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飛從陳家莊園走出之後,走了將近五里地,別說是出租車,連車影子也沒有見到。
「什麼鬼地方,怎麼連車影子都沒有。」頭上藍天白雲,驕陽似火,江飛雖為修真者,寒暑不侵,但在這大太陽底下走了將近五里地,心中肯定煩悶。
其實也怪江飛沒有想周全,只想着將車留給上官婉兒她們,免得到時候她們沒車不方便,哪想到這鳥疙瘩連車影子都見不到。
陳家貴為燕京一流家族,家族總部當然不可能放在鬧市區內,有很多東西都是不能放在公眾面前的,而其他家族也不可能毗鄰陳家建立莊園,這也就導致了附近人煙荒蕪。
就算江飛再走上五里地,別說車影子,就算人影子也不會見到,平常人誰沒事會在陳家莊園附近轉悠。
江飛等了一會,還是不見有車子,也只能運氣雙腳,用真氣趕路。
跑了將近二十分鐘,才逐見人煙,要知道江飛運氣的速度比起一般的車子都要快,也就是這二十分鐘,將近跑了四十里地,即便是江飛真氣渾厚,也有一點吃不消。
見到人煙之後,江飛不再用真氣趕路,畢竟異於常人的舉動還不適合出現在普通人的眼中。
攔下一輛出租車,江飛虛脫的躺在了車子後座上,告訴了司機地址之後,地址是昨晚從董越口中得知的,這次江飛沒有再說王家莊園。
司機奇怪的看了一眼江飛,以為江飛不知道這個地址是什麼地方,想要勸江飛不要去,透過後視鏡看到江飛在閉目養神,也不再言語,只以為是王家的遠房親戚,是來投奔王家的。
車子將近開了一個鍾,才到王家莊園外。
陳家莊園在城西,王家莊園在城東,身在一個城市的兩個方向,再加上司機看江飛一直閉目養神,車子開的穩,所以才要這麼久的時間。
這次的司機並沒有遠遠的停下,直到快到王家莊園的時候,才停車。
「小兄弟,地方到了。」司機透過防搶欄杆,輕聲喊江飛。
江飛睜開眼睛,看到前面有一片綿延的仿古建築群,心中暗嘆,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啊。
對着司機道了聲謝,並詢問司機在五里開外的地方等自己一小時可不可以。
「好的。」司機不疑有他,答應了江飛。
隨即江飛從口袋中,拿出三張百元鈔,給了司機,司機並沒有拒絕,掉頭離開。
「什麼人,這地方也是你能來的。」
王家的護衛早就看到一輛出租車停在自家的門前,只是不知道什麼人,要知道進出王家的人多數都是達官顯貴,雖說一般都是有專車接送,但也吃不准哪個大人物心血來潮會坐出租車來啊,所以剛才並沒有出來呼喝。
直到見到江飛的穿着,才敢斷定不是什麼王家的客人,很有可能是找錯地方的路人,所以才兇橫的走過來,對着江飛吼叫。
十幾個護衛衝過來,就要推搡江飛。
江飛一個巴掌加一個掃堂腿,十幾個人頓時全躺在了地上。
「mlgb的,我看你是活膩歪了,連王家的人都敢打。」
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護衛,見自己的兄弟們全都躺在了地上,從懷中拿出了電擊棍,一個打挺起身,一邊大吼,一邊朝着江飛沖了過來。
江飛反手將電擊棍奪下,一把插在了橫肉護衛的擋下,開啟開關。
「嗷。」一聲慘叫直達天際,久久不絕。
橫肉護衛瞬間軟倒在地,直抽搐,江飛一腳踩在橫肉護衛的臉上,不在意道:「我專打王家狗。」
此時十幾個護衛圍着江飛,卻不敢有任何動作,有些人心中還在暗自慶幸,剛才全靠起來的慢,不然橫肉護衛的下場就是自己。
看着橫肉護衛的襠部,眾多護衛全都襠下涼颼颼,趕忙夾緊。
剛才電光火石之間,橫肉護衛已經躺在地上,這十幾個護衛自知不是江飛的對手,也只是圍着江飛,不敢上前。
江飛收回踩在橫肉護衛臉上的腳,緩緩的朝着王家莊園走去,而十幾個護衛也只能圍着江飛緩緩的倒退,在江飛快要跨進王家莊園大門的時候。
一個王家護衛持着電擊棍朝着江飛揮去,畢竟他們的職責是守衛大門,如果讓人這麼輕鬆的進入王家莊園的話,不說這個平時看起來待遇好活輕鬆的工作會丟,王家的人也會剝掉他們一層皮。
人都是從眾的,隨着一個護衛動手,其餘護衛也都不管不顧的朝着江飛揮棒,其中有的人更是連電擊棍都沒有打開。
只是江飛的身手太好,十幾個人連他的衣角都沒沾到就已經倒下,有一個護衛更是搞笑,在江飛沒有打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啊」的一聲自己凌空飛出去,看的江飛驚愕不已。
在十幾個人倒地之後,江飛還特意走到這位影帝護衛面前,對着影帝護衛說道:「兄弟,你不去荷里活發展真是可惜了。」
說完,江飛一刻不留的往王家莊園內走去。
此時的王家莊園警鳴響起,顯然是莊園裏面的人知道了門口發生的事情,拉動了警鳴,顯示有外敵入侵。
一隊隊護衛魚貫從莊園的四處湧向大門處,此時就能看出王家的底蘊確實比陳家要好。
昨晚陳家遇襲的時候,雖然也是人數眾多,可沒有統一指揮,統一行動,全都是單打獨鬥,可王家顯然對於外敵入侵演練過多次。
將近上百人來到了江飛的面前,只是江飛並不怵,對於江飛來說,一百個人和一個人的差別並不大,因為全都是一掌拍飛。
這些圍涌過來的人顯然不是剛才門口的護衛,訓練有素,並不出聲,也沒有行動,等着當中的領頭人命令。
有四個人魚貫從百多護衛中走出,其中一人孔武有力,當先走在四人身前,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為何闖我王家。」
此人是王家的遠親王放,從小習武,因在農村犯了事情,錯手打死人,才來投靠王家,王家的人擺平了他的事情之後,也就在王家當一個護衛總教頭。
「尋仇。」面對王放的問話,江飛一語回答。
身子更是沖向王放,並沒有動用真氣。
王放大吼一聲「來的好。」迎向江飛。
雖然從江飛的步伐中看出江飛也是一個練家子,但王放並未在意,拳怕少壯,王放年紀剛好三十,真值壯年,侵淫拳術將近二十年,一手八極拳打的出神入化,怎會把看似毛頭小子的江飛放在眼裏。
即便輕視,王放也並未托大,也並未沖向江飛,立馬撐掌,八極拳的起手式被他揮出,掌對拳雖有劣勢,可是王放並不以為意。
拳掌相交,啪的一聲,一股大力從江飛的掌上傳到王放的右手,仿佛樹裂般的聲音從王放右手傳出,王放只覺右手仿佛不屬於自己一般。
王放知道自己的右手已廢,心中後悔剛才的托大,更是驚訝江飛在小小年紀竟將筋骨練的如鐵般堅硬。
強忍着疼痛,王放轉身往江飛身上一靠,一式貼山靠使出。
只是江飛仿佛先知先覺一般,竟然後發先至,將王放的走過也給擰了一個麻花,再一個巴掌將王放拍飛。
八極拳雖是攻殺之拳,流落至今早已形似神不再,不然的話江飛即便是身為修真者也不會勝的這麼輕鬆。
王放已經被廢,右手筋骨盡斷,左手骨折成三四段,即便華佗再世,也不能將兩手治癒。
見自己已經無法再習武,王放嘶聲大吼:「給我殺了他。」
眾多護衛見王放都不是江飛的對手,心中驚訝,可是也不擔心,畢竟在場有百多人,即便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能將江飛給淹死,何況這些護衛當中有數十把的手槍在。
眾人一擁而上,一招一式,一板一眼,只是江飛的速度奇快,並未被眾人沾身,而眾多護衛卻如下餃子一般,從圍着江飛的包圍圈中落向人群外。
「啪。」不知道是哪個護衛第一個動了手槍,江飛知道這些護衛有槍,但是這麼多人圍着自己,以為這些護衛不敢用槍。
對於這槍,江飛確實始料未及,只是江飛的五識早就很靈敏,在槍響之後,身體快速閃開,更是將真氣凝聚在子彈會飛來的地方。
子彈被江飛的肌肉以及真氣阻止,只是沾到了江飛的皮膚,並未寸進,之後就掉落,江飛手快的將子彈抓住,反手扔向開槍之人。
「噗」一聲,子彈穿過人體的聲音傳出,那個開槍之人應聲而倒,江飛扔出的子彈,竟然比槍打出還要快出一線。
有了這個人的前車之鑑,眾多本來想要動槍的護衛,頓時不敢妄動,心中更是猜測江飛是什麼人。
徒手接子彈,那不都是電視裏演的嗎?
電視不都是騙人的嗎?
兩個疑問出現在眾多護衛的心頭,只是他們並沒有疑惑多久,就已經被江飛一個一個的扔出,倒地,昏迷不起。
未過多久,百多人全都昏迷在了江飛身周,本未昏迷的王放也被驚得昏了過去。
江飛拍了拍手,掃視了一下壯觀的場景,點了點頭,暗嘆自己果然有藝術細胞,這百多個人竟然擺出了一個卡通大便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