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絕塵宇自離開天機閣之後,便往九絕宮方向走去。
一路之上,心中都在思考天機閣的變數,覺得其中有些地方似有蹊蹺,用覺得不對勁,但是一時又無法發現。
一路思索,不覺已至半道,正思索之際,猛聽得有人叫喚,忙抬頭一看,正是玄弄影等人。
絕塵宇上前,眼中帶有幾絲怒意,道:「玄弄影,你身為魔界四魔之一,我對你極其信任,將魔界大軍全部給你指揮,可你呢,為了你自己的野心,欲吞併六界,成為一方霸主,你以為要攻打仙界與人間是那麼容易的嗎?你居然還去找長生門的人合作,而且還去招惹天機閣,你可知道長生門的人都是什麼人?他們的野心你可知道?天機閣的實力你又知道多少?惹上天機閣,以後絕對沒有好日子過。我給你說過,不准私自用兵,可你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我的話當成了耳邊風,你是不是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玄弄影道:「魔君,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魔界,這麼多年,魔界被仙界以及人間欺負,處處受壓,屢屢遭到凌辱與屠殺,魔界子民被他們欺負了這麼多年,難道我們不該反擊嗎?他們如此瞧不起我們魔界之人,無論我們做什麼,他們都認為是錯的,既然如此,索性就滅了仙界,讓我魔界一統天下,讓他們也體會一下被人虐待的滋味,我做的,都是為了魔界子民,難道這也有錯嗎?魔君你忍了這麼多年,可仙界對你又如何?還不是認為你是大魔頭,處處針對和欺負你,你雖心存善念,可在他們眼中,你永遠都是無惡不作的魔頭,是人人得而誅之,他們從來不會正眼看你一下,難道你真的忍心如此受人欺凌嗎?」
絕塵宇道:「夠了,別再說了,我有我的原則,我說不能用兵就不能用兵,我現在還是魔界之主,既然你們奉我為尊,那一切就得聽我的命令。」
玄弄影知道違背命令的後果,只好低頭應允,他走到絕塵宇身邊,趁其不備,突然手掌運功,元功瞬間提升至最高境界,一掌擊在絕塵宇的背上。
絕塵宇促不及防,頓時一口鮮血噴出,身受重傷,他兩眼疑惑地望着玄弄影,心中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也始終不願意相信,他會向自己出手。「這,這是為什麼?」
玄弄影冷笑,道:「你還是太年輕,也太單純,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說實話,其實我並不想殺你,可是你呢,一再破壞我的事,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魔界,都是為了你,可你呢,永遠不領情,總認為我做的是錯的。你與我魔界最大的敵人成為了朋友,這是對魔界的背叛,你的所作所為,已沒資格再做魔界之主。既然你不同意我的做法,那我也沒必要留着你了,我效忠了你這麼多年,也足夠了,魔界統一六界,是必為之事,為了魔界的大業,你必須死。」
絕塵宇心中懊悔不已,恨,痛,心已碎,只能用笑,掩蓋心中的痛,他恨自己。「你覺得憑你們幾人的武功能殺我嗎?」
玄弄影道:「以前確實不能,但現在不一樣了,剛剛那一掌,便是特意為你而留的,掌力十分剛勁,此時此刻,你的心脈已損,武功只有原來的五成,憑我們幾人的實力,殺你綽綽有餘。」
絕塵宇有些不明白,道:「你怎麼知道我武功的弱點?這事我從來沒有告訴任何人,難道是無機子?他在我魔界修行多年,知道這個也確實有可能,你與他究竟是什麼關係?他隱藏在我魔界究竟是有什麼目的?」
玄弄影輕輕一笑,道:「告訴你也無妨,他與我一樣,都是有志向之人,而且有同樣的敵人,志同道合,他要向自由閣報復,進而滅掉人間,而我要滅仙界,必然也要滅自由閣,所以我二人定下計劃,一同滅掉自由閣。」
絕塵宇道:「那當年東方舒羽之死是不是也與你有關?」
玄弄影道:「這個你就沒必要知道了,好了,你該上路了。」
說完玄弄影等人運功,殺招頓現,絕塵宇被逼上絕路,知道此時不宜久戰,於是強忍傷痛,運足魔功,極招攻擊。頓時雙方紛紛見紅,絕塵宇隨即虛晃幾招,匆匆逃走了。
玄弄影大為震驚,他沒想到絕塵宇還有如此武功,受了如此重傷居然還能使用魔功,而且還傷了幾人。知道其難以對付,便沒再追,他如今已身受重傷,即使內功再深厚,中了那一掌,也凶多吉少。玄弄影於是帶着眾人回了九絕宮,並派人去打探絕塵宇的下落。
絕辰宇逃走之後,一路奔走,然而因內傷十分嚴重,剛才又強行運功,如今傷勢更是重,腳步也逐漸變慢。不知走了多久,體力不漸漸不支,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覺。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自己躺在一間小茅屋內,房間雖然簡陋,但佈置得井井有條,所有東西都十分秀雅,而且隱隱有清爽的花香,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個女子的閨房。
這時門打開,一陣輕緩的腳步聲傳來,一位姑娘慢慢走進來,只見她輕移蓮步,不一會兒便來到絕塵宇面前。
絕塵宇輕輕抬眼,望了一眼眼前的姑娘,頓時大為震驚,兩眼瞪得圓圓的,驚訝得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就這樣久久愣着,好一會兒才說出幾個字,「怎麼會是你,東方?」