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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
遠在邊疆的城樓內。
林修此刻已經回到了這裏,當日他給了鐵木真意境之後,便離開了。
既然大金王爺想要培養他,他就不會殺鐵木真。
鐵木真只要是安全的就可以了,當然也有可能會殺,也可能會死,只是這已經不需要林修來煩惱了。
他給了鐵木真意境,就是要他可以活下去,而且是靠自己的智慧活下去。
這是一場高智商的較量。
是鐵木真和金國,蒙古人的智商較量,誰輸誰贏,誰也不知道,他最後的成就,也沒人知道。
但是鐵木真已經開了掛,能不能完全應用進來,就看他的悟性了。
而且這次的種道,不過是林修的心血來潮,想試試看能種出什麼來。
若是種出生存之道的進化型,那林修就賺了。
但是想想,還是算了,不可能,林修只希望鐵木真能夠在最危險的時刻,悟的多一點,就可以了。
他就滿足了。
「可能需要離去了!」林修喃喃的說道。
他需要回去將自身的道意融合一下,也就是說,他需要回到現實世界了。
他曾推演過道意領悟的太多,恐怕自己會回不去。世界的規則不可能允許他的離去。
如果到那時,就太不妙了,有可能會靈魂被粉碎,那他就真的是死人了。
咚咚咚!
幾聲輕敲木門的聲音傳來,林修睜開了眼睛。
他一揮手,門自動開了。
門口站着一人,此人身穿白色鎧甲,但是這白色鎧甲上染滿了鮮血。
鮮艷的紅色,讓人的眼睛好似要被吸了進去。
林修頓時感到,這人身上有着一股嗜血的道意,正在慢慢釋放。
「先生,我可以進來麼?」略帶嘶啞的聲音傳來,將林修驚醒。
這人真是黃裳,只是幾月不見,黃裳怎麼變了模樣?
那稜角分明的臉,那凌厲的劍眉,那俊俏的臉龐,都已經消失了。
變成了滿臉都是撩人的胡茬,劍眉變的彎曲了,好似利劍被人折斷了,那俊俏的臉龐,更是變的讓人看着極為滄老。
「請進!」林修開口道。
黃裳緩步走了進來,他每走一步,都帶着刺啦聲,因為他穿着的鎧甲拖在了地上。
他好像沒有了力氣,很累,很累的樣子!
頹廢了!
他這個樣子,就好像少年俠客,身體被廢。
一朝不振,從此頹廢。
但是若是他重新崛起,必定可以一飛沖天,然而此時,這事只能想想。
「先生,京城失守,皇帝被擄,天下大亂將至!」黃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臉絕望的說道。
「怎麼回事,細細說來!」林修很平靜的問道。
這時黃裳才緩緩道來,原來在一年前,宋金兩國結成了海上之盟,協議金攻遼中京,而宋攻遼燕京,事成之後,燕雲十六州歸宋,宋需將本來獻給遼的歲幣轉獻金,而遼的其餘國土亦歸金。
宋廷原以為據此便可輕易奪取燕雲十六州,可是沒料到遼軍抵不住金兵的進攻,卻不懼怕與腐朽不堪的宋軍作戰,結果宋兩次出兵攻打燕京,均被遼的燕京守兵打得大敗。
到這年年底金兵由居庸關進軍,攻克燕京。這樣金人就表示不再把燕雲諸州交給宋廷了。
經過雙方討價還價,宋朝方面一再退讓,最後金朝只答應把燕京及其所屬的六州二十四縣交給宋朝,卻要宋朝每年除把原給遼朝的40萬歲幣交給金朝外,還要把這六州二十四縣的賦稅如數交給金朝。
宋朝答應每年另交100萬貫作為燕京六州的「代稅錢「,金朝才答應從燕京撤軍,而在撤軍時,金兵卻把燕京的金帛子女官紳富戶席捲而去,只把幾座空城交給宋朝。
那時的宋朝已經因為年年打仗,早已經是積勞成疾,病入膏肓了。
但是此戰之後,宋徽宗膨脹,讓軍民分散,進入了燕州十六城,重新建設,大費勞工材料。
死傷無數,宋徽宗也看不到。
而且還大開慶功宴,聽信奸臣所言,天下大慶三天,以證今日之功。
奸臣糜爛朝綱,忠臣被發配邊疆。
黃裳在邊陲聽聞此事也曾進言,上奏摺進言勸告皇帝。
然而去了那麼多信件,卻沒有任何回音,想來已經被那些奸臣所阻擋了。
黃裳也曾急躁過,那時朝綱破敗,若是有兵來襲,必定身首異處,
然而將在外,在職期間,不能離職。
否則就是當做叛軍處理,他也就沒有親自上京,而且邊陲動盪,蒙古又不斷來襲。這讓他深受其擾,不敢離去。
怕一旦他離去,此邊陲之城,不日便破,頃刻間被屠城。
那就麻煩了,他到時必定以死告慰亡靈。
他不怕死,可是那樣背着叛軍罵名而死,以死告慰亡靈,他不願。
那些亡靈不該死。
且在三月前,蒙古軍隊大批來襲,黃裳抵擋蒙古,已經是焦頭爛額,精神高度緊張了,哪還有時間去管其他。
雖然他心中驚疑不定,感覺不好,好像有大事發生。
但他仍在抗擊敵軍。
大事果然來了,天大的事情來了,在前天,京城來消息,京城已破,宋徽宗,宋欽宗都被金國所擄。
聽聞此消息,當時黃裳佩劍長劍清鳴,怒大漢之恥。
黃裳也在那刻明白了,蒙古來襲,不過是誘餌。
其實他們早已經和金國成為了盟友,來這裏攻打邊疆,只不過是為了拖住黃裳。
做個權宜之計罷了。
這兩年來,黃裳的大名早已經是傳遍了蒙古,金國。
他駐守在這邊陲之地以來,大大小小的戰鬥數百場,他就從來沒有輸過一次。
被人稱為不敗將軍。
因為此蒙古和金國都將他當做了大敵,這也是宋徽宗無能,黃裳如此大名,他在京城都不知道。卻被遠在遠方的金國知道了,何其嘲諷。
還被奸臣玩弄與鼓掌之中,以至於造成了如此大的恥辱。
可悲,可嘆!
黃裳說完,已經痛哭起來,口中喃喃低語,皇帝無能,奸臣無恨啊。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林修聽完他的話,沒有評論,此事是一個民族的恥辱,他也悲哀,但他無能為力。
他一人可以斬盡邊陲胡虜首,卻不能拯救萬民心中無大志。
也就是說,林修有能力殺光所有敵人,但卻不能拯救他人心中的墮落。
比如宋徽宗,他要寫字,想要寫出好的字來,林修能改變他這個心麼?
不能,人心最是難改。
也可以說不可能被改變,這就是一個人的執着。
也可以說是執念。
比如黃裳,他想保家衛國,可是皇帝無能,他怎麼辦?
此事不可想。
「你準備怎麼辦?」林修問道。
黃裳既然說了此事,他心中就會有所打算了,不然不會到來。
他很了解黃裳,畢竟認識的時間也很久了。
「我能怎麼樣!」黃裳停住了哭聲,抬起了頭。
林修在那一刻,好似看到了一道黑暗的身影,在他的眼中咆哮。
「我想斬殺蒙古軍隊,金國軍隊,我要打過去!」黃裳很堅定的說道。
「要我怎麼做?」林修直接問道。
「我想你斬殺京城的那些奸臣!」
林修點了點頭,「可以,但是現在不行!」
他此刻不可能去做,黃裳在此,他身上的道意已經漫了出來。
不要多時,他就會得悟一道,此道很強。
所以林修想悟,從現在開始,他不會離開黃裳半步。
這是他一直在此不願離去的緣故,此時正好到來。
「我知道,等我死後吧!」黃裳開口道。
這一刻,林修看到了黃裳眼中的瘋狂,與那道黑影的咆哮。
黃裳離去了,背影猶如高山。
林修也起了身,隨着黃裳一起離去。
下面,就要開始殺戮了!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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