切了如指掌?
若是按照正常的理解範疇,幾處魔窟遭到了破壞,可謂是損失慘重,它為何沒有任何行動的跡象,冷靜得讓人無法捉摸。
以鵬鷹的速度與眼力,監視隱龍村完全是小菜一碟,幾乎可以把一切都納入眼底。
可是幾天下來,竟然沒有發現一絲的線索,也沒有可疑之處。隱龍村民歸縮一偶,日夜都未曾離開村子一步,問題就非常嚴重了。
「神秘人太詭異了,所作所為威脅的是整個麒麟界,我擔心它會毀掉隱龍村的一切!」
姜強是一臉的憂慮,收割戰利品的同時,心神也在思慮該怎麼應對眼下的局面。
從被俘受屈辱的那一刻,就清晰的意識到、人類將面臨一場災難,一場噩夢、或許會被抹滅一切根基。
它們的目的很明確,張口就索要軒天焱冊、紫金閻針與麒麟璞的下落,圖謀自然是非同小可。
再加上它們的種族,根本就不是人類可以抗衡的存在。防禦不及十分之一,靈種都尚未覺醒、何以抵禦這等兇殘邪惡的種族?
更何況它們的繁衍太快了,一窩窩的誕生着後代,更有密密麻麻的毒蟲輔助。危機無形之中增加進百倍以上,抵禦它們幾乎是痴人說夢。
「如果你們可以鎖定目標、一群人也行,我可以保住姜氏一族不滅,僅此而已!」
凌鑫鬱悶得緊皺眉頭,神秘人躲藏得太深了,行事縝密無序可循,可謂是滴水不漏的主,應對起來無疑是鬧神費力得不償失!
他甚至在心裏定下一個驚人的決定,如果可以鎖定一群可疑之人,全部殺掉以絕禍患,對人類生存而言、值得!
因為從得到的信息來看,這個神秘人就是一顆邪惡的種子,走到哪都會是災難之源,所以為了人類免遭滅種之危,犧牲一些人絕對值得。
神秘人太可怕了,竟然懂得各種邪惡的陣法,最可恨的是****而產下罪惡之源。如果讓這顆種子發展下去,麒麟界將淪為蟲子的世界。
它們就是統籌者,駕馭着各種邪惡的種族,其禍患的程度將不堪設想。更詭異的是可以混雜在人群之中,這種威脅太可怕了。
間諜,擁有無窮手段的策劃者,散播謠言、製造混亂、混攪視聽、控制首腦人物等等,其危險程度絕對是顛覆性的存在。
最主要的是神秘人這種角色,是否是唯一?如若不是、麒麟界將墮入水深火熱之中,人類將面臨滅種的危機。
「完全鎖定它們不可能,也只不過有四位懷疑的對象,還都是隱龍村的翹楚人物,唉!」
姜強是一臉的哀傷,對神秘人的恨意超脫了一切,為何專門針對優秀的族人下手,其心可誅、完全就是喪心病狂歹毒成性。
鎖定目標談何容易,真要是可以鎖定,就算犧牲性命、族人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不但不能鎖定,而且只是懷疑而已,也許表面的一切都是煙霧彈,真正的神秘人毫不起眼、也不是不可能。
「算了,趕緊收割材料,慢慢籌劃應對之策吧!不過,你們絕對不能現身隱龍村。」
凌鑫是大傷腦筋,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有心揪出神秘人、可惜沒有半點的線索,懷疑的對象都不能確定、鬱悶!
「我覺得神秘人不在懷疑的人選之中,有操作人的嫌疑,至於為什麼就不知道了!」
姜皖很認真的道明心中的結論,夫君事發的前因後果、經過了反反覆覆的推敲,還仔細的排查了相關人等,才有了這份定論。
「哦,行了,找到十足的證據在言其它,急於求成行不通!我去摧毀邪惡的拘魂陣,徐金帶路。」
凌鑫已是頭痛欲裂了,完全不想再聽到有關神秘人的一切,太費神、又得不到一絲的線索,翻來覆去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已。
拘魂陣,以吸引、聚攏與鎮押融匯為一爐,專門拘押死亡之後游離的魂魄,具有強大的吸引力,就好像是一個巨大的吞噬漩渦。
凌鑫在徐金與徐水的帶領下,很快就來到了一處隱秘之地,絕對想不到的地方。
就在璞玉山的隔壁,南側石壁的隔層之內,一方約千平的溶洞,密佈滿陣法紋路的密室。
只見溶洞的周圍與頂端,全是密密麻麻的孔洞,大小不一透着光線與邪氣,散發出一股股陰森的戾氣。
空間之中飄蕩着各異淡化的魂魄,猙獰得極為難受,卻發不出一絲的聲息,只覺得陰風陣陣、光線扭曲折射不絕。
致使空間內是一片沸騰,糾葛着繁多雜亂的魂魄,相互噬咬、掙扎、嚎叫、不甘等等不一而足。
魂魄的各種變化,在感知下依稀可見,所帶來的震撼是無與倫比,太可怕了!
「該死的,以前殺死了那麼多的魔物,怎麼就沒有發現魂魄的存在?」
凌鑫戰戰兢兢的呆立,心底里是即驚懼又震撼,驚懼魂魄的可怕,震撼天地內的神奇,竟然還有這麼黯淡的生命之魂。
魂魄有陰陽之分,非是同種屬性、感應自然是異常的困難,眼力更是難以發覺。
混沌化陰陽,直接賦予了生靈雙重的屬性,雖然所佔據的份量有所偏差,但是陰陽共存是鐵錚錚的事實。
因而就有主次之分,強為主弱次之,無論何時都是一樣,融匯於一切之中。魂魄自然也不例外,生前陽為主,陰為主則會性情大變。
世間為何有陰性之人,以及女性男化、男性陰柔的表現,都是源於魂魄的比例份額而決定。
當然,這些情況有先天的因素,也有後天的養成與變異。世間總是孕育着各種奇蹟,沒有什麼事情不可能發生。
也就是說生靈都是雙重魂魄,生前陽裹其外、身軀孕養滋補而生,死後陰附外表阻隔陽性的一切傷害,吸陰孕陽而存在。
天地內有物極必反的至理,陰陽共生也就不稀奇,奇怪的是把魂魄修煉到極致,直達不死不滅的境地、才是魂魄存在的真意!
因此,凌鑫以陽性之身與肉眼,不可能發現稀薄如無的陰魂魄。除非達到了九十級以上,才能清晰地窺視一切。
按說擁有了魂胎的存在,也可以窺視天地間很多的奧妙之處。可是,他體內所具備的能量太次,距離高等質變的能量、尚有一段距離。
其實,他已經比別人快了一大步,就好比內視體內的一切,沒有達到六十級以上、幾乎就是奇蹟。
這就是魂胎的好處,還有很多的妙用之處,只是尚未發覺而已,他現在還是太嫩了。
「木傲,這拘魂陣該怎麼破除?與那萬靈復甦陣一樣處置嗎?」
凌鑫看到這等滲人心魄的場景,警惕地覺察到不可大意,否則就是惹禍上身。
「唔,唔唔…」
木傲是大搖其頭,在陰棺之中受刑了無數年,對魂魄再熟悉不過。很清楚拘魂陣就是一個馬蜂窩,稍有不慎就會深陷其中。
「什麼?必須解決掉眾多的魂魄,而後才能展開破除行動?」
凌鑫驚異了心神,什麼情況這麼嚴重,竟然要解決魂魄、這不是難為人嗎?
隨後他就知道了危險的程度,簡直就是不敢想像的事實,恍惚就是一個陷阱一般,只要對拘魂陣進行破壞、就會遭到魂魄不死不休的噬咬。
魂魄一直處在爭鬥之中,為各自的生存而戰鬥,其慘烈的程度可想而知,都不願意淪為食物、而殊死殺戮。
此處的拘魂陣為小型收集為主,若是以拘魂為主、生靈接近一定的範圍,就會遭到無休無止的魂魄噬咬,直至生靈一絲不剩!
縱然血肉對它們沒有半點的益處,但是有拘魂陣賦予的進攻行為、它們會像蝗蟲一般蠶食一切生靈,無論是什麼對象都一樣。
最可怕的是絕殺拘魂陣,布成以後可以直接拘惑生靈,無論是什麼形態,都將被其控制主導權,從而淪為其中殺戮的一份子。
如果說萬靈復甦陣是邪惡的化身,拘魂陣就會是罪惡的大本營,演繹殘酷不絕的殺戮,為生存而弒殺一切。
「唔,唔唔!」
木傲對拘魂陣很忌憚,陰棺就是一個小型的拘魂陣,吸納天地之力進行滋補、對敵我雙方的滋養,而後進行無休無止的摧殘。
他太熟悉了,其中的煎熬是苦不堪言,分分秒秒地接受着噬咬、浸蝕等等一切的酷刑,想死都做不到,唯獨剩下苦難、無止盡的折磨!
而眼前的拘魂陣更可怕,如果不明就裏加以破壞,就會帶來滅頂之災,神人來了也未必逃得脫的災難。
「哦,陰棺都沒有辦法收服魂魄,什麼、璞玉葫蘆可以吸納它們,這怎麼可能啊!」
凌鑫徹底傻眼了,陰棺都對付不了的拘魂陣,璞玉葫蘆能幹什麼?豈不是在開國際玩笑?
「呼,嗖……」
璞玉葫蘆瞬間從丹田內飛出,先是圍繞着主人轉了三圈,還不斷地傾斜葫蘆嘴,好像是點頭一般。
凌鑫瞬間收到一絲璞玉葫蘆的意念,這才從驚訝之中甦醒了過來,不過,心裏卻質疑了。
「你能行嗎?好,上去試試,不行千萬別勉強……」
凌鑫根本就不報任何希望,這種事太離奇了,心神已達到無法接受的層次,也就抱着試試看的心態,讓璞玉葫蘆小試身手。
「呼,嗖…」
璞玉葫蘆得到了出擊的指令,瞬間飛臨拘魂陣的最頂端,葫蘆嘴倒掉而下、對準了拘魂陣的方向,爆發出一股強勁的吸力。
「嗚嗚,獄獄,嗷嗷,絲嗤……」
密室空間之內盪起了一股陰性飆風,整個空間開始震盪了起來,恍如燒開之水一般,瞬間沸騰在每一次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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